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齐氏也感动了。她再一次明白,可馨的魅力所在了,那就是她一旦把你当朋友,那她真的是能豁出命来待你。
可馨这人确实这样,你敬她一尺,她敬你一丈,恩如此,仇如此,恩怨绝对分明。
可馨想了想,套在她耳边说道:“有闲钱吗?我把这药房和药膳食坊,还有正在筹建的温泉山庄股份,给你和皇后娘娘一人一股。”
“真的?”齐氏惊喜地差不点跳起来。她不傻,一看药房和药膳坊这客流,她也知道能挣多少银子,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可是可馨却主动给了她,这等于送银子给她。
“妹子,这叫我怎么感谢你?”齐氏眼泪汪汪地说道惚。
可馨扑哧一笑,娇嗔道:“外道了不是?我们不是姐妹吗?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齐氏点点头,揉揉眼睛说道:“好,说好了,以后有需要姐姐的地方,一定要开口。”
“好的。”两人拉手,相视一笑温。
就这样,齐氏成了江翌潇以外,又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只是可馨没让她告诉皇后实情,对这个可怜的女人,可馨只想给予默默地帮助而已,并不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
这让齐氏更加高看她,当然对皇后娘娘也没隐瞒,而是实话实说了,“馨儿这么说的,‘那皇宫如同金丝笼,皇后娘娘在那面,看是光鲜,可是要面对那么多的风刀霜剑、暗流潮汐,她不容易啊!比我们辛苦多了。她是你的小姑子,我虽然在别的方面帮不了她,可是让她有点额外的银子,也好打点一下下面那些奴才,多个眼睛,多只耳朵,防人还是必须的。’娘娘,她不让臣妾告诉您,可是臣妾实在不能不说,不能贪她的功劳啊。”
皇后震动,久久才说出一句话来,“我一定要见见她,你安排一下,我一定要见见她。”
最后皇后娘娘有没有见到她,咱们先不说,先说说今天诚郡王府的赏梅宴。
朱氏过来接她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一件浅紫接近粉色、滚白色狐狸毛白撒花短袄,一条银灰色双面绣玉白兰花纹锦裙,只有短袄襟边和袄袖两侧,用水晶雕刻成的玉兰花盘扣是亮点。
一头青丝,只简单地梳了个慵妆髻,带了个紫色镶嵌狐狸毛,绣玉兰花的暖额,连个发簪都没带。
披了件紫色兔毛线钩编、带流苏镂空花披肩。
只是她原生得娇俏甜美,打扮得越素净,越显得她皮肤细腻如玉,白里透红,真个是清雅动人,美的不带一点凡俗之气。
在城郡王府门前一下马车,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就有平国公的嫡孙子赵文涛。这家伙游手好闲,到现在已经十八岁了,还没说成亲事,真的是有些急眼了。
今天是想趁此机会,偷偷查看一下,有没有他看中的小姐,他好进宫央求太后指婚。
别看这厮什么都不是,可是对女人的要求可不低,首先要漂亮,其次要有才,人家说了,“赵文博的媳妇是才女,我的媳妇也不能比他差。”
可他不想想,赵文博可以袭爵,人虽风流了些,才二十卅四岁,就有五房小妾,通房丫鬟四人,可他文采好,尤善丹青,据说他的一幅画,已经卖到了一万多两银子。
长得还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要不也不能把大周朝第一才女木紫嫣给钓到手。
