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太平 62、有毒

作者 : 董轻寒

最让太平诧异的是,掌上的血迹有毒!

“二哥,我想起来还有点事,你和展大哥陈二哥先过去,我一会儿来寻你们!”她对慕蕴诃说了一声,拉着鎏金转身就走

“三妹妹,你去哪儿啊,你一个女孩儿家,可别乱跑。”慕蕴诃跟了过来。

太平回头,似笑非笑地瞪着他,带了些娇嗔道:“二哥,我陪鎏金去买些女孩子家用的东西,你跟来干什么?”

慕蕴诃闻言脸一红,止住了脚步,鎏金也红了脸,等走出一阵,才气呼呼地甩开太平的手道:“姑娘真过份,居然拿我当挡剑牌!二少爷还不知怎么想呢!”

“管他怎么想,我有急事,你在在这附近逛着等我也行,慢慢儿来寻我也行,我回一下西郊老宅,很快就来。”

她瞅着四下无人,展开轻功瞬间飘出好远,鎏金根本来不及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气得原地跺脚,嘀咕了几句,慢悠悠地跟着太平消失的方向缓步前行。

太平像一阵风似地冲进了辛无殇的房间,拉住他问:“师父,您看看,这是什么毒?”

辛无殇正在坐着喝茶,冷不妨洞开的窗外突然冲进一个人来,幸好太平这之前出了声,不然迎接她的估计就是辛无殇的毒掌了。

“你不是自己会辨识吗?”辛无殇看了一眼她的掌心,慢吞吞地说道。

“看一眼就能够知道是什么毒,那可是神话!”太平说道。

“谁让你光看了,不是教过你,疗毒和治病是一样的,都要望闻问切。”辛无殇说道。

“所以才来找师父您啊,您老这里设备齐全,以您老的本事,稍加分析就能够知道这是什么毒,总不能叫我自个儿划上一刀,把这毒血弄进身体内亲自试试,好了解毒性,从而判断出是什么吧?”太平嘻嘻笑道。

辛无殇白了她一眼:“又不是你中毒,你着急什么?别人被毒死,与你何干?管他作甚!”

“对啊!确实与我没关系!”太平转身要走,才迈开脚步又转过身来,“不行不行,中毒的可是个紧要人物,师父您还是赶紧的,弄出解药来咱们去敲他一笔,那人不差钱,这么一本万利的买卖,要是不做多可惜!”

辛无殇一听,被挤在两团肥肉中的绿豆小眼一下亮了起来:“真的?”

太平点头:“自然是真的,徒儿我何时骗过您?”

“那这事是得合计合计!”辛无殇胖得跟个圆球的身子从椅子蹿起来,就像一个皮球一般来到太平面前,因为他速度快,就好似用滚的,太平忍不住偷笑。

这点小动作又如何瞒得过辛无殇,白了她一眼道:“丫头,把手伸过来!”

太平摊开右掌,辛无殇从怀中掏出一块软软白白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太平掌心滚动了一下,她手上的血就被吸走了,很是神奇。

“师父,这是什么?”太平没见过这东西,奇怪问道。

“这可是我老人家的宝贝,你可别打它的主意!”辛无殇说道。

太平撇了撇嘴:“我不过随便问问,哪里就打它的主意了,您老给我,我还不见得要呢!”

“那就好,记得你说的话!”辛无殇把东西捏在手中,“你是在这儿等着我,还是要看我怎么分辨毒药?”

“自然是跟着师父了!”太平笑道,上前挽住了辛无殇的胳膊,辛无殇胖乎乎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辛无殇的动作还是挺快的,不愧是毒王,辨毒的本事下第一,太平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心想自己要修炼到辛无殇这个地步,还不知道要多久。

辛无殇却说,太平缺的只是经验,其他的已经青出于蓝了。他并没有夸大,太平的记忆力是辛无殇见过最好的,不管学什么,只需要一遍,毒也一样,只要她见过的,下一次见到,一定不会认错!

有时候辛无殇对自己这个徒弟都忍不住有些妒忌,他为了学这一身毒功,不知道吃尽了多少苦楚,他没有遇到一个好师父,凭的全是自己模索,也因此结了许多仇家,太平却有他这个师父教,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没让鎏金等多久,太平很快就出来了,在半道上与鎏金遇上,两人又一道赶往醉四海酒楼。

慕蕴诃见到太平,终于松了一口气,展大鹏叫小二赶紧上菜,还添了酒。

鎏金知道自家姑娘没多大酒量,便替太平挡酒,展大鹏与陈启明敬太平的酒,都被她喝下了肚,看得慕蕴诃直咋舌,嘀咕道:“我的乖乖!鎏金这丫头到底有多能喝啊?”

