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30
一路欢谈一路笑,风雨二十变化多。
不想小村起碧瓦,罗列整齐见金河。
话说百福一众七人,边走边谈,不过一两盏茶,便下了青山。见原来小村,又是一番模样,你看——
家家户户白墙碧瓦,个个门钉光照金黄。
街道青石一路整齐,一潭池水已化金河。
正是那——
金河有水戏灵鱼,孩童游耍妇洗衣。
家家炊烟升万丈,户户多子皆灵气。
街道青石油光亮,路无杂草清香溢。
若问香从何处来,且看张府桂金花。
七人一起来到村口,先闻一股清香来迎,喜得张逸抚掌道:“哥哥,如何、如何?我就说不一样哩。”百福抚须笑道:“人变物变诸般变,月桂金花依旧开。此香还是从前淡,从前哪有今日灵。二位贤弟,闻出不同?”金蝉细闻两口,顿觉神魂舒畅,喜道:“恭喜咱家桂树生灵哩。”
张六、得玉不知所谓,闻张六道:“三爷说的生灵是何意?”张逸把臂笑道:“我那愚弟意思说:那棵桂树已开灵智。假以时日,此树必能修得正果,历劫成仙。”得玉听得目瞪口呆,张六‘啪’地拍手兴道:“我说哩。难怪,难怪,今年开春之时,天道闪雷不断,连击在桂松二树。”王氏问道:“他二人如何?可过了天雷?”张六笑道:“女乃女乃不必担心,松桂无事,不过是落了几片翠叶罢了。”
张百福抚须笑道:“好,二位道友能安然无事,真是可喜可贺。”张六道:“非但无事,那晚,还有一男一女二童,来家中寻找老爷。我问他二人寻老爷何事,二人都说‘恩师二十载未回,六爷可有音讯?’我言不知,随后他二人吃了两杯水酒便走。我还以为是青云神仙,今日再想想,他女童金衣童发,身发清香与桂树无二。想必是那松桂成仙了,来谢老爷哩。”
七人村口欢谈,不少小童妇人瞧看,刘府之中,总角童儿欢快入府,呼道:“爹爹娘亲哎,村口来了生人哩,长的可好看哩。”慈母放下手中事物,抱道:“孩儿莫打扰你爹爹读书。”严父放下手中《师说》,抚须笑道:“哦?是何模样?”童儿嬉笑道:“那二姐姐,美如天仙,三位爷爷长得就像是、就像是画中师祖。对哩,正中那人,与师祖一样哩,也有个红印印。”严父大步上前,激动道:“那人身旁可有红发之人?”童儿抚掌道:“爹爹,猜得真准,正有一红发哩伯伯,他还有一红胡子,可漂亮哩。”
刘家主闻到此时,哽咽道:“恩师回来了,恩师回来了!”语毕,速对夫人说道:“老师不同凡人,湘灵速取香炉,与我去见恩师。”其夫人早闻‘大德福师’之事,心中甚是仰慕,闻家尊命后,欢快去拿香炉。
左右相邻见他家如此,既是在怎愚笨,也知‘大德福师’名号。他等来此,本就是为了‘福师’,后来有的见师不在,便回了家乡,有的见小村书香浓厚,就在此安家落户。今日喜闻福师回来,哪个不欢,何人不喜,纷纷呼郎儿,唤妻妾,设坛摆放香炉果品。
张家庄八百户闻讯,口口欢传!待百福等人入村之时,只见前方——
八百家户清香起,自发罗列跪门前。
口中呼唤恩师善,喜庆唤动九重天。
青云山灵狐洞中,孙儒、克念正把酒论经,一赤毛小狐狸,欢喜跑进来,欢呼道:“爷爷、老师,老师回来哩!老师回来哩!”它这一唤,唤的洞内皆醒神。内丹房中,见一黑面大汉与三娘一同出来,孙儒拂衣问道:“百福贤弟现在何处?红玉何时得知?”红玉纵身来到台上,立道:“方才我在山下玩耍,忽闻张家庄哭泣震天,拜曰‘恩师福寿无量’。那庄子里,除了老师一人,还有何人当得如此?”
