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爱小娘子 第六章(下)

作者 :

“少主,初菱姑娘出现了。”绿萝来到东厢,看着司甯抚模着织梦生前的遗物,无限感慨。

“带她进来。”司甯心里顿时湧现出一股强烈恨意。潘初菱,你终于也要出现了!

东厢,织梦先前住的地方,也是她了断自己生命的地方。初菱站在门口,久久未能推门。

“进来吧,怎么说,你们也曾经姐妹一场。”司甯出声了,声音嘶哑,很明显在压抑着什么。“她应该会很高兴你能来看她最后一眼。”

连日来哭泣的原因,双眼已经是涩痛无比,但初菱还是禁不住淌下滚烫的泪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说什么也弥补不了司甯失去织梦的痛,更加不可能让织梦能够死后暝目。

处理完织梦的身后事,司甯命人卸下大门的白色灯笼,只不过东厢仍旧挂着白色绫罗,以慰织梦在天之灵。

“你是回来看织梦的,还是回来看我的?”从初菱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吭过声。在她走向西厢的时候,司甯才问出口。

“我……”初菱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到现在脑袋瓜都是晕晕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方府里上上下下每一个人。

“算了,回房吧。”见她久久不语,司甯也不再问下去。

回到西厢,依照习俗用仙草叶泡了一体,初菱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床榻。从织梦出事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夜夜不得安眠,每一次都在梦中听见那种让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哭泣。

“初菱姐姐救我……”她一定是过度缺乏睡眠导致神经紧张,继而出现幻听,“初菱姐姐救我……”

坐床上倏地坐起来,她头痛欲裂,全身也冒出了一层冷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一眼瞥见屏风后出现一个人影——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呼出一口气,原来是司甯。

“你来做什么?”初菱问。

“来完成本应该完成的事情。”司甯在床沿坐下来,缓缓解着自己的腰带,衣扣。

“什么本应该完成的事?”初菱紧张地往床里面缩,声音也颤抖起来。

司甯没有回答,褪去了上衣的他骨头架子匀称,胸肌平坦但是很有厚度,六块月复肌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看够了没有?”司甯笑着问发愣的初菱,“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出阁的时候你娘不是应该教过你了吗?”。

“教什么?”她的出阁并非普通人家女儿的出阁,娘亲自然省略了如何侍候夫婿的那一个课程。

司甯扯开一抹笑容,跟着爬上床,将初菱扣在自己宽阔胸膛与墙壁之间,他缓缓的说出两个字,却差点让初菱全身的血液倒着流——

“圆房。”

“这个……我……”初菱紧张得舌头都打结了。

“是我们。”司甯将指月复覆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挑逗的意味甚是浓烈,“接下来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一起完成。”

初菱不语,索性将头偏向一边,背部也完全跟墙壁贴在一起。

司甯俯首,正要袭击她粉女敕颈子的时候,她伸出双手抵在他胸前。

“我很累,想睡觉,改天吧。”初菱道。

“还在生气那晚我把你送回西厢吗?”。司甯并不往一后退,反而伸手将她的双手一并握在自己大掌中。

“没有。”

“我想你有,今晚我会好好地补偿你的。”

“真的没有。”为了强调自己没有,初菱瞪大眼晴直视司甯邪魅的双眸。

头一歪,司甯将初菱的双唇摄住,极尽温柔的他差点让初菱身陷其中。他把手从她腋窝下穿过,一把从她背后捏住衣领,往下一扯,整个背部便暴露在空气。

唇上的温柔和司甯手里的粗暴成反比,初菱心里一惊。

“你回到我身边,不就是为了继续我们之间的夫妻缘份吗?”。见初菱仍旧不搭话,他改为啃咬她的唇瓣,“怎么?变哑巴了?”

“司甯……冷静一下……”

“呵呵,我想是你需要冷静一下吧。”不知从哪一刻起,司甯温柔不再,双眼迸射的强烈恨意让初菱突然想起织梦,“你的身体颤抖成这样,是害怕,还是特别渴望我?”