太平笑着说道:“估计把你们三人都喝趴下,她还清醒着。||”

鎏金就是那种生酒量出奇的人,刘嬷嬷过世的时候,太平曾见她一人把一坛子酒全喝光了,还没一点醉态。

燕出尘是第二个知道鎏鑫有这等酒量的人,他的桃花酿酒劲极大,也喝不倒鎏金,似乎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对鎏金就有了一丝莫名的畏惧。

几人尽兴而归,一桌饭吃下来,展大鹏和陈启明已经把太平当成了亲妹妹,拍着胸脯地保证只要太平找上他们,不管什么事也无二话,保证办妥。

慕蕴诃有些郁闷,基本上都没人理他了,两个人都只顾着和太平说话。

回家的路上,慕蕴诃问太平:“三妹妹,你到底有什么秘诀,能够让人一见如故?”

“二哥,你确信是在说我吗?”太平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不是你又是哪个?”慕蕴诃说道。

太平摇头:“自然不是我!就说咱们家,夫人和大姑娘,有哪一个喜欢我的?你应该看得到,我没有做过一件伤害她们的事,可是她们看我的眼中,有恨意!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慕蕴诃说道:“不会的,娘和蓉儿不会这样,这几日娘还在为你筹措终身大事,我听说了,苏家来提亲了,苏幕染,那可是个人物,比当初为蓉儿定的严陌还好。”

“苏幕染……”太平嗬嗬笑道,“你也知道了?我问你,苏家有几个少爷?”

“两个!除了苏幕染,还有一个二少爷苏子淳,不过二少爷是个傻子,他……”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怀疑娘要把你嫁给苏子淳?不可能!三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想?我娘一向勤俭持家,几个妹妹虽不是她生的,但都一视同仁……”

太平没有说话,一视同仁,那是对别人,不是对她!蒋氏对她根本就是恨!一切都在蒋氏的眼里写着,她不会看错!

因为这个争执,兄妹俩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起来,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都陷入了沉默,鎏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不好插话。

蒋氏看到太平与慕蕴诃一块儿回来,瞪了太平一眼,不好说什么,单独拎了慕蕴诃进自己屋里教训去了,太平带着鎏金回到了自己到中,坐在桌前喝了点水就开始发呆。

“姑娘,可要歇了?”鎏金问她。

“你喝了这么多酒,想必累了,先去歇着吧,不用管我。”太平说道。

“那奴婢叫秋兰进来侍候。”鎏金说道。

太平摆手道:“不用,谁也不要,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鎏金点点头:“那奴婢先下去了,姑娘有事就叫一声,奴婢让秋兰睡在外间。”

“嗯!”太平应了一声,等鎏金下去,她模出一个玉瓶来把玩着,时而皱皱眉头,时而看看窗外,有些犹豫不决。

到底去还是不去呢?虽然对辛无殇说她会用这解药去敲诈一笔,可是她哪里真敢啊,敲诈亲王,除非她不想活了!

若是别人,她也就毫不犹豫地去救了,这个毒真的有些棘手,如果不赶紧根治,可是会要人命的!但是想到之前靖王的举动,她又有些不甘心,这个登徒子,活该给他点教训,毒又不是她下的,正如辛无殇说的,与她何干?

若是不救的话,万一他真的找不到可以医治的人呢?想到今日一掌下去时的触感,太平料到他定然包扎过了,如果他不知道自己中了毒,或者不知道自己中的毒毒古怪难解,岂不是熬不过去?

辛无殇说,这毒不会很快要人命,但是会一点一点侵蚀人的身体,看太平掌上的血迹,显然中了不是一日两日了,如果不赶紧解除毒性,就算是最后治好了,也会成为废人。

她不知道萧子逡中这毒多久了,左思右想没个决断,心中发狠道:“这可都怪你自己,谁让你轻薄于我,活该你受折磨,就当是对你这个登徒子的惩罚!不管了,睡觉去!”