据说他的小妾,都是他的红颜知己,连四位通房丫鬟,都有文采,起的名字都是用琴棋书画来命名的,叫诗情、画意、棋吟、书韵。
赵文涛对赵文博这位堂兄,是羡慕妒忌恨,还没招,惹不起他,说是太后和皇上,都喜欢他的画。
本来可馨戴着帷帽,他们是看不见可馨的容貌的,看见的只是她典雅而知性的神韵,可就在这时,一阵风起,可馨的面纱掀起,她的绝色容颜,露出了不说,偏偏她还伸出一双带着毛茸茸小兔子式样的手套,按住惟帽,冲着朱氏娇憨灵动的一笑。
这一笑,她的剪水秋瞳,荡漾出的俏丽娇媚的风情,可就让好几个公子失了魂。
赵文涛看着她,哈喇子都流了出来,半天才回过神来,赶紧催促身边的小厮,“快去查清楚,这是谁家的小姐。”
和他同时叫家丁打听佳人身份的,还有几位公子,其中还有江翌潇的弟弟江翌豪。
可馨此时还不知道,她已经引起了好多人的注意。到了府内,她很低调的和朱氏在一起,给人行礼问安。
好些夫人和小姐,通过齐府那次事情以后,已经认识了她,所以,看见她披肩好看,纷纷在那问她披肩在哪买的。
她面带微笑,耐心地讲解,正在那琢磨,针织品如此受欢迎,她的绣品店,要不要织一些这样的东西,摆在货架上试销,齐氏和平国公夫人,就找到她了。
见面就把她一顿海夸。魏夫人将她从头打量到脚,然后啧啧赞道:“真是好看,竟然能想出用水晶做纽扣,还有这披肩,上次给我的那件,我穿到宫里,太后娘娘看中了,愣是给要走了,害我难过了好几天。”
可馨一听,马上笑着说道:“那您干嘛不派人告诉晚辈一声?晚辈再为您织一件就是了。”
魏夫人一听,高兴地像个小孩子似的拍手笑了起来,“这可太好了!我想跟你要,可又怕你笑话老太太太贪了,要了一条,还不算,竟然再要一条。”
可馨一听,捂着樱桃小口娇笑,“夫人您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再说这披肩才值几个大钱?左右就是图个新鲜而已。”
齐氏听了,将黑红两色相间钩织的披肩朝上拢了拢说道:“别说,已经到这个季节就犯愁穿什么衣服,厚的斗篷吧,穿了热,还显得笨重,薄了吧,又不保暖,现在有了这个兔毛披肩真好,不冷不热,还轻巧,围上真舒服。”
“看把你美得!”魏夫人斜了一眼齐氏一眼说道。
坦白说,齐氏这件披肩和她身上穿的枚红色长褙子真的很搭配,愣是把玫红的俗气,给带走了,反倒在艳丽中,带有几分高贵。黑色果然和红色系搭配最出彩,可馨学刺绣的,在配色上,向来目光老到。
魏夫人看了一会以后,对可馨说道:“给我也织一件黑色的吧,我看着挺好。”
可馨点点头答应,“好。晚辈保证让您满意。”
“那我先谢谢你啦!馨儿。”魏氏高兴地像个孩子。
朱氏见了,笑得满脸灿烂,“夫人您可太客气了!您让她为您做东西,还不是应该的?以后有什么需要,派个人过来说一声就是。”
她这也是实话,太后的亲姐姐,别人上杆子为她办事,她要不要你,还是回事呢?
齐尚书夫人也跟着夸奖,齐氏的大弟媳妇钱氏,齐氏的二妹,大理寺少卿的夫人,也跟着在那夸奖可馨。
齐慕彦现在穿了可馨设计的靴子,基本上看不出跛了,齐尚书也跟换了个人一样,整天眉开眼笑,这可都是眼前这个小女子,带给她们的,说不感激,那是骗人的。
宴席上那番驳斥刁美萍的话,让齐府所有的人听了,都觉得为之一振。
几个人边说着话,边朝梅林中走,谁知迎面就碰上了小沈氏。
小沈氏一看见可馨,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了。不识好歹的臭丫头!让我们诚郡王府,让我的宝贝儿子,颜面尽失,还有脸来?
这一定是博儿给她下的帖子,可怜我儿饱受相思之苦,话都说的少了,罪魁祸首却还在这笑得像一朵花一样,真是气死个人!
