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皇后很猖狂 第70章 离开皇宫+东方麟

作者 : 蓝绯菊

是夜。

一抹黑影消无声息的潜入凤栖宫,刚靠近凤榻就感觉浑身酥软无力,心中一凛,还来不及离开,便无力的倒在了床榻之上。

“长夜漫漫,看来并不止我一人无心睡眠啊。”内室的烛光被点燃,一抹窈窕的身影仅着一件清透的薄纱,款款而来。

待瞧见床榻上那张完全陌生的脸时,慕宣微微蹙了蹙眉,随即明了一笑,上前一步,在黑衣人耳后一阵模索,寻到一凸起之处,慢慢撕下——

“果然是你。”只瞥了一眼床榻上的俊颜,慕宣便收回视线,将手上的人皮面具翻来覆去的看,一脸的新奇。原来,还真有人皮面具这玩意儿,是真皮呢,还是人造革?

“你知晓朕今晚会来?”眼见自己的伪装被人拆穿,东方羽也不惊慌,很是随意的躺在床上,仍是好心情的问道。

慕宣终于停止了研究手上的东西,随手一丢,负手立于床前,俯视着床上有恃无恐的男人,淡淡的开口:“我猜,你应该是看见了赫连星看我的眼神,担心他离开之前会作怪,不得已,只能丢下美娇娘跑来这里。而赫连琪乃北燕公主,你又断不可能让她新婚之夜独守,所以,现在应该有人扮作你的模样,正与你的新婚妻子圆房吧?”

说着,慕宣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真没想到啊,她的诅咒这么快就应验了,虽然赫连琪不是独守空闺,可是被一个不知身份的男人上,恐怕比独守空闺更惨吧?啧啧啧,这男人还真是狠心,居然让别的男人上自己的妻子,有够变态的!

“哦?”东方羽闻言,眼中快速闪过什么,慕宣现在也没心情去研究,过了今晚,他们就只是陌路人而已。

“行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或许你对我有点儿好感,但绝没到排除万难,立我为后的地步。你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达到某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见东方羽眼中闪过一道激赏,慕宣缓缓勾起唇角,“天定之后一说,你是宁可信其有,为防止北燕国介入,你便先下手为强,用顺应民意娶我。

其一,我手上有妖邪所赠的令牌,虽然我并不清楚那令牌的作用,可照你和赫连星当时的眼神,我也能猜到一二。

其二,你能牵制温兴哲,因为你很清楚他对我的感情,由天下第一富的温家为你提供钱财,你的算盘可打得真精。”

慕宣斜睨了神色不明的东方羽一眼,撇了撇嘴,继续道:“其三,你借着独宠我的假象,故意引起淑妃等人的不满,使得淑妃等人背后的势力恐惶,原本的不确定因素,你也能借此除去。

其四,东方枭生性重情,不肯与你一同对付东方麟,你便设计了御花园的一幕,众妃联合恶斗我这个无权无势的皇后,呵呵……如此一来,对我有情的东方枭又怎能坐视不管?你是在逼着他建立自己的势力,成为我这个无权无势皇后的坚强后盾,成为朝堂上的第三股力量,足矣牵制东方麟的力量。”

即使有一天东方枭权势滔天,可东方枭生性重情,也绝对不会拿东方羽怎样。退一步讲,东方枭当真被权势腐蚀了心智,他手上还有自己这张王牌,也就不担心东方枭会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东方羽啊,你倒真是一个合格的帝王。慕宣眼神复杂的睹了他一眼,才收起外露的情绪,恢复到人畜无害的模样。

“其五,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赫连星野心极大,不管我是不是‘天命之女’,他都不可能放任天菱得到我,要么使计将我掳走,要么就直接毁了我。假设我被他掳走,却因独宠的假象,必不会善待于我,那样我的心不在北燕,即使真乃天命之女,也不会对天菱造成任何不利。我,说得对吗?”

“你,果然不简单。”深深的凝视着站在床前的女人,东方羽眼无波澜的开口。

“呵呵……”慕宣捂唇娇笑着,好似并未瞧见东方羽眼底隐含的杀意,“过奖了,我只是闲来无事,站在你们的立场,多想了一些问题而已。”

“你还知道些什么?”东方羽突然有了一丝好奇,这个女人究竟知道多少?虽然他一直确信慕宣不简单,却没想到她居然能将自己的计划完全看透,这样的一个人,若不能成为自己人,就只能成为死人!

