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妻 第七十三章 功臣

作者 : 潇湘萍萍

木透端了个箱子,到了穆水谣的屋门前,他敲了敲门问道:“穆姑娘,你有在里面吗?”

穆水谣应了一声,走过去将门打开,让他走了进来:“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木透脸上带着笑的将箱子放在桌面上,指了指道:“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这是耀留在这里,说是要让你在这个日子穿的,而且,按时间他也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当然,我只负责送,至于你穿不穿,那就要看你的了。||”

穆水谣皱了皱细眉,伸出手指将锁勾掉,打开了箱子看了一眼,便又关上了:“你放在这里吧。”

木透看她没有拒绝,脸上的笑更甚:“行吧,那我先出去了。”

穆水谣看瘨了出去后,右手放在箱子上,眼神变了好几欠,最后若有若无的叹了一口气。

当太阳升到正中间的时候,街上传来一阵锣响,锣一响屋子里的姑娘们,立马出了屋子,在这个日子里,京城的人们似乎都闻到了,街上飘来的阵阵香味。

那是小女儿家涂的粉脂香味。

“谣儿,快出来了,人家都走了,你怎么还在屋子里面呀。”穆大娘在外面催道,她手里还拿着衣服呢。

“赶紧把衣服拿进去换上。”

穆水谣从箱子里拿出那件红纱镶金丝边的衣服,轻轻的往身上一套,转身将长发抚起,轻抚袖,隐形金丝花若隐若现,抬裙摆,纱轻如鸿。

“娘,现在就出来。”她穿上炎耀留下来的衣裳,翩若彩蝶般走出了屋子,当院子里的人看到她出来的进修,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就算她没有绝美的容颜,没有绝世的好身材,但是这身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就是不由自主的让人将目光看向她,或许是因为她眼里吸收了太多的光华,以至于当站在太阳下的时候,居然让大家觉得有些睁不开眼。

“谣儿,你怎么……”

穆大娘还没有问明白,就被木透打断了。“穆大娘,穆姑娘,已经开始了,我们赶紧过去吧,要不然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穆大娘被这么一打断,立马哦了一声,赶紧拉着她的手道:“木大夫说得对,咱们赶紧走吧,虎子,你可不要调皮,要乖乖的呆着,知道吗?”

因为这里就属高手的个头大,力气也大,所以便让他抱着虎子一直往前走,本来高手是不想去的,他觉得这是女人的事情,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穆大娘说了,这要是在街上看到中意的姑娘了,她也可以作个媒,让他娶回家。

路上,穆大娘打量着穆水谣身上的这件衣服,不管是从绣工还是织工来看,都是上上等口啊,不过穿在她女儿身上可真是合适得不得了。

“谣儿呀,你穿这件衣服也好,到时候在街上也不用害羞……嗯嗯,你懂娘说的,对吧。”穆大娘也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自家的女儿,只要遇着了自己喜欢的男的,就奋勇向前。

木透看着穆大娘如此兴奋,不禁用手指划了划脸,这衣服可不是穿得别人看的,而是穿给那个想要看的。

“姐姐,你今特别漂亮,大街上的姐姐们都没有你这么漂亮呢。”虎子看了看街上的姑娘们,很是郑重的得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穆大娘听了虎子的话,立马高兴得亲了他一口:“还是咱虎子有眼光,娘也是这么觉得的。”

木透和高手听着这两母子互相夸的景象,都不由得转过头,抿着嘴巴再笑了。

街道两旁的酒楼茶肆,站满了男的女的,特别是那些未婚的男人,都一个劲的往前挤,看来今这个日子里面,就算是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看,旁人也不会说你是登徒子了。

穆水谣的目光一直看着人群里面,毕竟这么热闹的日子,也是出事的最好日子,人多又挤,就算有人在这个时候出手,到时候也能够安全的逃月兑,所以说,在这样一个日子里上街,那可真是需要一些勇气了。

