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到家里,杨小茉己是疲惫不堪,打开院子门,连关门的力气都没有。是心累,还是身体累,已没有力气去分析,只是整个人几乎快瘫软。
走到石桌旁坐着,放下手中的包,月兑掉高跟鞋。长长的吁了口气。好累的感觉,累到全身的筋都被人抽掉了,然后只剩这一肉团了。
伸出手,揉揉脚,脚上那个疤还在。心里突然痛痛的。有些东西始终是去不掉的,如梦魇紧紧的缠绕着你的灵魂,闭上眼睛它就出现了。黎剑明终究是不幸福的,他怎么会娶一个这样的女人陪在身边,这样性格的人,又怎么能走进他的心里,给他想要的曾跟她过的他的灵魂伴侣。
那个李霞变得也太快了,十七年的李霞还算是个可爱灵秀的女孩儿,十七年后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不说她庸肿的身躯,就说她的强悍,眼全是焦虑,那焦虑不只将她自已燃烧得失去了自我,还将她身边的人也烧得伤痕累累。到底是时间毁了女人,还是女人自己毁了自已,还是如女人自我说的那样为了家,为了孩子,为了男人。才失了本真,失了青春,失了自我。静下心来,其实都是惹的祸罢了。都想要,要爱情,要了金钱,要权利。要不到便妒、嫉、恨。再明眸酷齿的女人,也变成了庸妇,再也找不到原本的纯真模样,别人能从她眼里看到就是俗常中蝇营狗苟的庸碌罢了。
罢了,罢了,近来事情太多,以至于心里己是杂草纵生,得清扫一下了。杨小茉抬头看看天边的夕阳。这一刻夕阳正好,也许将这杂乱纵生的花坛清理下应该会很好。
当心里有了新的想法,杨小茉身体也似注入新的能量,光着脚走进屋子,狠狠地喝下一杯水,穿上拖鞋,拿上前主人放在屋里的锄头,走进花坛里……
淡定温婉的女人,眼眸深处是口从容的井,里面的井水清幽动人,荡涤掉疲惫者灵魂里的尘垢。此刻,杨小茉在黎剑明的眼里就是这样的。那身影,站在花坛里的清丽身影,像极了山间的百合,迎着阳光,健康、美丽,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黎剑明正看得出神,花坛里的杨小茉突然将手缩到胸口前,另一只手放下锄头捂住食指,眉头皱得紧紧的,只听杨小茉轻语着:“草儿呀草儿别人伤你,你也会反咬一口的。不是我杨小茉想要伤害容不下你们。只是这不是你们呆的地方。”
想起房间里,有创口贴,站起来,抬眼,刚好看到看她受伤焦急的走到她面前的黎剑明。“小茉,你没事吧?”
杨小茉只是冷冷的说:“这算什么,再大伤痛都过来了,你又来做什么?”
“我们可以好好聊吗?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黎剑明眼里全是渴求。
听到这里,杨小茉心里还是动了一下,只是一下而己。“你走吧没什么好聊的。回去找你的妻女去吧,我早就在你的红尘之外了。”
“小茉,你怎么变得这么无情?”黎剑明眼里全是焦虑。
她杨小茉无情吗?世上所有的人都能说她无情,唯他黎剑明不行眼神突然变得愤怒:“你,没有权利说我无情。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落得如此境池,你给我滚出去,滚到你妻子的身边去。别脏了我的地。”
“小茉”黎剑明心痛的喊。
不理黎剑明,转身走进房间,关上门,也关上了心里的门。爱太痛,痛得蚀骨,她杨小茉在十七年前就戒了爱,戒了情,戒了痛。
看进了房间的杨小茉,思想也跟着关门声,刹那间也凝固了。他十七年的思念,十七年唯一温暖的念想被杨小茉的冷漠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以为有了功名利禄,成就感会让他开心会快乐,可那些快乐只是顺间,并没有延续太长的时间。然后期望有天有缘再见到杨小茉亦也会为他喜悦。可是这个女人冷漠得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不想回家,家如坟墓。黎剑明就这么走着,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能去哪里。不知道走了多久,街灯己亮,来来往往的人群,熟悉和不熟悉的人都在跟他打着招呼。他不想理也懒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