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猜想跟大家说了,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午后的空气有些沉闷,似乎要有一场暴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探子一炷香时间就来报告一次城外的情况,接连一个多时辰了,木措阿索塔一直在城外,既不下令攻城,也不让任何人回营,着实让人模不着头脑。
他们一直在议事处沉默等待,等待着木措阿索塔的下一步动作,没有一个人离开,天气虽已阴沉,但愈发炎热,桌上的茶凉了换,换了凉,没有人有闲情去动。他们就这样一直等着,议事处的屋顶上,韦毓也陪他们等候,爬在屋顶上,早就已经汗流浃背,汗水流淌浸泡伤口,疼得她颤抖。长久一个姿势,身子有些发麻,于是她换了一个,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响动。
“谁?!”玄霄突然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跨出议事处,在门口张望了片刻,飞身上了屋顶。留下屋子里一帮人莫名其妙的愣在那里。
“是你?”看见伏在屋顶上那抹玄色衣衫,他就知道是谁。
“玄将军,别来无恙。”见被发现,韦毓索性大方站起来。
“好小子,本将军正要找你,你到自投罗网。来得好!让本将军会一会你。”话刚落音,一招最常见的擒拿手就朝韦毓而去。不要小看这招擒拿手,虽然是学武之人人人都会的招式,玄霄这招却大有来头。它是玄霄在数十年征战沙场积累下来的必杀技,出招快如闪电、力度之大如惊涛骇浪,不知多少敌兵命丧此简单的擒拿手上。
“玄将军好功夫,这招擒拿手实在难得啊。”韦毓轻巧地避开他的袭击,落到屋顶边缘。
“小子,竟敢嘲笑本将军。看招!”玄霄又是一招擒拿手向韦毓袭取。
韦毓仍是不还手,身如鸿雁轻盈一闪,飞身落在地下。玄霄见状,也下了屋顶。
“韦贤弟。”辅远怅有些惊讶。
“辅大人认识此人?”一旁宇文侃木问。
“哦。大人,韦贤弟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我们前几日相识,一见如故。只不知,韦贤弟为何在此。”
“哦?御前侍卫?”宇文侃木食指摩挲着腰间的剑柄,深深看了韦毓一眼。
韦毓感觉到他的目光,上前对他一拜。
“晚辈韦毓见过宇文将军。”方才辅远怅和他所说的话,韦毓都听得一清二楚。
“韦侍卫不必多利。不知你来此有何贵干?”宇文侃木不多说,直入主题。
“幵烨都已经兵临城下,韦毓来此,自然是为了战事。”
“哦?原来如此。只是,老夫记得韦大人乃皇上身边的侍卫,虽官拜四品,乃皇上身边红人,地位极高。可这边疆战事……”
“既然大人这么说,那么韦毓就来和大人算算账。大人可知今日幵烨频繁骚扰我大湛子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害得无数百姓苦遭其难、流离失所,而陌州驻扎的三万军队却无动于衷;大人又可知,原本商贸繁华的陌州,幵烨商人骤减,这样的异象分明就是显示着幵烨即将来袭,大人却毫无防备,整个陌州戒备更是松散如同散沙,一击即碎;大人又可知,早在几日前,韦毓就去将军府想要体型大人一番,却被您的好兄弟玄霄大将军不问青红皂白打入大牢,后来侥幸逃月兑,玄将军又号令千名将士对韦毓围杀堵截。韦毓所说的这些,不知大人可知道?韦毓一介低下侍卫,尚能看透事实,陌州三万守军,个个身经百战,竟无一人能够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