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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走了一屋子的奴才,秋水小筑中只剩下了温潇容、华苕与虹锦三人。
“参见公主。”
华苕对温潇容行大礼。
“看来我哥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了。”
温潇容坐在软榻上,随手拿过茶杯把玩。
迟迟未让华苕起身,三人僵持着。
“公主好像对属下有些不满呐?!”
华苕一笑,自己站起来,与虹锦一起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当时的刺客是谁,你应该知道了吧?!”
见华苕把话挑明,温潇容也放下手中的杯子,直接问道:
“为什么救他?”
“公主难道会不知道封皇死后大皇子会继承皇位?”
华苕强硬的反问。
“封皇殁,皇子继承皇位,再不济就是宗亲。”
温潇容神定自若的答道。
“所以?”
“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就不必除掉那么多人了。所以,你的心还是不够狠。”
华苕脸色一紧,果然让她说中了。
温潇容走过来,拍拍华苕的肩膀,道:
“让我杀那么多人,我也做不到。”
华苕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展现出倾城一笑。
“希望我们的计划一样。”
以茶代酒,温潇容递去两只茶杯。
“当然。”
三只杯子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还未请教,这位是……”
放下茶杯,指着虹锦问道。
“虹锦,我们的人。”
简单、却又明了的答案。
“参见公主殿下。”
虹锦也随即行大礼。
虚扶起虹锦,温潇容问道:
“合贵妃、浣贵妃、淑妃与德妃五日后从净慈寺祈福归来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听皇上提起过。”
华苕答道,却想不出温潇容提起此事的原因。
“浣贵妃叫做言秋。”
华苕不明白。
“我知道,那又怎样呢?”
温潇容用微微失望的眼神看着华苕。
言秋?云皇的五姐也叫做言秋,不过她叫云言秋啊。
难道?!
看着华苕惊讶的眼神,温潇容笑着点点头。
云言秋虽是云国公主,但样貌极丑,脸上生了一大块胎记,所以十分不得先皇的宠爱。
十年前,公主逝世,说是染上恶疾而死。
“胎记,就一定要是娘胎中带出的吗?”
“那……”
公主逝世又是怎么回事?
好像看透了华苕的心思似的,温潇容答道:
“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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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苕拨弄着红木屉子里的簪子,问向虹锦:
“我的羊脂白玉素银簪呢?”
虹锦走过来,回答道:
“就在这个屉子里啊,再不就是在旁边的那个。”
拉开旁边装首饰的屉子,帮着华苕翻找着。
“娘娘昨天还戴着呢,怎么没了?”
梳妆台的屉子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华苕无奈道一声‘算了’。
虹锦拿过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摇在华苕发髻上比划了比划,赞赏道:
“娘娘戴这支步摇也很好看。”
从虹锦手中接过步摇,太华丽了,华苕摇摇头:
“挑一支素一点的吧。”
虹锦又拿出一支浅蓝绢花镀银发簪给华苕戴上。
“略施粉黛,娘娘还真有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问道。”
梳妆完好,华苕坐上软榻,饮一杯茶,吃几块点心。
“哎?虹锦,桌案上的浅紫琉璃花樽呢?”
从小厨房中端来早膳放在华苕面前的桌案上,虹锦应了一声,答道:
“昨日内务府来了个小太监,说那花樽有一点裂缝,先拿回去修修。”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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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君。”
华苕想了一想,还是唤来了芸君。
“奴婢在。”
芸君走进来,行了个礼。
放下手中的书,华苕吩咐道:
“你去做些清淡爽口写的小吃食给明顺常送去,顺便问候问候她的身体状况。”
“是。”
芸君退下,转身小厨房准备了。
昨日下午,华苕与众妃嫔在御花园赏花,不知怎的云梦泽明顺常先是呕吐,后又晕厥了去。
“回娘娘。”
芸君搁下食盒,行了个礼,回禀道:
“太医说顺常小主是怀孕了。”
怀孕了?!
“你去找出皇上赐给我的青玉镯子,再挑些好的送与她。”
“是。”
过了半晌,芸君行礼问道:
“娘娘,镯子是在最下面的那个屉子里吗?”
又有东西找不到了?
掀开薄被,华苕走下软榻。
翻了许久,还是没找到。
“把皇贵妃赏的绿松石手钏送去吧。也许是哪个宫人趁我不在时拿走几样东西谋个生计,算了。”
递给芸君一个精细的手钏盒子,起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