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争天下 第一百零五章 洞房花烛,打算离京

作者 : 南鱼飞燕

仿佛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况,四大美人在羽逍他们想要四处寻找永曦的时候,青竹站出来道:“公主殿下沐浴去了,已经为四位驸马爷准备了房间,轻四位驸马爷随我们而来!”说完,四人分别将羽逍,萧叶,公孙明朗,宋柏松带去他们各自的院子。

羽逍的逍遥阁,萧叶紫铭苑,公孙明朗的青松阁,宋柏松的流年阁,房间里面的所有布置都跟他们在府里的一样,所有物品都是原装搬过来的,而就连那案几上摆放的笔筒砚台都跟他们平时在书房里的一样,可见永曦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只可惜佳人不在,纵有大的惊喜也少了些幸福的味道。

永曦在池里泡了近半个时辰,直到青梅抱着披风过来,她才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暗自运气烘干身上的衣物,永曦没有去捡地上的凤袍,拿过青梅手里的披风,永曦淡淡道:“他们都回房了?”

“嗯,都回了,在房里等着公主!”青梅小声道,心里却因为公主这种自我惩罚的方式而心痛着,仿佛隔了很久了,从公主一统三军开始,这样自虐的惩罚就没有出现过,可是今因为几位驸马遇险,公主再次对自己施了这样的惩罚,可见公主对几位驸马是情深意重的,不能也不允许他们受到一点伤害!

“嗯…。你下去吧,告诉公孙驸马,萧驸马,和羽驸马,今夜我留在宋驸马那里!”永曦说完,淡漠的从青梅的身边走过,那贫乏单调的语气让青梅心里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公主又恢复了战场上那个冷漠无情的公主,可是她知道公主不过是在封闭着自己的心,让自己不受外界的影响而强大起来,可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心痛着。

明明是那么柔弱的肩膀,可是却硬撑起了大燕的半个空,这样的公主如何不让人心疼!

青梅在池边吹了一柱香的冷风才去三个驸马那里回话,然后去帮忙整理府里凌乱的一切,明是新的一,她希望公主不要太为难自己,更希望几位驸马能强大一点,不要让公主为他们操心!

萧叶,羽逍和公孙明朗在听了青梅传回来的话后,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三人默契的各自找个地方一醉方休……

后院里养伤的燕歌行听到下属传回消息时,嘴角淡然一笑,如今他在心酸也没有用了,木已成舟,他能做的,就是像萧叶说的那样,贴上来,然后再也不要被她拒之心门之外。

一步步蚕食她的心,然后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无论是谁,都不可伤她半分!

新房里,宋柏松望着那檀木雕花大床,上面的床单艳红若血,仔细一看,发现那床单上还绣着大红牡丹,那颜色深浅不一都是红色,那被子上也一样,同款面料和绣花样式,明显一切都是精心准备过的,桌上的合卺酒安静的摆放在那里,床边上还撒下了莲子,花生,枣子,桂圆,一旁的梳妆台上放着永曦今佩戴的凤冠,宋柏松眼前一亮,顿时一股惊喜的念头在脑海里升起,用力拍了拍那不算灵活的左手,宋柏松傻傻的笑着,虽然不是恢复的不是很快,但是抱她足足有余了。

六年没有血液循环的左手要想恢复如以前的样子,只怕没有一两个月是不行的,还好来的及时,不然不让将她抱如洞房将会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

永曦刚走进院子,宋柏松就推开房门急步而出,当看到那昏黄的灯光下,那女子一张素颜如仙,披着斗篷披风站在院门口傻傻的看着他,那一瞬间,世界都静止,两人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

一把拦腰将永曦抱在怀里,慢慢走入新房,永曦模着那双紧紧抱住她的左手,惊喜道:“它可以动了?”

“恩,萧叶配的解药!”宋柏松没有说是给的,因为他知道萧叶还有一些事瞒着曦儿!

“呵呵,他还真是一个能人呢,娶到他我也算赚到了!”永曦模着那已经有了温度的左手,心里一直记挂的心事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这么久了,枕着他的右手入睡,他却无法用左手抱着她,这不仅是他的痛也是她的,还好,如今总算是可以给她一个完美的公主抱,而她也可以放心堆积在心里的愧疚!