孙儒含泪抚掌,连连道:“好贤弟,回来也不说回家看看,稍后要罚八百杯!”语毕,抹泪唤道:“女儿啊,去唤众弟子来见。”又道:“克念贤弟、昆玉贤弟,可愿先与我去‘问罪’?”克念,昆玉含泪欢笑,拱手称诺。红玉闻言跳道:“爷爷,我哩,我哩?”孙二娘,伸手一抓,嬉笑道:“自然是随姐姐我一起喽。”红玉挣扎道:“不去,不去,我要去拜老师,姐姐自家去吧。”二娘笑道:“这可由不得你啊。”语毕,轻点红鞋,化蝶而去。
君子不知老狐要来问罪,正与村中诸善,相谈甚欢。张逸指着一白面寸须的男儿,笑道:“你可是念海?二十年前,你还不过三尺高,天天跟着哥哥唤福师。不想再回之时,你已是七尺男儿,英俊不凡哩。”念海哽咽道:“正是念海,念海能有今日,全拜老师师叔所赐。”张逸笑道:“与我二人何干?你若日日懒惰,可有今日?”语毕,指着一边‘吸溜、吸溜’留着鼻涕的女圭女圭,说道:“这定是你家女圭女圭,和你小时一般哩。”众人闻言个个哈哈欢笑,念海面红道:“正是犬子。”语毕,呼唤其子拜见。
张百福抚须四顾,说道:“来时,为师闻尔等,不少在朝中为官,助林弟治理国家。为师甚感欣慰,读书之人本是如此,但不可自满自大,欺压善民。切记:能可饥寒死,莫吃贪来食。保住风骨问贪狂,可见吾心有昆仑!?”诸善闻师训,拂袖敛衣,跪拜高呼道:“弟子,谨记老师教诲!‘能可饥寒死,不吃贪来食!保住风骨问贪狂,可见吾心有昆仑!?’。”众声激动洪亮,正气浩然冲云霄。
正是此时,九霄之上传来一声高赞,其曰:“好风骨!大哉、壮哉,诸位郎儿,莫忘今日之言啊。”众人闻言,纷纷仰天望去,百福笑道:“孙兄,一别二十载,可好啊?”孙儒大笑道:“好不好,对饮千杯方知晓。”语毕,见他们乘风来到君子身旁。昆玉、克念哽咽拜道:“老师、师娘、诸师叔,福寿无量。”
张百福闻言哈哈大笑,躬身扶起二人,细细打量。你看他二人,如今是何装扮——
克念美髯垂七寸,束发玉簪两叶眉。
玉面玄衫二十载,身似青山气如云。
混世修炼也不差,斩去妖身重做人。
九尺身似炉火炼,刚中见柔命两全。
“好好好!克念一身书气,如山如云。混世一炉文火,火炼阴阳。好!”张百福把臂细看,连连夸赞,孙儒上前笑道:“贤弟,二十载来也不差,外见帝尊内两乾。一身道法自然气,不似纯阳好少年。”张逸哈哈笑道:“兄长看的不假,我哥哥如今已得天仙道果,三尸元神同炼太阴太阳,好不厉害。”孙儒闻言大喜,问道:“恭喜贤弟。可是游历之时,又遇什么造化?”金蝉笑道:“孙兄不知,我哥哥造化大着哩,一时半刻哩,也说不完。”
孙儒见金蝉七尺俊面、金发金眼,拱手礼道:“想必这位便是金蝉贤弟。方才孙儒一时兴奋,忘了与贤弟见礼,恕罪恕罪。”金蝉还礼笑道:“兄长莫说两家话。哥哥都和我说了,‘虽非亲兄,但胜亲兄。’说来还是愚弟无礼在先哩。”
