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颜惜一觉醒来便为自己的着装苦恼。
再怎么说参加选举也要穿得体面点,不然气势弱了让他人逞威风了,这一点,她绝对不容许发生在自己身上。只是,她手上就那么点从她的结拜大哥那里伸手要来的钱,又怎么包装她的外表呢?
苦无头绪下,颜惜吃过早点便到北麟国最繁华的街道上逛悠,为了钱,一路偷偷暗瞄有钱的黄金老爷,本想准备对着一位胖老头下手的,结果——
“倚兄弟!”
谁在这么个白天突然暴喝一声让胖老头警惕的?
怎么如此熟悉的男音?而且呼唤的倚兄弟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莫非是他?
那她的钱有着落了。
转回头,发现一位面色清秀的男子正对准她凝望,颜惜一惊。她明明听到是沈融的声音,而且沈融也习惯叫她倚兄弟,怎么会是两米外的清瘦秀气的男人呢?莫非他和沈融是一家的?
本想摊开双手微笑迎接清瘦男子,颜惜却听到——
“云大哥?我来了。”
就在颜惜误认为清瘦男子是叫住自己时,她身后伴着声音出现一位绝色帅哥。外表文质彬彬,慈眉善目,脸蛋模样有棱有角,文雅的外表体现他年少多金的一面,且有着一肚义薄云天的豪情,他怎是一个帅字可形容得了的。
此刻,颜惜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帅气男人走至清瘦男人身边,两人互相爽快地碰碰手。
清瘦男人说:“倚兄弟,这么多年不见,你变了,才貌双绝呀,哈哈!果真是气宇非凡、高大威猛,差点连我云剑都不认识你了。”
云剑?
珍珠国的宰相云剑?
颜惜惊愕住,两眼直盯着清瘦男人,为他散发出的温和气魄与友爱折服,她不信他就是出卖她可人爹爹的内奸。如此生性淡然的男人,应该是与世无争的,怎么会是五残的走狗呢?
她根本就擦觉不到他有点点染红尘的迹象,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貌美的颜惜一直对着他们发愣,倚祥便问云剑:“云大哥,你看,那位美少年居然一直对我们发愣,怎么回事?”
云剑瞥了眼颜惜,由惊愕转变淡定:“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她被定住了。”
打定主意,两人三两下走到颜惜跟前。
云剑第一个面露担忧问:“小兄弟,你没事吧?怎么对着我们发愣?”
颜惜紧盯着云剑,没有说话。
倚祥的手在她眼前晃动几下,轻声唤:“小兄弟,你……”
“啊!哦,没事。”颜惜终于从木头脑袋转变出来,看到两位淡雅帅哥,她多多少少被他们的气质所惑,“那个,你们,我,那个,……”
开口,便因慌张而胡言乱语。
云剑两人为之纳闷。
颜惜缓缓紧张的情绪,慢慢道:“刚刚我以为你叫我呢。”
颜惜指着云擎道。
云剑郁闷半刻,指着自己,反问:“小兄弟,在下刚刚在叫你吗?我在叫倚兄弟,不是你,你可能听错了。”
颜惜反驳:“没听错,我叫e99,我以为……”
“那不是你死去妹妹的名字吗?倚久久!”月兑离当事人状态,云剑反而指着倚祥问,这可让颜惜的视线再度触及到眼前帅气的倚祥身上。
自从遇见沈融后,接二连三都有人把她错当做是富可敌国的倚世家人。而云剑说,倚久久是眼前人的妹妹,而且还以死去。难道传说中真有人叫倚久久?而且确实是倚世家的人?也就是说,眼前的倚祥,是货真价实的倚世家人,那个富可敌国的倚世家之人?
老天,他们怎么如此巧合地出现呢?
云剑怎么和倚世家的人称兄道弟了?而且他不是五残组织的人么?
头疼!
没有擦觉到颜惜的神情有多烦躁,倚祥便说:“我妹妹的确是死去很久了,“他”不可能是我妹妹,而且他是“男”的。”
颜惜干笑两声,没有打算再深入话题。
“既然小小兄弟没事,那我们就放心了。”云剑有离开的意思,“对了倚祥,我们赶快去看玉潭吧,舒玉潭这家伙千里迢迢通知我们来看他夺北麟国的文武状元,也不知道他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潇洒日子不过,偏偏要当官,糊涂。”
舒玉潭?
颜惜在心里呢喃着这个名字,马上思绪回到她进入书香城文坛的那一幕。那时也有一个叫舒玉潭的美小子,还当众调戏一位叫戴馨的倾城女子。还有一点更重要的,在文坛中心,他被她出场的气质所征服,后来又被她的狠辣色狠狠折磨他远去。
莫非就是这位舒玉潭?
如果当真是他,瞧他那样的脾气也去考状元?
笑死人!
“小兄弟,我们走了,后会有期。”倚祥送给呆愣之中的颜惜一个笑容,然后转身和云剑离开。
见势,颜惜马上拽住他们的衣角,假装哭泣道:“两位好心肠大哥,看你们穿得如此贵气,可怜可怜小弟这副穷酸样吧,施舍点银子去买衣服穿,呜呜!”
云剑眉头顿松,松开颜惜抓住他衣服的手,欣然道:“是男人就别哭。”
颜惜在心里反驳:“我又不是男人。”
倚祥从袖子里拿出一袋银两,握住颜惜的手把银两放上去,安慰道:“拿去用吧,记住以后不要哭了,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不轻易弹泪,知道不?”
颜惜破涕为笑,回敬军礼,保证道:“是,长官。”
云剑两人带着莫名其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