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那里!”一声清脆的质问,她双眼紧紧盯着那个黑色的身影,不敢掉以轻心。
不是胆小,不是害怕,而是自小就不习惯在自家看见除了骆冉凉和她的男人以外的人,而且看样子还是男人,最主要的是,现在三更半夜的,不是鬼,就是脑子被风吹傻了的。
陆千听到这一声清脆脆,却又带着防备的话,绵长的视线才从二楼的格窗收回来,转过头,看见一个纤长的身影站在院子中央,长发被风吹起,有点倩女幽魂里女鬼的意味。
他从树影里走出来,借着二楼敞开的格窗里投射的光,和天上如水的月光,细细观察眼前女子的容貌,被她凌厉却娇媚的眉眼所蛊.惑。
夜风吹的有点凉,骆可卿敛了敛眉眼,双手环抱着胳膊放在胸前,看着对面的男人。
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却保养的极其好,如果不是骆可卿看了骆冉凉折腾了这么多年的护肤品,绝对不可能一眼看出来人的实际年龄。剪裁精致的昂贵西装,贴合着他的身体,骆可卿暗笑:身材倒还不错。
眉毛一扬,口气里满是不善:“你是谁?深夜在我家做什么?”
转眼一想,他刚刚似乎是一直注意着二楼的格窗,难不成,又是一个想吃野荤的男人?
终于是忍不住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骆冉凉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一晚上连着服侍两个男人,你还是回去,明日再来吧。”说着提起水绿色的长裙,转身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陆千一开始被女孩的话问住,自己也跌入迷惑之中:我千里迢迢跑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没有为自己鲁莽的行为想出个理所然,就被少女下一句话说的呆立在那里,晚风带着鬼魅的气息在院子里直冲乱撞,撞的他心口直发凉。
骆冉凉,她果真不是为了气他,才和不认识的男人做这男欢女爱的事的吗?骆冉凉,她果真是成了人尽可夫的……婊.子了吗?骆冉凉,她果真因为他年少的一次错误,成全了自己的堕落了吗?
他还是不敢相信。
他盯着骆可卿,眸子里竟然全是狠厉地色彩:“你又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骆冉凉?!”
“哈!”骆可卿轻蔑一笑,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故事,她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我是谁?你深更半夜进了我的家门,却反倒问起我是谁了,嗯?”
管你三十岁还是四十岁,在骆可卿眼里,都没有和她平起平坐的资格。她就是那样高傲的女子,对任何人的存在,都选择自动清除。
陆千看着少女虽稚女敕却早已显山露水的柔.媚,有短暂的出神,“你是谁?为什么和小凉的神色那么相似?”没有理会骆可卿语气里的讥笑,只是看着她发呆,寻找记忆里另一张如花的娇颜。
“你就说吧,你来这里究竟干什么!”骆可卿并不搭理他,只是想要赶紧解决掉这个男人,好回去抱被子睡大觉。
“我只是想看一眼骆冉凉,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陆千抬头看一眼二楼的格窗,似乎可以想象出那一副香.艳.图,心脏有一阵麻木的感觉,却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