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憨憨一笑,道:“想不到大哥,还记得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多少年不曾翻这堵墙了,有时还真是怀念儿时的时光啊。”
萧嘉知这萧烈来他这里,不会平白无故,与他只忆儿时琐事这么简单。心中竟也猜出八九分,想必是事情有了眉目,便道:“看来事情进展顺利啊。”
萧烈道:“是的,以然查清,他领完药品后,被萧如海抢换走了。”
“萧如海!”——萧嘉闻言猛醒,道:“我却忘了,自从上次比斗后,二人却走得很近。”真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啊。
顿了顿,萧嘉继续说道:“既已经查明,就替为兄唤萧如海过来吧。”
萧烈这时才折回前街客栈,让正在厨房帮忙的萧如海回去见萧嘉。萧如海不知何事,便换了衣装回萧府,而此时在□□正想要好好补上一觉的吴延承,隐约中听到下面是萧烈的声音,便起身下楼,正与其撞了个满怀。
吴延承故作惊讶地道:“原来是萧兄,真是好巧。”
萧烈皮笑肉不笑,回应道:“是啊,好巧。”
这时吴延承话锋一转,切入正题,道:“萧兄近日赌场、情场都甚得意,小弟闻听有一局,不知萧兄可感兴趣?”
女人、赌,这两样东西是萧烈至爱。只是自发生春红那件事以后,于女人之事,他却乖巧的收敛了许多。如今只是一听到这赌字,他的胃口马上被吊了起来。而且他最近也确实手风极顺十赌九赢。更何况凭吴延承的手段,能让此人感兴趣的赌局,必然有趣。萧烈道:“哦?却不知是何样之局!”
吴延承一脸严肃的说道:“如果有这样一局,赢了金银美女相伴,输了却不用花一分钱,萧兄以为如何?”
萧烈狐疑,只当他又在戏耍于他,便不软不硬的回道:“吴兄又在说笑了,世间却哪有此等美事!”
面对萧烈的疑问,他给了一个异常肯定的答复,同时又像是在激他一般,道:“若然不信,随我去便知。”
萧烈也却真想见一下,世间哪个傻子会笨到如此程度,于是道了声:“有劳了!”便在吴延承的带领之下,出了街口向西边走去。
到了街角,见一男子,面色蜡黄,眼窝深陷,但两个小黄眼珠却滴溜溜的乱转,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善类。他正挑起一个竹竿,上面系了一条白布,布上面写了一个斗大的“赌”字,在街上晃悠来晃悠去,一边来回晃悠,嘴上也不闲着,正哼着一支小调:
“正月里来是新年,赌博男儿会玩钱,腰里别的分子钱;
二月里来百花开,赌博男儿上街来,上街赌到下街来;
三月里来是清明,赌博男儿转回城,银子赢哒三千文;……”
唱着唱着他突然停了下来,用细尖的声音,自语道:“无色城中竟没一个对手,满身的真金白银送不出去,唉!”然后蹲子将手抱在头顶,一付沮丧至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