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野鸽岭 1.豫南乡村

作者 : 寂寥天星

第1节豫南乡村

题记:每年的春末夏初,也就是梅子成长和成熟的时节,夹在淮河和长江之间的一块自西向东的狭长地带会有一场长长的雨季,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有余。雨绵绵不断地下着,太阳久久地没有出来,房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散发着霉气。湿滑滑的漫长的雨季,能下得人心里发毛、烦躁。因每年如此,这种特征在气象上就叫“梅雨”,这个季节就叫梅雨季节。而在人生的初始阶段,是否也会遇上一段长长而迷茫的“季节”呢,是否也会缠绵而徘徊不去?人应该和天气是一样的,也该有这种缠绵而悱恻的季节。这个季节在生理上就是青春期,这种狭长萌动的坡度在我们家乡就叫:野鸽岭。

现在,当我完全可以再回过头来看看自己身后一段长长岁月的时候依然不觉得有什么后悔。当时间的刻度悄悄地跨过2008年这道门槛的时候,很多人和我一样已经三十六岁了。这没有什么稀奇,只要是正常活着的人没有不过三十六岁的。三十六岁意味着人生大好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很多很多,由不得你再使着性子胡来乱搞了。如果再让我仔细地回过头来再一次的审视着自己是怎样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印迹,就是石头一样的心肠也会黯然神伤一场。但是,我不会神伤,也不可能再有眼泪,男人该担当的时候就必须得毫不含糊义无反顾。

看着那些似真如无的印在时光中的一串串迷茫而又清晰的印迹如流水一般缓缓流动徐徐而去。恍惚之间就感到,人生就如流水,甚至比流水还要飘渺虚无。流水要是遇上漩涡还可以在原处徘徊一阵子荡漾一回,再重复一次。而人生会让你半步都追赶不得!你的印迹便永久的刻在时光中了,并随着你生命的延长而延长,也会随着你的生命消失而悄然绝迹。

当我再一次回来,坐在我少时住过的那间黑黑的小灰瓦屋的时候,就陡然的增加一种荒凉而悲切的感受。看着那黝黑的墙壁,那破败的木窗还有我睡过恋过的已经缺了一支腿的木床,似乎都在昭示着什么,像是以一条直线一样的方式从我的生命里穿梭而过扑面而来,并紧紧地把我勒住,直到我无法抵抗了,软绵绵的失去了抗争意志,无法辨别真伪,才淡淡地从月光下穿过山野,向神秘的远方静静地划空而去,如一只野兔一样在慌乱地奔跑。

我不知道自己还要追寻哪些?还要追寻多久?还有多少是属于我的而正在追寻之中和我将要追寻的那些还在哪一段时域里存在着等待着,不管它们是像鲜花一样的葱郁还是像月光一样的虚无,你都要相信,总有一天它们都会一一地汇在你生命的旅途中并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你都得不可否认的接纳与融入,然后汇成你全新的生命过程继续向前奔跑,继续如一只疲惫的野兔向茫茫的山野奔去。

人生有时候就是别无选择的接纳。就像是你必须该出世的时候再也无法逗留在母体柔润的月复中继续沉睡,你必须和母亲一起迎接人生中的第一次苦难的到来,你无法逃避苦难。否则,你就无法成人。

生命之水就是这样在永不停息的奔流着。在这个旅途中,不是你能想象中的曲折抑或迂回。那是一场看不见的战场,那里只有时间在静静地拼杀在匀速的流血在寂寂的退场。

因而,时光对于任何人包括植物也包括一只蚂蚁都是同样的绝对公正。这应该是我们这个星球上目前能够找到的唯一而绝对的公正。

想到这些,我又感到无比的兴奋同时更无比的悲哀。唯一的公正就是感到自己如一根芊草一样的在那些激情澎湃醉生梦死花天酒地莺歌燕舞倒头来仍不过是爬在哪一条地埂上的芊草一根!这些只不过是你身体上的一滴流星而已,那些牵肠挂肚死去活来的情感也好拼搏也好恩仇也好,最终都化作一捧尘土将消失在茫茫的时光之中掩埋在厚厚的黄土之中!

