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28
上回说到百福领悟妙中玄,阴阳转转紫光现
正当张百福细闻歌声之时,紫光忽然消失,周围好似陷入无边混沌,混混暗暗、死气沉沉、脚下无物立足,四方无限虚空。这时,呼地一阵罡风卷过,吹得百福如被刀削,骇得他袖卷清风,暴退不知几丈。待他定身之后,又见一股强光照来,元神肉身,顷刻便生出瓦解的迹象!只见百福手印变换,哄地一声!太阳身火随印而出,化作‘飘渺神火衣’护身。
火衣护身之后,百福方将心甚放下,定睛望去,见前方——
星云五色虚空散,飘渺轻柔似烟云。
亿万光线无边际,光出宇宙起锋芒!
好大气!你看,这无量量星辰,各绽无限光明,气息远古悠长!当真是那——天地玄黄色,星辰无量光!
无量星辰高不知几丈,从近到远,从千万丈到数丈不等,最远处星辰小入芥子,最近不知高低。再看方才罡风吹过之处,见一颗漆黑陨石弧线飘过,其身高约百丈,原来正是它挡住群星光罩,卷起刺骨罡风。
看到此时,张百福轻指捏住一颗飘过的碎石,自问道:“这是何地?是三十六天外?还是蜃楼幻术?”话到此时,用力一捏,碎石碰的化为齑粉。百福一愣接道:“当真是天外?这……我怎会来此?莫不是那束紫光?若真是天外,在这茫茫宇宙如何回得去?”思到此时,纵身而起,朝着上方不断飞行。不知去了多远,也不知费了多少时辰,四方星云依旧,无量星辰无际。
无奈之下,张百福只好先寻来一处落脚之地,盘坐结道印,整脉调气息。四方星辰之力,闻他法印好似无边星河一般,齐齐朝他涌去。只见百福周身火焰瞬间变成湛蓝色,暴长数十丈不停,好在有‘神火衣’挡住煞气,不然百福也不知是怎般下场?
良久之后,见他法印一收,含笑自语道:“此地倒是个修行的好道场,茫茫无边,心无杂念。这星辰之力,不似天地灵气平和,也不似阴阳二气合道。乃是诸星神力混杂,霸道无比。借着真火,倒能将其中太阴太阳精气归我所用,同比外界要来的多。既然这星辰之力中有阴阳二气,想必太阴、太阳二星也这方星域,只要寻来太阴星……”
正当他说道‘太阴星’三字,四方星云相互碰撞融合,纷纷化为五彩云烟,朝他脚下坐下陨石聚去。区区玄铁,哪里受得了星辰合击,霎那间便崩为齑粉,无量星云欢呼着朝他周身聚来,融入神火之中。而距离百福最近的星辰,嗽嗽嗽……地,纷纷朝他身下坠去,罡风吹的星云飘飘散散。
张百福此时无暇顾及太多,正细细打看着神火外衣的变化。
你这神火之中,排列着一道道五色光丝,伏在神火之中,大眼一扫,整个火衣密密麻麻,排列亿万光丝。每一道光丝,皆有三百六十五朵星云组成,每一朵星云又有三百六十五颗星辰。这般,无量量星辰,交替着、编织着,组成一件星辰外衣,披在百福身上。远处望去,见他——身披星辰衣,盘坐无量云,三须光华起,背生宇宙藏奥秘!
正是那——
三六五度周天数,朵朵星云神光丝。
何须红女金针引,自绣星罗化帝衣。
抖一抖,亿兆星辰齐颤动,动一动,无量星辰破重生。每时每刻,呼吸之间,便有无数星辰破灭,无数星辰重生。
此时,张百福心中感悟顿生,高声唱道——
日月星辰演四象,终日乾乾照四方。
无边功德从不取,光养万物德至上。
德至上,无人记,世人可笑夸天地。
夸天地,说上水,更无一个赞功德。
天地岂有星辰大,水善岂有星辰高?
