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两点了,夏草的脑海依旧没有平静下来,想李轩浩想得厉害,那刻伤痕累累的心,也跟着不寂寞的闹腾起来,“呃~”沉沉的叹口气,爬起床穿上鞋,打开门快步的走出去……
这栋别墅大得出奇,像迷宫一样,让人眼花缭乱,她走出卧室,走了几条走廊,也没有找到出口。
就在她发愁之际,她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大厅亮起了灯,心想,那里一定有仆人吧,不如过去问问出口在哪儿。
于是,她怀着忐忑的心,慢慢的走了过去。
她的步子很轻,走到那大厅的门口,里面的人也没有发现她。
她就站在门口的位置,看向大厅,准备开口询问,没想,看到的,竟是欧阳诺坐在沙发上认真绣着十字绣枕头的情景,觉得不可思议极了,嘴巴,微微的张着,就站在原地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欧阳诺是白天睡够了觉,加之脑海会想着某些事,某个人,夜深了,也睡不着,索性离开卧室到了这个一号大厅,拿起那个十字绣枕头一针一线的绣着。
夏草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坐在这里绣十字绣枕头,总觉得怪异,在门口惊奇疑惑的默默偷看他半个小时后,才轻轻的转身往外走。
说来也巧,欧阳诺就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看到她稍纵即逝的单薄背影,心,紧张的咯噔一跳,赶忙放下十字绣快步的追出去,“夏草……”
听到他追出来的声音,夏草心跳加速,步子走得更快,太急太紧张,不小心绊到了什么,‘啊’一声的向前倒去。
“夏草。”那个一刹那,欧阳诺箭步上前,一把搂住她柔软的腰,这才让她幸免了与大地亲吻的尴尬场面。
他把她抱得紧紧的,她高挺又柔软的胸部与他结实的胸膛紧紧的相贴着,彼此,都能感受到那个部位贴在一起的温暖温度。
夏草的脸,很快的红了起来,也烫了起来,立即挣扎,“你放开我……放开……”
她挣扎得很坚决,欧阳诺怕她生气,犹豫了一会,手,才不舍的松开她,看着她红红的脸蛋,低哑的问:“这么晚了,怎么没在卧室睡觉。”
闻言,她扬起依旧红着的脸,不服气的反问:“这么晚了,你不是也没有睡吗?”。
欧阳诺愣一愣,随即迷人的一笑,“呵~”然后点点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我和你一样,都失眠,不如,我们一起去外面走走。”
“我不要。”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我不是失眠,我是在你们的地方睡不着而已。”说完这句话,立即转身,没有方向的胡乱走着。
从看到她背影的那刻起,欧阳诺的心,就被她牵引了,见她转身走,心口一紧,脚步立马跟上她。
转了快半个小时了,夏草也没有找到出口,心里甭提有多烦,回头见他还像跟屁虫一样的跟着自己,那心,就更加的乱了,忽然停下步子没好气的问:“你这样跟着我想干什么?雾帝国的皇太子殿下,是你这样的吗?”。
欧阳诺被她问得哑然,停站在离她两米的地方,带着有些幽幽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像是有很多话要和她诉说一般。
对上他此时的眼神,夏草乱糟糟的心,突然有些紧张,眼睛闪躲的眨一眨,想一想,气鼓鼓的命令道:“快点告诉我怎么离开这栋别墅,我要离开这里。”
欧阳诺沉默几秒,淡淡笑笑,点点头,“好。”轻轻的说完一个‘好’字,优雅的走向她,不待她反应过来就拉紧她柔滑的小手不快不慢的朝着前方的走道走去。
“喂,我只是叫你告诉我怎么离开这栋别墅,没叫你牵我的手。”夏草立即眉头紧皱的挣扎,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欧阳诺并不放手,边走,边温柔的说:“夏草,声音小点,吵醒了瀚和迷,今晚你就走不了了。”
“啊?”听他这样说,她的嘴巴惊恐的一张,立马安静了下来,想起莫迷和江瀚在自己的那间卧室从白天时而激情时而缠绵的要着自己,并且一直要自己要到晚上的那些婬乱情景,心头,是难堪别扭得要死,恨不得以后永远也不要再看到他们两个的嘴脸。
有欧阳诺带路,不出五分钟,她就离开了那栋像迷宫一样的豪华大别墅。
出了别墅,她感到一阵神清气爽,使劲挣开欧阳诺的手,模着黑,仍性的朝着山下走去。
山路崎岖,又黑灯瞎火的,欧阳诺那会放心她独自回家,自是立马的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充当她的保护神。
夏草讨厌他跟着,走了几步,扭身在黑暗的夜空下气愤的看着他,“欧阳诺,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夏草,我不能。”他温柔的回答她,那双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眼睛,在夜色中,更加的深邃迷人,“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让我送你吧。”
“我不要你送。”她固执着,“我一个人能回去,我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又胆小如鼠的千金大小姐。”气气的说完,快速的朝下走,“呃啊~”哪知就是有那么的倒霉,步子太快,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往后倒。
“夏草……”好在欧阳诺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她,她身子一倒,他就立即神速的伸手接抱住她,“呃啊~”不过这次他也发生了意外,接抱住她的同时,他也脚下一滑,抱着她朝后倒去,头,撞到了一块石头上,痛得他起不来。
夏草整个人都倒在他的身体上,一点也没有觉得疼,掰开他紧紧抱住自己腰身的大手,快速的爬起身子来,看着倒地不起的他,气气的说:“欧阳诺,你活该。”说完,立即模黑的朝下走,也不管他是否受伤。
“夏草,我若是死了,你会不会原谅我对你曾经的那些伤害?”在她走了几步的时候,他在地上伤感深沉的问出声。
他的声音,不像一根刺,而像一根藤蔓,微妙的纠缠着人的心。
夏草听到,心,不知怎么的,开始绵长的闷疼了,离开的脚步,鬼使神差的停了下来。
“夏草,我死了,你会伤心吗?”。他倒在地上,继续用那样的声线问着她。
他,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么悲观的话呢?
