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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凤门前,偌大的广场之上站满了妃嫔、宫娥与太监。
除魏冰凝外,众妃之首浣贵妃携合贵妃、淑妃、德妃为国祈福归来,嫔以下的妃子与奴才都要远迎跪接,妃位以上的便可站迎,看这眼前的阵势,便知封玄奕对这次祈福的重视性了。
“浣贵妃娘娘回宫——”
“合贵妃娘娘回宫——”
“淑妃娘娘回宫——”
“德妃娘娘回宫——”
迎头望去,四座富丽堂皇的轿辇迎面而来,周围遍布的是带刀侍卫与太监宫娥。
最前头的轿辇首先停下,后面的也便接连落下。
待轿子落稳了脚,一位面容不过二十五六的妇人仪态万千的走出,举手投足间露出丝丝和蔼,这便是浣贵妃言秋了。
浣贵妃下轿,合贵妃公孙裴也被姑姑搀扶着紧接下轿,神态无不是唯吾独尊。
随后的淑妃和德妃便没有那么大的阵仗,只是由贴身宫娥搀扶着下了轿子。
“皇上驾到——”
护卫刚刚撤走,封玄奕便过来了。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冰凝领头,带着妃嫔们纷纷行礼。
微一抬手,示意大家起身,封玄奕先客套一番:
“爱妃们此次远去国寺为百姓祈福,朕心甚悦,路途奔波,甚是辛苦,便先回宫歇着吧,改日再来给朕和皇贵妃请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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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离宫祈福,宫中长久无人打扫,四位娘娘便先都去了长乐宫暂时居住。
“何人?”
前段的净昭仪赵婵随封玄奕之后走着,突然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闪过。
冲着赵婵手指的方向,大家都好奇的望了过去。
那人一听行迹暴露,使起轻功剑似的逃去。
胆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行迹不轨,那便是给封玄奕脸上抹灰。
使起轻功,封玄奕也飞快的紧随其去。
见着皇上竟去抓一个未遂的歹人,众嫔妃们登时花容失色,拔了腿儿的便往自己宫中跑去。
安抚好众人的情绪,魏冰凝也使了些功夫带着御林军护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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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干什么?”
看到眼前这般景象,雪烟冲过去阻拦。
甩开雪烟,侍卫们疾步走进凌霄宫,关闭宫门。
“皇上有令,黎贵嫔娘娘私运宫中物品,降妃位为贵嫔,禁足半年,期间凌霄宫任何人无皇上或皇贵妃口谕不得随意出入。”
语音落下,门也重重的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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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烟耳边低声吩咐一番,又塞了一包分量足足的银子。
“如何?”
约模一炷香的时间后,雪烟回到玉清小筑。
华苕忙赶着迎了上去,问道:
“怎么说的?”
雪烟轻叹一口气,表情凝重的把整件事情告诉华苕——
丢下包袱,那个太监模样打扮的歹人匆匆逮了个没人的地儿翻墙而去。
其中一个小侍卫谨慎的上前翻看包袱。
片刻。
“回皇上,只是一些珠宝和一些值钱的物品。”
再三确定包袱无碍后呈上前去。
“呀!”
魏冰凝惊呼一声:
“这不是我送与黎妃的雕花金镯吗?”
拨开上面一堆的首饰,拿起只露出一小角的雕花金镯。
魏冰凝行一礼,道:
“皇上,定是哪个人想偷取黎妃宫中的物品,您必要为黎妃妹妹做主。”
放下手中的青玉镯子,封玄奕轻道一声:
“朕知道。”
走进紫宸宫,刘福禄对还在批奏折的封玄奕打了个千儿,回禀道:
“皇上一让奴才去查,内务府出宫采购的姜成顺就全都招了。”
放下手中的笔,封玄奕问道:
“怎的?并不是歹人作祟?”
“是,是黎妃娘娘拿了些宫中的玩意儿让姜成顺稍出宫去换些银两。”
私运宫中物品,可是大罪。
“是啊,朕记得华尚书前些日子看上一件和田白玉雕的镂空珊瑚屏风,夏季摆与屋中便会阵阵清凉,冬季还可吸收光热,屋中便暖的像春天一般,上面又镶有粒粒岫玉,在阳光下欣赏宛如水波荡漾,甚是好看,只是价格十分昂贵啊,百金才肯卖。”
阵阵寒心,华苕终不是安北。
“罢了,念她是初犯,又进宫无多少时日,便小惩大诫一番,降为贵嫔,禁足半年,罚俸三月,宣旨吧。”
想起那张明媚的笑脸,终究还是不忍心啊。
吩咐了刘福禄,提起笔继续批着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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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苕长叹一声,到底是自己疏于防范了,竟没想到这一点,这次算是得个教训,半年,足够好好计划一番了。
“空雪,你去让父亲大人告知云皇,计划暂时搁浅。”
“是。”
领了任务,空雪便想法传递出去。
赵婵,果然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