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官如风的称赞,流云飞是微微一笑说:“那么,先生可否答应晚辈一件事情呢?”
“哦?什么事情?不如我们边走边谈,想必此时文慧她已经是在等候我们多时了。”上官如风,他好像已经是猜测到了流云飞的所求之事,却是避而不谈。
不得已,既然身人他人屋檐下,自己就是客。主人发出了邀请,唯有是陪着笑脸前去了。于是,上官如风在前,流云飞居中,而许德江尾随在后,他们三人,娓娓的徐步,踏上了竹林中的小道,偶尔,会从来阵阵的低沉笑语。
还是在那一座凉亭上,文慧如上官如风所说的那样,她却是在恭候他们众人的多时了。在矮几上,早就已经斟酌好的几杯茶水,在微微的冒着滕白的水汽,袅娜的缠绕一圈后,逐渐的散开去。
“文慧!辛苦了!你就先下去歇着吧。”上官如风一挥手,即是对着文慧说道,“掌门,你们随意就坐。”
“好的!先生!”文慧一转身,对着流云飞与许德江一颔首,轻声步态出了凉亭,不出一会儿,她的身影,且是消逝在竹林的小道上。
“文慧,却是个聪慧的姑娘。”流云飞对于文慧,这个灵巧的女子,又有了一番重新的认知。
“呵呵!掌门过奖了!若是掌门喜欢,不如把此丫头留在身边听用可好?”
上官如风的一抹笑容,在流云飞的眼中看来,已经是成了仙的狐狸。
许德江听到了上官如风一句话时,他的面色是微微一凛。虽然,许德江是知道,上官如风不过是礼节上对流云飞的一句玩笑而已;但是,许德江的心中,他却是在忽然间,好害怕上官如风的话兑现了。莫非,当真是喜欢上了那只有三面之缘的文慧了?此刻,许德江他是吃不准自己的心中,那一怪异的想法。
许德江的情绪波动,流云飞已经是感觉到,只是瞬间,流云飞不明白,这老许,为何在忽然间,他好像就是变了个人似的,叫人看起来,是有种惴惴不安的怪异感觉。不但是流云飞感受到了许德江的神色微微变化,上官如风他同样是能感受到。
许德江这下子,他的情况,更加是窘态不下了。对于流云飞和上官如风他们无意间对他撇来的目光探测,许德江,他是有种坐如针毯得不自在。
“嘿嘿!你们都喝茶呀!彼此都是瞅着我看做啥子呀!”许德江嘿嘿一笑,仿佛,他这是可以在掩饰着他的情绪波动不安。
为此,流云飞与上官如风是相视一笑,他们彼此是浅浅的抿了一口茶水,两人的神色,是一副悠然自乐的模样。
于是,他们三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流云飞是打破了他们之间的那一份安静:“对了,想必先生或许能猜测到我等来此的目的了?”
谁知,上官如风却是轻摇头道:“这下子,掌门或许会失望了!风某的确不不知道掌门今天到此的目的。不过,风某是可以猜测得出来,掌门今天,定是又是求助于我风某,不知道,掌门可否赞同这一句话呢?”
流云飞不得不赞叹上官如风的机智,若非他连这种本事都是没有的话,那么,上官如风这多年来的名望,定是个天大的笑话了。他隐居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的名望,依旧是在京城中被他人流唱所知,可见,上官如风他若是没有一身过硬的本事,即使是京城中那些百姓们,如何渲染的对他吹嘘,终究会有某一天,这流言,是不攻自破。
“先生是说对了,我们今天来此拜访先生,却是于是求助于先生了。”既然上官如风是猜测出了流云飞来此的目的,那么,流云飞自然不会在藏着,掖着了,不如是顺着上官如风的话,把他今天来此的目的,抖露而出,至于能否说动这一大尊神,不是流云飞能考虑到的事情。
流云飞见着上官如风是微微一笑过后,他便是顾自的斟酌了一杯茶水,他不在追问流云飞的所求何事,而是,上官如风,他安静的做着。好像,他是在等待着上流云飞继续往下的话题,又仿佛,他又是在沉思着某一件事情。
见着此情况,不得已,流云飞只好是再度开了口:“晚辈今天有一事所求,不知道先生能否答应?”
“呵呵!那么,掌门想要风某答应何事呢?”上官如风就是之老狐狸,他此刻似乎已经是猜测到了流云飞的所求之事,只不过是,他依然是保持着一脸淡淡的笑容,在外人看来,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么,就恕晚辈唐突了!”流云飞不在犹豫,他立马是扯开了话题,“晚辈是建造一所学堂,让都城所有贫苦的孩子,通通都是能享受到每位先生的指导,也好在他们将来以后,能学到一些本事,月兑离贱民,有个美好的未来人生。”
“嗯!掌门这是好事呀!”上官如风是点点头道,“掌门的胸怀天下百姓疾苦,若是陛下知道了,定是要大大的赞扬一番,让朝中的大臣们,好好的学习了。”
流云飞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内,被上官如风的那一句话语给雷翻了!他已经是那么明显说出了自己的话中之意,难道与上官如风的机智,他会猜测不透这话中的意思?还是,这是他在故意的曲解了他的意思?对此上官如风撞糊涂,流云飞是暗暗的郁闷不已。这老狐狸,果然是不吃素的。难道这一番作为,就是为了博取朝中那些大臣们的学习?若非是如此,流云飞还不如是去逛窑子来得轻松惬意自在呢。
“先生,晚辈就明话直说了吧!”流云飞他是豁出去了,“我想请先生,在我们的学堂造好之后,恳请先生担任学堂校长的职务,不知道,先生意向如何?虽然,晚辈是知道,这个想法是过于天真了些,只是,一旦是想到了那些疾苦的孩子们,他们都是到了上学堂的年纪,却是因为自己家中的贫穷,从而是被无情的拒绝在外,晚辈是觉得,这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唉!掌门心中所系之事,那是天下大事,风某说来惭愧呀!”