她有些不理解,在夜色下缓缓的回头看向他,见他还倒躺在地上,心,有点担忧的跳了跳,咬咬唇,缓缓的问出口,“欧阳诺,你……还好吧?”
欧阳诺没有回答,“呃~”幽幽的叹息一声,在夜的庇护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着,一声叹息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出过一点声音,周围,诡秘的静默起来,透着些许幽深和恐怖。
见状,夏草感觉浑身冷了冷,“欧阳诺,欧阳诺。”担忧的叫了他几声,见他没有应答,那心,莫名担忧的一紧,壮胆的吸口气,转身走向他,缓缓的蹲在他的身边,有些犹豫的推推他的身体,“欧阳诺,你怎么了?”
欧阳诺还是没有回答,眼睛,依旧闭着,像个死人。
“喂,你回答我啊。”她有些急了,一只手,在慌乱中抬起他的头部,感觉手下一湿,忙抬手放到眼前一看,发现竟是血,心,颤抖的一跳,眼睛立即在夜色中,失控的一湿,“呃,欧阳诺,你别吓我,快醒醒,欧阳诺,欧阳诺……”
其实,欧阳诺并没有昏迷过去,只是随机应变,装装昏迷的模样,试探她是否在意自己。
听到她微带哭腔的呼唤自己,他的心,着实的一暖,嘴角,在夜的掩盖下,隐隐的往上扬。
“欧阳诺,欧阳诺,你别死。”此刻,夏草心慌意乱,眼睛湿湿的抱着他的上半身,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他流血的头,声音,开始哽咽,“我虽然很恨你,可是,我、我并没有恨你恨到要你死的地步。”说到这儿,她开始使足劲的扶他的身体,试图把他扶到别墅里救治。
她的力气太小了,扶了好几次,都不成功,不仅把自己弄得汗流浃背的,还弄得自己气喘呼呼。
若是再装下去,岂不是太辛苦她了吗?
欧阳诺可舍不得了,在她准备再一次的扶起自己时,两只手抱紧了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巧妙用力,让她猝不及防的扑倒在自己的身体上,随即睁开那双好看的睿智眼眸,深情无比的看着她。
他方才的那个举动,夏草一万个没想到,惊吓了一大跳,“呃啊~”抬眼对上他的眼眸,发觉自己被他抱紧腰身十分亲密暧昧的紧紧趴在他的身体上,身和心,顿时紧张的僵硬起来,脸蛋火烧火燎,“你、你骗我?”
欧阳诺不否认,眼睛,紧锁她近在咫尺的小脸,沙哑又性感的柔声问:“夏草,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
夏草愣愣,急忙气愤的摇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没有,听起来,像是一种她和恋人之间的撒娇,或者是她与恋人之间的赌气。
欧阳诺的心,突然溢出甜蜜的美妙感觉,不知不觉的忘却了头部伤口的痛觉,“夏草,你在骗我,你有。”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她很肯定的皱着眉说,“我对你,只有恨。”
欧阳诺并不全信,嘴角,隐隐的扬一扬,“可你刚才哭了。”
“胡说,我才没哭呢。”她激动起来。
“你哭了。”他语气肯定。
“我没有。”她也很肯定。
“你有。”
“我没有。”
“夏草,你有,对我说实话吧。”他的声音突然比月色还要温柔。“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出实话,也没有人笑话你的。”
“我、我……”他的声音像有魔力一般,她顿时语塞。
“说吧,嗯。”这个时候,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也真的很性感。
夏草听着他这样的声音,硬起来的心,渐渐鬼使神差的软柔了下来,沉默一会,终于阴沉郁闷的松了口,“其实,我刚才真的没有哭,我只是有些急,眼睛湿了湿而已。”
听到她的这个解释,他笑了,笑得温润如玉,“小傻瓜,这和哭有差别吗?”。
“当、当然有差别。”她有些底气不足的辩解。
“呵呵,好好好,你说有差别就有差别。”他不想惹她生气,依着她。“告诉我,为什么眼睛要湿?”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死了。”她气鼓鼓的回答,忽然意识到自己还被他抱着趴在他的身上,胸部有温度的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心,慌乱得不得了,立即用力的挣扎起来,想要快些离开他的身体,“你放开我,我要起来。”
“夏草……”欧阳诺并不松手,抱她抱得越是紧了,身子忽然一翻,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俯下头,与她额头碰额头,鼻尖碰鼻尖,闻着她紧张的呼吸,沙哑温柔的说:“生命中有你,我怎么舍得死呢?”
