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毓步步紧逼,一问接着一问,一字一句言辞犀利,把玄霄问得哑口无言。
“韦毓心直口快,将军不要介意。”
韦毓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士兵的传来通报声。
“说,何事?”宇文侃木大手一挥,并不介意韦毓这个“外人”在此。方才韦毓一番话,将他彻底点醒,他为何久病沉疴、为何无人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为何……
“禀报将军,幵烨皇帝要见这位大人。”士兵抬头看了眼韦毓,又恭敬低下头去。
“你说什么?”宇文侃木有些吃惊,身边一干将领也十分惊讶。这个少年是方才才出现的,就连他们这些当事人也都是刚刚才发现他的,可是,远在城下的木措阿索塔却这么快就知道他,要知道,城楼上的议事处距离城外可不近啊。
“方才我们正在城楼上戒备,那个幵烨的皇帝突然发话,让我们去请将军身边的那个玄衣少年过来。我们都郁闷呢,将军身边何时有了个玄衣少年,我们怎么都不知。可是,方才属下过来时,远远地就望见这位大人,一身玄衣立在这里,属下都吃了一惊。”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韦侍卫怎么看?”玄霄让士兵退下,转身去问站在自己左侧的韦毓。
“既然他请我去见他,韦毓便去会一会幵烨的皇帝。看看他有什么翻天的本领。”
“来了?”
“来了。”
一答一问,就像老友之间的问候,自然之极。
“韦毓。时常听得你的名号,今日却是第一次见面,果然名不虚传。”
“多谢陛下称赞。韦毓一个小小的侍卫,怎敢与陛下相比,能够从容淡定的御驾亲征,兵临城下,还能与在下在此侃侃而谈,韦毓真是佩服之极。只不过,韦毓有一疑,不知陛下可否替韦毓解惑。”
“请说。”
“陛下有何把握能够拿下陌州?”
“把握?朕从未说过有把握能够拿下陌州,怕是毓儿你道听途说吧。”木措阿索塔带着轻笑,自动忽略两人只是第一次见面,亲密呼唤她做“毓儿”,语气有些暧昧宠溺,在场陌州守军听得此话不禁纷纷猜测两个大男人之间是否有什么猫腻,毕竟在大湛,富贵人家都流行养几个男宠。面对周遭的低声议论,韦毓不为所动,冷声问,
“既然无把握,陛下有为何御驾亲征。”
“朕御驾亲征自然是为了值得让朕御驾亲征之人,今日得见毓儿,深感欣慰,不知我朝何时也能有一个似你这样的人儿啊。若是毓儿愿意归顺我朝,朕定用三座城池来换。不知毓儿意下如何?”
一阵凉风吹来,稍稍缓解了午后的炎热,韦毓站在城楼上,木措阿索塔在城外,一骑枣红宝马,身上没有穿着高贵的黄金甲,而是和普通士兵一样的青铜铠甲,普通的青铜铠甲穿在他身上却显得卓尔不凡,比价值万钱的绫罗绸缎还要好看。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仿佛忘了此刻前方有幵烨五万大军驻守,城中两万军民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