她洗漱过后,月兑衣上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在床上折腾了一阵,无奈坐起,自言自语道:“看来这是老的决定,不救他害得我都睡不好了,就当发善心,救他一救吧,唉!”

她起身换了身衣裳,为了保险起见,恢复了白十七少的模样,穿了一身黑衣,头上带戴了个帷帽,将自己遮掩了一层又一层。

轻手轻脚模到极乐馆里,却没有在来时的房里看到萧子逡,太平不由得愣住。自己只想着来救人,却没想到人家不一定呆在这里。

就在太平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听得一阵细语从远处传来,她身子一纵,闪身出了窗,上了房顶,伏着身子往下看。

来人说的也不知是哪一地的土话,太平听了半,一个字也没听懂。不过就着那人手上提的灯,她勉强看清了他的样子,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脸上戴着半截面具,还断了一只手,他旁边的人太平却是认得的,就是宫宴那日她见过的九坡公公。

九坡的脸色阴沉,目中透着股子狠毒,他将那高壮的人引到太平白日里与靖王相见的房间,也用与那个相同的土话说了几句,便退了出去,想来这个高壮的男子是他带来的客人。

反正那个高壮的男子太平不认识,也听不懂他说话,她悄悄尾随着九坡过去,跟着他,应该就能知道靖王在哪里,一般太监不都是随身侍候主子的么?太平心想。

跟着九坡走了很长一段路,一直走出了极乐馆,到了西郊一处宅院,他停住了脚步,太平一看,宅子不算大,和辛无殇的没法儿比,一看就是寻常人家住的那种,正房就对着院门,巧的是这里离辛无殇的院子并不远,也就三四丈的路程。

九坡轻轻叩响了门,“谁?”里面传出的却是个女子的声音,嗓音轻柔,优美动听,仿佛最美的琴弦被拨动,太平猜测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个年轻女子,年岁顶多和鎏金差不多。

“泠儿姑娘,是我!”九坡说道。

院门“吱呀”一声从里边拉开,露出一张清丽的脸,手上举着盏风灯,冲着九坡微微一笑,将他让了进去,太平在两人转身之后,跃到墙头。

“王爷如何?”九坡问。

“刚睡下!”泠儿答道。

“怎么样,伤口还在流血吗?”九坡又问。

“没流了!”泠儿轻轻咬着唇,“只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总得寻到解药才好。”

“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去看看。”

“我……我睡不着,我想守在他身边。”泠儿一脸担忧地抬头看向九坡。

九坡轻叹一声:“你去帮王爷熬药,秦宽开的这药虽说解不了王爷的毒,但是他说了,可以延缓毒性蔓延。”

“好吧!”泠儿接过九坡手中的药,往厨房方向去了。

太平皱了皱眉头,没想到靖王手下会有个这么美的女人,那个泠儿的相貌,可是比起水铃铛不逞多让,怪不得人人都说靖王不近,有这么美丽的红颜知己在身边,又如何看得上别的女人!

不对!太平突然想到,就在今日,那个男人还轻薄了自己!

又是假的,这世间,谁知道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攥着玉瓶的手紧了紧,没来由心中生起一股怒气,管他去死!还是回去吧!

正要离去,突然听到九坡一声压抑的惊呼:“王爷!您怎么了?王爷,您别吓奴才!奴才胆儿小,可禁不起吓啊!”

迈出的脚步又顿住,太平头一次觉得听力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她咬了咬牙,轻声道:“遇到本姑娘,便宜你了!”

她飘落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的人不由分说,直接过来拉开了房门,这院子太平方才没察觉到第四股气息,想来九坡以为她是泠儿。

九坡开了门才惊觉眼前的人不是泠儿,分明是个陌生人,眼中警惕顿生,掌立胸前,对着太平道:“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太平很快理清了头绪,背着手道:“若想你家主子有救,就好好坐下来听我说!”

“藏头露尾的,谁知道你意欲何为?快说,你到底是为何而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九坡并没有放松警惕,一直盯着太平。

太平想想,自己这身打扮,确实有点不妥,她取下了帏帽,露出了脸:“在下江湖人称十七少!”

九坡摇头:“没听说过!”

