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上了城门,就看见站在高台上的宇文侃木,面色苍白却依旧威武地站在那里,望着底下千军万马。
“来者何人?”宇文侃木高声问道,虽然声音洪亮,却掩饰不住他的虚弱,底气明显不足。
“木措阿索塔。”为首一人邪魅一笑,他的容貌在人群中是那样的引人注目,异族特征十足的五官,普罗米修斯一样坚毅明朗的线条,深邃的蓝色眸子里带着不屑,眉眼一挑,魅惑无边,却在看见一点玄色时,目光一定,目光更加魅惑,直直望了过去。
“他的魅惑,他眉眼间的神情,似乎在哪里见过。”韦毓颦眉。
“原来是幵烨新王驾到,侃木有失远迎,不知陛下来此有何贵干?”宇文侃木出身书香门第,后来家道中落弃笔从戎,但骨子里儒雅有礼的气质不可磨灭,这也成就了他一代儒将的风范。
“朕来此是何意,难道宇文将军还不知吗?兵临城下,还能是为什么?”木措阿索塔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看上去有几分鬼魅。
“哦?陛下不说,侃木还以为您带着你幵烨五万人马来我大湛喝我皇纳妃之酒。既然来者非礼是兵,本将军也不客气了。您有胆量兵临城下,却不知您有没有那个攻城的实力。”来者虽是幵烨皇帝,却无礼至极,饶是他宇文侃木一代儒将也有些恼怒,说话语气带了几分刺。凭着陌州城的防备,城中食粮充沛、武器皆全,更有两万士兵在此,以及他的能力,守城当是没问题。只是,若是没有十足把握,木措阿索塔又怎会轻易御驾亲征呢?此间必有蹊跷,当处处小心啊。宇文侃木暗自叹气,一种力不从心之感油然而生。自从萧将军因伤退居京城后,他因忧愁过度,大病了一场,这病反反复复,不知病因、不能根治,着实愁人。难道是他的大限到了吗?
掐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向木措阿索塔行了个礼,宇文侃木去了城楼上的议事处。到了议事处,一干人等早在那里等候自己。
“将军。”一干人抱拳行礼。
“诸位不必多礼,现乃特殊时期,大家在此期间都不用向我行礼。”
“二哥,现在外面情况如何。真是急死我了,我说要和你一起去,你偏偏不让。”
“三弟,不是二哥不让,只是情况特殊,来者是木措阿索塔,再怎么说都是幵烨的王。你这暴脾气去了,指不定指着他鼻子大骂。不论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帝,和咱们圣上平起平坐,咱们不能扫了他的面子。”
“这个道理玄霄省得。不管我们现在闹的打的有多凶,战争结束后,该两国交往的还是要交往,自然不能扫了木措阿索塔的面子。”
“分析的不错,日后该交往的还是要交往啊。三弟有远见,为兄深感欣慰。”宇文侃木有些虚弱的笑道,转过身就要落座在主位上,殊不知身后玄霄眼里闪过一丝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