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03
刘贞东门阅兵到了最后时候,兄弟连战士也从一千精锐当中选出了两百人,其中眭固也被人看中选入了兄弟连,正当他兴致勃勃的想要选认自己的座骑的时候,刘贞笑吟吟的打断了他。
自从眭固投降以来,刘贞暗地里一直在观察他,除了刚开始的日子眭固表现并不出色之外,后面这些时日也算是刻苦,再加上他出色的身体天赋,若是稍加训练未尝不是一员骁将。所以一开始刘贞并未将其特别看待,而是把他丢到了普通士卒一起,就是为了磨练他的心性,如今也算是稍有成功,如果这时候让他当一员普通的兄递连战士却是有些浪费,让他当兄弟连战士的头,他又没有这个能力,况且刘贞是想把这支兄弟连掌握在自己手中。
“眭固,想当兄弟连战士?”刘贞笑吟吟的看着这个比自己还有大上好几岁,一把胡子乱渣渣的糊在脸上的东北汉子。
“想,做梦都想!”眭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刘贞,心中隐隐有些害怕,这刘贞莫不是来夺我兄弟连的位置?
“呵呵,那你就只能继续做梦了,哈哈!”刘贞看到这个长大汉子那一脸的窘迫,忍不住就有些想笑,成心要调戏他一番。
“主公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我眭固骑不得马,打不得仗么?”一个月的训练让眭固仿佛又重拾了自信,这时听刘贞口气像是不让他进这兄弟连,当时心中就有火,老子堂堂一员黄巾头领降了你之后,你却只当普通士卒来使用,如今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努力眼看着就要进入兄弟连,你这时候却飘忽忽的出现,要剥夺俺的权力,心下着实不忿,张口顶撞回去。
那选中他的兄弟连战士见状却想上前拉他一拉,却被他一甩袖子,直呼呼的嚷道:“娘的,这不是欺负人么,要是不进这兄弟连,这安民军俺也不当了,还不如回老家种几亩地倒还快活。”
眭固这一嚷嚷,边上好多军众都听到了耳里,不少已经选好的坐骑的新人往这里瞧了过来。李林也见着了这一幕,这眭固原先是他的账下,虽如今眼看着要进兄弟连了,但是在这种场合顶撞主公,搞不好就是死罪。当下一步跑了过来,抓着眭固一顿大骂。
这些日子来,眭固在李林手上吃了不少苦头,虽说论实力他并不比李林差多少,但是严格的军纪让他只能挨着。这时李林的一顿大骂,倒让他清醒不少,立刻就有些后悔,低着头不敢说话。
而此刻的刘贞并不生气也不说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眭固。简雍走了过来,他对刘贞的安排了然于胸,也知道这事的起因,当下笑道:“眭固你这厮好不冷静,主公尚未说完,你发的什么脾气?”
简雍一说完,不知道内情的人都把头转向了刘贞,想要一探究竟。那眭固却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只是呆看着刘贞,想要从他口中听到好的消息,这兄弟连月前做战的英姿如今还残留在他的脑子里,他是一心想要加入兄弟连的,最近训练也是特别刻苦。
刘贞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自己脸上,当下笑道:“这兄弟连,你的确是不能进了!”刘贞话还没说完,眭固一坐在了地上,眼睛红红的,气冲冲的用手抓着地上的泥沙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刘贞也不理他,而看向在场的所有人轻声说道:“如今这精锐已经选出来了,除了这一千人之外,还有两千安民军战士,这两千人我是这样安排的,二千人分成四队,其中三队仍是日常训练,每队六百人,剩下的二百人做为后勤,负责军中一应杂事。这领队之人也会重新安排,而其中你眭固也将做为一队头目,你可愿意?”刘贞这最后一句话却是向眭固说的,其间还踢了眭固两脚。
眭固一震抬起头来,却没想到自己也能当一方头目,在震惊之余又想起了向往已久的兄弟连,犹豫半晌过后嘟哝道:“要是俺不当这头目,可进得了兄弟连?”
“不行!军令如山,若是不想当这头目,你就回去种田去吧!”刘贞这时却严肃起来,一脸的不可抗拒。
那眭固却也不管继续问道:“可有马骑?”
“马自然是有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刘贞摇头苦笑。
“愿意!”眭固从地上一挺就跳了起来,挺着胸大声说道。
见眭固如此,刘贞也不再管他,反是对站在阵中的关羽叫道:“关羽听令!”
“末将在!”
“令你领八百精锐,为安民军一队驻守城中。”
关羽领精锐也是比较过后的结果,张飞、李林虽然不爽,却也服气。
“张飞听令!”
“末将在!”
“令你领六百安民军,为第二队,在城东南方向扎营。”
“李林你亦领军六百为第三队在城西北方向扎营。”
“得令!”
“眭固!”
“末将在!”
“这最后一队六百安民军归你领军,却要在北门扎营!”
“领命!”
“各营之间,调节好距离,彼此照应,如今河间初稳,地方上还有不少流寇扰及乡里,如今安民军初成,也要显示些气概出来,尤其这夜间防卫,一丝不得马虎!”刘贞看着眼前众人大声说道。
“主公勿忧!定要让那些余孽知道安民军的厉害!”
“其余两百后勤就交于宪和了。”刘贞一改严厉形象拍了拍简雍笑道。
“敢不领命!”简雍一抱拳站往下首。
“今日尚有些时间,汝等且自去营中安顿,晚饭时侯,都来治所,某着人准备些酒菜,自家兄弟也乐一乐!”刘贞看了看天色,吩咐一番后,自带着兄弟连的部份战士回城去了。(原兄弟连有三百余人,除了两百人各领了人手以外,其余一百余人,仍是跟着刘贞)
河间县治所的后院,刘贞一人独自在院子里徘徊,自从小翠离开以后,他就搬到了这里居住,河间城现在的一任事宜都由他亲自操刀打理,虽然有简雍管理后勤,关张处理军事,但是大方向上还是由他调度,如今河间初稳,原河间的地方官员大多早已不知去向,管理河间的官员严重缺乏,为此刘贞不得不临时找了些人手,不过这些新手也是问题重重,做事不趁手,处理不合理也是常事,为此刘贞大伤脑筋,却也毫无办法,杂事太多不可能样样亲理,只希望今日东门阅兵能让这些新任官员有所警惕,踏实做事。
一轮新月洒下淡淡的月光拉扯着院内杂木的影子,让整个院子显得更是阴暗,门口的牛油火把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间或发出呼哧哧的声响。刘贞心中烦闷,今日早晨与简雍的一番答对让他了解了不少情况,应付此间黄巾余孽的事情变得更为紧迫,虽然自己早就想过对策,但是能不能成功却是未知之数,还有就是步兵战阵问题,如何解决,刘贞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寄希望于关张,希望他们能拿出些手段来。平时在手下弟兄面前刘贞总是表现得胸有成竹,但是此刻却有不少倦容爬上了眉角。
正沉思间就听见前院脚步响起,刘贞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胸膛朝前院走去,此刻的他一扫倦容,又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