“现在你不就听说了?”太平看了看九坡后面慢慢从床上下来的男人,扯了扯嘴角。

还好,只是吐了点血,没有死。中这个毒的人,一般都会这样,如果一直不解毒,他就会不时吐血,直到把血全都吐完了,离死也差不多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主子……”九坡话未说完,眼睛突然瞪大,太平的手指微动,就要挥出,却有人比她动作更快,一只手将她护在身后。

从后面偷袭的泠儿惊叫一声,赶紧收手,内力反震,使她喷出一口鲜血。

原来她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见太平在与九坡说话,便悄然从背后出手,想要给太平一个措手不及,却没想到靖王会在关键时刻护在太平身前,只得匆忙收手,还好收得及时,没有伤着靖王,不然她死也没法原谅自己。

太平心想,自己应该感谢九坡,泠儿应该要感谢靖王。

就算九坡不出声,她也从九坡的眼里看到了身后有动静,要知道太平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能力,她额间的花瓣印记现在已经有了三片花瓣,随着花瓣越多,她的感知能力越强,不知道最后一朵花全部形成时,会有几片花瓣,又会有哪些能力?

如果不是靖王挡在她前面,泠儿的脑袋估计这会儿已经不在脖子上了。太平在面对自身危险的时候,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对敌人直接上的是杀招,若不是靖王挡在她面前,她会像对付丧尸一样,直接切断泠儿的脖子。

九坡与泠儿同时出声:“王爷!”

靖王带着一丝懒懒的笑,双手扶在太平肩上,喘着气道:“你二人不得无礼,十七少既然孤身前来,未带一兵一卒,自然没有恶意,这点眼色都不明白,你们两个也算是白跟了我这么多年,各自下去领罚吧!”

九坡的面上还有一丝犹疑,看向太平,眼中有着探究:“这……”

“还不快滚,难道要我说二遍吗?”靖王的脸突然沉了下来。

泠儿听到领罚,肩膀抖了一下,委屈地低头道:“是!”

九坡是知道自家王爷如果真的发起火来是什么样的,可他实在不放心就把王爷这么交给一个陌生人,咬了咬牙道:“奴才的责任是保护王爷,一切以此为先,在不能确定王爷的安全时,请恕奴才不能离开,就算王爷事后要处以极刑,奴才还是这句话!”

靖王笑了一声:“九坡,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算你在这里,人家当真要杀我,你挡得住吗?”

太平歪了歪头,有些不惯这人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喷在耳边,她有种忍不住将他摔过肩的冲动,居然就一直这么把自己当成了拐杖,整个身体的重量差不多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他以为他是谁啊?

“泠儿姑娘下去就可以了,九坡留下吧!”太平说道,“治你的伤,需要九坡帮忙,不过这之前呢,麻烦王爷让一让,把重量移到你那位忠心的手上吧,在下自小体弱多病,怕撑不了王爷多久,若是摔着了王爷,岂不是罪过?”

靖王充耳未闻,头一歪,伏在了太平肩上,似乎是晕了过去。

“你真是来救我家王爷的?”九坡问道。

太平模了模下巴:“本来是这样的,不过你总是怀疑我的诚意,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放弃,吃力不讨好的事,真的不好做。”

“千万别,十七少,您知道我家王爷的伤要怎么治?”

“不知道我来干什么?不就是中了美人殇的毒么?”

九坡一听太平竟然连毒的名字都说了出来,心中对她的话已是信了,闻言赶紧跪下道:“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十七少,请十七少大人大量,只要您能治好王爷,就算这辈子报答不了您的大恩,下辈子小的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这份恩情!”

太平咧了咧嘴,对九坡说道:“好了好了,赶紧来将你家王爷搬过去,你没看到现在做牛做马的人是我吗?如果你再让老子这么受罪,先前的话就取消,人我不救了,你爱怎么怎么去!”

九坡赶紧上前接过人来,扶到床上。

太平掸了掸衣裳,眼中流露出一丝嫌恶,仿佛靖王的身上带着细菌。

她转头看泠儿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一指厨房,冷声道:“你,去烧一桶热水。”

“哦……哦!”泠儿点头,这会儿,她也有些相信这位十七少能够救靖王了,自然言听计从。

太平扭了扭被靖王压酸了的脖子,在九坡的殷勤侍候下走到床前,大马金刀地坐下,只差没学人往下巴下模两把,还好她及时省悟到自己今儿没贴糊子。

靖王阖着眼睡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轻微,不是装的,他真的晕了过去。

他方才挡在太平面前的举动,在这样的状况下对他自己极为不利,也正是基于这一点,太平觉得这个人还算不坏,决定救他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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