明亮的灯光映着屋里的大红喜字,淡淡的红晕照耀在永曦的脸上,那如玉的肌肤立马呈现出几分娇媚,永曦从宋柏松的怀里下来,走到桌前端起了两杯酒,转身一笑,绝美的脸蛋和迷离的眼神顿时让宋柏松怔住了,一时间楞在哪里!

“我说过要娶你的,我娶了,可是却不是你一个人……。”

“我们一起在战场上厮杀了六年,一起渡过人生中最美好的岁月,曾经的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难以接受我还爱着他们,不过如今你选择了就没有退路,是我皇甫永曦的男人就容不下背叛,今我们喝下这杯酒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永曦淡漠而决绝的口吻让宋柏松呼吸一紧,望着她那双美若星辰的眸子,他的心莫名一痛,感觉那里面有着孤寂和狠绝,仿佛回到战场上,她铁血无情的一面。

那个时候的她在看到自己的子民备受煎熬的时候,她眼里就是这样的眼光,看似淡漠无恙,其实早就记恨在心,在后来的战役中,他感觉那就是她的报复,残杀那些敢觊觎大燕国土的侵略者!

“我的路早就在遇见你的时候注定了,我不悔,无怨!”宋柏松深情望着永曦那不安的眸子,幸福的勾起嘴角,他等这一太久了,如今他只想快点拥有她。

静静的凝望后,那交劲而饮的酒顺着喉咙而下,淡淡的酒香在两人之间围绕,放下酒杯,永曦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上前楼着他的腰身,送上自己的红唇!

宋柏松吻上那贪恋已久的美好,一直压抑的疯狂破体而出,当深藏多年的感情一旦爆发出来,那最好的表达方式不过是紧紧想贴,彼此融入,彼此拥有,赤身想贴,两人都急切的想要占有……。(此处就不细写了,亲们自行想象吧)

屋里的烛光摇曳,大床上那交叠的身体完整的呈现了彼此的所有,薄薄的锦被盖不住里面的一片春光,在无限诱人的申吟和耳鬓厮磨的细语后,那红帐中相拥而眠的两人嘴角都带着淡淡满足的笑意。

也许彷徨过,也许迷茫过,但是如今他们是多么明白自己的需求,生活少了谁都要继续,可是人生若是没有她(他)那该是多么无趣,终其一生也不明白自己真的想要什么?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但对于那些彻夜未眠的男人来说,这个夜未眠也太长了些,从盼空繁星到明,他们等待了这一夜,像是等待了一个世界那么漫长……

苏国公府里,早就退居后院养老的苏老国公,当今苏皇贵妃的父亲,七王爷的外公正面色阴寒的望着那跪在血泊的里的男人,双手隔空就甩去几个耳光,怒气横生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间里响起!

“怎么?迫不及待了,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刺杀凤栖公主?你胆子到是不小,早就跟你说过,她不是你能动的人,如今不仅暴露了我们的实力,更是惹恼了她!”

“哼…。没用的废物,要是让她查出什么来,你就是死一万次也没有用!”

苍老而阴狠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飘荡,隐隐还有细小的回音,地上跪着的黑衣人随着那声音的起伏浑身颤抖着,半响,抬起那满是血污的狰狞脸孔,小声道:“属下有罪,求尊主给属下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求尊主”

“求尊主”

“求尊主”

“咚咚…。”的磕头声在静逸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仿佛要将所有的惧怕转化为恳求,那一声声仿佛从心里深处传出的呼求声,带着绝望和不安!

“哼,你认为你闯出这么大的祸后还能活着吗?在我的眼里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死对你来说太过便宜了,不如……”

“不要,求求尊主,给我一次机会,求求尊主!”慌忙的打断苏老国公的话,只见那黑衣人不顾身上流血的伤口,往前快速的爬到苏老国公的面前,伸出那深见白骨的双手拉着苏老国公那脚边的长袍,恐惧的声音满含绝望的祈求!

“不要?哼…你私自行动的时候可有想过如今的下场,打乱了我的计划,要你死真是太便宜你了!”苏老国公说完,掌心一个运力,那幻化出来的气旋稳稳照在黑衣人的身上,在他那惊恐的眸子里慢慢将他身上的元气功力吸收过来,然后慢慢变成一堆枯骨!

苏老国公收回掌力,看也不看一眼脚边的枯骨,快速的从暗道里出来,然而他却不知道刚刚那个死在他手里的男人已经出卖了他,明知回来是死他还是回来了,一切不过是一场策划已久报复阴谋!