“谣儿,你看今街上都是买女孩子有和的东西的,你也去看看,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到时候就买回家,你屋子里面可没有一个女孩子用的东西,孝是放着一堆书。”穆大娘最近再操心她的亲事了,毕竟刘景渊的事情吹了,那总得再找一家合适的了,她已经这么大了,再拖下去就难找了。

这里的姑娘十二三岁就定亲了,或者是嫁了生孩子,过了这个年纪要是还没有找夫家的话,那不仅是女孩子会急,就连父母都会急的。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再说最近要办事儿,我也不会穿女装,买了这些也没有用的,娘,你要是看着喜欢的东西,就买回家吧。”穆水谣笑着说道。

穆大娘瞪了她一眼,拿着一个玉簪子在她的头上比划比划,说道:“娘都这把年纪了,还带这些姑娘家头饰啊,今这节日就是为了未出阁的姑娘们准备的,你瞧,这铺子上的头饰都打得这么艳,娘带着根本不合适。”

虎子看到铺子上那些东西闪闪发亮,很好看,便拿了根在手里,摇了摇便往高手手上插,插好了然后问穆大娘:“娘,你看这样好看吗?”

高手两手抱着他,根本没有办法将东西拿掉,穆大娘和穆水谣看着他一个大男人的头上,居然插着这么一个东西,都笑了出来,而路过的姑娘们,也是捂着嘴偷偷的笑着。

高手一下子脸就红了,他急忙伸出一只手,将头上的东西摘掉:“虎子,你干嘛呢?”

虎子当然不知道大人们再笑些什么,他只是很无辜的回答道:“我没再干什么,我就想试试好不好看。”

高手听到他的话后,无奈的笑了。

忽然,人群里一阵骚动,因为对面走来了一众大家闺秀,个个身上穿得贵气,那脸蛋也细女敕得能掐出水来,这都不用想,肯定是大家族里面的姑娘们了,街上的男人们,立马掂着脚尖往外看了。

“姐姐,真是讨厌,为什么一定要跟这些平民在一起过这个日子呀,我真是不喜欢。”说话的是穆仲书的二老婆,也就是二姨娘的女儿穆水清,她拉着自个儿的衣服,一脸的不爽。

大姨娘刘氏的女儿穆水颜,倒是一副温柔贤淑样,虽说她现在是世子的女人了,但到底还是没有嫁过去,所以这样的日子还是有她的份。

“妹妹,不可这样说话,我们现在可是代表穆家,这要是被旁人听到了这样的话,到时候爹爹肯定会生气的。”

穆水清嘟着嘴巴,愤愤的所了甩衣袖,她可是挑了件最漂亮的衣服出来的,但谁知道自己钟意的人,却没有在场,这让她心里怎么不火呢?

“姐姐,你当然可以说得事不关已了,我今可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是他却不在,真是太可恶了,我明明都有跟他说,今一定要来的,可恶可恶。”

穆水颜看到她这么生气,心里一转便出了个主意:“妹妹,要不这样吧,等节日过了以后,你就去书院找他不就行了。”

穆水清听到她这个主意,瞪了她一眼,哼哼唧唧的就往前走,其他的姐妹们,都在那里咯咯的笑。

“姐姐,你真以为她是傻瓜呢,你挑拨几句,她就会去找木公子了,真是的,就爱装善良。”那些人说完就从穆水颜身边走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穆水谣貌似很无奈的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就算被府里的其他姐妹挤况,她脸上依旧带着明艳的笑意,因为这是胜利者与失败者的差别,在世子这一件事情上,她胜利了所以她笑到最后,而其他的姐妹们只能望而兴叹,羡慕嫉妒恨了,所以她现在觉得自个儿,可以容忍她们一切的放肆,因为她们都是些可怜的人。

穆水谣也听到了她们的声音,得知她们是穆家的人后,便全部看了一遍,当两方擦肩而过的时候,穆家的姑娘们还在嘻笑吵闹,她们都没有发觉,面前走过的这个人,也是穆家人,并且还是她们爹爹欲除之而后快的一个女儿。

两方人马过了以后,穆大娘才喘了一口气:“真是没有想到,穆仲书居然还有这么多的女儿,看来那件事情后,他肯定又再收了姨娘了。”