一席话,喜得孙儒欢喜如花,笑道:“既然是一家兄弟,何必分甚有礼无礼。愚兄洞府酒菜已全,我兄弟何不把酒言欢,细言趣事?”张逸接道:“好兄长,想请哥哥,可是要分先来后到哩,可知庄中有八百?”孙儒四顾众人,见一片片、一群群,多有千人,故作愁容道:“是哩,便是排队,也要排到明年去哩。”
众人闻声欢笑,金蝉呼道:“哥啊,何不起来‘长龙宴’,大家众欢众乐,岂不快哉?”张百福抚须笑道:“正该如此。”语毕,告知众人‘何为长龙宴’,诸善闻言皆呼‘大善’,各自归家,取桌取椅子,对摆长龙。
张府院外,张百福眼望老松,笑道:“听闻道友渡劫入道,真是可喜可贺。”众目之下,只见老松抖身晃枝,摇身一变,化作三尺童儿。其相貌,与百福幼时七分相似、丱发墨衫,见他化身之后,欢喜拜道:“徒儿张云松,拜见恩师。”还未等百福还礼,又从院中跑来一金衣丱发的女童,生的秀眉大人、十分可爱,也见她跪礼道:“徒儿张香月,拜见恩师。”
王氏见二童可爱,生的好似自家儿女,喜的暗推百福一把。孙儒老目敏锐,怎会不知?闻他抚须道:“二位道友好相貌,居然生的这般相似。百福贤弟啊,你如今也位入天仙,日后八方道友来访,若无个送客的童儿甚是不美。云松、香月二位道友乃是你一手栽培,又与你生的这般相似,何不收入膝下?”云松、香月欢喜,同声道:“徒儿拜见老师、师娘、诸师叔师伯。”
张百福心中犹豫,抚须道:“这岂不是太委屈二位道友,我看……”张逸笑道:“哥哥可是想收作‘记名弟子’?愚弟倒是与孙兄意见相同,何不直接收入膝下,传授太阴太阳妙法,已弟子待之。这般,也不委屈二位道友。”云松泣道:“不期学得妙法,只愿日夜随师父左右。”香月哭道:“师兄说的是哩,求老师收我二人。”
百福本就心怜二人,见他们一哭,扶起道:“好好好,快起来,莫哭了。再哭啊,你家师母都要落泪哩。”
真是那——
四十余载苦修行,雷劫过后迎福缘。
心儿不图神仙法,只愿常奉恩师前。
这云松、香月二童,当真是未经世事、苦海,生的这般纯真。也不想想,不学修仙法,怎常奉君子左右?恰恰如此,张家一众更是喜欢,张百福、王氏一人抱起一个,欢喜入堂。
正堂中,百福王氏二人,在张六邀请下归于主位。云松、香月欢喜的站在两旁,其余众人个分主次而坐。待主人奉上香茶后,众人捧茶欢谈,孙儒笑问道:“贤弟何不说说那大造化,我等可都等着哩。”张逸抚须笑道:“兄长莫急,多年未食乡中茶,待我家哥哥吃上一盏,再说也不迟哩。”百福放下茶碗,说道:“美不美乡中水,吃一吃一盏情。不知兄长要听何事?”孙儒道:“贤弟这二十载都所遇何事?”
