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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粘泥二当家趁人不备,分身上前砍了那插翅虎奸细的脑袋,大家都以为他要杀人灭口,当时便使得不粘泥大帐里如同变成了火药桶,只要一个不好便是爆炸开来。
正在大家全神戒备的时候,那二当家慌忙丢下手中大刀跪下,以头触地大呼道:“大当家哥哥莫慌,小弟绝无背叛之意,小弟有下情禀报。”
不粘泥这才回过神来,看看丢了大刀跪在地上,没有半分反抗之心的兄弟,当时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头领兄弟,大声问道:“你有何话?讲。”
那二当家也不抬头,大声道:“请大当家哥哥屏退了其他人等,只留亲兵,我才能说。”
不粘泥马上明白了自己这个兄弟的意思,也看出了他的忠心,屏退闲杂,那是有机密要说,留下亲兵,那是怕时间不信任他,当下温言道:“兄弟起来说话,其他人等都退出去。”
那些亲兵犹犹豫豫的不肯走,不粘泥大声道:“我与自己兄弟说点体己话,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还不予我滚出去?”
那头领见不粘泥动怒,当下愤愤而出,临走时候还不忘把地上二当家的大刀带走,这倒角不粘泥心下感激。
“兄弟你怎么说?”现在时间紧急来不得罗嗦,单刀直入的问道。
那二当家也不上前,就保持着和不粘泥十步距离,双手后被道(这可不是现在高官的做派,古代双手后背,那是代表在上司面前束手就缚没有敌意的意思)
“哥哥,这奸细千万不能审问啦,尤其是当着外人。”
“这却是为何?”
“哥哥,这时候我们山寨已经是大变,更是那些头领人人自危,您现在审问那奸细,万一他胡乱攀咬,哥哥当如何处理?”
不粘泥一听,当时冷汗就如雨而下,现如今自己也是被逼昏了头,若不是自己兄弟提醒,还真做了傻事。当下连忙走到二当家身边,双手扶住兄弟的肩膀道:“不是兄弟提醒,我便犯下大错。还是自己兄弟贴心。”
不粘泥夸奖两句后邹眉道:“现在我们满营哄乱,想瞒住那插翅虎那厮却也不能,更是砍杀了他的奸细,这离开之事更不能顺利,那插翅虎既然有了那样算计,怎么能看着自己的事功败垂成?为了不使盟军散伙,那厮定要强留咱们,一个不好定是刀兵想见。”
那二当家的连连点头。
“这样,这次我们上了大当,但插翅虎势大,还有那富县官军在旁虎视眈眈,一个不好我们便是全军覆没的危险,我便忍下这口气,等将来找回梁子。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马上点起自己的人马,和着我的亲兵,在那面对插翅虎的方向列队警戒,也不出兵刺激与他,希望那插翅虎知道我的心思就成。”
“哥哥好办法,只是哥哥身边要留下足够的人手应变。”那二当家点头赞同,但马上担心起自己的哥哥安危来。
不粘泥心下感动,还是患难见真情啊,当下感激的道:“兄弟不要担心,只要你在那里替哥哥震慑住插翅虎,我在这里便是安全的很,你切去,我马上督促兄弟们加快收拾,我们越早走越好。”
“哥哥当心,兄弟我去了。”
那二当家的刚抬起脚步,不沾泥突然喊住,那兄弟回身再次恭敬施礼。
不沾泥看了自己的兄弟好久,长叹一声道:“我把身家性命都交托与兄弟,你莫要辜负了山寨老小。”
那二当家闻听,突然跪倒:“哥哥放心,我也是老寨主使唤出来的家生子,您只管掌控大事,那插翅虎绝对不会有一兵一卒过了我的防线。”
插翅虎在房上心惊胆战的看着不粘泥的大营,在那两千精锐之后的大营里,其他喽啰正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装车,那两千喽啰只是站在那里手握刀枪,并没有厮杀攻击的意思。
看这样子插翅虎内心长出一口气,知道不粘泥的举动不是要对自己发动进攻,而是对自己加强防范。但马上就又冒出汗来,看样只自己谋划不密被不粘泥察觉了,现在这举动是不针对自己,但这是要不通知自己就要逃跑,这更是了不得的大事。
一旦不粘泥退出联军,对自己的大计是个不可估量的打击,对已经士气低迷的联军更是一个严重的打击。真要是这样,那么不要官军来战自己的联军就要分崩离析了。
不能让不粘泥跑了,就是派兵阻拦也要把他拦住。
想到这里,忙下了屋顶,飞奔向白虎堂,那圣人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训导早就抛到了脑后。
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堂,大堂里自己的手下都已经到了,正各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等待着自己的到来,插翅虎也不罗嗦大声道;“大家快快召集手下,整顿人马,包围不粘泥,这不粘泥要跑。”
轰的一声,整个大堂犹如炸了锅相仿。
大家都知道大首领的心思计划,真要不粘泥这第二势力离开,那就后果严重了,所以也不在客套,纷纷奔出召集手下去了。
插翅虎安排了手下,自己一坐在了虎皮椅子上,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事情怎么搞到这个地步?下步该怎么办?自己是不是需要先去劝慰拉拢一番?不可,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事情已经败露,自己若去规劝说不得那不粘泥狗急跳墙斩杀了自己,岂不冤枉?圣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自己可不能以身犯险,那就只有包围他们然后直接吞了他们才成。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干了。
“报——”行营外突然一阵瘆人的呼喊传进了白虎节堂。众人全都面色大变。
不等人通报,一个喽啰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也顾不得原先规定的规矩,对着插翅虎大声喊道:“不好了,大头领,负责富县西门的北山虎与火狐狸的杆子打起来啦。”
插翅虎手一颤,刚刚拿起的水碗掉落在地。
都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又出了这样的乱子?
