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怀拧了拧眉头,只感觉头依旧疼的厉害,如潮水一阵接着一阵,冲击着她的大脑,想伸出手,却发现竟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心头惊诧,莫非自己被人下了迷药!
耳边传来一阵对话声。
“清儿,你疯了,竟然要带这个女人回山庄!”胡青鸾厉声责骂道,“你不是不知道你祖母的脾气,她是断不会容下这样不洁的女子!”
“娘,你不必劝我了,我意已决,此生非她不娶!”胡清歌语气十分的坚决。
“清儿,你这是何苦,这天下有姿容,有才情的女子多了去了,为何你要把心放在一个根本不爱你的女人身上!”
“娘,这天下间才貌双全的女子的确很多,但是她们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我的怀怀!”胡清歌的语气只因那一声的呼唤而变得异常温柔,“她,在孩儿心中,天下无双!”
在孩儿的心中,她,天下无双!
这一句话,如同重锤,一棒打在了秦怀怀的心上,心猛地一揪,双眼却慢慢地阖起,一种苦涩的滋味在心间慢慢地滋生。
胡清歌,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醒了,来吃点东西吧!”胡清歌走到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稀粥,眼里带着柔情,看着床上假寐的秦怀怀。
秦怀怀见被他识破了,也就不再装睡,睁开眼,看向他,“我睡了几天了?”
胡清歌微微笑着,伸出手将她抱起,靠在自己的怀里,一手将她耳边的细发捋起放在耳后,一手端起那碗香喷喷的稀粥,勺了一口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她的嘴边,“喝点粥吧,这样才会有力气。”
秦怀怀瞥过头,周身无力,只能偎依在他的怀里,她生气地问道,“你居然给我下迷药,你太过分了,马上给我解药,我不要跟你回去!”
哐————的一声响起,胡清歌很生气地将碗放在桌上。
“这句话,我不爱听,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一定要带你回去,你乖乖地呆在我身边,等到了山庄,我们就成亲!”
“不!”秦怀怀突然转过头,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越紧,“我不会嫁给你!”
“你想嫁给谁!”胡清歌突然变得狂躁起来,细长的双眸里流转着寒冷的光芒,伸出手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对着自己,“你谁也不能嫁,只能嫁给我!”
“我已经是逸的女人了,这样的我,你也要吗!”秦怀怀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不许提他!”胡清歌紧捏着她双臂的手指用力地紧抓着,关节微微泛起白色,他在强压着怒火,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痛————手臂传来阵阵的疼痛,秦怀怀拧起了眉头。
秦怀怀淡淡地苦笑一声,“是真的不在乎,还是你不愿意面对!”
“我说过,我不在乎!”双眼透出淡淡的哀伤,深情地看着她,“怀怀,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在乎你曾经是谁的女人,怀怀,我要的只是你,别拒绝我,好吗!”语气几近恳求。
秦怀怀阖起眼,微微叹气道,“你的爱,真卑微!一个人,为何要爱的如此的卑微,爱不是乞讨,爱更不是霸占,爱是成全,你若是真的爱我,就放我走!”
“这辈子,你都别想!”胡清歌阴沉下脸,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然后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带着啃咬,沿着她细柔的肌肤一路而下。
“这就是你的爱,掠夺,霸占,你要的是我的身子,还是我的心!”秦怀怀要紧牙根,恨恨地问道。
“我都要!”胡清歌抬起头,指月复轻轻地扫过她的脸庞,眼底强压住欲~火,疼惜地说道,“怀怀,别闹小脾气了,我们一起回情剑山庄,我会用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你会是全天下最幸福,最美丽的新娘子!”
“新娘子?!呵呵,貌似我已经嫁过一次了,还是弃妇,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你娶了一个弃妇为妻!就算你不怕,你的祖母呢,她会同意你娶我进门!”
“怀怀!”胡清歌有些生气,好看的眉毛都拧到了一块儿,“不管你如何贬低自己,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我说过不会伤害你,成亲后,我答应你,在你没点头之前,我不会碰你,等到你愿意时,我们再行夫妻之礼!”