张百福哈哈一笑,说道:“那可长哩,都能让兄长听出膙子来。”众人闻后欢笑,百福接道:“那便从星辰盘说起。”刚开头,得玉便问道:“宝盘之事,孙儿也闻爹爹说过,不知能否见识一番?”张六见他无礼,怒斥道:“大胆!身为晚辈……”张逸伸手揽道:“无事、无事,六兄莫怪侄孙儿。”随后,转头对百福笑道:“都是自家人,哥哥何不拿出来,与兄长晚辈看看。”
百福含笑点头,说道:“贤弟所言甚是,既是一家人,言语随意些到好。”语毕,从袖中取出‘星辰盘’,对着堂中一抛。
只见星盘闻风便长,化作三尺大小的琉璃光盘。无量金光,点点向堂内四周散去。堂中,没见过之人,个个面喜口赞。孙儒望着展翼高飞的南明朱雀,夸赞道:“好灵性!贤弟,不知此宝有何玄妙?”百福道:“此盘玄机甚多,我如今所修炼的《太阴太阳经》,便是从此盘悟出。并且,盘中藏有一阵法。”克念问道:“敢问老师,是何阵法?”百福笑道:“此阵原名唤作‘周天星辰’。”
孙儒闻言,手中茶杯一抖,连忙问道:“可是那——无量星辰无穷变,四象元辰迎九天。天罡地煞百八众,随斗星君自乾乾?”张百福闻他一口道出,星辰大阵妙中精要之处,问道:“孙兄此诗从何而来?正应法阵精妙之处。”孙儒闻后大喜,起身贺道:“恭喜贤弟大造化!愚兄也是从祖宗那里听来哩。”
百福还礼道:“愿闻其详。”孙儒道:“贤弟想必还不知,我先祖正是那天帝座下,震天十将之一,封号玉镇天!当初与十二祖巫对阵之时,先祖与众将军,组‘星辰大阵’,斩杀敌军无数,此诗便是先祖死前传下的。”
金蝉问道:“镇天十将倒是不少耳闻,就是不知都哪几人,兄长可知?”孙儒抚须笑道:“这镇天十将,乃是——赤耀血光玉,九应取刀元。”张逸抚须道:“都是何名?”
孙儒闻言抚须唱道:“正是那——
一曰太子赤镇天,二曰陆吾耀镇天。
三曰烛龙血镇天,四曰飞廉光镇天。
五曰天狐玉镇天,六曰九婴九镇天。
七曰英招应镇天,八曰白泽取镇天。
九曰金昀刀镇天,十曰元圣元镇天。
正所谓:
镇天一踏威三界,十亿天兵抚金刀。
周天星宿齐呐喊,将军威武战洪荒!”
‘好将军!’堂中男儿闻到此时,无不欢呼叫好,金蝉抚掌叫道:“好个威三界、战洪荒!孙兄,他等当真这般厉害?”孙儒提袖道:“不错,以上镇天十将,皆是大罗金仙修为,若是有他等齐开周天星辰阵,便是混元仙进去,也要扒层皮,方可出的去!”
众人闻之倒吸一口凉气,张逸叹道:“当真厉害!几日前,太玄兄长已玄仙修为,独擒我兄弟三人,已让我等知晓天有多高。真不知那,十大镇天战混元,又是何等场面!”孙儒捧茶问道:“哦?三位贤弟如何与那太玄道兄相识?”张百福闻言,抚须笑道:“太玄兄长德高法深。如何相识,且听愚弟说来。”语毕,将十二年前相遇之事,欢笑道出。听得众人笑赞天道巧妙,此后众人问东问西,百福一一对答。
一炷香后,正是众人欢谈之时,忽闻堂外妖风阵阵,院中传来一声熟悉的哭声,闻他道:“老师、师娘、师叔,你们可回来哩,想煞连峰也。”待他语毕。便见其甩着黑袍,大步跑入堂中,噗通跪在地上,痛哭不已。百福闻他真情,连忙扶道:“好连峰,莫哭,快快起来。”张逸嬉笑道:“是哩,快起快起,你若不说自家唤作连峰,我还以为来的是个女儿哩!”
连峰起身抹泪道:“为甚?”金蝉嘿嘿道:“脓包,上来便哭得这般悲痛,不是女儿是甚?”连峰挺胸问道:“你是何人。”金蝉见他直言直语,戏道:“我唤哥哥为兄,唤嫂嫂为嫂,唤兄长哥哥,笑你不知礼数。你说我是何人?”连峰连忙行礼问道:“何人?”
张百福等人闻言,皆是忍笑不禁,金蝉面色不适。不待他发作,张逸欢喜道:“这是我那三弟,你三师叔,连峰还不快快行礼!”连峰忙拜道:“连峰拜见三师叔,师叔好。”金蝉讪讪笑道:“好,好。”
礼拜之后,虎、陆、杨、孙氏三女齐齐来拜,随后又是荆玉、红玉等人,正是那——
百福归乡众人喜,哽咽欢笑表不停。
群呼老师拜不住,真心可照日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