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一个人来到陌上花开,坐下,看着窗外,夜色渐浓,远处的山变成了一团黑色,那么浓重的颜色重重的压在她的心上。让她闯不过气来。她转过头,叫“服务员,服务员”
“小姐,有什么需要吗?”。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生带着一脸的微笑站在她的面前。
“给我炒俩个菜,一瓶二窝头,一包烟,一个打火机。”
“小姐,你要什么菜和烟?”
“随便有什么来什么?快点。”李舟有点不耐烦。
看服务员转身,青春真好,二十岁的年龄,什么都有。而她?什么都没有了,她的存在就似别人眼中的笑话。别人闲恶的蟑螂,见一次打一次。不,她比蟑螂更惨,蟑螂还能逃,她连逃的地方也没有。
那个一脸微笑的服务员送来了烟和打火机。迫不极待的撕开了烟盒,取出一支,放进嘴里,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她发现未曾沾过烟土的肺有些抵触情绪,沧得她直咳,咳得眼泪儿都出来了。缓解了一会儿的情绪,再吸一口。好像好多了。
环顾了下四周,还早的原因吗?除了她,一个客人也没有。挺好的,这样的话,没有人看得到她吸烟吸得眼泪乱绽的颓废模样了。
看向窗外,脑子里又出现了杨小菁眼里的憎恶和讨厌,像一只啜血的虫子飞进她的心里,啜咬着她的自尊,让她好不难受。她条虫子咬空了她的心脏,又进了她的血管,她听得到那只虫子在她和身体里游走,她慌慌张张的看着它由心脏游到左手的实指,再汕实指往回走。不,她不能由它再游到心脏,她要把它掐死,烫死。
狠狠的把烟头对着自已的手背……一阵刺痛后闻到一骨肉烧糊了味道。眼泪倾刻倾泻而出。这多像妈妈小时侯烧猪脚给她吃的味道。原来人的皮和动物皮没什么根本区别。都不过一副皮相而已。只是突然好想妈妈了,她的妈妈,她总把她抱在怀里对她说:“我的宝贝最乖,最漂亮了。”只是为什么她只是到上了个学而已,回到家里妈妈就没有了。从此,她的世界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儿。她又该去哪里找她的妈妈。
她欲放纵她的悲伤。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李舟”
她回过头,黎剑明就那样站在她的身后。那个男人不比她好多到哪里。空洞的眼神,眼里全是悲凉。走到她的对面,坐下。
“姐夫?我”有点恐慌,忙不跌的用衣袖遮住刚烫伤的手,然后想去擦眼里的泪。
“别擦了,想哭就哭吧。我也想哭,男人没有眼泪,你们女人好过男人,有眼泪。”黎剑明淡淡的说。看着服务员上来的菜和酒,独自斟上一杯,猛的往肚子里灌。
李舟也不落后于他,一杯接一杯的直往肚子里灌。这个本就不胜的酒力的女人,倾刻便就醉了。话也就来了。
“姐夫,呵呵。那个杨小菁和杨小茉是堂姐妹吗?”。
“是的。当年的小茉真美,美得像个精灵。”
“呵呵,是很美,她和她堂姐杨小菁是完全不一样性格。很多年前虽然只看过她一眼,可是就永远记下来了。”
“你见过?什么时侯”
“很久很久了,十七年前了,那时侯爸在你实习的那个厂做门卫,有次姐姐在和杨小茉说话,姐姐不知道说了什么,杨小茉就哭着跑了。后来没多久,姐就说怀了你的孩子,后来姐生下了心洲,你就和姐结婚了。呵呵。好奇怪哦,你怎么会看上我粗线条的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