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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玄奕惊呆了,这便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臣女华苕,参见皇上、帝姬。”
见封玄奕呆在一旁,并未让自己起身,只好再行一次礼。
“你是,华苕?”
封玄奕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是。”
华苕恭敬的回答。
昭荷哭着摇她的手,委屈的道:
“你就是母嫔,你是不是不要昭荷了?!”
华苕抽出手绢,弯腰小心翼翼的为昭荷拭去眼泪。
“臣女华苕,年仅十六,怎可有七岁的女儿呢?”
左侧的脸庞,干净光洁。
“昭荷,她不是你母嫔。”
封玄奕抱起梨花带雨的昭荷,又再一次的绝望。
“那父皇让她当我的母嫔好吗?”
抬起哭得脏脏的小脸,可怜巴巴的请求。
刘福禄立马会意。
“这位小主,您的牌子被留下了,请您先随嬷嬷去华羽宫的堇梨园,傍晚时分您的行李便会有人送了。”
看着刘福禄,华苕欲言又止。
“皇上会安排尚书令大人进宫拜见小主的。”
刘福禄继续补充道。
处理完这些事情,封玄奕注意到了人堆里跪的瑟瑟缩缩的刘郸。
“要对昭荷掌嘴?”
前一刻还是温柔似水,这一刻便凌厉如刀,谁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这样的……”
刘郸慌忙的摇着头,想为自己夺取最后的一丝机会。
“削发,赶去一个最偏僻的地方为国祈福。”
不容有任何反抗,直接命令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且不说不孝,削发之后,女子的发髻在无法梳了,当真是狠,却算不上毒,也当是刘郸为自己的蛮横未出代价吧。
“选秀结束。”
留下最后一句,封玄奕抱着昭荷往匆匆堇梨园去。
正眼都没被瞧过一眼,女子们只好等待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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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妃娘娘?!”
堇梨园丝毫未变,以前的太监宫娥都在,而堇梨园除了安北也未曾住过任何一位娘娘小主。
“我是尚书令家的大小姐华苕。”
华苕无奈的介绍。
“这是我的陪嫁丫鬟雪烟。”
雪烟颔首致敬。
太监宫娥们也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懊悔,毕竟是一群人看着梨妃下葬的。
芸君走过来,对华苕行礼。
“娘娘随奴婢熟悉一下华羽宫吧。”
还未到傍晚,行礼就送进宫来了。
雪烟帮着拾掇打点好,便去了自己的住处。
“宫主回来了。”
虹锦走进屋,掩好房门。
这一路都在说梨妃娘娘死而复生,虹锦自然猜到。
“嗯。”
安北一点头,不,现在是华苕。
随即问道: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放下提着的食盒,虹锦回答道:
“温潇容为您守陵,至今未回,我经常去给她送点东西。还有,她今日问道,是不是您回来了。”
“改日,去问候问候老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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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意思,是封华苕为梨妃。”
封玄奕坐在主位上,对着下座的妃嫔们说道。
魏冰凝坐在一旁,反对道:
“万万不可。梨妃已殁,怎可让华苕妹妹用死人的封号呢?岂不忌讳?!”
封玄奕点点头,赞同。
“皇贵妃说得对,朕觉着黎明的‘黎’,这个字不错,取光明、希望之意,就让礼部郑重举办封妃大典吧。”
轻轻推开茶杯盖,小啜一口润润喉咙。
“另外,堇梨园那个地方确实不太适合她住,就搬到凌霄宫的玉清小筑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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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着沉稳庄重的步子走进宣明殿,缓缓跪在地上。
一旁太监宣读册文:
“华氏攸德,秉性柔嘉,持躬淑慎,温婉淑德、娴雅端庄,着,册封为从二品妃,封号‘黎’,赐居凌霄宫玉清小筑,为凌霄宫主位。”
华苕叩头谢恩。
一身赤色冠服,甚是美艳。
乘上妃子轿辇,去沁雪宫聆听教导。
皇贵妃魏冰凝代皇后执掌凤印,地位等同副后。
“你们都先退下。”
华苕刚一进门,魏冰凝便遣散了宫娥太监们。
“你出身一般,却一进宫便封为妃子,早已招来众多妃嫔们的不满。”
语意已明,华苕恭敬的应从道:
“臣妾必当恪守妇道,谨遵本分,同各宫姐妹和睦相处。”
见华苕懂事听话,魏冰凝也微微收起了坚硬的语气。
“你刚刚进宫,对宫中的人情世故必有不懂之处,凡事,小心应对即可。身为妃子,虽要尽心与六宫交好,但一切还是要以皇上为主,夫君大于天,更何况我们的夫君是天子。”
走过来,扶起华苕,道:
“你年纪尚小,却身为一宫之主,要管理偌大一个凌霄宫,又带着两个不经世事的孩子,难免辛苦,如果受了什么委屈本宫会为你做主的。”
“谢娘娘体恤。”
华苕颔首致谢。
踱了几步,魏冰凝还是试探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