“碧儿也是你的人。”

“哦?”这次东方羽倒是颇为意外的挑眉,静待下文,他有种直觉,这个女人今晚会给他很多的‘惊喜’。

“你就继续装吧!”慕宣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本来,我也不能确定碧儿是谁的人,一个武功隐藏极深的小丫头,呵呵,挺有意思。”慕宣轻笑,但只有她自己才清楚,那笑有多苦涩。碧儿是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或许是出于雏鸟心态,她始终不愿意去相信,相信某些事实……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才接着道:“刚开始,我以为她是东方枭派来的,刚开始是监视我,后来自然是保护我。可是当她出现在皇宫的一刻,我便怀疑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起,碧儿就没在我身边,你又如何得知碧儿此人?即便你派人调查过我,可碧儿是枭王府的人,你却放心将她送到我的身边。难道,你就不怕我和东方枭通过她,暗通款曲?”

见东方羽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慕宣抢先道:“最最重要的一点,你今日能够大摇大摆的进入这里,外室的碧儿却没有一点动静,足矣说明一切!碧儿是你的人,那你应早就知晓我的存在,那么,很多不能解释的事情,也能说通了。例如,我挑战你的皇权,你却对我格外容忍,第一次见面,你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还有那晚赫连星他们前脚刚到,他后脚也赶来了,就足矣说明很多问题,很多被她忽视的问题。

“女人,不应该太聪明。”好似感叹,好似轻视。

“切!”对于东方羽的说法,慕宣嗤之以鼻,“难道,女人天生就该被男人愚弄?还是,女人天生就该胸大无脑,只争宠,不思考,只能成为皇权下的牺牲品?”她可不要像赫连琪一样,新婚之夜和自己上床的男人是谁也弄不清楚。

东方羽缓缓的垂下眼帘,她并非敌国奸细,否则绝不可能将一切摊开,可她的目的是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过了好一会儿,才抬眼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杀朕?”

慕宣摇头,“你虽然利用了我,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伤害过我,你做了这么多,无非是为了保住天菱的江山。站在客观的角度来讲,你,是个好皇帝。”

的确,东方羽虽不是一个好丈夫,好哥哥,却绝对是一个好皇帝,自他登基之后,天菱国蒸蒸日上,这一点慕宣还是认可的。况且,东方羽良心未泯,慕宣相信,若非必要,他是不会伤害东方枭和东方麟的,这也是她放心离开的原因之一。

而东方羽之所以至今仍然有恃无恐,无非是确信她不会武功,他只需开口,外面的碧儿和暗处的影卫便会立刻出现,她对他还构不成威胁。

既然都要离开了,她也不介意将弱女子的形象扮演到底,以免他将来借题发挥,以此针对东方枭。

“至于我的目的……”故意拖长了尾音,双眼扫过对方双颊上不自然的潮红,慕宣搓着shou婬笑道:“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正事讲完了,药效也终于发作了。

经慕宣一提,东方羽才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刚开始只是有一点燥热,现在却感觉越来越热,甚至开始向某个地方聚集。

“你……”这次,东方羽是真不懂了,她是他的皇后,这些事只是早晚的,她又何必甘冒此大不违?

慕宣动作迅速的月兑掉鞋子蹿上床,顺手放下床帐,趴在他身上好心的提他解惑,“我这人吧,特霸道,决不允许我的男人除我之外,还拥有别的女人。”

东方羽不屑的轻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想要独宠?”心里隐隐察觉慕宣绝非为了独宠,可是作为帝王,他实在不愿承认,这个女人所有的一切皆在他的意料之外。

慕宣扶额,她实在无法和这个自大的男人沟通,可东方羽那不屑的表情,却激起了她骨子里的恶劣因子,眼波一转,靠近了他说道:“这么同你说吧,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而我,却不一定只有他一个男人……”故意拖长了尾音,看着东方羽因她的话而不可思议的瞪大的双眼,慕宣就感觉心里特爽!

好似嫌对东方羽的打击不够大,慕宣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一口,继续道:“所以你的皇后呢,还得重找一个。不过,我虽不能当你的皇后,可是,我不介意同你来一段露水姻缘。”

“你无耻!”东方羽气结。

“我无耻?”慕宣错愕的张开嘴,她哪里无耻了?

