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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已殁的梨妃你听说过吗?”
华苕一愣,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点点头。
“听宫娥们说过。”
覆上华苕的纤纤细手,魏冰凝安慰道:
“不要放在心上,你生的美貌,这是你的福气啊。”
“皇上驾到——”
刘福禄余音未落,封玄奕便已大步走进殿中,坐在主位上。
两人行礼请安。
“参见皇上。”
封玄奕一抬手,示意两人起身。
“皇上来晚了,臣妾已经教导完了。”
魏冰凝端过一盏茶奉上,又摆手招来雾菱。
“恭祝妹妹封妃之喜,这对凤钗便赐给你了。”
雾菱拿过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取出凤钗,恭敬的为华苕戴上。
“谢娘娘。”
华苕再次叩头谢恩。
“今日起,你便是皇上的人了,一定要尽心为皇家繁衍子嗣、开枝散叶。”
“臣妾受教。”
五年后,又回到了这个这个阴霾之地,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只有让皇上亲手杀了安北,他才能心怀愧疚,华苕再次入宫,引起他的内疚,才能再次重获圣宠。
一步一步,走出沁雪宫,一步一步,走回凌霄宫。
华苕抬起头,望着刺眼的太阳,噙住眼眶中的泪水。
深宫险恶,她如何不知?再次回到皇宫,是心甘情愿,也是被逼无奈。
在封玄奕狠心在催产药中下毒的那一刻,原本的愧疚之情无影无踪,他够狠心,但是,要成为一个成功的帝王,一定不能有心。
真正的计划,这才刚刚开始,封玄奕,你还承受的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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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澡,身上才总算清爽利落了一些。
看着睡得正熟的封玄奕,华苕轻手轻脚的走向院中。
随手拿过几壶酒,华苕飞身跃上大树。
“偷窥很好玩是吧?”
拔开酒塞,仰头大喝一口。
蓝衣男子‘嗖’一下坐在离华苕不远的另一根树枝上。
“你的观察力还是十年如一日的敏锐啊!”
“哎!”
男子伸手抢过华苕手中的一壶酒,华苕摇头笑着,随他去了。
“身为妃嫔,却一身**出来走动,伤风败俗啊!”
模仿着华苕,拔开酒塞,豪迈的畅饮。
华苕站起来,蹦到另一枝树枝上。
趁着蓝衣男子不注意,猛地狠揪他的耳朵。
“默寒,你个臭小鬼,敢开姐姐的玩笑了?!”
一手抱着酒壶,一手想方设法的拉开自己耳朵上的‘罪魁祸手’。
“姐!我都几岁了?!你还揪我耳朵!”
好不容易逃月兑华苕的‘魔爪’,默寒委屈的揉揉自己发红的耳朵。
下手还是以前一样的狠,耳朵都快被揪掉了!
再次见面,已是六年之后,默寒心中暗暗评价着。
“咚!”
一个脑嘣子赏在了默寒的光洁的脑门上。
又悲催的捂着脑门,默寒小小的抗议道:
“姐!我都长大了,你还打我!”
毫不客气的又赏给了他一个,夺过酒坛,怒声道:
“那就能喝酒吗?不学好!”
“你先不学好的。”
默寒小声嘀咕道。
再来一个,“咚——”……
“你还敢说!”
相比于白天的浓妆艳抹,默寒捂着发红的脑门感叹道:
“姐姐你还是素颜比较好看呐!不过,现在……一身白衣,像鬼一样乱飘,怪渗人的。”
浓妆艳抹……不过是后宫妃嫔掩饰自己内心空虚、吸引皇上的手段而已。
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的。
撇开不该想的,华苕提起笑脸,问道:
“怎么有空来看我呢?微梨宫交给你可不是让你管着玩儿的。”
默寒小声的‘切’了一声,道:
“姐姐你装笑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
使了猛劲拍上默寒的脑后勺。
“回家睡觉去。”
“不要老模我的头,会长不高的!”(此处恶搞——猴子,小水对不起你啊!)
默寒回头扮了个鬼脸,便消失在宫墙深处。
姐姐也想像你一样轻松的走出宫墙,可惜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
能配上这封国龙椅的,只有云皇!
走进卧房,侧头看了一眼封玄奕,依旧睡得很沉。
轻轻掖好被子,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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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苕半跪着,帮封玄奕穿好鞋。
“朕想过了,先前伺候梨妃的那帮太监宫娥们还闲着,就让他们伺候你吧。”
“皇上决定就好。”
拿过毛巾,微微沾湿,轻柔的拭着封玄奕的脸。
“温婕妤为梨妃守陵的时间也够长了,是该接她出来了,朕的意思是,让她与你同住凌霄宫。”
“好啊,臣妾瞧着西边的秋水小筑还算舒适,就命人打扫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