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洗澡吧!”
宁沧莲浅笑着,从她手中接过了药,低声说道:“我自己擦。”
慕朵慌乱的逃往浴室,深呼吸,镜子里映着自己绯红的小脸,她暗怪自己没用,说出的话没经大脑,而当面对了又没有勇气。
等她出了浴室,看见房间的门已阖上,她鼓足勇气敲开了他的门。他的浴袍已换下,穿上了长裤,上身则赤着,健硕的身躯,即使有些过敏,但依然迷人。
“我来帮你吧!”
宁沧莲没再拒绝而是躺回了床上,背部的涂抹确实得有人帮忙才行。
慕朵看着那红肿的一处处,细心的涂抹着,可以想象这样的肿疼与搔痒都是难忍的,而他却谈笑如常,想着想着泪水就掉落了下来,掉在他的背脊之上,慌乱的拿起纸巾去擦拭。
温热的液体让他的心骤然收紧。
“好了,可以了。”
宁沧莲已转过身擒住她的手,幽深的眸光凝着她,轻叹了一声,缓缓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的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别哭了。”
慕朵的泪还是不断的掉落下来,似乎因为他的温柔而更委屈了。
“再哭我就吻你!”带着威胁性的话语,却听不出半分的危险,反而多了几分宠溺。
慕朵抬着朦胧的眼望着他,红唇微启,胸口的起伏亦不再均匀。
宁沧莲手一卷,已将她圈入了怀中,唇与唇似乎进了一些,微启的红唇等待着男人的滋润,男人却是一个侧身,远离了她。
“好好休息。”
话的余音还凝聚在空气之中,他却已经离开了房间,空气亦陡然冷了下来。
慕朵紧紧的闭着双眸,她想她真得是疯了,居然是渴望他吻自己的。可是,他呢?他的逃离,让她少了一分难堪,又似乎多了一分难堪,她是个有夫之妇,更何况她还得喊他一声叔叔呢。
可是她真得无法忘记曾经在这里度过的那晚,然而,她亦清晰的记得,她新婚夜的套房与这仅是一墙之隔。
她蜷缩起身子,这种无助的感觉总会在夜深人静之时侵扰,那么苍白而又无可奈何。
黎明,静静的来临。
宁沧莲却躺在另一间房里,辗转反侧,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那样的美好,想采撷,却又不知如何下手。他并不是没有过女人,正常的生理发泄,还有商场上的有些应酬,都与女人月兑不了关系。
但,那种逢场作戏的感觉,他真得已经很厌倦了,而面对美好的她,他却有些退缩了。
那个吻下去,也许他和她的关系就会更一步。
可是,他无法那么自私,若是彼此的关系改变,她事后定会后悔而痛苦,他希望自己带给她是幸福,而非痛苦。
一夜无眠,当打开房间的时候,四目相交,又相视而笑。
“我送你回去吧!”
慕朵摇头,关切的问道:“你好些了吗?”。
“嗯。”
片刻的寂静,似乎谁也不想开口说话。
“我走了。”
慕朵突然出声,急步往门边走去,亦没有再犹豫的离开。
一口气出了锦江,她剧跳的心才平静了一些,往公交车站奔去,也没看是不是开往别墅的车,只知道,想快些的离去,或许这样就能收回自己放纵的心了。
等她终于到达别墅时,时间已过了响午。
“少夫人,你回来啦?”
周嫂看见她才松了一口气,“少爷在书房,你快去吧。”qtxc。
慕朵应了一声,没想到他居然在家,她有些悲哀,自己的丈夫在家,她反而觉得奇怪,这样的心态,似乎早在他新婚不归时,便已不可逆转的存在了。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紧,她看到他穿着睡袍站在窗前,等她的脚步声靠近,他突然转过了身。
“回来啦?”
并没有想象中的怒意,他的态度,让她有些意外,以他的心高气傲,在自己往他的脸上泼了酒之后,又怎么可能是如此淡然的问候呢?
更何况,她已经两晚没有回来了。
“朵朵,以后不离家出走了,好吗?”。
极尽温柔的一句话,却是让她后退了几步,连少寒苦涩的笑笑,不再给她退却的空间,而是靠近了她,将她揽在怀中,“你不见了,我会担心。”
这样的连少寒既熟悉又陌生,她年少之时,他总会这般,可是如今,他在外有他的情人,对她这般又算什么呢?
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慕朵自认自己不可能有这样的心胸。
“朵朵,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的吻落在她小巧的耳垂上,慕朵却是在想着他是否也这样亲吻过别的女人,她真有一种推开他的冲动。
“朵朵,雅若的事,我会处理好。”
连少寒似乎下了决心,慕朵挣扎了几番,才松了口,“那就等你处理好以后,我们再重新开始。”
“谢谢老婆!”
连少寒欢呼一声,更是搂紧了她。
“快松手,我都喘不过气了!”慕朵急促的吐着气,他的臂力太重了。
“对不起老婆,我叫周嫂熬了补品,你快去喝一点。”
他已牵起她的手,往楼下走去。
“少夫人,这是少爷昨天吩咐我熬的呢,你喝喝看,这个周嫂自认是最拿手的呢。”
周嫂已将补品端在了她的面前,慕朵看得出来,她是看着他们一起牵手下来而心情大好。
“谢谢!”
慕朵一看,碗里居然是阿胶,红枣和胡桃之类的滋补佳品。
“尝尝看。”
他坐她的身边,将勺子喂到了她的嘴边,她只好张开了嘴。
“这是岳父告诉我的呢,他说你身体不好时都这样调理,不过我自作主张的加了阿胶。”
离然身开。“你去我爸爸那儿呢?”
她有些疑惑他什么时候和自己父亲走得这么近了?
“嗯,岳父还说,帮你调养好身体,他也想抱外孙了。”
连少寒的语气中充满了渴望,可是她真得能做到吗?父亲和姐姐虽然都支持她离婚,但那样的前提是连少寒对自己不好,其实只要连少寒对自己好些,他们还是希望自己的婚姻继续下去的。
“岳父想,还有爷爷和爸爸,他们的心思也是一样。”
连少寒认真的望着她,诚恳的问道,“老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