穆水谣轻搂着穆大娘的肩,低声回道:“娘,在外面就要提起以前的事情了,你现在必须忘记以前的事情,当它没有发生过,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更加安全,而他们那边也能够暂时的装聋作哑。”

京城城墙,吕愿看着近在咫尺的城墙,吸了一口气,对炎耀笑道:“主子,我们可终于回来了,在平阳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感觉自己身上有馊味了。”

其他的兄弟们听了他的话,立马大声的笑了起来,有的则是开玩笑说:“那你今不是糟了,今不是姑娘们的红龄年吗,你要是就这么进去,估计你以后可能会找不着媳妇了。”

吕愿扫了扫额头上的碎发,抬着头自信道:“得了吧,你才找不着媳妇儿呢,就我这么英俊潇洒的人物,也会找不着媳妇儿,如果真是这样,那只能说,那些姑娘们都壑了眼,看不到金镶玉,硬是要去扯那窝老白菜。”

其他的人听到他这句话,立马笑得前仰后翻,还金镶玉呢,这要是头上戴一冠,说不定人家真会当他是那玩意儿了。

“吕哥,您就别再开玩笑了,赶紧进去吧。”下面的人催着赶紧进城,说实话凡是跟着炎耀的孩纸们,找姑娘都是一件难事儿,为啥,只因为暗部的名头太让人敬畏,这一出手不是操家,就是灭族,这哪个姑娘愿意嫁给这样的男人。

所以说,看事情不能看表面呀,这些汉纸们其实也有温柔的一面。一帮人马进了城后,正好与那些游街的姑娘们撞在一起了,这两方相遇,必有一方要相让,作为今的主角,那些姑娘们看到这么一大群男人,骑着高头大马闯了进来,原本还想羞答答的遮着的手帕,看一眼高头大马上的男人。

但是她们一看到带头的炎耀,立马作鸟兽散了,有的姑娘甚至连自己手上的手帕都掉了。

吕愿的下面的兄弟们看到这种情景,都在心里无奈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土匪呢,虽说他们做事儿的时候,的确是太匪了,但说实在的怎么着他们也是有官阶的。

穆家的姐妹们也看到炎耀了,她们推推搡搡,就是没有人上去打招呼,后来还是穆水颜觉得自个儿要出面,才上前对火耀福了个身:“炎大人,别来无恙。”

炎耀看着穆水颜,轻轻的点了点头,便骑着马行了过去,穆水颜看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上一阵白一阵青,而其他的人也是以看热闹的心思,再看着这一幅画面。

穆水谣站在那里,看着炎耀慢慢的靠近,她觉得自个儿,是不是也要跟那些姑娘们一样惊慌失措,因为她显得太淡定,导致他一下子就看见自忆了,而且看他的表情,穆水谣心里觉得很不妙。

“谣儿……”炎耀面无表情的脸笑得很开心,他从马上跃了下来,一把将她抱住绕了几个圈。“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的。”

街上的人倒是有些呆了,他们可从来没有看到,这个阎王对谁温柔过,除了对方临死前给他的温柔一笑,不过那是催命的笑,不算数的。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这样的。”穆水谣第一次感觉心里有些尴尬,她伸出手捏着他的脸问。

炎耀埋在她的怀里,笑得开心极了:“因为我算好了,这下子,看谁还敢对你有非份之想。”

这么大场面,吕愿和兄弟们自然是要来相撑了,他们也下了马,围在炎耀的身边,脸上也没有了阴厉的杀气,有的只是高兴。

“按你的说法,或者是我也应该宣告一下,你是我的男人,如若有敢碰者,杀无赦的宣言。”穆水谣歪着头问道。

炎耀和其他的人听到了立马噎了一下,不过他立刻笑着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当然十分乐意了。”

穆大娘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大跳,她看着自个儿的女儿,在大街之上跟救命恩人抱在一起,她就觉得要晕了。

木透看她神色不对劲,立马也将笑容收了起来,把她拉到一旁,说道:“穆大娘,你先别心急,等会儿回了家里,我让耀跟你解释一下,好吧。”