上官如风不知道他是否果真如他所说的话,真的是惭愧了么?只是为何,流云飞在他的脸色上,捕捉到一些叫流云飞又是难以猜测得透其中缘由呢?
许德江他心中,对于流云飞,是打发自内心中的佩服!心所系天下之事!在此都城中的那些大官员中,他们是有着多少人能做到呢?这些所谓的大臣,无非就是整天想着饱思婬乐,如何去抽取百姓的油水而已,通通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这便是许德江,他对于都城中的那些官员们的诽月复。
“先生可否能答应呢?”对于上官如风是一句话含糊的带过,流云飞虽然是郁闷的,只是不得已,人在屋檐下,他总是不能言语的咄咄不是?唯有是堆起了自己的笑脸,即使是心中有着多么的不愿意,流云飞他是没有了第二个选择的余地。
“来来!掌门!想必你已经是口渴了!先喝杯茶水歇歇吧。”但见上官如风是不紧不慢的为着流云飞斟酌上了一杯茶水,端到了他的面前。
得!既然人家已经是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即使流云飞的脸皮在怎么厚,他还能继续话题的下去么?总是不能叫他套上绳子,将上官如风这老狐狸绑架了去吧?
再者,从始至终,上官如风他是从来没有对着流云飞有任何的言语表态,这下子,流云飞是彻底的被上官如风那弄糊涂了。
行与不行,你老人家总得给句话吧?流云飞即是不能在继续的话语探下去,唯有,他只能是笑脸端上了上官如风为他斟酌好的茶水,一口的将此茶水,狠狠的的灌了下去。
流云飞的郁闷,上官如风当然是看在了眼中,上官如风不禁是在心中微微一叹!这个才气的掌门,他还是浮躁了些,若是在经历过一些事情,也许,到那时候的他,定是个非常出色的人上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
许德江他此刻是不知道,上官如风他究竟是在对着掌门打着什么哑语。只因,许德江他是发现了流云飞好像是在上官如风的面前吃了一个小瘪。只不过是在后来,许德江他又是忽然发现,掌门已经是很快就能面对着上官如风的缄默,有了应对的良策,那就是他们俩人,彼此是沉默了下来,在他们每个人的手中,均是端着一杯茶水,杯子中的茶水,好似,已经是凉透了。
一盏茶的时间已经过去,接着,两盏茶的时间,又是过去了。这一刻,许德江,他是有些坐不住了。因为,许德江的双脚,有些麻木不已。虽然说,他是常年与武为伴,过着的日子,几乎都是刀光剑影的生活,可是这一次,陪伴着掌门与上官如风这个怪异的半老头,彼此静语的打坐之后,许德江才是意识到,若是他能做到如同掌门与上官如风那种飘渺境界后,或许,他的人生,不会如同此般的那么落魄了。
“哈哈!掌门的耐心,刚才我恰好是看走了眼!嗯!不错!我对于掌门这一份心性,是很满足!沉得住气,不焦,不急,不燥。”上官如风的笑声,是在忽然间哈哈的爆发而出,继而,他又是接着说道,“这样吧!等你把此事情落个安定后,到了那一天,我定是会如约而至。”
“真的?那么,晚辈就感激先生了。”流云飞有种是战胜了他人那种激动的感慨,在来此之前,可以说是,流云飞他没有任何的心里准备。外人,无论是谁人都知道,上官如风这个人,即使是陛下亲自的登门造访了,也是未必能赢得上官如风的亲赖。然而,流云飞却是想不到,在他与上官如风彼此相互的比拼耐力之后,上官如风这个怪异的半老头,在后来之后,终于是答应了流云飞的所求。
为此,流云飞当然是高兴的了。可想而知,在外人看来,能请动上官如风出山的人,那么,此人,就是非流云飞莫属。
从上官如风的府宅拜别后,许德江他却是发现,这掌门,并没有如他想象般的那么激动,或者是高兴什么的。而是,许德江他是看见了流云飞的神色,竟是淡淡的凝了起来。好像,此掌门,于他的心中,还有着某件事情没有落实而下。
“莫非掌门还心事不成?”犹豫了许久,许德江终于是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流云飞神色一晃动,他刚才,却是顾自己一人,沉浸在自己所想的事情当中去了,反而忽略了身边这一位许头领呢!
当即,流云飞笑道:“心事?当然没有了!不过,我想,往后的日子,又是忙上一阵子了。”
“哦!原来是如此!”许德江释然道,“好好说!若是掌门在日后有着什么地方用得着我的,尽管对我老许开口。”
“呵呵!一定!”
想流云飞,他当然是不会客气的说。既然,有人自动请缨的送上门,哪里有拒绝他人之理?
从小道返回,流云飞与许德江告别后。随即,流云飞是一路飞奔的沿着大道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