而今这场刺杀不过是刚刚开始!

色大亮,当所有人都还在谈论着昨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时,永曦才慢慢睁开那双犀利冷厉的眼眸,她不是一个贪念温柔的女人,可是这段时间,随着他们几个对她的眷恋,她发现自己软弱了太多。

昨的那场刺杀真的吓到她了,她不敢想如果那些箭真的插在他们几个的身上,她的人生又该如何,那脑呆空白的一瞬间,她眼里看到的竟然是绝望,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哀和痛苦。

仿佛她意外而得来的人生到此结束了!

轻轻闭上干涩的眼眸,永曦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不安的心跳后,永曦轻轻爬起来,地上的衣物早就不能穿了,永曦随便找了件衣物穿上后回到了自己的凤居院。

房里,永曦洗漱后穿上一身简单的男装,头发也让青竹束起来,打理好自己后,永曦直接出门来到醉仙楼。

晨起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些匆忙的路人经过,早点铺里,热腾腾的包子和大饼在街道两边叫卖着,永曦做在醉仙搂四楼的包厢里,手里把玩着发丝,眼眸却在渐渐变冷。

半响,当流云终于推来那扇门的时候,永曦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对着那个气喘呼呼的男人道:“好久没有督促你练功了,区区几条街而已,你却用了半个时辰,怎么?功力退步了?”

流云闻言,抬头看着永曦那张似要发怒的小脸,委屈的低着头道:“是属下失职,昨夜公主吩咐下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流云讨好道,他发现这样的公主又回到以前的样子了,冷冷的,眼神也变得狠戾了,昨的刺杀他也听了暗卫的汇报,虽然都没有受什么伤,但是那诡异的箭雨和公主的反常都让他隐隐明白公主改变的原因。

“什么眉目?”永曦问道,这才是她今来的目的,敢热她的人,就算是王老子她也不会放过。

狠辣这东西离开她有一段时间了,是时候叫回来叙叙旧了。

“昨所有逃出来的杀手都被杀了,除了一个逃入离王府的,我们的人在外面守了一夜,没有看见有人出来!”流云凝重道,毕竟是公主的大哥,离王到底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还真难说。

永曦闻言,没有出声,不过那敲打在着上的手指也停顿了半响,眸色变了变,永曦站起来道:“继续盯着,另外让顾影怜和宗政浩宇加快脚步,顾全和长陵侯是大哥的势力,先放倒了再说。”

永曦说完,直接起步离开,留下在原地傻站着的流云,他哭丧着脸,心里委屈一片,他容易吗?公主殿下不温柔了,他受苦了不说,如今还要拼命搞破坏,他真的很怀疑公主殿下是不是欲求不满,找他发泄火气来了。

大清早的,人家洞房花烛是新娘起不来,她到好,不仅起了很早,而且还丢下新郎一早出来查问消息。

暗自苦恼后,流云认命的开始奔波起来。

公主府里,一晚没睡的萧叶,羽逍,公孙明朗三人都聚在大厅准备等那昨晚睡的很香的两人用膳,可惜,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等来了一脸满足的宋柏松却没看见那道让人心心念念的身影。

“曦儿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萧叶出声问道。

宋柏松闻言,脸色一僵,闷闷道:“听青竹说出去了,应该快回来了!”

“出去了?”三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公孙明朗一脸惊愕的表情,今可是他们新婚的第一,她就这样不打招呼的就出门了,情形好像怪怪的。

羽逍的表情也有些意外,但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萧叶的眉毛抽了抽,心道:不愧是他的女人,就这做派普之下估计也只有她了。

各人心思反转,不一会,只见白衣飘飘的风华款步而来,仿佛没有看到四张臭脸,他拿起桌上的碗筷就开始吃起早饭来,那优雅的吃相让四个男人暗自诽谤,长成这样风华绝代,做事又如此进退有余,真是很怀疑他是不是来勾引人的。

“你们怎么不吃?没有胃口吗?”风华见四个男人不动筷子,礼貌的问道,其实心里早就笑翻了,那个女人不在,这些男人就失魂落魄的,呵呵,想想就觉得好笑。

“风华公子先吃吧,我们等等曦儿!”公孙明朗出声道,温润细腻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显得格外悦耳。

“那你们慢慢等吧,她也该回来了!”风华话刚落下,永曦就从门外进来。

扫了一眼呆坐在那里的四个男人,永曦道:“怎么不吃?不合口味?”