穆大娘扶着额头,摇了摇手道:“这都这样了,还解释个什么?唉哟,真是的,你家主子看起来也是个明理的人,怎么在大街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木透咳了咳,他家的主子从来都是这样的人,想做就做,随心所欲,而且在男女之事上,他也是初哥,你不能指望他能有多少自知之明。

穆家的姑娘们自然是不认识穆水谣的,只是看着炎耀如此欢喜,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了,这是哪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呀,居然这么恬不知耻的在大街上与男人搂搂抱抱,真是不要脸,穆家的姑娘们都在心里骂道。

特别是穆水颜,想她t怎么着也是世子的人,炎耀居然不卖世子的面子,当众让她下不来台,这让她情何以堪,况且在好的眼里,穆水谣就是个没胸没臀的黄毛丫头,有什么好看的。

“主子,行了,再弄就过了,穆大娘的脸色都变了,您再抱下去的话,说不定她会拿扫帚来赶您了。”吕愿在后面悄悄的说道。

炎耀也知道自己过于激动了,他将穆水谣放下,正了正衣领,正经的对下面的人说道:“好了,都回去吧,你们也辛苦了,明别忘了到暗部集合。”

下面的人听到了以后,便都纷纷笑着离开了。

一回了宅子里面,穆大娘便用力的拉着穆水谣进了屋子里面,木透听着那门的响声,有些同情的看着炎耀,这情况有些不太妙啊。

“你可真是的,我按照你的吩咐,将衣服给了穆姑娘,可是就算她穿上了以后,你有多激动,也不能再大街上就动手动脚了起来,你忘记人家穆大娘以前可是大家闺秀出身,对这些事情最为敏感,你现在还在她面前表演,我估计待会穆姑娘有得受了。”

炎耀看着她们两个人进去,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你不懂的,这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明我就要去皇上提海上贸易这件事情,去平阳剿匪这件事情,也只是一个交易罢了,他不插手我的婚事,而我可以自由选择。”

木透脸上露了惊讶,他没有想到去平阳的事情,居然还掺了这么一件事情,可是皇上这样加条件,那不就证明他有了想要利用穆水谣的心思了吗?“

你太鲁莽了,你有这么多的东西握在他手里,现在倒好,又握了一个人,你真以为你能够撑得起全下吗?”

炎耀不在意的笑道:“就算没有了把柄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要活在大炎朝,也还是要为他卖命,如若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那么他就能够安心些,而我也能够活得更好一些,不是吗?”

自古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除非炎耀想要叛乱,逃出大炎朝,要不然的话他永远都必须要为一个人效力,而作为炎家皇放牧人,他效力的对象自然是皇上了。

而且,炎耀不认为自己会永远被皇上拿捏住,而他看上的女人,也不是只会在闺阁里面绣花吟诗的人,她是一个有着大志向,也会成为一个有大作为的女人。

当雏鹰想要遨游在际的时候,就算是有人想要剪断它的羽翼,但只要有可以重之晶,那么它就会破云见日,朝自己的目标去。

“你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让我心服口服,好了,不说这个了,平阳的事情已经做好了吗?还有,穆家前些日子动了手,不过都没有得逞,你回来了,我想他们应该会收敛一点儿了吧。”

木透将最近的近况跟他说了一下,顺便问了平阳的情况,其实看到他们的归来,木透就明白,平阳的事情应该挺顺利的,要不然的话他们的表情也不会这么轻松了。

“哦,他们居然动手了,胆子挺大的啊,我记得,今在街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要嫁与世子的那位是吧,你说,他们要是与世子的联姻搞砸了,会怎么办?”炎耀模着下巴在那里笑了。

木透无语,不发表任何让他自信心膨胀的语言:“明我要去木家,到时候你有时间就陪我一起去吧。”

炎耀头轻轻一抬,脸上闪过讶然:“这么快就到了吗?木头,刑满释放了啊,明儿个有时间我就跟你一起去,总不能让我这个朋友在木家吃亏。”