“不会啊,你看,我有齿的。”故意曲解对方的意思,呲咧着满口白牙在他面前晃悠。

“你,你,你不知廉耻!”强烈控诉着她的罪行,东方羽胸口起伏得厉害,他凝视她的眼眸,深深的纠结着,有什么被刻意掩藏的情愫,在此刻悄然的浮出水面。

“廉耻?廉耻是什么?等等,我查下字典。”想想又不对,这里没有字典,“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非常认真的点头,那东西是伪善家加注在女人身上的东西,她慕宣从来就不是让人欺负的,从他们算计她的那一刻起,就该有被她报复的自觉。

“你把朕的尊严踩在脚下……”东方羽的声音越来越小,尽管被女人强上是耻辱,他还是不愿开口叫人,只因这个女人清凉的装扮,他实在舍不得让另一个人瞧去。

眼前这个女人永远不会懂得,当她像发光体一般的出现,吸引的不止是他们这群人的视线,还有他们长期生活在黑暗里的心。他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己,不能喜欢她,不能在意她,却没发现,早在他提醒自己的时候,心就已经遗失了。

娶她,表面上是为了巩固帝位,可何尝不是他内心真实的期望,宠她,表面上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他又何尝不是乐在其中。看着她笑,看着她闹,看着她对自己不耐却还得强装笑颜,他从来不知道生活能够如此多姿多彩。可是,这个女人不稀罕。

他恨她像精灵般的出现,恨她的不自重,恨她的聪慧,恨她不愿做他的皇后,恨她那双晶莹剔透却能看穿一切的眼眸。他若还有一丝理智,就应该杀了她,她的存在就是他的弱点,可为何下不了手,为何对她总是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慕宣原本还想反驳两句,可是一对上东方羽的眼神,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他眼底纠结的复杂情绪,让她直觉想要逃避,有些东西还是不清楚比较好,清楚了是负担,她是个怕麻烦的女人。虽然她常常喜欢自找麻烦。

感觉浑身开始发热,慕宣不由扯了扯衣襟,不愿再同东方羽墨迹,三两下便除去了他的衣物,仅剩一条亵裤阻挡了春光外露。

一具极其完美的男性身躯呈现在她眼前,匀称修长身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就像一件完的艺术品,皮肤光滑得让人想咬一口。看着他完美的身姿,慕宣暗赞自己眼光一流。纤手在他身上一寸一寸的游走,享受着手下女敕滑的肌肤的同时,人趴到了他胸膛上,伸出粉女敕的香舌,轻舌忝上上下滚动的喉结,感受着彼此的情动。

“住……手!”东方羽感到体内某处的火正在迅速窜起,媚药使得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游走在身上的小手不断挑逗着他敏感的神经,而她的吻更是犹如烈焰,每过一处,体内流窜的欲火就燃烧得更加猛烈。东方羽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声音也变得不再连贯,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企图驱散这种氛围。

“感觉怎么样?”某女现在异常有求知精神,偶尔还抬起头来询问某男的感受。话说,没有比较就没有进步,慕宣是想在这个身经百战的皇帝身上多学点床上知识,为将来收服美男计划打下坚实的基础。

余光瞥见东方羽试着活动的手指,连忙回神,因媚药发作,麻药的药效也在减弱,刚才又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看来她得赶快,必须在他恢复行动能力之前,将他吃掉!

转身,一把扯去那碍事儿的亵裤,却因经验不足,力度没掌握好,角度没选择对,导致那只亢奋的大鸟产生反弹,正好打在她娇女敕的小脸之上。

慕宣不满,怒瞪着正向她示威的蘑菇头,顺手便是一掌,“靠!你当你丫的是不倒翁呐,没事儿瞎晃个什么劲儿?”

“嘶……”本就涨疼的身体,被某女毫不留情的一掌,扇的生疼。东方羽不由涨红了脸,低声怒喝:“该死的,你在干什么?”她怎么敢,这样对待他的宝贝?!

“呃。”回头,见某皇帝充满*隐忍的俊脸,慕宣连忙高举双手,外加点头哈腰,“抱歉!手误,手误!”再回头,瞅着那仍旧雄赳赳气昂昂的大鸟,好奇的伸手一戳,见它因自己的触碰,回应似的来回跳动,眼前一亮,心中暗觉有趣。

(河蟹悲催的爬过,删除不多,请亲们自行想象吧。)

见东方羽已能随着她的动作缓缓活动,慕宣也不再迟疑,伸手除去了自己唯一的清透衣衫。在某男火辣辣的眼神下……

毫无阻碍的滑入,在舒爽的同时,东方羽的心里也燃起滔天怒火,“那个男人是谁?”该死的,以往的秀女进宫都有检查,可她却是他亲自下旨敕封并直接接入后宫的,并未检查她是否完璧。如今的毫无阻碍,足矣说明这个女人并非完璧,想到她曾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东方羽就感觉心口一痛。