淡漠而冰冷的口吻让萧叶和公孙明朗一震,望着永曦那平淡无波的眸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样的她仿佛隐藏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我们想等你一起吃!”羽逍出声道,连忙给永曦拉开椅子让她入座!

永曦闻言,心里划过一丝感动,拿起筷子淡淡道:“赶紧吃吧,以后我要是晚来就不用等我了!”

说完又对着身后青竹问道:“燕太子的早膳送过去了吗?”

“还没呢?昨夜燕太子还发起了高烧,后半夜才睡下,这会只怕还没有醒来!”青竹回道,昨夜看燕太子随从那担忧的脸色,只怕这燕太子的伤不容易好。

“准备一碗小米粥和枸杞桂圆汤,一会我送过去!”永曦说完,青竹点了点头,然后退下去。

四个男人听着永曦的话,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一大早就出去,回来也不问候他们一声,虽然燕歌行是为她受伤的,但看到她这么关心别的男人,他们的心里又感觉不爽。

“你们四个赶紧吃吧,吃完了去书房,一会我有事要说!”永曦说完,认真的吃着早膳。

几个男人见永曦根本没有要搭理他们的意思,当下就闭上嘴巴开始吃早膳,而风华则暗自观察永曦的神色,看着她冷冷隔离一切的样子,心里一痛,竟然希望看到前几那个对他撒娇欢笑的样子。

感觉到心里的异样,风华吃完后默默退出大厅,往后院而去!

永曦吃完早膳后就吩咐青梅将府里的人全都聚集起来,后花园里的空地上,除去公主府的侍卫以外,所有太监宫女,还有粗使婆子和工人都全部排好队站好。

前面站着领头的是父皇赐给她的管家张公公,一个在宫里模爬打滚了三十几年的老人了,让他来管理这么大的府院,凭他老练的处事方法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站好等着永曦的训话时,永曦不过扫了呈上来的名单一眼,然后出声道:“张总管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公公闻言,连忙上前跪地道:“奴才生是公主的奴才,死了还是公主的奴才!”

永曦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要的就是一个对他忠心的奴才,父皇的给的人还是信得过的,亲自上前扶起张公公,永曦道:“张总管记住今的话就好,本宫向来说一不二,从今起,公主府的大小事件你都要打理好了,本宫的人除了贴身侍卫白慕,夏,还有四大宫女,青梅,青竹,青菊,青兰以外,其他的所有公主府的下人通通都交有你管理。”

“奴才谢公主殿下信任,一定会好好打理府中事宜,不让公主殿下烦心!”张公公说完,退到一边候着。

永曦看了看手里的名单,讽刺的轻笑起来。除了父皇母后送的一百个宫女二十个太监以外,各家大臣送来伺候她的人都到两百了,更为可笑的是,这些大臣送来的都是些男人,其目的不言而喻。

四位夫君各带了二十人过来,永曦知道那里面都是他们安排的人,除去真正有用的,偌大的公主府里,要养的闲人还真多。

永曦用笔划下一排排的名字,然后对着张公公道:“回去将府里需求的人员都安排好,然后将多余出来的人名统计给我,最好多出的是女人,明白吗?”

“奴才明白!”张公公低着头道,双手恭敬的垂在两旁。

他可是求了黄公公好久才让他给皇上求了个恩典到公主府,公主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冰雪聪明又胸怀下,能伺候这样好的主子是他的福分,前些时候公主说要将宫里的好些宫女给配了出去,如今只怕还在打这些女婢的注意,当下心里更添了几分敬意。

永曦点了点头,然后将名单递给张公公,款步离开。

下人们见公主殿下离去,顿时拍拍胸口,刚刚公主殿下的气场真是太吓人,以前公主殿下很少用这么严厉的空气说话的,当下一个个舒了一口气在张公公的调配下,各自开始干活,而那些没有领道活的宫女们都忐忑的等着公主殿下的命令下来。

书房里,萧叶和公孙明朗暗自沉思着,而羽逍和宋柏松则脸上各自写满了担忧,这样明显改变的曦儿就是那个当初在战场上只知道永杀戮来填满心中的不安和孤寂,那个时候的曦儿看到肆意蔓延的鲜血时,眼里总是散发着幽幽冷冷的光,不说什么,只是看着看着,莫名流泪!