“出去。”他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初菱无所适从。

司甯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蹂躏她的双唇,想要反抗的双手也被盛怒中的司甯压在两侧。

“不要……”开始恐惧的初菱却在想要拳打脚踢之前被司甯点了穴,动弹不得。

“我看你很想要吧。”司甯将手伸进她的罗衫下方,里面的湿润让他很满意,“你的身体比你的言语要来得更加坦白。”

羞愧的初菱咬紧下唇,初逢云雨的她根本承受不了司甯娴熟的手法,差点就要申吟出声。

“真倔啊你。”司甯低头笑了笑,将她的衣服如数褪尽,开始往她私密处探去。

“司甯……不要……好痛……”她突然又想起之前在云髻山温泉池里被司甯的手指头侵犯一事,至今仍感觉得到那种撕裂的痛楚。

“接下来,你会比这更痛。”司甯完全不理会她的反抗,瞬间将自己的硕大挤进她的紧窒。

“啊!”初菱从喉咙深处尖叫出来,“不要……求求你……”

“很痛吗?”。司甯一点也不怜惜她,只是放纵自己的恨意倾泻在她身上。

“好痛啊,你……”她痛得一句话都没有说完整。

一翻云雨过后,点开初菱的穴,就看到她如同失去支撑的木偶般整个人瘫软在床上,额头上还是冷汗直冒,身体也因为过度疼痛而颤抖着。

初菱只感觉到身体火辣辣的疼痛,整个过程没有得到任何一丝温柔。

“很难受吧?”司甯问,他知道她除了痛苦就是痛苦,没有给予她一丝快感,可就是这样的痛苦才能稍微减少他心中的恨意。

“你是疯子……”初菱气若云丝,却听得出她是咬牙切齿地咒骂司甯。

“我想……”司甯俯首在她耳边,说出来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捅进她的心房,霎时血流四处,“织梦当时一定比你要痛苦得多吧!”

初菱愣愣地看着司甯,难道他知道自己没有救织梦吗?

将初菱翻过身,背对着自己,司甯再一次折腾着她渗出血水的私密处。

“好痛啊……啊!”每一次的撞击,都是难以忍受的痛楚,恍惚间,她似乎看到娘亲慈爱的脸庞,“娘……救我……”

听到她的求救,伏在她身上的司甯停下所有动作,揪着她的长发让她把头抬起,如魔鬼般的宣言刺痛了她的一颗心:“你知不知道织梦疯掉的时候一直重复着一句什么话吗?她一直在喊‘‘初菱姐姐救我’!”

闻言,无数泪珠滑出眼眶,滴落在枕头上。原来司甯是真的恨她没有救织梦。

“织梦当时被凌辱,你也在场吧!?为什么听到她这么向你求救,你却无动于衷!?为什么你竟然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折腾得像个破碎的女圭女圭后还被丢在方府大门口!?为什么你的心肠这么黑!?”

身体的痛,没有比一颗心被如此鞭苔来得难受。说不出任何一句解释的初菱只是不停地掉眼泪,然后安静地承受司甯在她身上制造的一波一波的痛楚。

织梦当时一定比这个还痛吧,尤其对方是个陌生人。而她面对的,却是一个自己深爱却痛恨自己的人……

最终初菱还是承受不住司甯近乎疯狂的折磨,整个人堕入无边的黑暗,晕厥过去。

醒来的时候,外面依旧是黑朦朦的。无力地趴在床榻上,稍微动了一下,全身的骨骼就像打架般疼痛万分,尤其是那被司甯折磨的私密处,想到这里,泪水又忍不住浸湿了枕头。

她想离开这里!她好想娘亲!可是一想到织梦的惨叫声还有牛大人的那本密函,她的念头就被活生生地打消了。

她还能留在这里干什么吗?赎罪吗?可是她开始害怕面对司甯了。

如果娘亲知道她进入方府会遭受到这样的折腾,还会劝她为了天狙门潜到司甯身边夺走密函吗?

虽然织梦不是她直接害死的,可是她没有救她,也是间接害死了她。现在又要盗走密函,岂不是彻彻底底地背叛了司甯吗?

如今,就算她没有想要盗走密函,恐怕司甯这辈子也不会再原谅她了吧!?

