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透过门缝,看着令狐冲和程草青柔柔蜜蜜,不免又是一阵失落,呆呆的坐在床沿,一行泪水不知觉潺潺而下。
“灵珊妹妹,你…….你…怎么了?”
岳灵珊一回头,却发现令狐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她身后。看见令狐冲,岳灵珊慌忙擦了擦眼睛,细声道:“令….狐,令狐哥,你你怎么过来了。我……我…没什么。眼睛进了沙子罢了。”
“你傻瓜还是我傻瓜,这里会有什么沙子么?”
“那就是被烟熏到了,你….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令狐冲道:“灵….灵珊妹妹,你…你受委屈了。你草青姐,就是那么个人,别放心里去。她本不是个坏人。”
岳灵珊忙回道:“怎…怎么么会,我…我只是,哎……不说了这个了,对了,令狐哥哥你该去照顾草青嫂子的,来我这里有…有什么事情么?”
令狐冲道:“你嫂子她已经睡下了,我在想眼下我们三人窝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草青有伤在身,师傅又不知下落,那林平之又嚣张至极,这些事情不处理好,我又如何能安得下心来。哎,我现在心情很郁闷,所以过来和妹妹说说话。”
“令狐哥哥这话从何说起呢。事情该过去的自然会过去。现在林平之武功与以往大有进步,再者他周围有很多爪牙,咱们想报仇还得从长计议,除非……”
“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咱们能找到兰花序里面的秘密,刚才我又细细回忆了那一日爹爹说的话,好像中间还提到一句,若能得全三幅兰花序,方能解除这其中秘密,获得这盖世奇功秘籍。若真如此,能得到这奇功秘籍,必然能报得此仇。”
“什么?三幅兰花序?这么说,这只是其中一幅?”
“恩,这个决然没错,虽然后面几句我没听清楚,这句话断然无错。”
“可是,另外两幅兰花序的下落又在何方?还有即便找到了又如何破解其中之谜呢?”
令狐冲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稍过片刻,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道:“灵珊妹妹,之前,可有东瀛人来我华山派中拜访师傅?”
“东瀛人?好像……好像……,是不是那种头发很怪异,身穿大长袍子,嘴巴里叽里咕噜听不懂得话,还脚穿木屐的怪人?”
“恩,大概就是这等样子吧”
“记起来了,好像有,还不止一次来华山,听母亲说这东瀛鬼要和爹爹换一幅什么画,爹爹没答应。”
“画?会是什么画?难道是……难道是……师傅珍藏的这幅兰花序?!还是…….”
“具体是什么就不清楚了,母亲也没细说,这幅画是母亲临终前,交待我一定要好好保存的,所以刚才你提到这名字我才想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
令狐冲又想起树林中的那帮东瀛人,还有程草青偷回来那封密札。现在可以判定的是,这东瀛人在找的东西一定还在华山派的手中,不然那晚东瀛人就不会还呆在那树林中。至于是不是现在他们手中的这幅兰花序,只可惜他们读不懂那东瀛萝卜头的番文,不然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令狐冲又记起,那天他和程草青去客栈,那些东瀛人中好像有人会说中原话,虽然说有些生硬,尚若找一两个过来问问具体来由,应该还是可以的。
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涌现了。
“灵珊妹妹,我和你嫂子上华山之前,在客栈东头的小树林发现一帮东瀛人,不如我们去抓一个回来问问究竟。如何?”
岳灵珊听到令狐冲提这个建议,心中自然十分高兴,但一想到程草青,脸上刚刚露出的笑容,立刻又被收了回去,没有应令狐冲,只是坐在床边默不作声。
令狐冲见岳灵珊这样,知道岳灵珊心中所想,又道:“你这小丫头,不要胡思乱想,你嫂子那里我自然回去说道说道,你嫂子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一个人啊!”
听令狐冲这么说,岳灵珊脸上才又绽开了笑容。
晚饭过后,令狐冲把主意摆了出来,出乎意外的是程草青这次竟然意外的大力支持。
惊的令狐聪眼睛差点没掉下来,本来准备满满的一肚子派不上用场,他也闹不清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他肠子粗也就没做多想。
待岳灵珊和令狐冲准备妥当,已经日薄西山。两人告别程草青,出了洞门,顺着华山小道下了山。
熟人熟路,令狐冲却发现这一路上竟然有人设卡开始盘查,心中略感觉事情有所不妙。只是他两人早已改头换面,倒也没遇到什么麻烦,功夫不大便到了山下“香格里拉”大客栈。
客栈里除了来吃饭打尖的店客,还时不时进来一些手拿刀枪的“华山派弟子”,来往盘查。令狐冲岳灵珊互相使了个眼色,两人压了压装束,阔步走到一张桌子坐下。
店小二见来了生意,殷勤的跑了上来,道:“客官,请问有什么吩咐。”,
“两斤烧酒,一斤牛肉,两碗炸酱面。”
“好嘞~两斤烧酒,一斤牛肉,两碗炸酱面”,店小二喊了声号子,跑开了。
工夫不大,饭菜上齐。
两人边吃边聊着闲话,等待东瀛浪人的到来。
饭吃到一半,几声浪荡的东瀛口音夹杂生硬的中原话传了进来。令狐冲和岳灵珊相视一笑。
时间不大,见几个日本浪人走了进来,不同的是在这几个日本浪人中间还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令狐冲感觉有些眼熟,抹了抹眼睛再仔细一看,那女子竟是庄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