于是,我静静地漫步在月光之下,不想惊动任何人,准确地说是不想惊动任何生物。可是,我无法不惊动那些微小的爬虫和芊草,还有野地里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鲜活的生命们。我看到一座坟,磷火在一次又一次的划破夜空,有种不屈不挠的气势。我猜想,肯定是这座坟的主人在生前定有未尽之事未了:是他的情感未了雄心未了还是他的孽缘未了啊?我很想说一句:安息吧,兄弟!这样才是最好最终的结果啊。

很可惜,现在的坟头上芊草青青,月光明明,一只蝗虫肆无忌惮地飞了过来,“扑”地一下子落在我的肩上。

我心一怔。

打开人生的旅途咋一看,似乎是一汪清水,你不必过分的惊奇也不要太高的希望,那些平平淡淡的东西如鹅卵石一样总是真实的有形的而且还是你亲手能触模到或是你触模到而又遗忘了的那些又滚滚而来。

我还是从那个春天的时候切入我的人生篇章吧,这样整个故事就显得比较有情感、缠绵而又曲折,可读性也较强。

那是在春天的一个晚上。我记得非常的清楚而且印象深刻。在此之前,我对自己的人生轨迹都是比较模糊,几乎是毫无记忆,没有值得拿出来的内容。

那天晚上,确切地说是在梦中。梦中的意境被突于其来的事情弄得糟糕透顶。现在,请允许我把这个梦境仔细的描叙出来。想必你已知道,人有时候的一个梦境,就如同人生道路上掩埋的一颗定时炸弹隐藏在你的体内!当你如期而至与它狭路相逢之时,这枚炸弹就被彻底的引爆了。你的人生就会拐弯般的不是急转直下而是急转而来破浪而出,进入一个全新的旅程。

梦境是这样的:当时,我感到自己躺在一块田的麦地沟里,正看着蓝蓝的天上白云一朵一朵的从我的头顶上飘过,有的宛如马形,有的俏如龙状,有的如年画上的门神凶煞而去,有的隐匿中拼如一个美丽姑娘的脸型。细观之下还正朝我看呢。就在这个时候,一只蝴蝶突然翩翩飞了过来,是一只如舞蹈般飞舞的黄色花纹的蝴蝶就落在了我的眉睫上,先是用两只圆精精的小眼睛微笑的看着我,然后伏子向老朋友一样和我亲热起来,并在我的脸上啄着什么。啄着啄着,就把我的脸啄疼了。啄疼了也就算了,它突然的膨胀起来展开了笑容,是那种坏坏的带点神秘的笑容。就是在那一瞬间,她似乎摇身一变,就变成了和云一样的脸,是一张美丽的少女之脸,让我的心砰然一动!然后,她就边回头边微笑着往麦地的上空飞去。我一个鲤鱼打挺就追了上去。

我于麦地里正在追赶这只蝴蝶的时候,云朵那张好看的脸,准确的说就是一张非常好看的女孩儿的脸就从云朵里洇了下来,如七仙女般的飘然而下,轻轻地拦住了我追着的去路,并伸出她那白细如雪绒般的手指就把我牵住了,微笑着带着甜甜的声音问我要追到哪里去?追什么蝴蝶呀?说着说着脸就红了。就感觉到她呼出来的热气喷到我的脸上,热呼呼的有点气喘微微,让我从未感到过的一股娇柔与晕情。后来我们就一起躺在像是白云一样的云床中应该说是云絮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离麦地已经有那么的远了,就像是腾云驾雾似的感到自己真的飘了起来。

就是在这个时候,最真实的情景出现了:我的里就有一股一股的东西在往外喷射着,像是从我身体最深的部位里的那些早已挤满了恰如不堪重负的船客一样在一瞬间猛然失控拼命向外冲刺,就把我的身体彻底地冲开了一道豁口。那股澎湃的气势如滔水的暗流一样在激烈的抽蓄着旋涌着,我体内那些汩汩流淌的热潮汹汹而出,并在激烈的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让我感觉到我体内的大堤从此决口,从此开始了欢快而痛苦的奔腾,并一泄千里滚滚向前扑去,向很远很远的天边席卷而去。那个过程从此千絮万缕、回旋起伏,绝妙而精纶……

随后,是那种愉悦的带有虚月兑的兴奋之情持久地弥漫了我的全身,以至在我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仍然沉浸于那种兴奋的回味之中不愿真正的醒过来,而仔细的体味那个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过程,并希望这个过程永远的经历下去。

我暗暗地问自己:这是怎么呐?这是真的吗?我真的醒了吗?就懒懒地躺在床上久久地不愿破坏这种从来没有过的神奇的体验。我无法知道,从此在我的体内掀开了一段全新的生命历程。

我久久地躺在床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光着的。在我们豫南乡下的农村,十二、三岁的男孩子一般夜晚都是光着钻进被窝中睡觉。记得有时候被尿憋醒了,小**冲的像是个发怒冲冠的小公鸡一样,硬朗而饱满。

