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续见刘表军兵四面涌来,慌得是满头大汗,他望着我,焦急地问:“主公,怎么办?怎么办?”我远眺前方,说:“往前强突!张允的部队战斗力不是很高!强突破他!”
我话声刚落就急奔冲向前方,而柳续他们也随着我追杀向前。文聘军队的追击速度非常的快,护卫着我的士兵们,一个又一个扑向后方想要为主帅的月兑逃而赢得宝贵的时间。可是双方的兵力对比太过悬殊,他们往后冲无非是螳臂当车,微不足道。往后挡敌军的士兵就似投入汪洋中的石子,只是溅起了一点“浪花”随后就什么声响也没有了。
文聘急追而来,大喊:“范立休走!和我文仲业再战上一战!”“杀啊!”两个士兵浑然无惧的扑向文聘,两道刀光闪过,两个士兵倒于了地上,其中一个当场毙命,而另一个却猛地抱住了文聘的脚,他大喊着:“主公!快走!”
文聘的脚动来动去,想要挣月兑掉他的纠缠,还不断地往他的肚子上乱踢一通,他嘴吐鲜血,可是紧抓文聘的手还是没有放开。文聘没有了耐性,他把手中刀往下一刺!在紧抱自己脚的士兵死后,文聘再急起一脚踢向死去的士兵肚子,一脚踢飞!将尸体撞向正护着我离去的一个士兵身上,并将那个士兵给撞倒于地。
“主公!”管亥飞突而来,他横拦于文聘的跟前,我看着他,说:“管亥,你不是杀出去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管亥说:“主公,我是你的亲卫将领,主公还没有成功月兑逃,属下怎能不回来呢?主公,你放心好了!李雄、张铁等正在收集溃散的士卒,他们就在前方不远处,相信也能凑到一股不小的力量!而且禤正先生还保留着一千生力军,也即将前来解救主公!主公快往前冲!冲破张允军,一切都会好的!文聘小儿由我管亥来挡住!”
我看着管亥,管亥顾视了我一下后,猛地推了推我,大声地叫道:“走啊!主公!”我咬了下牙,说:“管亥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平安归来!”管亥点了下头,说:“嗯!我明白了,主公!你快走!”我转身离去了。
管亥挥舞了一下大刀指着文聘大声地叫道:“来吧!文聘!我是大将管亥!”文聘冷笑数声后,说:“哼!有意思!我今日就要斩杀你这个黄巾余贼!”两人怒瞪向对方飞冲向对方而去……
我手中的剑上下翻滚,或挑出眼花缭乱的剑花,大吼着:“挡我路者死!”鲜血乱溅之下,一个又一个的横挡在前的敌兵倒地。
“范立!你想突破我部吗?吃我一箭先!”张允当先赶来,抢先就是一箭射来,射倒我身边的一个士兵。我只顾往前冲,却不知道我本想护着一起出去的柳续却猛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急驰而至的张允,他手中拿着扑刀,手都在抖动着。
张允见状大笑起来,飞扬跋扈极了:“你一个无名小卒,拿着一把刀手都在抖个不停,还想来挑战我?我可是荆州大将啊!想死?哼!好!我今日就成全你!喝啊!”张允纵马挺枪直搠向柳续,柳续的身体还在不断地颤抖着,他怕得闭上了眼睛,在心中不断地默念:“我是主公的亲兵!我不能辱没父兄!我要对起这身份以及父兄!”
他猛地睁开眼睛,清晰地看见刺来的枪,他纵身一跃,避过这一枪后挥刀砍向张允。“啊!”张允万万没有料到一个小卒能避开自己的枪还击向自己,他急忙想闪躲,可是在他的手臂上还是中了一刀!张允将马约退数步,怒视向柳续。
张允看着伤口,又望向了柳续,恨恨地道:“可恶的小卒啊!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以解我的心头之恨!”张允拍马冲向柳续向他发起了急风骤雨般的攻势,柳续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毕竟双方的实力相差太远了!太远了!
柳续的致命部位连中两枪,随着张允把枪从他体内拔出的同时,他的鲜血狂射,飞溅!带着温度的鲜血随着长枪那白蜡般的枪杆滴落下来。
柳续最后望向我,吃力地说:“主公,我为身为您的士兵而骄傲!哪怕为此而阵亡沙场,若有来世,我也继续做……”柳续再也撑不住,沉重的身体随着一声闷响倒于了地上,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微弱,生命之火越来越小,快要熄灭了。冰冷的地面似乎是想要将他给融化成一体,他快要变成地面上的一份子了。他凭着最后的一口气许下人生最后的一个心愿:“做您的士兵!”