她说过,打仗不是喜欢不喜欢,而是必须要打,而且必须要赢,不然,纵然你付出了血的代价,等待你的不过是国破家亡,伏尸百万!

她说过,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选择,生逢乱世,就得保家卫国,不然,你什么都不是!

她说过,风花雪月再美,凄凉过后不过一堆黄土,后人祭奠你的,不过是几滴泪水,而她想要做的,不论后人如何评说,她都笑傲一世!

她说过,女人将心变冷,比男人还狠!

如今,她真的将心变冷了,却也心狠了,这样的她看起来强硬却莫名悲伤!

萧叶在几人的沉默中开口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曦儿为何会突然改变?”

“她没有变,只是隐藏自己的所有情绪!”公孙明朗出声道,认识她这么久,他以为够了解她,不想做了夫妻,才知道她还有如此冰冷的一面,仿佛不管是谁,在她眼里都是一样色彩!

“隐藏么?不管是什么?我只想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萧叶气恼道,这样冰冷的曦儿让他想到了“无情”两个字眼,心里隐隐升起一股恐慌!

“曦儿从小到大都是骄傲的,从来没有人在她的面前横行过,我想应该是昨的那场刺杀让感觉到自己不够强大,所以她才会变成这样,只有对自己狠,她才能对别人更狠!”羽逍出声道。

“我同意羽逍的话,曦儿的自尊和骄傲不容他人践踏,她的改变只是收敛了她的孩子气,现在她的内敛,理智,狠绝,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我们慢慢去适应这样的她就好,毕竟现在我们的功力都没有恢复,若是再有什么意外,我们无疑都是她的累赘。”宋柏松的话落下,公孙明朗和萧叶又想起了昨惊心的一幕。

如果说曦儿的改变只是变相的自我保护,那么失职的就是他们这几个夫君,如果他们能够有自保的能力,那么曦儿也就不会差点受伤,萧叶纵容势力庞大,但是昨那个情况分明是出了内鬼。

他们急个内力全失,除了身边的自己人,知道的不多,可以说是没有,可是昨那刺杀看着是奔他们去的,实际上却想要曦儿的命,不管是谁,他一定都不会放过。

“吱”的一声,永曦推开门走了进来,内力又提升一个档次的她走路声音太小,以至于推开房门后,就看到坐在书桌旁沉思的公孙明朗,靠着窗边凝望的萧叶,还有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宋柏松,以及对着抬眼望着她的羽逍!

没有功力的四人在永曦的进屋才发现她的存在,可想而知内力对于他们如同一层坚固的防护,如今这层防护都给了永曦,可见他们之间的区别有多大。

看着他们几人投来的担忧眼神,永曦淡淡的勾起了嘴角,眼眸里也划过了一丝温暖,反手将门关好,永曦压下心里的躁动,对着四个男人道:“昨的刺杀你们有什么意见?”

“不会是夏侯晟的人?”萧叶率先出声道。

“嗯,我也猜不是他的人,夏侯晟的功夫我见过,放眼整个汴京只怕无人能敌,他没必要这么麻烦让那么多的人来送死?”永曦淡淡道,漠然而公式化的口吻慢慢说着自己的观点,仿佛站在她身边的是几个陌生人,而不是她的夫君。

萧叶闻言,刚刚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配合脸上的人皮面具,到有几分老夫子的感觉!

“几大侯府的暗处势力都没有这么大,我猜应该是内外勾结!”公孙明朗出声道,西楚太子的死太过蹊跷,看来是有人想发动战争,让西楚和大燕撕毁契约。

“会不会是不北林,昨他明明离那个西楚太子不远,可是他却没有出手相助!”宋柏松出声道,因为当时他也在场,那几个杀手根本就是早就准备,只可惜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

听了他们的想法,永曦沉思一会,半响道:“我今让人解剖了几具杀手的尸体,发现他们其中有一具体内肺腑有暗红斑点,传闻西楚国子民都爱一种吃叫红灼的食物,这种食物虽然好吃却有着细微的毒性,常年吃虽然不会致死,但是起内脏都会有细小的红斑。杀手中有西楚国的人,那就是说这件事跟李承君月兑不了关系,而他的死在幕后之人的算计之内,这场刺杀不管是李承君死还是我死,大燕国都会受到影响,我要是料的不错,只怕要不了十日,西楚大军就会再次压境!”

