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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插翅虎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因为昨天睡的晚,今天又决定不再攻城,所以插翅虎没有像往常一样的早起聚将,本想偷个懒多睡会,养养精神补偿一下这些天来的疲累,但这急促的脚步声却不合时宜的打扰了自己的清梦,闭着眼睛没有坐起来也没有做声,等着外面的人通报,如果是急事且罢,如果一些琐事烦人看我怎样整治与他。
外面急促的脚步停在了门外,好像犹豫了一下。
那人知道他们的大首领是最讨厌别人打扰他的春梦的。
文人都有个习惯,那就是苦读三更,到不是因为要作秀,而是因为夜里安静,第二天当然就要晚起,插翅虎出身秀才当然也有这样的习惯,积习多年,便是上了山野没有改变。
但外面那人稍一犹豫还是坚定的敲响了房门,紧跟便是自己得力手下朱高山小声但非常急迫的唤道;“大首领快快起床,出大事了。”
出大事啦?能有什么大事,莫不是富县守敌出城劫寨?不可能啊,大清早的就那些个人马借他个胆子也不能,要不就是那个杆子哗变?那更加不可能,自从上次的杆子哗变,被自己用雷霆手段镇压下去,现在的各路杆子那个个惊若寒蝉,更何况那些个东西都被自己的手下看的死死的,哪里还敢有半点风吹草动?
“什么大事?”插翅虎不满地坐起身,随便的披了件衣服问道。
门外朱高山稍一犹豫赶紧道;“昨天夜里派去不粘泥的坐探今早没有按照惯例回来禀报事情,而且远远看去,不粘泥大营人马昨夜便开始匆匆忙忙的收拾行李好像是要开拔。”
“什么?开拔?他要开拔到什么地方去?他要干什么?”插翅虎再没了早晨的慵懒,一下赤着脚跳的了地上,就这样冲过去拉开房门。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吹动他身上单薄的衣服四下飞舞而不觉,一把拉住门外那个战战兢兢负责监视各路杆子的朱高山的衣领道;“什么情状,快说。”
朱高山也不顾一项注重仪表的大首领的狼狈,赶紧把自己探到的和猜测的情况对插翅虎说了,然后拿眼睛不安的观察着插翅虎的颜色。
朱高山现在心中忐忑,毕竟与四下杆子勾当事务都是自己一力办理,插翅虎现在对自己也是相当的倚重,俨然已经取代了原先山寨里的王伟地位,正是自己春风得意之时,眼看着富县一下,插翅虎心中所想便是成了八分,那自己也一定是水涨船高,到那时候一个不小的前程那是跑不了的了,哪成想却是出了这样大的一个披漏,怎么不让朱高山战战兢兢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的插翅虎哪里还管得上朱高山办事不利的这个事情,脑海里都是张不粘泥深夜打点行装这件事。
深夜打点行装,那不要多想便是自己行事不密,被那个小老头看出了端倪,想着与自己争斗不起,便想那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这还了得?
切不说自己还要需要那不粘泥手下五千青壮为自己上阵厮杀,就是这不粘泥一走,半对这联军将产生艰难性的后果,这盟军顷刻间便会烟消云散,那原先自己的百般算计千般心血就要都付之东流了。
好你个不粘泥,真是人老奸猾是鬼,到了这个关窍时候来了这么一手,既然你不仁,便怪不得我不义,看我如何消灭与你,昨天的血海没有让你这般小人警醒惧怕,那今天便用你的人头来震慑四方不服。
插翅虎打定心思,略一思考马上道;“你赶快召集手下到大厅开会,我马上就来。”
朱高山刚答应一声想走,插翅虎一把拉住;“马上召集我的亲兵家将到白虎堂外戒备,莫在这时候被黑吃黑了。”
插翅虎对不粘泥的异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算计着别人,那作为会盟的第二大力量的不粘泥也可能也在算计着自己,还是防备一二为好。
也不等朱高山回礼,匆忙回到里屋穿上衣服,也不用人搀扶作态,手脚麻利的直接就顺着梯子上了房顶,手打凉棚朝不远处的不粘泥大营看去。
眼中的不粘泥大营已经是人喊马嘶人声鼎沸,面对自己的方向,有两千不粘泥的精锐手下正虎视眈眈的全神戒备。
不粘泥也不想吧声势造的这么大,本想安排手下夜间悄悄收拾行装,天一亮便带着大队人马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近万喽啰也没经过这样的事情,先前还是好好的,突然间便是一场没有任何征兆的血拼,自己大当家的便点了两个山寨数得上的头领的天灯,说是哪两个人要背叛大家,这样的事情在不粘泥的山寨也不是没有,但那都是很少的事情,这一突然事情,怎么不让人惊慌失措人人自危?
紧接着便是大当家的让大家整装收拾,说是要回转山寨,这更是让人不明就里。许多人还都火奔着心思要在这次战斗中拿下富县,到富县里面享受那花花世界,怎么着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富县已经是岌岌可危,正是唾手可得的时候,自己就这么说走就走,怎么能让人甘心?