我望着这一幕,眼眶瞪裂,我真的不忍心让这样一个又一个的人为我而去死。我望着柳续的尸体神智恍惚,再看见敌人一个又一个踢着己军士兵的尸体,踏着阵亡士兵流出来的肠子,一下子鼓鼓的的肠子被踢扁,踢破。敌兵跑过血泊之时,飞溅起的一阵阵的血花,还有树枝上残留下的碎肉,满地的残骸断肢,脑浆都洒满一地,这战场就有如地狱一般!
我呆滞地望着这一切,这一切,耳边还不断地传来士兵们哀嚎声,惨叫声,肢体断裂的声响。本来我还想带着他们前去襄阳大开庆功宴而且英雄般的凯旋回归家乡,可是现在,现在他们却要埋骨他乡,永远的离开了他们的家人,原本不应该这样的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为什么啊?
神经一下子崩溃,“啊!”我仰天大吼着!“卟!”一个士兵被表兵斩倒于地,他倒在我面前,眼睛凝视着我,从满是血的嘴里崩出三个字:“主公走!”他说完后再也无法抗拒得了死神的召唤。
我眼珠快要瞪出眼眶了,用恐怖的眼神紧瞪着斩杀了我的士兵的敌兵,那敌兵猛的一颤,他为了克服自己心中强烈的恐惧感,他挥刀辟向我来,他的刀刚举起,我的手就抓住了他的刀!那双眼如深夜中露出了极其狞狰面目的恶魔一般,心中的恐惧完全占据了他的身心。我手一用力猛抓,他的手腕骨头顿时碎裂开来,他疼得如同被宰的猪一般,他不停的哀嚎着,他的手已经垂了下来,手中的刀早掉落于地,他的这只手算是废了!
“喝啊!”我抓着他的手臂向远处远远的抛将出去!他撞倒了好几个同伴一起仆于地上。“兄弟啊!兄弟啊!”我哭嚎着,声音如同雷鸣般向四面八方扩散出去。
另一方面,“四弟!大哥来了!”“四弟!三哥来了!”在张允部的后方两支军如旋风般直卷而来,在东南角的也有一军强突而来,当先一将说:“主公!张燕和禤正先生率兵来了!”“韩成也率兵援救主公了!”而且四面八方鼓声大作,如同雷鸣一般,尘气充天而起,不知范立军又有多少援兵到来。刘表军顿时慌乱起来,因为他们不知对方有多少的人马。
蒯越问蒯良:“兄长,你说范立这是虚张声势还是什么呢?范立的两万大军溃败,他短时间之内又从何得来援军啊?就算是援军从交州赶来衡阳,这简直不可能啊!我看此是敌军的计谋!应该继续围剿于范立!”
蒯良长叹一声,说:“越弟,你不知道吗?鲜于辅会合阎柔共佐刘和,把孤军深入的公孙瓒军打得大败,公孙瓒三停去了两停,损失惨重。可是范立却另派一支奇军从长沙直出剑指襄阳,一路上不为人所知,其前哨已经临襄阳城下出没了!由于襄阳的兵力大多出发攻击公孙瓒,襄阳已成了个空城,若襄阳一失,荆州就没有了!况且不知此支奇兵军力如何,主公深感忧惧,便急令我们不管能不能杀死范立都急速回归,拦截这支奇军!”
蒯越简直不敢相信,他张着大眼,开着大嘴,尖叫:“什么?襄阳有范立军出没?这,这怎么可能?”蒯良指着战场上的形势,说:“范立已经有大批援军到来,我们想要击杀他,已经不可能了!而且不知道他的援军到底有多少人马!不要忘记了,范立此人诡计多端,他可能事先布置好了奇兵,当有危难的时候,这奇军就显出奇效!直突襄阳的这一支人马就可以证明了!”蒯越听到兄长这样说,他也无奈了,因为襄阳告急,他们不可能敢冒这个险!求个万全,只好是撤围了。
蒯良最后望了一眼,感叹着说:“能够制造信仰的人是伟大的,但是能改变他人的信仰让他相信自己的信仰,并为之而奋斗,而去死,那就是圣人!唉!此言果然不错!这世上最厉害最恐怖的武器永远都是仁德啊!范立既足智多谋又仁德备著,他果然是一个最强劲的对手!若不是我们早为刘表主公效力的话,我还真想为他效力啊!”
蒯越一听,呆住了:“什么?”蒯良轻笑一声,说:“没什么了!下令吧!”蒯越点了点头,鸣金的声音响起,号召收兵。
文聘、张允等对此感到十分的不解,他们为此不满,显然他们并不想服从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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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内容简介:范立虽说没能死于刘表军之手,可是他却因此惨败而发了疯。范立军全线溃败,不得不退回交州以死守。刘表是不会放过范立军新败,军心涣散,主帅发疯的好时机的。范立军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