“我想你是等不到那一天的!”秦怀怀狠狠地泼了他一盆冷水。
“你还想着司马逸!”胡清歌十分生气地将她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眼里却腾起一丝杀气,“那么我就杀了他,这样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你敢!”秦怀怀看到他眼底那一抹的决绝,心猛地一颤,不知从那里来的气力,抓住他的手,双眼死死地瞪着他道,“你要是敢伤害他,我发誓,这一辈子都恨你,永生永世都恨你!”
胡清歌咬紧牙,额角的青筋暴起,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双手紧紧地将她钳制在怀里,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眼里却是带着一丝的哀伤,“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绝对不会去伤害他!”
秦怀怀颓然地垂下双手,放弃了抵抗,眼却在瞥见门外的那一抹白色身影时,猛地放出了光亮。
是小白!她绝对没看错,是那只白虎!这下可好了,她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秦怀怀躺在床上,待胡清歌走后,睁开双眼,吃力地爬了起来,手紧紧地抓着床柱,起身下了床,扶着墙慢慢地走到门边,打开了门闩,朝外面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她轻声喊道,“小白,小白…………”
一道白色的影子唰地一声,从门口窜了进来,秦怀怀连忙合上门,刚转过身,它便跃进了秦怀怀的怀里,高兴地用毛茸茸的小脸蹭了蹭秦怀怀衣服,示意着讨好她。
“乖,你真乖,小白,你帮我去通知司马逸好吗,告诉他,我在这里,要他来救我!你听明白了吗!”秦怀怀用手模了模它额头上的那颗猩红的心形印记。
小白用那双大而亮的眼睛看着她,然后眯起眼,又朝她身上蹭了蹭,随后它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秦怀怀,便从她的怀里跳下去,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秦怀怀虚弱地扶着门板,从门缝里看着那道越来越小的白色身影,暗自逸祷,司马逸,你一定要赶来啊,过来今晚,胡清歌就要带着自己回情剑山庄了,你再不来,我可真的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怀怀,你在做什么?”胡清歌刚走进门便看到秦怀怀正扶着椅子,有些吃力地想要站起来,他连忙走了过来,扶住她的手,将她又按回了床榻之上。
“放开我,呼呼…………”秦怀怀说话有些吃力,她不知道胡清歌究竟给她下了什么迷药,为何足足十个时辰过去了,她还是浑身无力。
“你还想着要逃开?”胡清歌细长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的寒冰,抓住秦怀怀手也愈发的紧。
“除非你废了我的手脚,否则就算是要用爬的,我也会爬着离开你!”秦怀怀虽然还是极度的虚弱,但是那眼里露出的坚定却让人敬畏,“我说过,谁也不可以强迫我去做什么!”
“怀怀,我们不要这么彼此的折磨了好吗?”。胡清歌的寒冷终究敌不过她的坚定,语气间多了几分的服软之意,“我说过,我会好好地待你,只要你不要老是想着要逃离,我马上就解了你的迷药,如何?”
“你说你会好好待我,便是这般对待吗?”。秦怀怀阖起眼,不去看他那双带着无尽忧伤的眼。
沉默中带着一声的叹息,终是化作那无声的沉默。
过了良久,胡清歌终是点了点头,指月复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庞,柔声道,“好,我答应你,怀怀,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从里面倒出了一粒药丸,正想送进她的嘴里,却被一只素手过了过去。
“清儿,你疯了吗!”胡青鸾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解药和药瓶,冷眸扫向秦怀怀,“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你怎可轻易便信了她的话!”
对秦怀怀,胡青鸾始终怀有一种敌意,虽然她讨厌秦怀怀,怎奈清儿对她却是万般的宠爱,只不过这个女人太过狡猾,她还是不得不防!
秦怀怀也瞪着她,这个女人至始至终都对自己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为何她这般讨厌自己的这张脸!
“娘亲,孩儿的事,孩儿自有分寸!”胡清歌伸出手,面容清冷道,“还请娘莫要再干涉!”
“清儿,你太让为娘失望了,好,解药给你,只怕到时候你要后悔莫及!”说罢她生气地把解药扔到了胡清歌的手里,转身离开了房间。
“孩儿绝不后悔!”胡清歌接住药瓶,然后倒出了一粒解药放到了秦怀怀嘴里,柔声道,“怀怀,解药我给你了,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在寻思着离开我,我们都给彼此一次机会,好好地在一起生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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