厢房门被打开了,火烛也点亮了。绿萝出现了。

没有看到司甯,她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初菱姑娘,请起来沐浴更衣。”

“我……”动不了,实在是很痛。初菱抬起手臂,只是动了动手指,就无力地垂下了。

没想到之前也非常礼貌的绿萝,叫来两个奴婢,把初菱从床上架了起来,不顾她痛得脸都扭曲,将她整个人丢进洗澡用的大木桶中。

快速的洗涮,换上干净的衣裙,初菱觉得自己不太像个人,反而像个玩偶般任人欺凌。

“把她弄干净点,少主不喜欢脏的东西。”绿萝毫无感情的言语再一次捅伤了初菱脆弱的心,不管她已经无力反抗了。

收拾起眼泪,坐在床榻上,苍白的面孔尽现凄凉,她想,即便是卖身青楼的卑贱女子也比她有尊严吧。

绿萝在圆桌上留了些饭菜,不像以前那般大鱼大肉,只是能够裹月复的又冷又硬的馍馍。她累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半倚着床柱,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睡梦中,似乎织梦还在拿着风筝笑着对她说,“初菱姐姐来啊,我们放风筝,你看,我的凤凰飞得多么高啊!”

是啊,风筝是她和织梦共同的美好记忆。倏地,场景一变,周遭一片黑暗冰冷,织梦的笑脸不见了,转变为凄厉,身着紫服的一脸鄙陋的牛大人从旁边闪出来,追逐着织梦。

“初菱姐姐救我……”

又是这一句话,让初菱浑身冒冷汗。

双手胡乱挥舞的初菱从床上弹跳起来,嘴里还念着织梦的名字。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没有发现冷眼旁观的司甯。

“织梦……”被折磨得实在痛苦不堪的初菱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

“怎么?织梦的鬼魂来索命吗?”。司甯讥讽道。

被司甯的声音突然吓一跳的初菱差点上气不接下气,眼前陷入黑暗还冒出点点金星,惊吓过度加饥饿,意识开始模糊了。

“一见我就装晕倒,你这戏码太老套了。”司甯捧起她的脸,看着她微眯起来的双眼,却忍不住被她吸引。

双唇磕碰之际,他突然将她整个人放倒,摔到床上。“有没有人告诉你装可怜的女人最惹人厌?”

初菱不语,她无从解释。“我不是不想救织梦……”

“在你想与不想之间,织梦已经让贼人玷污了。”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司甯忍不住切牙切齿,“你解释又有什么用?你根本就是想除掉织梦,才能稳固你在方府当少夫人的地位!”

初菱瞪大双眼,脸色显得更加苍白,难以置信司甯竟然会如此不堪地设想她的动机。

“你以为我很想当你的少夫人?”欲哭无泪,初菱咬着早已失去血色的下唇,从喉咙里撕喊出来,“你以为我不想救织梦吗?你以为我听着她的惨叫声心里痛快吗?你以为我真的就这么残忍吗?”。

“不然呢?她怎么会惨遭蹂躏,还逼得她上吊自杀,到如今你叫我如何相信你?”听着她的诉苦,司甯眼里仍旧不改冰冷。

“如果我真的那么残忍,我就不会夜夜发恶梦,时刻出现幻听,折腾得自己痛不欲生了。”

“做坏事的人晚上都会发恶梦,你不出声而已,一开口就是在为你自己开月兑,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恶毒得多!”

司甯的话语变成冰冷的刀尖,一下又一下地往她心房上剜挑,她想她的整颗心已经血肉模糊了。

“一边是天狙门二百多口的性命,一边是织梦的求救,换作是你,你有得选择吗?”。初菱问。

“我会让你们天狙门的人血债血偿的,我要把织梦身上所受的痛加一万倍还给你们!”

初菱还是伏在床上哭泣,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从两情相悦到如今的针峰相对,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来不及接受,也没有办法接受,可这一切明明都是血淋淋的事实。

“来人,把徐立秋给我抓进来。”司甯沉声命令,他今晚就要初菱彻底地后悔她对织梦所做的一切!

初菱挣扎着从床上起身,竟然看到二师兄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五花大绑,身上全是血色鞭痕。

一脚踢在徐立秋的肩头上,司甯一惯的温和早已消失不见,眼中完全呈现出那种暴厉。

“二师兄!”初菱扑倒在徐立秋身边,看着二师兄咬紧牙关忍着痛楚的模样,心如刀割。

“少在这里给我上演兄妹情深。”司甯冷酷地说道,“你们天狙门上上下下二百口的人命都不能弥补织梦所受的罪。”

“你想怎么样?”初菱震惊地问。

“我想怎么样?来人,杖刑侍候,我要当着你的面把天狙门的人一个一个地弄死!”