“你问的那个?”慢慢适应了,慕宣才抬起小脑袋问道。

“你……”难道有很多男人?这话,东方羽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他只感觉自己头上陡然多了很多绿帽子,扣得他一阵晕眩。

加入符咒的媚药,随着蜡烛的燃烧侵入人体,即使是慕宣也无法抵挡,她只感觉自己越来越热,体内的炙热也开始燃烧……

看着在自己身上上下翻飞的精灵,东方羽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迎接着她带来一*的热浪,心底也在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他可以阻止她,只要他开口,便不用再受此等屈辱,更不用再受此等煎熬。可他该死的就是舍不得,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更舍不得别人见识到她的美丽。

媚药的发作,加上怒火的燃烧,东方羽居然提前换得身体的活动能力,在感觉自己能动的第一时间。他挺腰翻身,将让他无所适从的女人,牢牢的控制在身下,俯身,吞下她所有的惊呼,惩罚似的……“嗯,慢点儿!”喘息间,某女的申吟,却并未引起男子的怜惜。

俩人皆不甘被对方掌握主导权,你方唱罢我登场,便在床榻上揭开了,一场又一场的欢宴。

床帐下,春风几度……

*之后,慕宣看了看身旁熟睡的东方羽,小心的活动了一体,却感觉一阵腰酸背痛,闭眼将灵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小周天,感觉酸楚消失之后,点了东方羽的睡穴,快速下床,换上早就准备好的男装,打算连夜逃出皇宫。她知道,暗卫没有东方羽的吩咐,是不会出现的,所以她只需要避开外面的碧儿就成。

轻轻的推开窗户,小心的瞧了瞧四周后,才灵活的翻身而出,沿着早就探好的路线,悄悄的溜出了凤栖宫。

刚出凤栖宫,慕宣感觉自己被人跟上了,不可能是碧儿,转念一想,便料到来人是谁。佯装不察,继续望前走着,直到后颈一阵疼痛传来……

晕倒前,慕宣心中暗骂:靠!赫连星,咱俩的梁子结定了!

番外东方麟——

我叫东方麟,是天菱国权倾朝野的二王爷,所有人都羡慕我,巴结我,却只有那个死女人会对我大呼小叫。

第一次遇见她是在醉仙楼,我当时正和四弟在里面喝茶,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闯入了我的视线,值得一提的是,她当时是一身男装。

阳光下,她就像一个误入凡间的仙人,与周遭的一切显得那么的不和谐,看着她不断的和路人招手示意。我一向生硬的脸颊微微有些抽搐,甚少波动的情绪却在这一刻起了波澜,不由端起面前的茶杯,以掩饰我的失常,可是眼神却一直追随着那一抹身影。

那一刻,我在想,究竟是谁家这么有才,才生出这么一个活宝,逛街搞得跟皇帝出巡似的。

不对!皇帝出巡也没她那么大的阵仗,瞧瞧那些百姓,居然会主动为她让道,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来了大人物。

我记得三皇弟回京没多久,没想到他们居然认识,更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敢站在大街上指着三皇弟的鼻子骂,而三皇弟还没有生气。

我想,我找到他的弱点了。

“噗!”余光瞥见四弟刚入口的茶,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喷了出来。

“去请你三皇兄进来坐坐吧。”看着向醉仙楼行来的四人,我对四弟说道。

近看时,她更美,虽然用美不适合形容男子,可当你看见她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所有的形容词都显得那么空泛。

她突然站了起来,对我一笑,我承认那个笑容居然让我失神了。等我回过神的时,她正趴在桌子上,望着我的胯下。我的脑袋,有那么几秒没有反应过来。

当我决定杀了她时,她却突然抬起头来,望着我委屈的道:“看不到。”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酥酥麻麻的,还夹杂了一缕幽香。

我紧盯着她的双眸,像要在里面看出点什么,可是,却失败了。我一直相信,这世界没有什么是干净的,特别是人的眼睛,可是她的眼睛很干净,从未有过的干净,干净到让我有种想要毁掉的冲动。

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干净,而我却要这么黑暗?脑海中,似乎又出现了那让我无法释怀的一幕:木窗外,我亲眼看着自己的父皇,掐死了自己的母妃,我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我恨那个男人,恨到想要毁掉他的一切,包括他最宠爱的大儿子——东方羽。所以,我要夺了他的江山,看着他在我脚下像狗一样的生活,我要他在地狱看着自己的儿子是怎样的生不如死,让他后悔当初对我所做的一切。

“你叫什么名字?”

