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11-17
“天河帮?”苏桦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个帮派,不禁皱眉问道。97小说网
老艄公奇道:“两位客倌不知道天河帮?”
苏桦答道:“未曾听说。”不待那艄公回答,接着问道:“莫非这天河帮不让渡船渡江不成?”
那老艄公看了苏桦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惊异,苏桦也不知道这老艄公为何这般看着自己,正想问,却不料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年轻人突然回头说道:
“嘿嘿,连天河帮都没听说过,真是笑死人了。”
苏桦心中好不奇怪,这天河帮是何方神圣,答道:“我为何要听说过他?”心里却暗想,依这年轻人的口气看来,似乎天河帮名声还挺大。那
老艄公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客倌想必是第一次到芜湖来吧,也难怪客倌不知道了,这天河帮在沿江一带,势力大得很,便是天河帮定下的规矩,所有的渡船,都不许在江对岸五里之内停靠。”
君君一听,笑道:“莫非这沿江一带都是他天河帮买下来的不成,他不让你们停靠,你们便这般听话。”
“正是,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一个天河帮,难不成还占江为王不成?”苏桦接过君君的话说道。
老艄公听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没有把天河帮当回事,心想,这两个年轻人,定是北方来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和小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摇了摇头,答道:
“两位贵客,不该打听的就别打听了,小老儿年纪大了,不想惹那么多麻烦,两位贵客只需再稍待片刻,小老儿定然让你们安全渡江。”
很显然老艄公并不想多谈天河帮的情况,虽然苏桦心中不解,但既然老人家不想说,也不便勉强于人,苏桦心道,何况也绕不了多远的路,就随他去好了,也不再多问,对那老艄公说道:
“既是这样,那便有劳老人家了。”
老艄公应了一声之后,出了船舱,继续想江水的上游方向划了过去。苏桦和君君久坐船舱,也觉得闷得慌,便起身走到舱外,老艄公也见二人出来,咧嘴呵呵一笑,说道:“两位客倌,江上风大,客倌小心着凉。”
苏桦答道:“无妨。”君君笑道:“多谢老人家关心。”他二人见老艄公一把年纪,却一个人在那里撑船,他那叫阿贵的儿子,却兀自坐在船头之上,跟没事儿人一般,君君心中不忍,对苏桦说道:
“苏大哥,我们去帮老人家撑船罢!”
苏桦应道:“好啊,我怎么没想到。”
老艄公一听二人对话,连连说不,口中说道:“两位贵客快回舱里去罢,小老儿不敢劳驾两位。何况这撑船掌舵之事,两位也未必能做得了。”
两人见老艄公执意不肯,也无可奈何,再说老艄公说的也有道理,他二人从未撑过船,便是帮忙,也定要那老艄公在一旁指点他们,弄不好还越帮越忙了,随性就在船头欣赏一下这江面的风光也罢。二人抬眼望去,只见前方一艘大船正顺流而下,向他们驶了过来,那船足足比二人乘坐的这小渡船大了十几倍,船舱是一二层的小阁楼,船头上树着一杆红色大旗,大旗随着江风飘扬,甚是雄伟,君君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船,又见那大船雄伟漂亮,一指那大船,对苏桦说道:
“苏大哥,要是我们能到那大船上玩意下该多好。”
苏桦点了点头,答道:“待我们了结了杭州的事,回来的时候,苏大哥定然找艘同样的大船给君儿坐一次。”
“你说过的,不许不算数哦。”君君娇笑。
身旁老艄公听他二人说话,无奈了摇了摇头,插口说道:“两位客倌,那大船还是不坐为妙。”
君君奇道:“为何?”
老艄公答道:“那便是天河帮的船,又怎会让你们去坐。”
苏桦听这老艄公一再说天河帮,先是不让渡船在江对岸靠岸,这下又说天河帮的大船自己坐不得,不禁心想,这天河帮到底是什么,君君听老艄公说那大船是天河帮的,不会i让自己去乘坐,不免一丝失望之色浮于脸上,苏桦看在眼里,心念一动,对君君说道:
“管他什么天河帮,地河帮,这大船,咱两坐定了!”
正说着,那大船已经驶到了他们前方不远处,果然那大旗之上,写着斗大的两个字,“天河”,船上威风凛凛的站着十来个护卫,个个手持大刀。老艄公一见大船过来,连忙将自己的小船划到一旁,避让大船,苏桦却站在船头之上,两眼盯着船上的那些人。
老艄公的渡船和那大船擦身而过,船上的一个护卫突然发现苏桦只直勾勾的看着他们,不禁怒道:“小杂种,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爷爷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这护卫一说话,余下的七八个护卫一起转过神来,看这苏桦,老艄公一见这些护卫都看向自己的小船,吓得在一旁瑟瑟发抖,老艄公那叫阿贵的儿子更是吓得一溜烟躲到船舱里去了,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得罪天河帮,我看你们如何收拾。”
苏桦不明白为何老艄公父子两人怕成这个样子,那大船的护卫出口伤人,苏桦心中恼火,心里正盘算着如何给那护卫一点教训,不料那老艄公突然向着大船方向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说道:
“各位大爷,小老儿船上的两位客人是从北方来的,啥都不知道,几位大爷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小老儿给各位大爷磕头了。”
那几个护卫一看老艄公这个样子,皆都哈哈大笑,其中一人一边笑一边说道:
“老头,要我们包涵也不难,明日到天河帮来,给大爷磕上十个头,再带上十个月的月供,大爷就饶了你,否则,哼哼,你以后便不要在这江上载客了。”
老艄公头都不敢抬一下,连连磕头,嘴里不停的答道:“是,是,是!”
