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里来百花开,赌博男儿上街来,上街赌到下街来;
三月里来是清明,赌博男儿转回城,银子赢哒三千文;……”
唱着唱着他突然停了下来,用细尖的声音,自语道:“无色城中竟没一个对手,满身的真金白银送不出去,唉!”然后蹲子将手抱在头顶,一付沮丧至极的样子。
吴延承上前一步,道:“这位小哥,却为说没有对手啊!”
那男子正自沮丧之中,没好气的回了句:“去去去,一边去,小爷正心烦呢。”
吴延承也不生气,依旧彬彬有礼的说道:“这位小哥,看你挑了一个大大的赌字,不知是否愿意与再下这位朋友赌上一局。”
那男子蹭的一下站起身来,道:“你这人烦不烦啊,没听见刚才我说话吗,不赌,不赌,便是赌也没有对手,不赌,不赌。”
萧烈闻言不禁大怒,冲上前去,抓住他的衣领,道:“你却休要张狂,如果不露一手在此,休想离开。”看这男子刚才一付不可一世的样子,但是面对一个武者,他一下差点吓得尿了裤子。一边挣扎,一边面露怖色,道:“你是修武者!”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萧烈单手把他提在半空,另一只手挥着拳头,真顶他的面门。
“哼,也罢我便与你赌又如何?我裘舒怕过谁?”
萧烈便将他放下来,哼了一声,道:“裘舒,好狂妄的名字,看来阁下是未逢败局了?”
“那是,我就是难求一输,赢了我不要钱,输一局三百金。”说完裘舒一脸兴奋之情,又道:“我还未曾与修武者赌过,想来一定有趣,嘿嘿嘿!”他说话声音极细,这嘿嘿之声,却听来十分滑稽,像是烟花女子的荡笑,却又好似夜里野猫的叫春之声。
萧烈的修为自是看不出,此人却也是个武者,只是修练之时误入了旁门。
吴延承自然知道这裘舒的来历,此人亦是吴姓族人,无冥府却原来派出一明一暗两人,吴延承在明处,此人本名叫做吴延龙,因为修炼时冒进,才落得现在这付模样,后来此人修习一种由赌术演生的技能,也是吴家百年年未与那洗骨武者遭遇前,一项威震修武界的技能——千花手。吴家开山之祖本是好赌之人,所以有多种技能是以赌术为基,只是后来渐入了正道,这些技能被族人慢慢淡化了。
而能让萧烈上勾的最直接方法,莫过于赌和女人,女人之道,因为他了解到,前不久在春红身上此人吃了亏,经此一事后,若然使那美人计,他必然处处留意,便只有从赌入手了,萧烈是十足的赌徒,如果不弄成象真的一般,他又怎能轻易上勾呢。
萧烈与裘舒便在街上赌了起来。本来就是定好之事,只等萧烈入局。
对于一个祖上就是以赌起家的子弟,对付萧烈一切都显得游刃有余,所谓十赌九诈。想要钓鱼,怎么可能不先投点香饵在河塘之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