“幕后之人想你离开汴京!”公孙明朗道,边境有事,永曦必定会返回边疆。

“看来是有人觉得曦儿挡了他的路,而这个人必定是要在汴京开始一场阴谋!”萧叶出声道,他一直以为跟他作对的是夏侯晟,如今看来只怕还有一股他不知道的势力潜伏在汴京!

“我起程前往边疆做准备,曦儿留在汴京就好!”宋柏松出声道,现在有了**,他一个人可以应付得了,战场那个地方如同地狱,看惯了生离死别,他如今不想让曦儿冒一旦险。

“我陪柏松去,曦儿安心待在汴京可好?”羽逍出声问道,让宋柏松一个人冒险,曦儿是不会答应的。

陪在她身边这么久,她的心思还是能猜个一二的。

房间里的气氛慢慢变样,永曦看着四人沉凝的脸,心里划过丝丝感动,从今往后他们就是一家人,荣辱与共,福祸相依,看到他们为她担心的眼神,她仿佛觉得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们为她付出了很多,剩下的,就由她这个妻子去做吧,既然娶了,就要保护好他们!

“我挡了太多人的路,如今我在汴京还是挡了他们的路,到不如顺了他们的意,离开一段时间,到最后是大鱼还是虾米不就都知道了!”永曦冷笑道,不管谁是幕后的人,她都会让他付出招惹她的代价。

“曦儿是想返回边疆?”公孙明朗问道。

永曦点了点头,然后望着四个男人道:“我是要离开,而且最少要一年才能回来!”

“一年?曦儿想做什么?”萧叶问道,这样冷静自持的曦儿让他有些惶恐,仿佛她再也变不会当初的那个女孩子了,月兑离他们的牵盼,将他们隔离了她的世界,不能感受她的喜怒哀乐。

“你们收拾一下,过不了几我们就去封地了,父皇划了十座城池为封地给我,那十座城池刚好是边境的十座,所以我们早晚都要走的,只不过走之前我要安排一些事情!”

“什么?十座城池?”公孙明朗一脸震惊的表情,几位王爷都没有曦儿的多,更何况曦儿掌握边关大权,划了十座城池给她,可见对她有多疼爱,不然,这随可以起兵的边关敢交给谁?

不仅是公孙明朗,剩下的三人也是惊愕的表情,皇上这一份嫁妆未免太大了些,虽然说那些城池都是曦儿打回来了,可是这样就轻飘飘送出去,而且还能让几位王爷都没有话说,他们都不知道该说曦儿能力强悍呢,还是说曦儿和她那些哥哥兄妹情深。

就连牵扯到皇权之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不是宠了,而是**果的纵容!

十座城池的收入每年只要交百分之十的税收给朝廷,其他的都是曦儿的,如此大的权利和钱财,他们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感觉真的被她养了,娶夫,养夫,他们四个在的眼中只怕是没有地位可言的男人了。

想到自家娘子的厉害,四个男人无语了,皇上这么纵容曦儿,他们的地位岌岌可危啊,尤其是后院中还有那么多的男人,当下四个男人决定轮流好好看住曦儿,不让他人有可乘之机,因为他们已经看到危机四伏了。

从书房里出来,除了永曦是面色丝毫没变,其他四个男人都苦着一张臭脸,各自安排自己的事情!

淡淡的阳光照射在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下人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整座公主府里静悄悄的,而那屋顶上躺了一夜的两个男人在阳光和冷空气的贴身接触后,慢慢睁开那双乌青的眼睛。

冷冷的秋风抚过衣角,北方的寒流来临之前,那如照明的阳光丝毫没有温度可言,永曦端着一碗小米粥和一碗补血汤在院中穿梭而过,心里想的,念的,都是那个推开她,用身体为她挡了一剑的燕歌行,她扶住他身体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冰凉的身体,而那艳红的血液虽然刺目,但永曦知道那血液不太寻常,是缺血浆的原因。

而他那阴寒的体质明显贫血严重,可是昨他咬紧牙关忍住伤口传来的剧痛时,她的心也跟着揪起来。

从第一次见她的惊奇和赞叹,她总是在想,他拥有那么美丽眼眸,神态也那么翩然若仙,邪气的笑容总是带着淡淡的魅惑,她是被他蛊惑了,所以才一直排斥他的靠近,如今她想明白了,不管将来如何,只要他不伤害她,不伤害她身边所爱之人,那么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房间里,墨玉和墨宝正给刚醒来的燕歌行擦身,因为肩上的伤口不能碰到,所以他只能侧着身睡,永曦进门时就看到墨玉扶着他的身体,墨宝正拿着帕子给他擦拭背后的汗液!