苏桦一见那老人家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样子,同情之心油然而起,连忙上前一步,也不容老艄公反抗,一把扶起了老艄公,将老艄公拉到自己身后。君君见这些护卫个个年轻力壮,竟然对一个老人家这般无礼,也是怒上心头,怒道:“住嘴,你们这么多大男人,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英雄好汉!”
大船之上的几个大汉一愣,一看之下,原来是个美貌的小姑娘,又哈哈大笑起来,一人说道:“哟,原来是个小美人儿,啧啧啧,长得还真是水淋啊。”另一人接口道:“不如带回去,给咱帮主做个小妾,咱帮主一高兴,说不定赏咱哥几个一个堂主呢。”又有一人说道:“我说啊,咱哥几个也别做什么堂主了,这般水淋淋的小姑娘,咱这辈子恐怕也就能见这一次了,不如掳了过来,咱哥几个好好享用一番罢。”几人一听,哈哈大笑,齐声说道:“齐老三,还是你言之有理。”
这几个护卫看苏桦和君君衣着华贵,苏桦又从不携带武器,君君虽然带着玄冰剑,但玄冰剑并未出鞘,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很多富贵人家的小姐出门,也经常挂一柄剑在腰间作为装饰用,是以他们只当苏桦和君君二人乃是什么富家子弟和千金小姐,何况他们在沿江一带横行惯了,根本就没把两人放在心上。虽然未必真的敢如他们说的那般对待二人,但过过嘴上的瘾却还是敢的,看君君生得美貌,便出言调戏一番,殊不知,他们这番话,已经给他们带来了杀生之祸。
那几个护卫还在哈哈大笑,突然那叫齐老三之人的笑声嘎然而止,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一般,另外几人回头一看,却见一条鱼塞满了齐老三的嘴里,齐老三两只手伸到嘴边,用力的将口中的鱼拉了出来,那鱼从齐老三的嘴被拉出,齐老三哇的一大口血吐到了甲板之上,却只见那血里面混着十几颗白色的东西,定睛一看,正是齐老三满嘴的牙齿,齐老三此时疼的捂着嘴哇哇乱叫。
原来苏桦听他们调戏君君,那齐老三更是出言不逊,苏桦看到老艄公船头上有几条鱼,顺手抄起一条鱼,便向齐老三打了过去,苏桦心中动怒,心道,你那嘴巴既然那么臭,我便打落你满嘴牙齿,看你以后怎地出口伤人,便运足了内力,将那鱼直直的向齐老三口中打了过去,以苏桦的武功,自然不会失手,那齐老三哈哈大笑之时,还没反应过来,先是觉得口中一凉,接着又觉得口中一热,只感觉满嘴塞满了腥臭的东西,那鱼想必是老艄公平日闲来无事在江里打上来的,放在船头用盐腌制起来,此时齐老三满嘴牙齿被苏桦使内力震的月兑落了下来,鱼身上的盐一接触到齐老三嘴里的伤口,直把那齐老三疼得只差叫娘了。
那老艄公一看苏桦出手便将齐老三打成这般模样,也吓得呆了,呐呐的说道:“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一脸的绝望。
大船之上另外几名护卫一看齐老三这个样子,纷纷回头对着苏桦怒目而视,一人喝道:“小杂种,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苏桦冷笑,不理会他,回头对君君说道:“君儿,看来不用等回来了,今日苏大哥便让你坐这大船,你看可好。”
君君笑道:“那感情好。”接着一指苏桦身后的老艄公,说道:“君儿看这老大爷人挺好的,我们把船上这些恶贼全都踢到水里,再将这大船送给老大爷好了。”
那齐老三在大船的甲板上如杀猪一般大呼小叫,捂着嘴的双手不停的流血,整个人跌跌撞撞的,身旁的几名护卫也不知道是该上去扶她还是不该上去扶她,却见那大船船舱的大门“吱”的一声,被推了开来,一个满脸胡须的虬鬃大汉手持一把长柄巨锤,走了出来,那长柄巨锤看上去足足上百斤重,虬鬃大汉走到舱外甲板之上,皱着眉头看了众人一眼,喝道:
“何事在此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