最后,我并没有选择杀她,并不是因为东方枭和四弟的求情,我决定要杀的人,任谁求情都没用。我之所以没有杀她,是因为我想要留着那双干净的眼睛,来看看这个罪恶的世界,我想要知道,那时她的眼眸是否还会如此清澈。

我派人去调查她,却得到一个令我震惊的答案,她居然是个女人。

她的男装扮相真的很好,居然连我也没有看出一点破绽,我突然觉得,没有杀她也许是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我知道四弟约了她去游湖,所以我也将接待北燕太子的地点改在了‘镜湖’,我想,东方羽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果然,她一开始就吸引了东方羽所有的目光,只是这还远远不够,所以当她站在对面船指着我质问的时候,我仍旧好脾气的回答她的疑问,并邀请她一起。再加上东方枭和四弟的那出三角戏,我相信东方羽一定会派人调查慕宣,到时候我就只需要躲起来看戏就行了。

我想,老天同我开了一个玩笑,突如其来的刺杀,妖邪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却也推动了我的计划。当妖邪将那块象征兵力的令牌交给慕宣时,东方羽已经完全上钩了,可我,也不知何时乱了心绪,是她的那首曲子吗?为什么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东方枭应该也发现了什么,阻止了慕宣和外界的一切联系,四弟几次上门求见,都被他拒之门外。我也不着急,静观事态发展,或许我心里有那么点希望,我的计划失败了。

慕宣失踪了,东方枭疯了似的找她,京城几乎都被他翻了个遍,连几年前的通缉犯也搜出来了,可慕宣还是没有一丁点消息。

几天后,得知东方枭和东方羽都没有消息时,我有些沉不住气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消失了呢?我开始派人出去找,有些不愿意承认我是担心那个女人,只是不断安慰自己,如果少了她这颗棋子,我先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可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我的心开始有些忐忑,正准备扩大搜索范围时,却收到了‘春满楼’送来的请柬。

世上再也没有比她更大胆的女人了,这一点毋庸置疑,她居然想要当花魁?我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瓜儿看看,那里面究竟装的什么,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看着她坐在那里对那群妓女侃侃而谈,我的心奇迹般的就这么静了下来。她没事就好,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看着她在高台上抚琴,唱歌,那时我的眼中就只有那一抹白,什么也看不见了。

耀眼的她,让我想要藏起来,可是时机未到。

厢房内,她敛财的模样,让我的心泛起了一丝异动,刚压下那种不寻常的感觉,抬眼便瞧见她哭了,哭得很伤心,让我的心也跟着犯疼。余光瞥见东方羽同样心疼的眼神时,我蓦然清醒过来,强迫自己转过身,不再去看那个扰乱我心神的女人。

她只是一颗棋子,我不断的在心中告诫自己。

四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告诉舅舅,我知道,他的本意是希望舅舅向我施压,让我让放弃慕宣。可是他却没想到,舅舅居然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刺杀她。

我让舅舅放过慕宣,舅舅却劝我,“立刻斩断情丝,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误了大事,等你当上皇帝以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是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到目前为止,我想要的女人只有她,不是因为那张绝世的容颜,而是因为她就是她,独一无二的她。没有真正接触过她的人才会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一旦真正和她贴近,你才会知道,她真正吸引人的地方并非是美貌,而是她的真实,待人的真实。虽然我看不透她,可是每每与她相处时,就会感觉到一种自然和放松,好像所有的仇恨全都消失了,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

这些我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我不想让舅舅失望,我们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回不了头了。

几日之后,舅舅弄了一首藏头诗《得伊人者得天下》,被我立刻否决了。舅舅却偷偷的将它传了出去,他是在帮我,这样我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我都知道,可是我不喜欢他这种做法,因为我再也不想利用那个女人了。

事态越发展越严重,慕宣俨然已经成为了百姓心中的皇后,这事在朝堂上经过舅舅的渲染,引起了轩然大波。

为了顺应民心,东方羽下旨请‘伊人’入宫,等他和赫连琪完婚之后,再行商定‘立后’事宜。

长袍掩盖下,我的指甲早已陷入掌心,一滴殷红顺着指缝,染红了朝服。

我的心更恨了,东方羽,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从那个龙椅上滚下来,总有一天我会夺走你所拥有的一切,让你如狗一般的活着,总有一天……

东方羽召我进宫商讨游船刺客的事,却没想到正撞见她从御书房里冲出来的一幕,那不整的衣衫,略显红肿的红唇,都向我陈述了一个铁一般的事实——他真的要了她!

