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在明末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再次携手

作者 : 替你快乐着

今天将要出差,怕宾馆没有网线,所以熬到后半夜发了今天的一张,怕兄弟们看不到,你看我多么的厚道?那就看在厚道上,推荐,打赏呗,呵呵呵呵

千般谋划万般算计,到头来来却是这样一个结局,插翅虎有点想明白事情原委了。绿色小说

吕世和黑虎星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谋划算计,只是随波逐流顺水推舟,对自己虚与委蛇罢了。

但他们既然早早的知道自己的算计,但为什么不当着别的杆子揭开这层窗户纸?而且还对自己毕恭毕敬,毫无半点怨言?

那黑虎寨自从得了张家和葫芦峪的财货人丁,那实力一夜之间已经提升成左近数一数二的杆子,手下一定兵强马壮,看看现在这三百士卒便可窥见全豹了,但他们为什么带来自己最少的部曲?更是虚与委蛇的让自己为他保存了实力,却对今天的事情,开始的时候不但不去制止,而且对双方虚言保证会在期间居中调解,却一直按兵不动。但一旦事起,却只是在第三方的位置上,让我们两家互相消耗体力而没有进一步的措施?

如果不是忌惮他的强军,也怕一时不慎,把他推到敌对一方,我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不需要和官军对峙的部队回来,就可以在事情初漏端倪的时候,展开对不粘泥的进攻。

而那时候对自己最少有一个好处,不粘泥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说服几个杆子加入他的队伍,也不会越来越势利平衡成为骑虎难下的局面。

现在可道好,等双方筋疲力尽士气沮丧的时候,等守军给了自己的一碗毒药,自己却不得不喝下去的时候,在自己展开了自己认为可以一战定乾坤的一场战斗的时候,那个在这次事情中扮演着或明或暗的,推波助澜角色的吕世却袖手旁观,不,应该是隔岸观火,或者更确切说是推波助澜的撤军了。

转头看看那杀声不断但各个都已经疲惫不堪,变得越来越小的战团,自己却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那没有倒下的都是自己以后讨价还价的本钱,都是自己以后东征西讨的资本,都是自己不被排挤和存身立命的本钱啊,就这样白白空耗了,好可恨的吕世,原来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啊。

吕世既然做了这些,那下一步是什么?是了,那下一步就是等我和不粘泥两败俱伤,再下一步就是官军出击,摧枯拉朽犁庭扫穴,我们拼死抵抗,再下一步就是县成空虚,在下一步------天啊,那黑虎星不紧不慢的撤军,是在等待他自己的援军,等待县城官军杀出,等待县城空虚。

一切都昭然若揭了。

吕世,黑虎星,你骗的我好苦啊,你是我走入万劫不复的刽子手。

插翅虎想到这里,心口一热,再次喷出了一口鲜血,让手下的亲兵亲信又是一起手忙脚乱。

在亲兵和亲信的焦急呼喊声中,插翅虎悠悠转醒,挣扎着问手下;“战斗到什么情况啦?”

朱高山上前,垂泪道;“依旧胶着,没有进展,也不知道我们死去了多少兄弟,也不知道杀死了多少叛徒,但开始的时候大约三万余参战者,现在大约只剩下二万不到,并且大家的体力意志都已经到了极限,只是咬牙苦苦支撑着,整个战场上已经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啦。大首领我们,我们——”朱高山言此,已经被战场残酷惨状震慑,呜咽不能言。

“现在我们只有咬牙坚持下去了,死剩下的算吧。”插翅虎丧气的喃喃道;“看来要想停下这场战争,除非出现奇迹或者是第三方。”

正说着,第三方真的出现了,不是所有人希望的友军,而是已经养精蓄锐很久的死敌——官军。

富县城墙上燃起了冲天的大火,滚滚浓烟直达天际,富县沉闷许久的城门也吱呀呀开启,一队队精神饱满的乡勇壮丁,在一队队的官军带领下,赤红着眼睛,满是贪婪的表情,嘶喊着杀出城外。

正在大家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穷途末路的守军能够在这个时候竟然敢于倾城而出?虽然攻城这方面已经自相残杀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但看见不断涌出的乡勇签丁,让大家瞠目结舌。

城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兵丁?那么原先自己的侦查测算不都是错啦?仔细看时才发现端倪,那冲出的人不都是乡勇和签丁,还有不少十几岁的孩子五十几岁的老人,更有各色家人装束的掺杂其中。

却原来是城里为一战定乾坤而倾城而出,虽然也是乌合之众,不过手上都是各色刀枪,杀声盈野气势如虹。

这已经让人无法应付了,更要命的是战场对面山谷里也突然间号炮震天杀声四起,一彪强壮的乡勇各执刀枪杀奔战场。

这个时候,战斗正酣的插翅虎和不粘泥的混战战场上,所有的杆子一下都停下了手,整个战场变得鸦雀无声,就连躺倒在地的伤病也没人申吟,整个战场变得落针可闻。

大家都张着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变故,突然有人喊道;“官军来啦,官军来啦。弟兄们,不要自相残杀了啊,我们和官军拼命啊。”