木透听到他这句话,心里满是暖意,他拍了拍炎耀的肩膀,声音满是感性的说道:“谢谢你啊,耀,当初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就不能从木家出来了,真的十分谢谢你。”

炎耀挥开了他的手,有些不耐烦的回道:“得了吧,这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你用得着总是重复吗,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会后悔救你了。而且,你回木家了,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麻烦。”

当时炎耀还只是十五岁,他与木家族长当面谈论这件事情,那风采气度木透至今还记得,所以他才会一直跟随在炎耀的身边,只因为他身上散发出的光彩,能够让人以命相随。

突然,他想起了穆水谣走出房间的那一幕,他觉得或许只有这个女孩,能够配得上炎耀吧。

屋内,穆大娘端着茶杯,在那里坐了许久都没有说话,最后她放上了茶杯,缓缓的问穆水谣:“谣儿,你是不是对那位公子有想法啊。”

穆水谣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说有还是没有呢,就算她今作出这样的举动,但是对于感情这种事情,她或许在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胆怯吧!因为从来没有谈过,没有见过,没有感受过,所以才会惶惶然。

“娘,待我自己弄清楚了,我会跟你说的,现在可不可以不要问。”穆水谣说道。

穆大娘听到她的话,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即摇了摇手,说道:“好了,好好,娘也不问了,你这孩子难道连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清吗?真是的,娘去做饭了,反正你自己也长大了,有的事情是该是你自己作主了。”

穆大娘说完便出了屋子。

木透和炎耀看她出来,都没有说话,穆大娘也没有说话,只是朝他们笑了一下,离开之前到底还是说了一句:“我去准备饭菜,公子,你大老远的跑回来,应该累了吧,累了就去休息吧。”

炎耀笑着点了点头:“好的。”

穆大娘在厨房里做菜,左想右想都觉得自己得问清楚,那位公子的来路,虽说那位公子今在大街上的行为,实在是挑战了她的底线,但是想想那位公子不管是才情还是相貌都属上等,真要是说句实在话,还是自家的女儿配不上他呢。

“娘,我跟高手叔叔出去外面玩。”虎子在门槛上笑着对穆大娘说道。

穆大娘看他小脸红扑扑的,身上的衣服都弄脏了,急忙放下手中的勺子,拍了拍他的衣襟,问道:“怎么回事儿,弄得这么脏,又去哪个角落里打滚了。”

虎子嘿嘿直笑,他从背后拿出一根木剑,兴奋道:“才没有呢,我是跟高手叔叔去学剑了,你看,这是高手叔叔给我做的,好看吗?上面有刻我的名字哦,穆书鹏。”

穆大娘拿了剑仔细的看了看,的确是有他的名字,她模着虎子的头笑着道:“咱们虎子也能认得自己的名字了,行,那到时候准时回来吃饭啊。”

虎子看她答应了,欢呼了一声,便拿着木剑跑着出了厨房。炎耀一进了穆水谣的房间,就道了一声恭喜:“我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这些全部学会,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一下,如若别人问起这件事情,你只需要说你略懂一二,但千万虽跟旁人说你全部都懂的。”

穆水谣差点就给了他一个白眼,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财不露白,技不随便显露:“我知道怎么做的,又不小孩子了。”

炎耀乐呵呵的笑了几声,围着她转了一圈,赞道:“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你,很漂亮,今就穿在身上不要月兑下来,行吗?”

炎耀说完像个登徒子一样,想要从后面抱住她,不过被穆水谣一跃,便逃月兑了。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既然已经穿上了,那自然是要穿一的。不过,你今在街上扫了穆家人的面子,你猜她们回去会不会向穆仲书告状。”

炎耀听到她说起这件事情,便拉着她坐了下来:“听木头说穆仲书向你们出手了是吧,不过今在街上的事情,你也不用想得太多,那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那个出来与我打招呼的是穆仲书的庶女穆水颜,或许再过不久,别人就该称她一声世子妃了。”

穆水谣有些惊讶的扬起了眉头,一个世子竟然娶一个庶女作妃子,那些大家族不是特别重视嫡庶嘛?