此时,他们女在下男在上,并且脸贴脸的姿势暧昧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真怕稍微一动,彼此的身体就会成为易燃物品,一点就燃。
夏草一点也不敢动了,不理会他的话,竭力的屏住呼吸,祈求他快点起身离开自己。
欧阳诺享受着这一刻,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心,开始痒了,身体立即起了变化,紧绷闷热了起来,尤其是,“夏草……我难受……”呼吸急促的说这几个字时,他忍不住的动了动……
感觉到他的灼热硬物,夏草情不自禁的闷哼了一声,“呃唔~”心里很生气,可小脸,却染上了红晕,“欧阳诺,你这个流氓皇太子,我、我讨厌你,快、快起来。”
她的那一声闷哼,像世界上最美好、最无敌的催情剂,她一说话,小嘴一张一合,热气都吐散在他只与她相离不过分毫的嘴唇上。
这样一来,欧阳诺更是兴奋得难受,“夏草,我想要你,给我吧。”
“不……我不要。”夏草的嗓音不自知的娇羞柔软,被他们三人疼爱过的身子细细的颤抖起来,心,紧张的缩成一团,“我、我求你,别这样……”
“夏草……让我爱你……”欧阳诺受不了她的这种声音了,沙哑的说完,缠绵又热切的吮吻她柔软香甜的唇瓣,舌头,灵活得像一条蛇,在她的口腔内壁狂野的窜动游弋,还时不时的缠绕她的丁香小舌……
“唔~不……”她好像被他吻得窒息,好看的柳叶眉,皱得很深,两只小手,有些有气无力的推拒着他紧靠自己身体的火热胸膛。
已被挑拨,欧阳诺停不下来了,只想疼爱她,至情至性的疼爱她,两只手,都十分的不规矩了……
“唔呃~不、不要,不要……”夏草开始慌乱害怕了起来,想起不久前莫迷和江瀚要了自己几乎一整天的事,头,开始剧烈的痛,在他快要月兑掉自己裤子的时候,流下泪,模索到一块石头,狠心的砸到他的头上。
欧阳诺躲避不及,“呃啊~”这次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终是吃痛的真正昏迷了过去。
她用力推开他的身体,穿好裤子艰难的爬了起来,看着昏迷在地的他,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呜呜……欧阳诺,你、你活该。”微带歉意的哭着说完这句话,快步的朝山下走。
真的,不管他了吗?他的头上本来就有伤,自己方才又拿石头砸了他的头,他还撑得住吗?
走在黑暗下的小路上,她总会情不自禁的考虑到这些。
走着走着,她的步子慢了下来,最终,还是不放心他,停了下来,并转身沿路返回,蹲在他的身边,借着月色查看他头上并不轻的伤,眼睛,又一次的爬满了泪水,快速的朝着那栋豪华的别墅跑去。
“江瀚,莫迷……江瀚,莫迷……”她跑进别墅,大声的叫着他们两人的名字。
守夜的几个仆人见她这般惶急,立即敲响了江瀚和莫迷的门,禀报了此事。
江瀚和莫迷一听到有关她的事,衣服也不换了,就穿着睡袍以最快的速度与她会面。
“夏草,怎么了?”莫迷看到她有着泪痕的脸,很心疼的问着。t7bp。
江瀚也一样,真的心疼着她,“为什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她有些哽咽,“你们跟我来。”说完,大步的跑出别墅,朝欧阳诺昏迷的地方跑去。
两个男人大惑不解的对视一眼,立即担忧的快速跟上。
“夏草,等等……”
“夏草,跑慢点……”
到了那个地方,她低头眼睛湿湿的看着昏迷在地的欧阳诺。
江瀚和莫迷紧跟而来,看到欧阳诺昏迷在地的情形,都大惑不解,惊愕至极,心,也都担忧的提到了嗓子眼,默契的同时蹲到欧阳诺的身边。
“诺,诺,你醒醒。”江瀚力度适中的拍打欧阳诺的脸,试图让他醒过来。
莫迷忧心的皱起了俊眉,试探一下欧阳诺的鼻息,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她,“夏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要她怎么解释啊?