高居天外多奉献,老死重生再乾乾!
大哉日月兮养万物,壮哉星辰兮照洪荒。
兴哉诸君兮无生死,泣哉无人兮记恩情。
言道此处,见百福猛然堕下泪来,接笑道:“是了、是了,天道世人皆忘恩,我自乾乾照天地!诸君啊,尔等德高,来来来,受百福一拜,不表诸般,只表心。”
正是那——
脚踏星云敛光衣,屈膝叩首表心意。
四方拜罢上下礼,亿兆星辰呼大帝!
无量虚空诸星诸辰,闻张百福三拜九叩大礼,纷纷抖动欢呼,好似朝帝一般,朝百福汇聚。喜得他抚须大笑,其声久久不息,回荡在无限虚空之中,闻他笑道:“呵呵,自百福来此世间,从未这般畅快过。前世有人曾说:每颗星辰,便是一人。兴许百福啊,无数年前也是星辰哩。不然啊,怎是这般亲近?不急,待我功至大罗金仙,寻回过去种种,看看是不是如此。”
正在百福自笑自语之间,其脚下万万颗星辰,开始不断碰撞、演化、重生、渐渐组成一万丈星盘,上生三百六十五颗主星,按照周天之数缓慢运转。正中紫薇星,猛地射出一道紫光,直接百福座下星云,惊得他欢喜散去,低头下望。
这一看,顿时被万丈星辰盘吸引。明明之中,见无穷变化,藏玄之又玄,问他皱眉道:“只见青山半张面,怎知其形?若是再小些就好哩。”此言刚完,星盘诸星宿瞬间缩小百丈,喜得他抚掌笑道:“原来如此,我这是在星盘之中!好灵性,再小些!”星盘闻命又小七分,但还有百丈大小,见他打提指一点,招的道:“来!”星盘应声化作巴掌大小,归于其掌心。
张百福见后,哈哈笑道:“大造化!不想这你身中,还暗藏一界哩,还有多少秘密,不如一并演化!”星盘闻言自展三尺,三百六十四颗星辰,开始围绕紫微星演变。
演变之中,每颗星辰皆有一道金线相连。渐渐地,诸星不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各从东西南北四方遁出,统领二十八星宿罗列变化。不知多久后,四象散去,二十八星宿静止不动,而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十二元辰开始自发罗列,演变形态。又不知多久,天罡三十六星,地煞七十二星,开始演变。再往后,九曜、五德、东、西、南、北依次演变,待到最后,正是护斗七星无序变化。
观看星辰变化,不知多少年、不知多少遍后,张百福终有领悟,抚掌笑道:“好阵法,此阵内有——天罡三十六变,地煞七十二变,十二元辰变,九曜五德七星变,东西南北四象变,紫微不动诸般变。妙哉,当真是——妙中玄,玄中妙,周天星辰化无方。”语毕,又沉浸在无穷变化之中,细细揣摩,乐在其中。
正是那——
星辰盘中不知年,专心揣摩诸般变。
诸般变化天地变,十二春秋十二年。
先不不提张家一众每日思念。
话说那西牛贺洲,有一仙山,名曰:灵台方寸山。又见一仙洞,名曰:斜月三星洞。那猴王,自十四年前,离别百福之后,乘船来至西牛贺洲,多番苦寻,方拜须菩提祖师膝下。祖师慈悲,见他无名无姓,便‘狲’字去兽旁,添姓为孙,赐法号悟空,正是那——
灵明石猴本无姓,拜得祖师唤悟空。
七年修得元神满,七十二变入天仙。
今日夏至,天道炎热,见祖师无课,悟空便遨游云海,戏水上青山。归来之时,闻诸师兄都在松树下品茶论道、起子下棋。孙悟空戏心大起,变化成一颗黑子,躺在棋盘之上。
大兄见盘中莫名多来一子,就以为是二弟仗着神通使诈,气道:“二弟这般下棋,未免也太失君子之风了吧?”二弟闻大兄忽然恼怒,问道:“大兄何处此言?”大师兄见他毫无悔意,便唤来众师兄,指道:“诸位师弟来看。此子已被愚兄吃下,怎会又来?分明是二弟使诈!”众人闻言,纷纷望向二师兄。见他面红耳赤,急忙道:“不对不对,此子不是我摆上哩。”语毕,抓其那边棋子丢向一边。
忽闻,棋子风中一变,化作一道衣猴儿,纵身打个筋斗,落地礼道:“诸位师兄有礼。”众人欢喜,二兄气道:“师弟怎这般不知轻重,险些坏了我兄弟情义。”悟空上前一拜,笑道:“师兄莫恼,不过是玩笑罢了。”大兄道:“若叫我等不怪也行,前日,闻老师附耳秘传你,躲三灾变化之法,可都会么?”