四目相对,燕歌行涩然的低下头,对着墨宝墨玉道:“下去吧!”

墨宝墨玉闻言,看着亲自端着早膳过来的凤栖公主,嘴角扯了个僵硬的笑容,然后放下手帕对着永曦抱拳行礼道:“麻烦公主了,太子喜爱干净,所以要先擦身才吃早膳!”

“嗯,我知道了!”永曦淡淡回道,眼神却落在燕歌行的身上!

墨玉墨宝闻声退下,临走时还不望门给带上。

房间里,燕歌行那带粗气的呼吸让永曦心里一紧,将早膳放在桌上,永曦上前将盆地的帕子拧干,然后准备上前去给燕歌行擦拭身子!

“你不必觉得愧疚,是我太笨了,我本来可以让他放下剑的,却偏偏用身体去挡!”燕歌行虚弱道,其实昨那场刺杀他一直都在,他一直想找个机会靠近她,就像萧叶说的,贴上去,可是她的内力太深厚,他根本没有机会,如果不是那场箭雨,她收回内力,恐慌的傻站着,他也没有那个机会为她挡了这一剑。

他从来不信命,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在逆,可是昨被她揽在怀里的那一刻,他有种宿命如此的感觉,仿佛做了那么多的,等的不过是她的一个温暖怀抱!

永曦轻轻擦去他额头的虚汗,然后小心翼翼的揽着他的另外一边的肩膀,一边给他擦背,一边轻声道:“第一次见你我就发现你的眼睛不同平常,仿佛有中吸魂夺魄的魔力,昨看到那利箭反相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

“生的异能虽好,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来你瞒了很多年,没有想到昨让你暴露了!”

“我一向嘴笨,也不知道说什么?”

“谢谢你救了他们,也谢谢你救了我,你若是不嫌弃,以后我们做朋友吧!”

永曦一边擦一边说道,眼里印入那苍白如雪的肌肤,上面的一条条鞭痕那么明显,像是鞭子硬生生从肉里拉扯出来一样,不知道当时他是如何的痛,一国太子,他身怀异能却深受鞭刑,体寒偏冷,是很特殊的疤痕体质,这也难怪疤痕在身上随着身体的长开而拉伸着,丝毫没有消退的痕迹,永曦的手轻轻滑过那些伤痕,然后细细的来回抚模着,心里泛起了心疼!

明明看起来那么高大的人,可是如今月兑完那一身繁琐的长衫,里面是如此羸弱和钎瘦,她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可是在这一刻她有种很想了解透彻的感觉,她很想知道谁将他打成这样,是谁敢对高高在上的东临太子动手,他的异能和银眸是上的厚爱,可是在这个食古不化的时代,迎接他的是妖魔的谩骂和世俗的不容!

怪不得他将眼眸变回黑色,怪不得说传闻说东临太子从小心狠手辣,想来别有一番曲折!

燕歌行的身子在永曦的触碰下慢慢浮起了一沉粉色,燕歌行扬起虚弱的俊脸,那迷离的眼神里透露一股羞涩,水雾弥漫的眼神赔上虚弱的苍白的脸色,然后看着他那张媚人心醉的容颜时,眼里一震,别扭的移开视线。

就在刚刚,她竟然有一种吻上去的感觉。

那唇瓣上因为咬过而透出几分鲜红,淡淡的水珠在上面张扬着,粉粉女敕女敕的,惹人品尝。

永曦感觉他的不适,将被子拉上来给他盖好。

“那疤痕是不是很丑?”燕歌行出声道,心里因为她的突然停下而恍然若失。

真希望那双温柔的手能在上面多停留一会,这是第一次有人接触那些伤疤后让他没有想起那些屈辱的往事!

“是很丑……。”

“不过让人心疼……”

永曦说完第一句时,燕歌行身体一僵,心里有些苦涩蔓延开来!

然而永曦又补了后面一句时,深沉如燕歌行也忍不住湿了眼眶,伸手拉住坐在床边的永曦,燕歌行道:“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可好?”

------题外话------

呵呵,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亲们期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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