夏草的脑海一片乱,闭闭湿湿的眼睛,苦闷忧伤的摇摇头,“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这句不清不楚的话,她立即转身,步伐不稳的茫然往山下走。
见她要走,莫迷忧急了,“瀚,你先把诺带进别墅。”匆匆的对江瀚说完这句话,立即起身快步的追上她,“夏草……夏草……”
江瀚看看他在夜色中追向她的身影,眉头深皱的想一想,立马抱起欧阳诺,有些吃力的朝别墅走去。
“夏草……”莫迷动作敏捷,不一会就追到了她,长手一伸,拉住她的臂膀往怀里一扯,紧紧的抱住她,一只手,爱恋无比的抚模她的头,温柔的亲吻她耳边的秀发,“别害怕……别害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的这一边的……”
“呜呜……呃呜呜……”不知道为什么,依靠在他的怀抱里,她就莫名其妙的变得没有出息,暴露出了自己的脆弱,哽咽的哭泣着,“呜呜……呃呜呜……你、你骗我……呃呜呜……你说过,你和江瀚是可以和他穿一条内裤的好朋友,呜呜……你和他们都是一伙的,呜呜,你和他们一样,都在欺负我,都在折磨我,呜呜……”
听着她哭泣的声音,莫迷心疼极了,“我现在疼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会和他们一起欺负你,一起折磨你呢?”沙哑柔软的说着,头,缓缓的低一低,轻柔的吻吻她敏感的耳垂,“夏草,从今以后,我只会爱你,不会欺负你,更不会折磨你的。”
“呜呜,你在说谎。”被他吻了敏感的耳垂,她浑身触电般的一颤,赶忙用力的推推他紧靠自己胸部的胸膛,“你走开,呜呜,你现在就是在欺负我,呜呜,别抱着我,别碰我,离我远点。”她激动了起来。
“夏草……你冷静点,听说我,听我说……”被她推开几厘米,他又迅速的重新抱紧她,把她湿漉漉的脸紧紧的摁在自己因她而跳快的心口处,“我这是在爱你,不是在欺负你——你听到我的心跳声了吗?它在说,它爱你。”
她,确实听到他的心跳声了,跳得,有些快,‘扑通扑通’的,不过,是不是在向她说爱她,她就不清楚了。
她的脑海,乱着,心,密密麻麻的难受着,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带着眼泪迷茫的摇头,“呜呜,我听不到,我听不到……”
“你好好听听。”莫迷抚模着她的秀发,动作,温柔极了,声音也温柔,又像天籁一样的迷人动听,“好好的听,你就会听到的。它……真的在说,我爱你,夏草……”
这个时候,夏草觉得他的声音和心跳声合起来,就像一种有着蛊惑味道的催眠曲一样。
她神奇的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湿湿的睫毛缓缓的扑扇着,时间微微一长,竟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依靠在他的怀抱里睡着了。
“夏草……”莫迷轻轻的呼唤她,低下头,发现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在自己的怀中甜甜的睡着了,那颗因她而跳快的心,甭提有多美多甜了,漂亮的嘴角甜蜜的一扬,吻吻她漂亮光洁的额头,轻柔的横抱起她,转身,心满意足的朝着别墅慢慢的走去……夏草,我,好像是真的爱上你了,呵呵,爱你的感觉,真好。
江瀚把欧阳诺带回别墅后,很快叫来医生给他包扎好了伤口,见他还没有醒来,便蛮担心的守在旁边,将他头上的伤和夏草联系在一起,抽出一根香烟点上,深吸一口,若有所思的走到窗前……诺,你和夏草发生了什么事?头上的伤,是夏草弄的吧?你一个大男人,夏草怎么会砸昏你呢?
莫迷把夏草抱到了自己的那间豪华卧室,轻轻的将她平放到床上,轻轻的月兑掉她脚上的鞋,再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子。
笑我诺点。做好这一切,他弯子在她不点而红的嘴唇上极其温柔的印下一吻,才依依不舍的轻声离开卧室……
没过多久,他走进了欧阳诺的那间卧室,看看江瀚在窗前吸烟的背影,轻步的走到床边,神色担忧的看着床上昏迷的欧阳诺,“瀚,诺怎样?没什么事吧?”
江瀚扬扬头,吐出一口白茫茫的浓浓烟雾,沉声道:“发现及时,没什么大碍。”说完,掸掸烟灰,转身别有所想的看向他,好看的浓眉轻轻的一皱,“夏草呢?”
“在我卧室睡觉。”莫迷看他一眼,声音幽幽的回答道。
闻言,江瀚刀削般的俊脸掠过惊讶,蹙眉想想,走到茶几旁,将半支烟熄灭在烟缸里,随即没什么表情的朝外走。
“瀚,你去哪里?”莫迷立即转身,声音发急的阴郁问道。
江瀚并没有停下步子,“我去看看她。”
“瀚,她今天很累,别去吵醒她了。”莫迷毫不犹豫的劝道,神情严肃了起来,“我们从今天上午就开始要她,一直要到晚上,做了那么久,这你是知道的。”
闻听这话,江瀚的步子才停了下来,皱眉一想,点点头。
就这时,躺在床上的欧阳诺缓缓的睁开了那双睿智得有些发亮的眼睛。
莫迷方才说的那句话,他好像听得清清楚楚,盖在被子下的一双手,差点捏得咯吱咯吱的响,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忧愤的问:“迷,你刚才说什么?”
就这时,躺在床上的欧阳诺缓缓的睁开了那双睿智得有些发亮的眼睛。
莫迷方才说的那句话,他好像听得清清楚楚,盖在被子下的一双手,差点捏得咯吱咯吱的响,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忧愤的问:“迷,你刚才说什么?”
