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下,风儿飘渺,花儿艳开,在这杨柳如阴的明媚里,空气中却荡漾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大夫人与二夫人怒火浓眉,眼露凶光,鹰瞵鹗视,一副嚣张的嘴脸面露阴狠。
大夫人:“这个该死的贱丫头,害我跑了一天的茅房。”
那杯茶里,她在里面加了一些泻药,那本是用来招呼夏蝉的,没想到却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起码容容会那么做出发点也是为了虎飞,为了让自己的爱人平安,所以她并不怪容容,倒是她,她并没有为容容着想。
冷风临张了张嘴,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然而在临走之前他却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似乎已经决定了某些事。
似乎感觉到他那目光,软榻上妖魅俊美的男人魅眼轻抬,精光凌厉:“不是让你下去?”
“爷,今属下只想问您一句,您究竟要不要行动?”冷风临语气有着恭敬,却也混夹着淡淡的怒气。
虽然平日里夫君并不大管她们,也常常当她们不存在,她们知道夫君的心里还状装着一个人,可是那个人毕竟已经死了,也威胁不了她们,但是现在却不同了,夫君竟然为夏蝉开口,这说明什么?
然而她们一个不让他去办事,一个只会叫他休息,他左想右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而他能想到的就是他的身体,也许他的身体出了问题,可是为免他难过,所以她们才故意什么都不说。
“虫子?那么恶心?”虎飞扁了扁嘴,胃部感到一阵恶心,早知道只是如此,他就不问了,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软爬爬的动物,特别是虫子。
“可是……”
“那倒也是,如果不是她会医术,我们的丽银与雨烟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二夫人是又恨又无奈,想让一个人死有很多种办法,可是她们杀手用了,放火烧房也用了,可是就是一直没有成功,她真怀疑这个夏蝉是不是会妖术呢!
大夫人不说还好,一说,二夫人倒也想到了此事:“对了,今天夫君竟然对我们大小声?”
若是以往,夏蝉可是找着机会就让他做白工,可是现在,自那天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她,更别说是让他做免费的跑腿了。
淡淡一问质问,声音淡如轻风,不紧不慢,慵懒的嗓音中带着淡淡的冷漠与威严。与死丫浓。
“怎么?你一个大男人,不会怕那小小的一条虫子吧?”夏蝉挑了挑眉,眼底一阵顽味,看他这表情,想也知道,虫子,他的克星。
“好了,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我们无法挽救,但是现在夏蝉怀孕了,这对他们来说或者是好事,可是对我们来说却是一件坏得不能再坏的事,你发现没有?夫君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今天他竟然帮着夏蝉教训我们,这事以前可没有发生过。”
可是谁想到,不是毒也到不了夏蝉那死丫头的肚子,反倒是她,痛苦了一天却只能告诉别人是自己吃坏了肚子。
寒鹰山庄,这是一个清优静雅的落院。
小小的假山矗立在落院中央,周围环绕着清水,百花齐放,轻轻的风吹来,淡淡的花香混夹在清新的空气里。
闻言,二夫人也只能沉默了,是啊!夏蝉就像一个瘟神,怎么赶也赶不走,怎么杀也杀不死,难不成她还是九命怪猫吗?
夏蝉柳眉一挑,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对了,这茶叫冬虫……”
“夏蝉,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是不是将要不久人世了?”虎飞实在想不明白,他的病都已经好了,可是夏蝉为什么还是一直没有让他去做事呢?
其实也对,爱一个人,本就有些自私,也会为对方担忧,她早该想到容容虽然尊敬她,崇拜她,但虎飞毕竟是容容的丈夫,她又岂会不担心自己的丈夫出生入死呢!