小沈氏本来就瞧不起可馨,如今有了她不同意亲事一事,她就更恨可馨了。
咬了咬牙低头吩咐了丫鬟几句,然后迎上来给魏氏行了个半礼,和齐氏见了个平礼。
接着一把挽着魏氏的胳膊,满脸堆笑,热情地说道:“才刚还说起您,怕请不动您,没想到您这么给面子。走,我那有御赐的贡茶,喝上几杯暖暖身子,再赏梅也不迟。”
她是郡王妃,品级比魏氏和齐氏都高,这是看在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才给二人行了半礼,见了平礼,要不然,她才不会纡尊降贵。
看看朱氏和可馨就知道了,两人给她行礼,她眼睛瞭都未瞭一下。
齐氏一见,就有点不高兴了。什么意思?扔脸子给可馨和朱氏看,不就是扔给自己看嘛?
齐氏还真说对了,小沈氏对她还真就不满到了极点。如果不是考虑到得罪不起她,还真就直接扔脸子给她看了。
她越想越恨,有这样的媒人吗?亲事没说成,自己倒也不怪她,可你不但和打你脸的女方成了好朋友,还和人家成了亲家。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她倒好,直接扇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小沈氏如此盛情,就差用拖的了,魏氏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跟着走了。
当然,小沈氏也让了让齐氏和齐尚书夫人,只不过,她是为了离间齐氏和可馨的关系,而且,一会有人要收拾可馨,可不能让齐氏和尚书夫人在场,会坏事的。
而齐氏对她已经有了反感,哪还愿意去和她品茶?当即就拒绝了,“我就不去了,这梅花看着鲜艳,我就在这赏看赏看吧。”
等她和魏氏走了,齐氏撇撇嘴,对可馨说道:“德行!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看在诚郡王和你姐夫关系不错,我都懒得搭理她。不就一个郡王妃吗?无职无权,谁巴结?”
可馨小声笑道:“姐姐别生气,她这是不待见我,以前去晋国公府,她就讨厌我,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估计她已经恨死我了。说真的,本来我今天不想来的,可是有了那样的流言蜚语,我要真的不来,这些人还不知又要说些什么,所以,就来了。看这样,这请帖不是她下的,搞不好是世子爷干的事情。真是烦死我了!跟他说了N遍,不可能、不可能,怎么还是如此固执?”
齐氏闻言,掩着嘴娇笑,“谁让你如此特别?如此出众?说真的,我要是个男的,我也紧紧追着你不撒……”
“哟!还真有不要脸的,先勾yin人家世子爷,看做不成正妃了,就把人家甩了,现在竟然还有脸上人家府里来赏梅,真是无耻!”齐氏话还没活完,就听见有人大声刻薄地打断了她的话。
齐氏和可馨抬头一看,前面不远处站着三个女子,一位是刁美萍,一位是徐睿博的庶妹徐媛媛,一位可馨不认得,齐氏却认识,正是徐睿博未来的小姨子,严诗丹的妹妹——严未央。
三人一脸怨恨、鄙视、挑衅地看着可馨,摆出了一副斗鸡样。
齐氏一见就火了。TNND!眼睛长裤裆去了?把当老娘当做透明人吗?这么欺负我的妹子?
齐氏挺仗义,一把将可馨拉在身后,怒喝道:“你们刚刚骂谁?”
可馨一看,一把拽住她的衣服,冷嘲地笑道:“算了,齐姐姐,几只疯狗发狂,乱咬而已,别和畜生一般见识。”
“你骂谁是疯狗?”刚刚的话,就是刁美萍骂的,现在她听可馨骂她是疯狗,当然忍不住跳了出来。
可馨看她跳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再次嘲笑道:“这年头真是什么样人都有,还有不愿做人,想做畜生的。齐姐姐,你说好笑不好笑?”
徐媛媛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指着可馨说道:“你一个小小六品官的庶女,你轻狂什么?你明明喜欢我哥哥,千方百计地勾yin他,见做不成正妃了,只能做侧妃,又变了心,你也不想想,就你那低贱的身份,别说是郡王世子侧妃,就算是小妾,都是抬举了你。”
“就是。”严未央也上前一步恶毒地骂道:“你让别人流泪,你就能心安理得?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贱货!永远都只配给人当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