闻声,莫迷惊了一下,随即看看江瀚,转身对着他镇镇静静的淡笑,纤薄的嘴唇轻启,“诺,我想,我刚才的话,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不必要我再费口舌再说一遍。”
“呃,你、你们?”欧阳诺气得胸腔里面似要炸开一般的难受,不顾头上的痛觉,猛然的翻身下床,对着他那栗色发型的漂亮脑袋义无反顾的揍出一记重拳。
他的动作很快,莫迷躲闪不及,头部被精准的打中,身子一时失去重心,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呃啊~”
欧阳诺正在绝顶的气头上,揍了他一拳,一点也不觉得解气,半跪在地上,神色狰狞的再次举起拳头。
江瀚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中腾出气焰,赶忙箭步上前的急速握住他险些再次落到莫迷头上的拳头,青筋毕现的喝道:“诺,够了,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他的眼闪电般的闪过一丝内光,抬头愤恨的看着他,苦楚无奈的扬扬唇,“呵呵,你叫我怎么适可而止?”他说的时候,心,好像在滴血,眼睛闪过红光,迅速抬起另一只手的拳头,朝着江瀚的脑袋用力的挥去。“你们两个混蛋,呃,你们上了我爱上的女人。”
江瀚没能躲过,吃了他的这记拳头,怒火冲冲,“她夏草也是我爱上的女人。”一边字字清晰的说,一边挥出拳头还击。
他的动作又快又猛,欧阳诺被打中了,吃痛的朝后一倒,“呃~”
这时,莫迷躺在地上低低的笑,“呵呵呵,夏草,也是我爱上的女人。”眼睛深深的闭一闭,忽的撑起身子,对欧阳诺嘲讽的扯唇微笑,“怎么?诺,你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欧阳诺,哑然了,俊雅的脸,因为头上的伤,又或者,因为别的什么,而变得有些苍白,透着一丝丝痛苦的神色。
“你这样的生气,这样的难受,我理解。”莫迷看着他的脸色,继续的说道,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不过嘲讽的味道,渐渐的散了去,“如果我是你,也会这样的——夏草掉进了陷阱里,当我知道你在陷阱里要了她的时候,我那时的心情,就和你现在的一样,真的很想揍你。”
欧阳诺,沉默了下去。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才能让大家都好受一点。
莫迷说到那儿,也没有再说了,豪华的卧室,好似突然被郁结的雾气包裹了住,显得有点冷。
一阵压抑的沉寂后,江瀚点上一根香,大大咧咧的坐在他们面前的地上,看看他们沉默的脸,沉闷的问:“诺,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莫迷想了想,微微的低着头说:“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晚上,我们三个就一起疼爱她了——或许是天意,以后,我们……就一起爱她,一起疼她,一起保护她吧。”
听他这么说,欧阳诺英俊的眉宇暗沉的皱了皱,带点血丝的嘴巴蠕动一下,似乎想说反对的话,可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江瀚深沉的想一会儿,大口的吸口烟,吐出一圈圈烟雾后,没意见的点了点头,“好。”
商量好此事,屋里的气氛才微微的改善了一些,暖和了一点。
莫迷闻着江瀚吐出的烟味,淡淡笑笑,拿过他叼在嘴里的烟,俊美的吸上一口。
江瀚最讨厌他这样的瓜分自己的烟了,浓眉蹙了蹙,嘴巴动了动,欲不满的骂他一句的,不过突然想到夏草,也就什么都忍了下来,什么也没说,从烟盒里重新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看看沉默不语的欧阳诺,又拿出一根,好心的问:“诺,要不要抽根烟?”
欧阳诺抬头看看他,沉默两秒,面无表情的点头。“给一根。”
“给。”他话音一落,他便把那根烟丢了过去。
欧阳诺精准接住,借着他的火,徐徐的抽了起来,眉宇,时而阴沉的皱皱,但依旧,不失去他属于皇太子的那份超凡优雅与高贵气质。
三个男人席地而坐,一起抽着烟,一起想着同一个女人,好像,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烟雾越来越多,烟味越来越浓,氛围,渐渐的神秘起来,不愉快,被神奇的冲淡了许多,充满奥妙。
“诺,讲讲你今晚的趣事吧。”莫迷吸完半支香烟,对欧阳诺扬扬头,柔柔的笑着说,“我和瀚很想知道你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要一五一十的对他们说吗?
欧阳诺看他一眼,有些不确定是说,还是不说,低头,优雅的吸口香烟,微微的琢磨着。
“诺,你就说嘛。”江瀚看着他那犹犹豫豫的模样,有点不耐烦,“别磨磨蹭蹭的。”
他隐隐的皱眉,淡淡一笑,开始娓娓道来,“她在这里睡不着,在别墅里乱窜的时候,看到了同样睡不着在大厅绣十字绣的我。”
江瀚惊愕的扯一下唇角,“她看到了你绣十字绣?”