“在想什么呢?”夏蝉淡然轻语,一双美丽的瞳眸看着突然到访的男人。
现在的局势越来越乱,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动手,只会乱上加乱,而且还有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然而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不过是一个公道,一个替亲人报仇的机会,可是他并不想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虎飞歪了歪头,想了想,眉头又皱了皱:“感觉上是没有,可是你不也说过,有些东西是看不出来的吗?病也是如此,况且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天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病了。”
看来夫君已经‘原谅’夏蝉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而且现在夏蝉怀孕了,如果生了个儿子,那死老头与夫君还不高兴死,如果夏蝉再生一个,说不定南影城将来也会姓花。
“行了,我自有主张。”寒鹰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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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个夏蝉简直就是怎么赶也赶不走的阴魂。”大夫人眼底却闪过一丝阴狠毒辣的光芒,怒光满脸。
菊院里,夏蝉神情淡然沉稳,白皙的手儿轻轻挑起石桌上的瓷壶,动作轻柔慢悠,茶色的茶水缓缓从瓷壶里倒出,琉璃盏杯半满,片刻,茶香淡淡,茶意怡人四溢,夏蝉放下手中的玉壶,轻柔的将其中一个琉璃盏杯放在自己的对面。
灭门之仇,爷却一等再等,他已经快等不下去了,每每想到被冤枉而惨死的家人,他心中就一阵无名的怒火与仇恨。
夕阳早早西下,昏沉夜幕降临,星星点点,为静夜画上如尘之画,别致的景色,假山楼高,清水环绕,各色各样淡雅的花香扑鼻,令人神情愉悦。
“你那个病叫睡病,就是肚子里有一条睡虫,只要把睡虫取出来就没事了,你最近有没有嗜睡的现象?如果没有,那就没有问题了。”夏蝉好心的为他解答,但也没说出真正的原因。zVXC。
如果虎飞发现他会一睡不醒的真相,恐怕与容容之间也有隔膜了,其实这对男人,除去那次事出有因,总得来说他们还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
现在一想到曾经何时有一条虫子在自己的肚子里待过,他就恶心得想吐。
“姐姐,您是用毒高手,可是您为何不直接……”二夫人说着做了下杀手的动作,姐姐会用毒的事,在城府里,除了她并没有人知道,就算姐姐下了毒,夏蝉因此而死也没人会怀疑到姐姐的头上。
闻言,夏蝉缓缓抬起了头,有些失笑的看着他:“虎飞,你睡蒙了?胡说八道什么啊?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有没有病,你自己不清楚啊?”
对于那天的事,他也是醒来才听容容说的,她说他生病了,睡了好些天,后来是夏蝉给他治好的,可是既然他的病都好了,夏蝉咋没给他事做呢?
夏蝉呵呵的笑了,那笑容里有点玩味,有点小顽皮,她缓缓的向他眨了眨眼,笑悠悠的道:“你会不会太敏感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呢!这茶叫冬虫夏草,这是一种补药,可以提高人体机能,调节人体免疫力,抗疲劳,而且药性温和,是唯一种具有阴阳同补功效的药物,男女老少皆可服用,当然怀孕的女人也可以服用,但得注意份量,所以你多喝点,我少喝点。”
然而在这悠哉淡然的空间,却也暗藏着一份冷意,冷风临静静的站在一旁,一双淡漠的瞳眸紧紧似有似无的看向软榻上的男子。
夏蝉看着他,似乎在无声的问:是吗?
而且这段时候容容也很奇怪,总是叫他没事就休息,然而这三年来,他被夏蝉使唤来使唤去的,都习惯了,现在什么都不做,他反而不习惯了,再说了,夏蝉做的事都是看来不惊人,后面却非常有意义的事,这样的朋友,他也愿意帮忙。
一听到虫字,虎飞嘴里的茶噗哧一声,喷了出来:“咳咳~冬虫?你给我喝虫子茶?”
大夫人淡淡的看了好一眼,道:“我虽不是很聪明,但也不是笨蛋,妹妹,你可别忘了,夏蝉会医术,如果是毒,难保她不会发现,可是泻药却不同,它不是毒,没有毒的味道。”
要是正常,她就不会拿虫子来彻茶了,而他,竟然成了倒霉鬼。
“行动?”寒鹰淡漠的看着他,犀利的瞳眸邪魅却也妖孽:“你用什么行动?跟他们来个鱼死网破?”
虎飞扑噗一声:“切~什么啊?我一个大男人会怕那种动西?我只是觉得恶心,才不是怕呢?”
虎飞高昂着头,也似乎在回答:那是当然。
一个若生病了,就算是潜伏性期,它也有个征兆,可是她很清楚,虚飞是个非常健康的男人,他无病无痛,何来的不久人世?
这是什么女人啊?虫子啊!她竟然拿来彻茶?她是疯子啊?她脑袋到底正不正常啊?如果正常……她肯定不正常。
怀孕初期不宜大补,所以要非常注意,小喝几口还是没问题的。
“哦,原来是补药,我还以为你真拿虫子彻茶……呃……不是,等等,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了?”怀孕的女人也可以服用?所以他多喝,她少喝?
“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