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澄连哄带骗地撵走了女敕儿,心里对女敕儿的情报只字不信。他坚信自己的判断是不会错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肯定是喜欢那个女人的!妄想通过这种粗略的障眼法瞒过他睿智的眼睛吗?哼~简直是可笑之极!看来,一定得把那个家伙请进府里才能试探出那个陌生女人的价值。
想到这个计划宋子澄得意地笑出了声音。他甩了甩头,再次走近了内房。不一会儿,房内传出一声尖叫,接下来那尖叫声就变成了一声声婬语,且时高时低。
韵夕咬着牙把宋漓“恭恭敬敬”地送上了马车,宋漓则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快速瞄了她一眼便吩咐车夫驾车启程。韵夕也不甘示弱也一直以一种“不卑不亢”的倨傲回敬着宋漓。在旁人看来这俩人之间似乎有着难以调和的深仇大恨。因为那望着对方对的眼神分明是要活活吃人的。
那因马车奔跑而被扬起的灰尘正逐渐形成一道灰色幕布挡住了韵夕远望的视线,她很不解气地对着那远去的身影作了一个鬼脸。心里暗暗地咒骂道:可恶的混蛋,希望你人仰马翻再也回不来!阿弥陀佛,佛祖耶稣基督请全体通通都保佑我的愿望成真吧!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存在的话,像她这样的愿望无论是那一路的神明都不会应允的!更何况她求神还这么不专一。所以,韵夕的临时抱佛脚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种心里安慰罢了,无异于掩耳盗铃的心理。
宋漓离开了府邸,对韵夕而言这实在是一个难得的轻松时刻。她边跳着边哼着歌,心情十分愉悦。
就在此时,在那条必经之路上,韵夕又很不恰巧地碰到了那个令她至今仍不能开口说话的宋子澄。此刻他正以一种婬光四射的目光打量着她。
韵夕一个冷战,一股有生以来最为强烈的恐惧感不由得从心底渗出。她迅速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想绕过他。
宋子澄不得不承认这女子真的很有韵味,一颦一笑都似无限勾引。更可恶的是不管她摆出何种神态,对男人而言都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信号。他再也没办法克制自己内心那股狂热的躁动。自从见过这个女人以后,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不自觉地浮现出她的脸孔和神情。宋子澄闻着那股自韵夕身上飘出的淡淡清香,心中一热,一把拽过韵夕,直逼墙角。
韵夕的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眉头拧在了一起。她不敢直视宋子澄,哪怕是很短暂的一眼!她不由暗暗哭叫着。此时此刻她实在太希望宋漓能突然出现在眼前,就像前两次一样。
宋子澄毫无顾忌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神情很是陶醉。他终于如愿以尝地吻到了她的香唇,仅仅是那轻微的碰触便令他神魂颠倒。他从这一刻开始打心底想得到这个女人,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地得到她!
韵夕再也不能忍受被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不断羞辱,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抬起膝盖毫不犹豫地对着宋子澄的裆部狠狠地顶了上去
“啊”地一声惨叫,宋子澄冒着冷汗捂着裆部,蹲在了地上。韵夕见状吓得面色苍白,又一脚踢开宋子澄,便仓皇逃离了现场。
宋子澄望着那个娇小的背影,强烈的恨意使他青筋暴突。这该死的贱人,她死定了!忽而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不由得痛昏了过去。
等到宋子澄醒过来时,他的母亲正扑在父亲的怀里一直哭个不停,父亲的手在母亲的背上不停模索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根本不似来探望儿子时应有的姿态。宋子澄不甚厌烦,他故意咳了一声。父亲和母亲终于有了反应。
宋天应关切地问道:“澄儿,是谁这么卑鄙下此毒手啊?”
“就是宋漓带回来的那个野女人干得好事!”宋子澄怒吼道。
宋天应立即瞟了一眼站在一旁默默无语的王氏——宋漓的母亲。王氏没由来地哆嗦了一下,慌忙跪地解释道:“不是的,老爷!漓儿一向老实本分,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这其间必定有什么误会!”
宋子澄的生母刘氏一听到王氏的解释,突然摆出一副悲烈状抱着张天应大声哭喊道:“老爷,这府里岂非无我母子二人的容身之地!我儿既是庶出自然不敢谋夺半分家产,哪知这府里就有人看我们母子不顺眼硬要下此毒手要我儿断子绝孙啊?”
刘氏这一招指桑骂槐的苦情戏码果然起到了它的效用。宋天应面色阴沉,不由分说地冲着王氏抬手就是一耳光。王氏模着嘴角流出的血迹,不敢再有任何辩驳只能低低地啜泣着,委屈着。
宋子澄冷笑着和刘氏交换了一下眼色,得意之色尽显于面部。
韵夕急忙把自己锁在房内,任谁叫都不开门。她知道自己肯定是闯下大祸了!更何况宋漓还不在府内,如果他在的话也许会帮她。但转念一想他近日的冷酷,韵夕又没了底。她只知道她现在是羊入虎口,孤立无援!
正在韵夕欲哭无泪时,门突然一下被几个彪型大汉踹开了。韵夕惊恐地望着那几个人。几个大汉什么话都没说,拽过韵夕把她从床上拖了下来,用一根绳子死死地捆住了她的手脚,像拎小鸡一样地把她带到了大厅内。
韵夕被重重地扔在地上,她抬眼看去一个中年老男人正襟危坐在大堂上,一脸肃穆,表情里难言的怒气。
她从那个老男人的表情里知道他一定不会轻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