“是。”他淡笑着点头。
“呵呵。”莫迷青幽幽的笑出声,对他挑挑眉,“当时,她一定被你雷到了,堂堂雾帝国的皇太子殿下,居然三更半夜的爬起来绣女人才绣的十字绣。”
“呵呵,就是就是。”江瀚幸灾乐祸的大笑,“呵呵,迷,还好我们绣十字绣的样子没被夏草看到,呵呵呵,要不然,在她的眼中,我们也太娘们了。”
“呵呵呵,那倒是。”莫迷高兴的点头,“呵呵,诺,你接着讲啊,后来你和她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她转身跑,我追了出去。”听到他们两个的笑声,欧阳诺的声音,微微的有些低沉,“她坚决的要离开别墅,我就带路,带她离开了别墅。深更半夜的,她一个女人家独自回家,我不放心,就跟在她身后,想要送她回家,她不允许,就一拉一扯的了,我不小心,就摔倒了,头正好摔倒在石头上。”说到这儿,他便不再往下说了。
莫迷将信将疑,“就这样?”
江瀚紧盯他的脸,有些失望的蹙高眉头,“完了?这样就没有下文了?”
“就这样。”他平静无波的微笑,“下文就是,后来你们发现了我,把我救了。”
“呵呵呵……”
“呵呵……哈哈……”
江瀚和莫迷默契的笑出声。
“诺,其实,救你的,是夏草。”江瀚忽然说,“是她跑回别墅找我们去救你的。”
“我们疼爱的夏草,是很善良,很有良心的。”莫迷带着暖暖的笑,有些骄傲的符合着。“以后,我们一定要一起好好的爱她,呵呵,有良心的善良女人,最美丽,值得我们男人心疼爱护。”
“呵呵,对对对。”江瀚万分赞同,一个劲的点头。
欧阳诺,但笑不语,想起夏草决绝的拿起石头砸向自己头部的情景,嘴角的笑,神秘的深了,带着些许的忧伤……夏草,你对我们三个的善良,亦是对我们的残忍吧?让我们三个都爱上你,如此的折磨我们的心。
“她现在在哪里?”他突然想起她,看看他们两个的笑脸,担忧紧张的问道,“回家了吗?”。
“没回家。”江瀚看一眼莫迷,吸口烟含笑的回答,“她这会儿在莫迷的卧室睡觉。”
闻言,他的脸色不由控制的暗了暗,疑惑的看向莫迷。
莫迷知道他的疑惑,对他炫目的挑眉一笑,“诺,别怀疑我的魅力。”
“自恋的臭狐狸。”江瀚白他一眼,立即鄙夷他一句。
欧阳诺还是疑惑,不过什么也没有问了,低低头,收回疑惑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吸烟。
没过一会,江瀚打个哈欠,伸展一下手臂,放下燃尽的香烟,起身倒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诺,今晚我睡你这儿,哈啊,真困,我先睡了。”
欧阳诺觉得无所谓,笑笑,看向莫迷,“迷,你呢?”
莫迷勾起唇角,笑得别有深意的妖娆与甜蜜,“诺,今晚我就不睡你这儿了,我睡我自己的……呃啊~”没想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厚实的枕头就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那枕头,是江瀚扔的。
一听他那么说,江瀚就气不过,立马把枕头当武器,朝他的头毫不留情的用力砸去,坐起身横眉怒眼的瞪着他,“迷,你今晚休想离开诺的这间卧室。”
他的话,威胁味十足,火药味,百分百。
莫迷听了,不生气,也不惧怕,反而和谐的挑着眉笑,“呵呵,瀚,有本事,你就来拦我啊。”声落,立即敏捷的从地上站起来,朝门的方向跑。
“诺,抓住他这只死狐狸。”见状,江瀚两眼喷火,一边跳下床急追,一边对着欧阳诺急声的吼着,“我们齐心协力,别让他打夏草的坏主意,抓住他,今晚好好的修理修理他。”
“呵呵,好。”欧阳诺忍俊不禁,很快站起身,和他一起的追向莫迷。
莫迷的速度够快,可是一对二总是会吃亏,刚跑到门边,就被他们两人抓住了肩膀,强行的扛到了那张可以睡下他们三个大男人的豪华大床上。
这一晚,他睡在了中间,江瀚和欧阳诺牵制着他,他再怎么挣扎,也奈何不得,最终老实了下来。
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三个男人都闭着眼睛,可是,好像谁也没有真正的睡着。
“诺,迷,我睡不着。”江瀚率先睁开眼,盯着那天花板,有些发闷的低沉说。
莫迷笑一笑,闭着眼睛问:“想什么睡不着?精虫入脑?”
“你不是也没睡着吗?”。江瀚扭头白他一眼,抬手用力的戳戳他的头,“我看精虫入脑的是你这只狡猾的臭狐狸才对。”
莫迷不否认,唇角又一勾,“呵呵,诺应该也没睡着吧?”说着,用手肘碰碰欧阳诺的身体。
欧阳诺没有睁开眼睛,不过,隐隐的皱了皱眉,闷声说:“我本来是睡着的,你这一碰,自然是醒了。”
“呵呵,诺,你得了吧。”莫迷是一点也不信,再次用手肘碰碰他,微微的加上力道,“少在我和瀚的面前装正人君子了,你对夏草使出的那些花花招数,是瞒不过我和瀚的眼睛的。”
闻言,欧阳诺失笑,不再言语,随他怎么说。
“诺。”睡在外侧的江瀚忽然撑起上半身,正儿八经的看着他,“老实招来,你在陷阱里的时候,和夏草做了几次?”