走进来的几个人高马大的仆人举着木杖,重重地落在徐立秋的背上。奴婢将初菱拉开,可是她不知道哪儿的力气能够挣月兑她们。

“我知道我不能得到你的原谅……”被自己的爱与他的恨纠结着折磨的初菱无力地爬到司甯脚边,抱着他的裤脚,什么时候她的尊严全部消失了?“我求求你……司甯……不要再打了……”

“你不是有武功吗?”。司甯好心地提醒着她,量她也不敢还手。

“司甯……”

“闭嘴,不准喊我的名字,你不配!”

“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是我害死织梦的,是我!”看着二师兄的嘴角不断渗出血丝,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初菱一颗心揪得死紧。

“你以为我舍不得打你吗?来人,把鞭子拿上来!”她如此维护徐立秋,更让司甯火上浇油,拿过奴婢送上来的鞭子,毫不客气地往她背上落下一鞭。

“啊!”皮开肉绽的撕痛让初菱不禁仰天惨叫。

只是打下这一鞭的司甯,却不忍再落下第二鞭。“把徐立秋拖下去,就地处决。”

“不!”本以为痛得不能再动的初菱还是紧紧地抓着司甯的裤腿,“方少主,都是我的错,不关天狙门的事,求求你……”

“如果求救有用的话?当初你为什么还会无能为力?”司甯意指织梦的求救和初菱的袖手旁观。“我今天只不过是让你再一次地无能为力而已。”

“不,方少主!真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织梦的,我没有办法救她,你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二师兄已经被你打得不行了,你放过他吧……”

泪水与嘴角的鲜血混在一起,那一张凄楚的俏脸曾几何时却是他捧在手心的瑰宝。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对她心软!

“留下你二师兄的狗命可以,除非……”

“除非什么?”见到有一丝转机,初菱马上狠狠地揪住。她绝对不能让司甯在盛怒之下杀了二师兄。

“除非你——自断经脉!”

原本还奄奄一息的徐立秋终于抬起头来,他对着趴在地上乞怜的初菱艰难地开口,“别管了,走!”

不要理会天狙门,不要理会密函,不要理会二师兄,只要能离开方府,离开司甯这头充满仇恨的猛兽就好。初菱的脑海里顿时闪过无数念头。

“为什么不赐我白绫毒酒?”为什么不让她一死了之,经脉尽断,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生存?或者她会变成一个完全的残废?初菱伤心地问,原来司甯已经恨她恨到这种地步了。

“不要以为我不赐你死是因为对你心存怜悯,而是我还没有折磨够你。”

闻言,初菱无力地垂下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地板,她突然领会到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我可没有时间让你考虑,你赶紧做个决定吧。”司甯的声音是那么清晰,那么清晰地暴打在她的心上。

缓慢地站起身,眼睛死死地盯着司甯挺拨的身躯,如刀削般冷酷的俊脸,如冰刃般凌厉的眼神,温柔不再,徒留伤悲。

“初菱,不要……”张着泛白的唇,徐立秋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想要阻止初菱。身为男人,他明白司甯为何要初菱自断经脉,毁掉武功,他只不过是想要留住她,即便是折磨也好。他有预感,初菱如果不是在这个男人怀里得到幸福,便是在这个男人脚下惨死!

“闭嘴。”司甯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倒跪在地上的徐立秋。

空气慢慢地凝固了,现场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即便是对初菱心存怨恨的绿萝,也开始觉得少主似乎变得过于冷酷异常。

初菱能下得了手吗?

“不如,让你来断我全身经脉,好给你解解气。”

众人不知道初菱会这样说,也许自断经脉还能留一手,尽管武功全废还能像平凡人一样行走,如果是让盛怒中的司甯代手,恐怕这身体是要残废了。

又是一阵长时间地停滞,直到司甯走到初菱跟前,望着她早已失去情感的眼眸,双手对准穴位一掐,奇经八脉立即断裂!失去真气支撑的初菱,再也承受不住地腿脚一软,瘫倒在司甯怀中。

“全部退下。”他沉声命令。

“是,少主。”

仆人把徐立秋拖了出去,在他眼角,一颗男人泪悄悄滑落。

厢房门关上了,室内空气恢复弹性。将初菱抱在腿上,坐在床沿的司甯伸手抚着她血色全失的脸蛋,一瞬间冰冷的心似乎也回来一点温度。

将她放倒在床上,给她的身体输入一点真气后,他才步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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