于是不论是插翅虎还是不粘泥的手下就突然罢手,都开始再次肩并肩的站立,对两面的官军全神戒备起来。

从心里说,除了不粘泥和插翅虎的亲信手下之外,大家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展开了这次骨肉相残的战争,一时不过是出于对上峰命令的遵从,下意识里抡起了刀枪。但战争开始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都是一样的苦命人,都是一样的在乱世里挣扎的杆子,昨天里还是亲如兄弟的联军,为能够过冬的粮食和棉衣而汇聚到一起,却不想在这里却要以命相搏互相厮杀。

但反应过来却已经晚了,真的是欲罢不能了,你不杀死你身边的陌生人,那下一步死的就一定是你,所以大家就疯狂起来,不为了什么首领将领,只是为自己能活到下一刻而本能的杀戮。

就这样挥动着已经疲惫不堪的手臂,不分敌我的格挡着挥砍着,机械的拼杀着,没有一个人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什么时候能够停止,大家都咬牙苦熬着。

突然有了第三方的出现,让大家不由自主的都停下了手,这才从癫狂里清醒过来,这才想起自己的敌人不是对面那些认识或不认识的,同样衣衫褴褛的,被官府欺压的同类,而是那个脑满肠肥如狼似虎的官军。

不粘泥见到这个情形虽然沮丧,但也暗暗庆幸,终于有第三方出现,让不能刹车的自相残杀的战争刹住车轮,让自己终于能够可以抽身而出。毕竟不要自己和手下就这样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的冤枉死去,现在最坏的结果也可以让自己带着亲信抽身逃走。

插翅虎都快喜极而泣了,虽然这第三方一样可能或者说必定要了自己的命,但总比这样混战到最后一人的结果要好的多,最起码可以整顿一部分喽啰,重成方队,虽然不能击败官军,但也可以自保,而后慢慢撤出战场保存实力,以途东山再起。

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新团结起来,打败出城的官军和来援的乡勇,那样歼灭守军于城外不是正是自己所想?

天赐良机不可错过啊,看那官军出城的,虽然是人多势众,但那里也都是老人孩子居多,更有那些唯唯诺诺惯了的家丁,怎是我们这些见惯了血的山寨喽啰相比?再看那援军,不过是一千之数,只要顶住这第一步的攻击,那以我们还有万多的人马,还不是可以一战胜利?我的大业大有转机。苍天保佑啊。

所以也不等亲信搀扶,一把抓住一匹战马的缰绳,以从来没有过的身手翻身上马,奋力一鞭子下去,战马吃痛扬蹄朝着寂静的战场上奔去,一边奔跑一边声嘶力竭的高喊;“不粘泥大当家的在哪里?我插翅虎单骑会你,我有话说。”

整个战团见插翅虎单骑飞奔而来,都被这疯狂气势所迫,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通路。

不粘泥也不是白痴,也在电光石火里想到了自保的唯一出路-----捐弃前嫌,和衷共济,共同抗敌。所以也正要去冒险找插翅虎一谈,不过毕竟是几代的盗贼,被插翅虎的阴险狡诈给弄怕了,正在犹豫,却不想那插翅虎一个小白脸倒也光棍,竟然单人独骑不顾凶险,穿过敌我不明的战阵来寻自己,当时也知道了插翅虎的想法,这可能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吧。

当时站在马上大喊道;“某在这里,插翅虎大当家的快来,沿途人等不得阻拦加害。”

实际后面的话纯属多余,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已经六神无主,就等着双方的领头人拿出个结果,哪里还有人阻拦加害?

插翅虎气喘吁吁的飞马来到不粘泥跟前,也不下马也不客套,带着嘴边的鲜血和浑身浴血的不粘泥道;“不粘泥你个混蛋,都是你做的好事,现在才想罢手,你害了联军啊。”

不粘泥一听气往上撞,也开口顶撞道;“还不是你个小白脸施那阴谋诡计要吞了我们兄弟,你还说。”

这时候一个不知道已经加入那伙的杆子当家的急的跳脚道;“都什么时候了,两位还争这义气?对错以后再说,先结局了眼下,官军已经杀过来拉。”

插翅虎这才想起自己单人匹马勇闯敌阵的目的,不是来说长倒短理论是非曲直的,所以咽了口唾沫道;“且不与你理论,不粘泥,你若是汉子,还顾念着周遭几个县兄弟老少的冬天吃食活命,先放下眼前恩怨,集合起人马与我一起歼灭出城官军和来援的乡勇。现在的官军和我们一样也是乌合之众,他们月兑离了城墙就不是我们这些见过血的山寨喽啰的对手,只要在城外歼灭了他们,县城就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那城里如山粮草和满库的金银,就唾手而得,到那时,你我抛却一切恩怨,平分这些如何?”

不粘泥虽然人老成精,但也不是食古不化,正等着插翅虎的这句,有道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永远的利益,生死存亡时候,必须抛下许多恩怨来,一致对外,关于恩怨,那是以后的事情,当时大腿一拍道;“就以盟主马首是瞻。”

插翅虎一听不粘泥又以盟主呼之,当时知道不粘泥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这要比那吕世强上百倍。当时一拉不粘泥的手双双在战马的马背上站起来大呼道;“插翅虎的兄弟和不粘泥的兄弟,现在我和不粘泥摒弃前嫌重归于好共同抗敌,大家摒弃前嫌,拿起刀枪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歼敌于城外,然后我们杀进空城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啊。”

“好啊----。”众人再次欢呼起来,又开始在一杆大旗下,为生存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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