要说吗?
欧阳诺隐隐的笑,慢慢回想在陷阱里缠绵要着夏草美好身体的美妙感觉与情境,沉默一会儿,闭着眼睛微微带笑的沙哑说:“好像是五次。”
“啊?五次?”江瀚和莫迷惊讶的异口同声。
“诺,你、你太猛了吧?”莫迷已睁开了眼睛,侧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呃,你当时在陷阱里独自和她做,爽翻了吧?”
欧阳诺但笑不语,睁开眼睛看他一眼,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那是当然的表情。
“诺,你加上这次,已经有两次是和夏草一对一的做了。”江瀚在这时气气的说,一脸的羡慕嫉妒恨,“真是不公平,我和迷,重来没有一对一的和她做过。”
欧阳诺一想,确实是,唇角,甜甜暖暖的一扬。
莫迷漂亮的脸上也有着不服气的嫉妒色彩,开启唇,想不悦的说点什么,可忽然转念想了些什么,又闭上了嘴巴,闭上眼睛,规矩的睡下。
江瀚见他们两人都不说话了,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呃~”气恼的叹口气,闷闷的躺好身子,看着那洁白的天花板,闷闷的若有所思着,忽然,坚毅的嘴角高深莫测的一扬,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这才闭上了眼睛老实的睡去……呵呵,夏草,明天,就我们两个人单独的爱一场吧,呵呵……
这个晚上,可以说,三个男人都各怀鬼胎……
晨曦渐渐来临,粉色的暖暖阳光穿越窗户,洒落到卧室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床头床尾。
或许是因为昨晚太累,哭得太多,夏草睡得特别的香沉,金灿灿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体上,晃眼看去,她就是一个活月兑月兑的睡美人。
另一间房间的三个男人很默契,不到早上的八点,就起床了,争先恐后的来到有她的那间卧室。
“小声点,她还在睡。”莫迷打头阵,第一个推开自己那间卧室的门,看着床上的女人,对身后的两个好友眼眉含笑的小声说道。
“知道了,快进去吧。”江瀚迫不及待的小声道,“我想看夏草睡觉的样子,呵呵,一定很可爱。”
欧阳诺没说话,悄无声息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和他们一起小声的走进卧室,与他们两人并排的站在床边,含情脉脉,款款情深的看着还呼吸平稳的睡着觉的女人。
夏草绝对不会想到,大清早的,他们三个会悄悄潜入卧室偷看自己睡觉的模样。
她睡得很自在,像平时一样,偶尔大大咧咧的翻翻身,抱着被子像虾米一样的入睡。
三人看着她的这个睡觉姿势,都默契的笑了,都笑得甜蜜,知足。
忽然,夏草皱了皱眉,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又翻了翻身,松开紧抱的被子,曲起膝盖,有些难受的梦呓着,“呃,不、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
三个并驾齐驱的优质男人都对她观察入微,注意着她的每一个动态,见她这样,对视一眼,齐齐坐到床上,默契的抚模她的身体,试图让她舒适下来,缓和下来。
欧阳诺俊雅的脸上有着一抹挥散不去的担忧,抚模着她的脸颊,在她的耳边温柔的说:“夏草,我们不会离开你的。”
“我们不会离开你,永远也不会。”江瀚急声的对她温柔保证。
“我们会围绕着你,给你我们的全部。”莫迷带着微笑,说得温柔又温暖。
谁?谁?谁?
是谁在和我说话?轩浩,轩浩,是你吗?
轩浩,我求求你别不理我,求你了,我爱你,我爱你……
夏草,在迷离的梦中,一遍遍的诉说着自己的情愫,渐渐的感觉到有什么人在自己的耳边说着承载爱意的话,感受到有什么人舒适的轻抚着自己的身体,那时而难受皱紧的眉,才轻缓的舒展开来,颤着漂亮美丽的长长羽睫,慢慢的睁开了那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晕染了忧郁与悲伤的水灵大眼。
“呃啊?”她忽然看清楚了他们三个人的脸,立即联想到恶魔,身心一颤,急速拉过被子紧紧的盖住自己的身体,然后身子裹着被子缩到床的一角,又惊恐又愤怒的看着他们,“你、你们三个混蛋,为、为什么会进我的卧室,坐在我的床上?”
她说什么?她说,他们三个为什么会进她的卧室,坐在她的床上?
她,是不是睡糊涂了?