“穆水谣要作世子妃,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不过穆家怎么会嫁一个庶女到世子府。”

炎耀伸出手指卷着她的头发,十分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笑道:“怎么说穆家在京城也是有地位,有人脉,有钱财的,世子虽然身份高啧,但是与穆家结亲也不算是委屈了他,况且,穆仲书只有一个嫡子,没有嫡女,他不让庶女去联姻,又能怎么办呢?明你该作好准备了,我会进宫向皇上提海上贸易这件事情。”

穆水谣一听到他提到这件事情,心里自然是很振奋:“好,明我会准备好的,不过我想明穿男装。”

炎耀扬了扬嘴角,将手指上的头发放下,点了点头道:“可以啊,我很造成你这样做。”

炎耀在这里歇了一晚后,就起程去办木透的事情了,而吕愿则是去了暗部处理事情,街上,还残留着昨庆祝节日的花灯,那些姑娘们脸上似乎还有些兴奋,而那些男人们则是已经行动了起来。

下了马车,木透看着木家的府邸,脸上闪过莫名的悲伤,父亲、母亲,你们很快就可以从这个肮脏的家里出来了,再也不用呆在这么肮脏的地方。

“走了。”炎耀从马车上下来,看到他出了神,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提醒道。

看门的下人,看到他们两个人来了,立马恭身将他们迎了进去,就算木透的身份没有这个待遇,但是炎耀的身份可是摆在那里,那些下人是不会敢放肆的。

木家家主在屋子里面阴着一张脸,自从下人们报了炎耀他们来了以后,他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他的夫人看着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立马在一旁提醒道:“老爷,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不能让炎大人久等啊。”

木家主哼了一声,带着夫人出了屋门,朝大厅走去,一到了大厅他便换了个脸色:“唉呀,是贤侄啊,等久了吧,今来木家所为何事儿啊。”

炎耀起身回了个礼,面上无一丝不耐烦,有的只是笑容:“哪里,木世伯繁忙,本应不该在这样的日子里打扰,但是木世伯应该也知道,我今所来的目的,所以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木透的契书,麻烦你拿出来,还有他父母的骨灰……”

木当家听到他的话,脸上变了变,随即又笑了:“这件事情哪用得着炎贤倒来呢,让木透一个来就成了,木透你也真是的,这些事情也麻烦炎贤侄呢,你可真是不懂事儿。”

木家主一副长辈的模样儿数落着木透。

可是坐在下面的木透连眼皮子都不愿意抬一下,毕竟他与木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说再多的话也是惘然。

“木家主,耀是我现在的主子,我自然是要以为主子为尊,还凡请木家主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您将契书还有我父母的骨灰拿出来,我们就可以走了。”

木家主眼神阴了一下,也自知今这件事情,不可能因为他说几句就能够消掉的,当初定下这个赌约的时候,家族的人都在这里,如果现在反悔的话儿,那到时候笑话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现在京城谁不知道木透是再跟着炎耀做事儿,已经跟木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既然你们这么急,那我也没有必要再这里啰嗦了,来人,将契书还有木透父母的骨灰端出来吧。”

在外面站着的管事听到他的话后,立马去了木家主的书房,还有骨灰堂将木透父母的骨灰端出来。

“炎贤侄,你可是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要不要在这里吃个便钣。”

炎耀笑了笑,自然是没有答应的,既然已经将事情做完,他不要赶着去宫里,哪还有时间在这里停留:“不用了,木世伯,皇上那里还等着我去复命呢,将东西拿走后我就要走了,要是以后有时间了,我一定会再登门拜访的。”

正说话间,管事的就将东西全部拿了上来,木透接过管事手里的东西,用手抚着自家父母的骨灰,眼里似是有泪光出现。

“那行,那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啊。”木家主也不作态了,只是笑着这么说了一句。

炎耀轻点了点头,带着木透走了出去,管事们引着他们正走到花园间,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女孩子,一个是木家主的嫡女木欣,一个是她最得意的丫环。

“木哥哥,你今怎么来这里了?”木欣眼神偷瞄着炎耀,语气羞涩。

木透温和的笑着,只是很疏远的回答道:“只是来这里拿东西罢了,木小姐最近可好。”

木欣听到他叫得这么生疏,似乎十分伤心,她扭着手中的手帕:“木哥哥,你是不是不害生我爹的气,我爹不是故意的,那件事情他也做不了主的啊,木哥哥,你就看在咱们以前的情份上,不要再生爹爹的气了,好不好?”