孙悟空敛袖笑道:“不瞒诸兄长。自老师传授之后,我一日不敢怠慢,日夜苦练,七十二般变化我都会哩。”三师兄抚须说道:“今日老师访友,何不趁机演练演练,好让我等看看师弟神通。”悟空闻言,抖擞精神,笑问道:“众师兄让我变甚?”大兄笑道:“那就变颗松树。”
悟空纵身跳出三尺,结印念咒,就这般摇身一变。一颗松树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其形苍劲百尺,其色郁郁葱葱,哪有一丝猴形妖相?大众见了,鼓掌呵呵大笑,都道:“好猴儿,好猴儿!”语毕又叫嚷着‘再变再变’,悟空闻言卖弄的更是气劲,殊不知缘法也随之而去。
西方极乐之乡,妙光山。
宝静园中,祖师教主已谈笑多时,教主笑道:“道友这地煞变,使得不比师兄差哩。”祖师笑道:“此功也该他使用。也罢,也罢,道友既然玄功已成,我也算还了恩情。”语毕,拱手一礼,便散作一片烟云。
却说祖师归了三星洞,几步走出门外,问道:“是何人在此喧哗?”众弟子闻唤,慌忙敛衣拜见,悟空赶紧还了本相,上前道:“拜见尊师,方才我等在论法,无人喧哗,无人喧哗。”祖师怒斥道:“还敢隐瞒!大呼小叫,哪里有修道之人体态,我往日便是这般教导?是何人起的因?”
诸弟子见老师大怒,便将方才叫悟空变法之事一一说出,细细道来,一丝都不敢隐瞒。祖师挥手道:“尔等自跪洞内养道,悟空过来!”见诸师兄散去之后,悟空两步上前,拜道:“徒儿知错,求尊师恕罪。”祖师冷哼道:“恕罪?悟空我问你,我昔日传你变化时,可是叫你再人前卖弄什么精神,变什么松树?你这般心性学什么道,得甚么长生?”
悟空闻到此时,流泪不止,磕头不止,拜道:“望师父恕罪!”祖师拂袖道:“我也不罪你,你去吧。”悟空闻此言,满眼堕泪道:“师父,叫我往哪里去?”祖师道:“你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悟空顿然醒悟,哽咽道:“师父天恩未报,悟空怎敢离去?”祖师道:“什么恩情?你不惹祸与我就好哩。”
孙悟空见祖师心意已定,哽咽礼拜无数,祖师大袖一挥,将其托起道:“你这般心性,归山之后必生祸端。你怎么惹祸行凶我不管,但不许说是我的徒弟,你说出半个字来,我便把你这猢狲剥皮锉骨,将神魂贬在九幽之处,教你万劫不得翻身!”悟空哽咽道:“徒儿不敢,若是他人来问我,我说自家炼会的。”
此后又是诸般礼拜不提,待与诸师兄告别之后。悟空一个筋斗云便纵出十万八千里,不用一个时辰,便见自家水莲洞大门,欢喜下云之后。呼通臂,唤马猴,唤来群猴参拜。群猴闻大王学艺归来,一个个丢弹珠、弃果子,放下手中事物,自会聚大王脚下,逐个罗列参拜不停。
却说孙悟空自山之后,将学来的武艺一一传给群猴,喜得群猴日夜操练,自作木刀木剑,木枪木戟,乐此不疲的在山中玩耍、林中赌斗。
一日,悟空唤来群猴道:“我欲自立为王,尔等可有意见?”众猴闻言个个欢呼拥戴,马猴上前礼道:“大王自封为王也罢。但若是敢扯旗,只怕不日人皇便来攻打!那时,我等持木刀木剑,哪里是人皇真刀真枪对手?”众猴欢喜散去,个个惊恐不安,悟空笑道:“莫怕!他有,我也有!”