呆愣好半天,猛地跳起:“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应急。”
但下在的大堂已经没了人手,插翅虎气急败坏的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朱高山过来。”
不等传唤,那朱高山已经飞步跑来。
插翅虎也不等朱高山禀报,一把拉住道:“快快,带着你的本部人马,立刻前去西门平乱。”
“可大头领,我们还没明白——”
“都到了什么时候?必须雷霆手段打压下去,要不可真的万事皆休了。”
“可,我应该镇压哪方面啊——”朱高山这时候也真的没了主意。
插翅虎想了想,突然咬牙道:“两面都镇压,如有反抗一个不留。”
看看朱高山还在犹豫,插翅虎瞪起血红的眼睛道:“千秋大业,怎么能心慈手软?杀了也不过是几百流民,不杀,便是前功尽弃。”
朱高山看着已经是入疯子一样的插翅虎,没来由的打心底里一阵寒冷,但上命如此,也只好跺跺脚大步跑出。
来到外面,招呼了两千已经整装待发的精锐杆子,直奔扎营在西门的那面评叛。
西门本来只是这次攻打的辅助,所以只是派了北山虎与火狐狸的小杆子虚张声势,两个杆子也不过是区区各有千把人马,还是老弱妇孺居多。
本来两日下来,也没什么损伤,两个杆子也都是称兄道弟的相处融洽,今天晚上整喝着盟主送来的好酒,谈论着自己轻松的未来。
这时候,北山虎的亲兵悄悄的进来,对着北山虎的耳朵一阵低声禀报,听着听着,那北山虎的脸色便不好看了,看着那火狐狸的眼神也不对了
北山虎阴沉着脸听完那亲信的报告,豁然起身,也不打招呼,转身便走。
那火狐狸不知道旧里,这酒喝的好好的,怎么说走便走?眼看着北山虎面色阴沉,也道是酒多了,自己的亲兵在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当下好心道:“我说老虎,你且不可走,定要喝个天亮。若不然我便是强留与你。”
这话若是在平时也就算了,但现在说来,听在北山虎的耳朵里却全不是那个味道。
刚刚那北山虎是听那不沾泥里的一个头领,和自己亲厚的兄弟打发人匆匆忙忙的传过话来,说出了插翅虎的事情,要自己小心那已经投靠了插翅虎的火狐狸,要他立刻离开插翅虎盟军,与不沾泥大军一起他走,以免误了性命,北山虎闻听强压着心中的惊讶,奔向寻个借口悄悄溜走。
这火狐狸这般一说,那北山虎直接的就认为是那火狐狸要留下自己,当时大怒,先入为主的想到道,怪不得你火狐狸好心好意的请我到你老营吃酒,却原来是存了这般祸心,我奔向不与你翻脸,就这样悄悄走了便是,却不想你是受那插翅虎的安排要强留与我。
这时候我身在狼窝,还要耽搁,那那里还会有命在?当时一脚踢翻桌案,抽出刀来,指着火狐狸大声喊道:“你待怎地?难道便要强留住我不成?”
那火狐狸也是个粗鲁汉子,也正是酒气上来时候,见北山虎突然翻脸,认为是拨了自己的面皮,当时也是大怒,一下就跳了起来,当时抽出刀来与那北山虎对峙起来。
火狐狸一拔刀,当下北山虎却记了自己是在火狐狸的营地,正所谓先下手为强,那还有什么说的,砍翻了这火狐狸再说。一个虎跃抽刀砍去。
那火狐狸见北山虎不问青红皂白的便跃身砍来,也不示弱,当下抬刀相迎,立刻两人便噼噼啪啪的战做一团。
两下亲兵一见自己家头领打做了一处,那里还管那些?当时也是动起刀枪一阵亡命砍杀。
帐篷里原本的欢声笑语称兄道弟,立刻变得喊杀生一片,一片刀光剑影。不断的有人倒地,不断的有人冲入,战斗越发激烈。
冲进的大部分都是火狐狸的亲兵,而北山虎带来的亲信不够才四十人,事起仓促,更是被火狐狸的兄弟喝的晕头转向,正喝的兴高采烈,不成想身后大帐里传出一阵喊杀,大家正错愕间,一个火狐狸的亲兵满身是血的跌跌撞撞的跑出大呼:“快,快,大当家的和那北山虎砍杀起来啦,快去救大当家的啊——。”
这些亲兵闻听一愣,这刚才还说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同室操戈砍杀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