面对木家的人,木透都是很不耐烦的,就再他忍不住火气的时候,炎耀开了口:“木小姐,我们还有事情,恕不奉陪了。”

说完便从她面前走过,出了木家。

木掀看着他的背影,恨恨的跺了跺脚:“真是的,那个木头来干什么的,是来找我的晦气的嘛,真是的。”

她旁边的丫环连连劝她不要生气:“小姐,明儿个不是要去王府里面吗?到时候你表现好的话,让炎王妃看中了,那还不是一样可以与炎大人共结连理……”

木欣听到她的话后,脸色也缓了下来,她笑了笑甩了甩手中的帕子:“是啊,凭本小姐的样貌,难道还不会被炎王妃看上不成,真是笑话。”木掀抬着下巴,看着满园子里的花,真觉得自个儿是人比花娇。

两个人上了马车后,炎耀便对着木透教训上了:“你能不能挺直胸膛对那些木家的人说话,如果你觉得不耐烦的话,你完全可以拒绝,或者是露出怒容,我可以允许你仗着我的势欺人,可是你现在还是这副模样儿,也难怪人家姑娘不喜欢你了。”

炎耀又当面对着他捅了一刀,没办法,除了这件事情能够对他造成打击,其他的事情基本上木透是一笑而过。

“耀,或许是我还没有适应,这么快就自由了吧,你现在要去皇宫是吧,那我一个人回宅子里头了,还有,王妃那里你应该也去看看的,要不然的话她又该生气了。”

炎耀坐下了身子,说道:“这几不回去了,母亲那里又再搞七搞八,我就算回去也是惹她生气罢了,这几我就在宅子里面住,况且今跟皇上说的这件事情,如果成了的话,也够我忙活的了。”

木透听到他的话,倒也是苦笑了一番,王妃这个人吧,一不搞事儿她就觉得混身难受了:“这样,那我到时候让穆姑娘帮你铺好被子。”

炎耀看到他如此识相,很是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木头,你终于长大了。”

木透脸立马黑了,甩了他的手,就赶紧催他下马车。

进了宫里后,就有太监带着炎耀,去了皇上所在的花园里,春光明媚,花园里头莺莺燕燕颇多,此时的皇上就跟一块蜜糖似的,那蜜蜂拼命的在那里,而且还是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的蜜蜂,炎耀一进花园里面,就闻到了很重的胭脂味。

“炎耀,你来了啊,赶紧过来坐坐。”皇上的心情十分好,所以才会让这些妃子们在院子里一起玩耍,要是换作平时,除了晚上翻牌,他都不愿意看到身边,有女人窜来窜去。

妃子们看到炎耀来了,倒也是识眼色,都跟他打了一声招呼,谁叫人家是宠臣呢,而且今能够与皇上一起游玩花园,也是托了这个宠臣的福。

“皇上,今心情很好。”炎耀笑着坐下道。

皇上点了点头,吁了一口气,两手撑在膝盖上,指着花园里开得鲜艳的花朵,说道:“朕日夜忙活国事,倒没有想到园子里的花已经开得如此灿烂了,不过朕的好心情也是托了你的福,若不是你将平阳那一带的匪徒给除掉了,我也不会如此安心了。朕正想着要派哪个人去平阳呢,炎耀,你有没有什么好的人选。”

皇上所问的平阳好人选,炎耀自然是不想回答的,为什么,因为那个地方又破又烂,现在要去的人基本上属于开垦土地,最主要的是开垦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留在那里种地,要是功劳被别人抢了,那不是得吐血。

“皇上,您心中应该忆经有了人选了吧。”炎耀是个人精,他自然能够猜得到皇上心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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