通背猿猴,走在面前,问道:“大王兵器藏在何处?何不拿出了与孩儿们耍耍?”悟空嘻嘻道:“不在我这,不在我这。”白头老猴,问道:“大王方才还说,‘他有我也有’,这一会功夫,怎又没了?”悟空闻言笑道:“尔等不知。我若立山为王,保那人皇不来攻打。非但如此,他还会送酒来哩!”马猴上前道:“风太大,大王莫要闪了舌头。”通臂问道:“大王何德何能?”
悟空杏黄道袍一挥,起身四顾,探身道:“尔等只知我学得妙法、修得真传。却不知其中艰辛。话说十四年前,我在南瞻部洲四处寻访仙山,来到一小县城。见城中美食美酒满街,便欢喜吃上一番,后闻一老翁指点,才记起为拜见主人。一番寻觅,终见着百福兄长。兄长德高道法深,可惜我无缘学其妙法,畅快三日之后,方借船去了西牛贺洲,学得通天本事!”
马猴朝南礼道:“如此说来,大王这一生武艺神通,多拜哪百福爷爷所赐哩。”悟空笑道:“不错不错,若无兄长,怎有我如今神通?”通臂猿猴问道:“一尺归一尺,这与人皇何干?莫不是那百福爷爷还是皇亲哩?”悟空抚掌道:“你猜的不错,我那百福兄长,有一贤妻,正是傲来王氏公主!如今我唤她一声嫂嫂,不也成了自家人?尔等且再家中片刻,待大王前去寻亲,归时,保管带来真刀真枪,让尔等好好耍耍。”语毕,旁话不在多说,一个筋斗便朝傲来国度纵去。
盛夏未时,正是天道最热之时,傲来国青龙宫,青花园却清爽燥火,你看宫中——
东西南北垂青柳,正中天池水莲花。
拱桥竹亭清风淡,真是乘凉好去处。
在那一片片青柳之中,见一竹亭挺立。亭中三老一壮,正捧杯欢谈,这四人正是王林、王立、孙儒、灵虚四人。
二十载未见,你看他等是何模样——
孙儒依旧紫灵袍,灵虚常伴白云衣。
王立白头催人老,昔日少年垂三须。
三须花白年花甲,继承王位二十春。
春秋岁过无音讯,泣问兄长几时回。
王立见傲龙泣泪,劝道:“陛下宽心。如今已经二十春秋,我看百福贤弟不日便功成归国。”王林擦泪道:“三日前,兄长不是也是这般说哩?哥哥嫂嫂好是宽心,二十载都不说回家看看。”孙儒正欲张口劝解,这时闻堂外一朝衣太监,欢快跑来,拜道:“陛下,陛下……大喜哩。”
王林闻言猛地起身,问道:“可是哥哥嫂嫂回来了?”太监喘气道:“不……不是哩,乃是宫外一毛脸道人来见。说是大德福师的弟弟,前来寻亲哩!”四人闻言欢喜,王林自语道:“毛脸道人?难道是哥哥新收的兄弟?快快去请!”太监闻命,欢喜一拜,便提步要走。
忽闻这园中传来一声欢喜,悟空道:“贤弟不必麻烦,兄长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