于是整个大营立刻是人心浮动乱成了一锅粥,有的按照吩咐安排行李整顿,有的年轻力壮的不甘心就这样白走一遭,寻了自己的上司大声争辩,那上司其实也都是低级的头领,也不知道期间详情,就只有大声弹压,却是又引动一番争辩抢白,于是各个小队就更加混乱。
不粘泥正在大帐里分派人手安排行止,听着外面越来越乱,不由的心烦,刚要挥手让一个亲信出去带着自己的亲兵弹压一二,却不想,那亲兵没等出去,一伙人却撩开帐帘呼啦啦的闯了进来。
这一下可把不粘泥吓了一大跳,其实原先这些个兄弟进账也就是这么随便,没有什么规矩的,但现在却是不同,刚刚才整治了了两个要拿自己脑袋请功的内奸,不粘泥虽然表面冷静,但现在心中却是后怕的很,也是警觉的很,你哪里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把叛逆斩杀个干净?你哪里知道自己的手下还有谁被那插翅虎收买,等着趁乱砍了自己的脑袋赚那大富贵?这是草木皆兵的时候,这一家伙进来这许多人马,怎么不让不粘泥心惊胆战?
不粘泥当时色厉内荏的假装大怒,一拍桌案大声呵斥道:“那个如此大胆,不经通报便擅闯我的大帐,难道是不要命了吗?”说到这里的时候,手中已经按住刀柄,再拿眼神招呼左右亲兵,只要一个不好便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砍杀完了再说。
那进来的人是刚刚参加锄奸大会的,刚按照不粘泥的吩咐出去安排大军整装,当时也留了心眼的,那插翅虎能收买了自己山寨的大头领,难免也会在这个时候勾搭其他兄弟,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可别再这个时候被自己的兄弟卖了给插翅虎。
正想着,却见一个包裹了头脸的汉子,正猫着腰鬼鬼祟祟的不收拾东西,却向大营门口模去,看身形不像是自己认识的,当下提起小心,挥手喊过两个自己的亲兵,对着那个汉子走去的方向跟去,一边走一边招手大喊道:“前面那个兄弟,你不按照大当家的吩咐收拾行李,却往营外干什么?”
他这一问,那汉子身形一顿,嘴里好像是支支吾吾的说这什么,但马上就又加快了脚步,当下这头领更是起疑,紧走两步大声道:“你且站住,你是哪个头领手下?”
那汉子一听,猛的甩掉了包裹头脸的破布,发足便跑。
这头领当时便认得这定是插翅虎手下无疑,当时大喊道:“前面的兄弟,快快截住那厮,快,抓住那奸细。”
营门前正由几个杆子往来奔走收拾东西,被这头领一叫,当时便停下了手中活计往这里看看究竟,那汉子见有人挡路,一个飞奔,一头扑进那其中一人怀里。
“你做什么?”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却觉得心口一凉,连挣扎都没有变气绝身亡。
他这一死却是给其他人提了醒,立刻拿几个人呼喊着扑上前去。
那汉子见事情已经败露,当下大喊一声,手中短刀飞舞起来,做垂死挣扎,但不一刻便被大家打倒在地,一个山寨杆子抽出腰刀就要结果了奸细,那头领忙大喊一声:“却不可杀了他。”
那杆子便把刀收住,几个人合伙把那奸细捆了,交给了那头领。
那头领知道事情重大,也不审问,带着几个亲兵押解着这个奸细往不粘泥大帐里请示。刚才抓住奸细的杆子也想跟着看个究竟,也就呼啦啦的跟着前行。
这一帮人进了大帐刚要说明情况,却见自己的大当家的满脸黑色如临大敌的对着自己,身边的亲兵也是抽出刀来虎视眈眈,当下想起这时候是个非常时期,也是那头领反应的快,立刻跪倒大声道:“大当家不要发怒,是小弟我带来了一个插翅虎的奸细,请大当家的发落。”
他这一喊,那不粘泥才放下心来,收回按在刀柄上的手,放低声音道:“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奸细?”
那头领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一一说出,当下请不粘泥决断。
不粘泥闻听是插翅虎的手下混进自己大营,说不得与那个手下勾连,这却要仔细询问清楚,别是自己大营里还有那反骨。正要命人严刑拷打,询问反叛。却不想自己身边的二当家突然抽出腰刀,大步上前断喝道:‘既然是插翅虎那厮的奸细,却哪里还需审问,看我砍了你。”
就在电光石火间一刀落下,一颗好大的人头便滚落在地。这一举动当时让这草木皆兵的大帐立刻如火上浇油,不粘泥亲兵立刻挺动刀枪,把个二当家团团围住,那个抓住奸细的头领更是赤目欲裂,一把夺过一个大刀护住不粘泥身前,对着二当家大声喊道:“二当家,你做什么?难道你要杀人灭口吗?”
不粘泥大惊失色,连自己亲如兄弟的二当家都已经被插翅虎收买了不成?
这真是天亡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