莫迷疑惑的挑挑眉,看看卧室里的豪华布局,对她迷人的笑,“夏草,你搞错了,这是我的卧室,我的床,不是你的。”说到这儿,他脸上的笑,密集了起来,眼睛发亮的看着她的脸,“呵呵,当然,我的任何东西我都愿意与你分享,我的,就是你的,你这样说,也没什么错,我很乐意你这样说。”
夏草听到他的这些话,环视一圈卧室,焕然大悟,看看欧阳诺包着纱布的头,想起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又恼羞,又惶惶,咬咬唇,赶紧裹着被子跳下床,打着赤脚逃也似的往外跑。
“嘿,夏草,你别跑啊。”江瀚立马拔腿追上。
“夏草,小心点,裹着被子跑容易摔倒的。”莫迷紧跟着,一脸的担忧。
欧阳诺看看两位好友追上去的身影,神色隐隐暗暗,弯拿起地上的一双秀气女鞋,才快步的跟着他们追出去。
章心夕也住在这栋别墅里,几乎每天早上,她都会穿着露出大半个胸部的性感服装在江瀚三人卧室外的那条走廊上搔首弄姿的走一圈,以制造与他们邂逅的机会。
这天早上,她亦是如此,踩着十寸高的高跟鞋,扭腰摆臀的走在那条走廊上,美美的期待那三个钻石级别的男人会走出卧室看到自己的风采。
没想刚走到那条走廊的一半,就发生了意外,裹着被子从莫迷房间急速跑出来的夏草重重的撞到了她,她猝不及防,一下子狼狈至极的摔倒在地上,痛得她呲牙咧嘴,形象全无,“呃啊……啊唔啊……好痛啊……”
“呃?”夏草也险些摔倒,竭力站稳脚步,看到自己所撞倒在地的人,心头大呼不好,赶忙一边满脸抱歉的道歉,一边蹲小心翼翼的扶她,“章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章心夕气愤的扬头,见是她,立马甩开她扶住自己的手,趾高气昂的大骂,“夏草,你走路都不长眼睛的吗?”。
“你说谁走路不长眼睛了?”这时,江瀚追了过来,听到她大骂夏草的声音,立即为夏草打抱不平,声音冷冽得吓死人。“走路不长眼睛的人,明明是你,赶快给夏草道歉。”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站在了夏草的身边,抬手紧紧的搂住夏草裹着被子的肩膀。
“什么?”章心夕懵了。
莫迷紧跟而来,无视地上的她,亲密的站在夏草的另一边,担心的看着夏草,“夏草,你没事吧?”
“我没事。”夏草轻轻摇头,十分抱歉的看着地上的章心夕。
章心夕觉得自己委屈到了极点,看到莫迷和江瀚都像扶花使者一样的站在夏草的身边,心头还有着说不出的嫉妒和恨意,眨巴一下画着烟熏妆的眼睛,流着泪的说:“莫总,被撞到的人是我,不是她,该有事的,是我,呜呜……”
“章小姐……”看见她哭了起来,夏草更加的抱歉了,推开江瀚搂着自己肩膀的手,上前一步的弯身扶起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快起来,让我看看你有没有摔伤哪里。”
“夏草,你给我走开。”章心夕对她是厌恶之极,想也不想的就再次推开她。
“呃~”夏草被她推了个踉跄,身后的莫迷即使的伸手扶住她的腰,才没有摔倒。
“章心夕,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莫迷扶住夏草,对地上装得楚楚可怜的章心夕危险的眯眯眼睛。
“马上给夏草道歉。”江瀚在旁冷声的施加压力。
两个站在金字塔尖的男人给她撑腰,章心夕不得不怕了,看着他们绝非玩笑的阴冷嘴脸,吓得身子一阵发寒,最终放下自己的高傲,藏着恨意,很不服气的给夏草道歉,“夏小姐,对不起,是我走路不长眼睛。”
夏草很不好意思,“章小姐,不是的,该道歉的人是我,不是你。”边说边推开莫迷,责备的看着他和江瀚,“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呀?”
“夏草,我们在帮你。”江瀚理直气壮。
“我不需要你们帮,是我撞倒她的,我应该给她道歉,你们两个别在我旁边瞎掺合。”她气气说完,弯第三次的扶起章心夕。
这一次,章心夕不敢再推开她了,站稳身,垂下头,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痛不痛?有没有摔伤脚?”夏草抱歉的关心问道。
“脚有点痛。”章心夕带着哭腔说。
“我扶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吧。”
“嗯。”
“来,慢点。”夏草扶着她走向卧室,直接的无视掉身边的两个男人。
“夏草,把鞋子穿上吧。”这时,欧阳诺拿着她的鞋子走了过来,对刚才发生的事不予评论,走到她面前,蹲,轻轻握住她秀气好看的脚,准备亲自给她穿上鞋。
看到他的这个举动,莫迷和江瀚的脸上,都闪过一抹吃惊。
章心夕离夏草和他最近,看到他的那个举动,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身为皇太子的他,会为夏草这么一个名不转经传的乡村丫头穿鞋。
身为当事人的夏草,也相当的惊讶,愣了好几秒,在他快要为自己穿上一只鞋的时候,才赶忙的用力缩回脚,隐隐红红脸,有些生气的紧张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自己穿。”说完,放开章心夕,快速的蹲,抢过他手里的鞋子,脸红的快速穿鞋。
欧阳诺也蹲着,她蹲子穿鞋后,两人的距离,巧妙的拉近,无形的暧昧着。
他能感觉到她在紧张,眨眨深邃睿智的眼眸,近距离的看到她红起来的美丽脸蛋,嘴角,有了一丝无迹可寻的暖暖笑意,心,隐隐的泛起甜甜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