但是,那天我感到的不仅仅是发怒的冲冠,而是体内某些躁动的东西真的要改变了,是那种全新的蜕壳与变异,就像是金蝉月兑壳抑或是化蛹为蝶,某种不明言状的带有神圣色彩的迷茫笼罩了我的全身,像是生命中暗含的神龛被彻底地打开了一道豁口,同时也划开了一扇窗叶,虽然流失的是我体内那些如鹅绒般柔软的黏黏絮絮的液体,但也有阳光洒了进去,有春天的景色闯了进去,有汩汩的春水流了进去,所有该进来的都一一的进去了。我生命的进程从此会掀开新的幕角演绎出新的舞剧,既春色满园又桃花朵朵开。

可是,最要命的是,我的身边正躺着一朵桃花,躺着一个十六岁的在跟我母亲学习做缝纫机的表姑。待我彻底的清醒了以后,才感觉到自己真的出了问题,我感到自己的大腿两边已经是冰凉凉的一片,手伸下去模模还黏糊糊的,挨进鼻子处闻闻又带点怪怪的腥味。我一点一点的在黑暗中模索着,连小气都不敢出。就是在黑暗之中,我也感到自己的脸都害燥的红透了,在悄悄地向喷火,即使是在夜晚我也能感到自己的脸上有股虚红。那些黏糊糊的东西冰凉凉的沾在我的小肚子上和大腿上让我感觉到有点发颤有点抽抽地发抖。我一边用鼻子闻闻那带点怪味的东西,一边哆哆嗦嗦的在床上悄悄地乱模,想找到我的裤子,想用裤子把我身上的这些黏糊糊的脏东西擦干净。

可是,越心慌心里就越乱手就哆嗦的像是没有长在自己身上一样的不听使唤了,竟然一下子模到了我表姑的大腿上。

天!我的手模到的是光滑滑的一片,像是没有一丝的阻拦全部都是光滑滑的。我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她和我一样也没有穿内裤吗?就又情不自禁的伸了一次手,顺着那光滑滑的大腿慢慢地也有些紧张的向上模去。我拼住呼吸,也忘了这一刻还该做什么,就往上模去。操!的确什么都没有模到,什么也没有模到啊?

这个傻丫头还在均匀的呼吸,没有一丁点要醒的样子。开始的时候我完全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想停下来心里也不愿意停下来,真的只是想弄清楚表姑到底穿内裤没有?就斗着胆子又把手伸进她的大腿的内侧,一点一点的向她大腿的三角区模去。还是什么都没有模到啊!

要是这个时候我的手能停下来,就真的不敢再向前伸一次了。可是,当时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就这样,我的手模到了一丛细细的茸毛,并在此处停留了片刻,茸毛暖暖地在我的手心里,揉得我的手心有点痒痒的。谁知道就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那刚刚才喷射出来一股黏糊糊东西的小**突然的又挺了起来,昂扬着宛如眼镜蛇一般的翘起了头。

我心下一慌,就“啊”了一声。

我的表姑,这个两年来一直和我共睡在一张床上的表姑,这个特别是在寒冷的冬天里我们共钻一个被窝,要是在冷飕飕的冬夜里我干脆就把脚伸在她的小肚子上她也干脆的就抱着我的脚睡觉的、而且从来就不觉得有男女之别的表姑,在我“啊”的一声中就惊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问我:“小二,你做梦了?啊什么呀。”说完,就翻身睡过去。就是这一翻身,我明显的感觉到她腿上像是压住了什么,迟疑了一下,又用手伸下去模模,就吓了一大跳!问我,“你尿床了?怎么我的腿下冰凉凉的?”

正问着又“哎呀,我的腿上也有,你咋弄的嘛。”说完,就起身,“炽”的划着了一根火柴点亮了油灯,并掀开被角用油灯一照。

就是在这一刻,表姑一抬头,突然看到我那直挺挺的小**像是一个小怪物似的竖在我的小肚子上毫不遮掩暴露的一丝不挂,在灯光下颤颤微微。

表姑的脸刷的羞得通红,嘴里呼的吹一口气,把油灯吹灭了——

青春期既是迷茫的开始,也是悸动的开始,是人生最奇秒、最神奇、最揪心的阶段,既化蛹为蝶,可又不能月兑胎换骨,既丰富多彩,确又纯情不渝。本人描写的主人翁是从十四岁开始至十九岁这个敏感而又多愁善感的阶段。小说里有些章节在描写**方面比较深入,尺度很广,描写的比较真、细、微,但笔者完全是带着敬畏的心灵、从人性本质的角度来揭示人生初始阶段对异性真挚的探寻,那种纯真的迷茫应该是人最真实的部分。小说描写的是一个豫南乡村的少年一步一步的成长经历,语言较为细腻,不是像流行快餐那样脍炙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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