后宫风传的独宠皇后不是讹传,而是事实。

那个男人利用了她,还夺了她的身子!

这个认知一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整个人就懵了,是我害了她吗?将她拉进了这盘棋,成为了我们手中的棋子。

那一刻,我居然没有想过要如何向四弟交代,只是想着,她是无辜的,所以不管她是否完璧,我都不会介意。

听闻赫连琪联合了淑妃等人在御花园里滋事,当晚东方羽就去了淑妃的寝宫,我知道机会来了,于是连夜进宫,想要找出‘尊主令’。如今盯上她的眼睛太多了,少了‘尊主令’她就少一分威胁,当然,‘尊主令’也确实是我需要的,如果能靠邪教控制江湖,这对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凤栖宫里还真是热闹啊,刚进去就见到了四弟,还未来得及找出令牌,东方羽又到了。

奇怪,他不是在淑妃寝宫吗,为何半夜来到凤栖宫?

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他在凤栖宫里安排了眼线?监视谁,我还是慕宣?

来不及细想,就见东方羽和衣躺上了床,月光照耀下,床上的一双人儿就像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完美得只想让人破坏。

东方羽的手渐渐开始移动,随着他的动作,我的心也跟着渐渐揪紧,为何老天要如此对我,为何要我看着自己所爱之人与别人翻云覆雨?

我恨恨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我怕自己忍不住冲出去,到时所有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我自己失败不要紧,可是四弟也在这儿,到时我要如何解释?两位王爷半夜出现在皇后寝宫,这要是传出去,不单我和四弟完了,连她也会受到牵连。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变得格外的缓慢,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可是空旷的寝宫里没有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声响,反倒是‘噗通!’一声闷响,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错愕的睁开眼,正瞧见东方羽脸黑黑的坐在地上,而床上的小人儿正咬着被角咂了咂嘴,继续呼呼大睡。

我的心在短时间内翻了个个儿,那种极度的落差让我有些飘飘然,险些爆笑出声。

天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睡觉姿态不雅不说,还将身旁的人踢下了床,她究竟是那里来的怪物?

想归想,此刻,我无比感激她的‘坏毛病’,至少,我和四弟不用在此受煎熬,还免费看了一场皇上被踢下床的大戏。

她果然是个宝贝,总是能给人意外。

东方羽离开之后,我和四弟在房间里翻找一番,并没有发现令牌,就连她的枕头下我们也找了,没有一丝线索。

难道,东西已经被东方羽拿走了?

我的心一紧,若是如此,有些事得加快进行了,绝不能让东方羽有时间统领邪教,否则成功的几率就更小了。“别再靠近她!”与四弟分开之际,我最后一次撂下警告。

这一刻,我对她有了私心,自私的想要拥有,想要靠近,而四弟又一向贪玩,对她或许仅是一时兴趣,兴趣一过,便什么都没了,以前不就是这样吗?

可惜,这次我想错了。

四弟或许看出了我的想法,居然一反常态的据理力争,“二哥,我知道你也喜欢轩,我也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走进了我的心里,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或许是春满楼的再次相见。我并不清楚,可我知道,她对我来说很重要,重要到我已经想要争取,这难道还不能够说明一切吗?

我承认刚开始我只是好奇,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才能打动三皇兄,可是渐渐的那种好奇淡了,反而被另一种感觉取代,那种感觉很奇妙,会让人心里觉得暖暖的,甜甜的,有时候还会酸酸的,很复杂,却甘之如饴。看着她哭我会心疼,看着她笑我会想要纵容,那怕在她面前放下一切架子,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奇特的体会。我喜欢她充满活力的样子,就像暖阳一样,让我感觉到久违的温暖,甚至让我觉得,原来我还活着。

呵呵,很可笑对不对?可这是事实,自你争权以来,我就开始流连妓院花街,不为别的,只是不想卷入你们的争斗之中。我可以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因为你是我的二哥,唯一的二哥。我尊敬你,爱戴你,甚至依赖你,但这不代表我会放弃轩,她如今的身份还是当今皇后,我们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待一切尘埃落定吧,我们让轩自己来做选择。”

我没有反对,甚至没有生气,很奇怪对不对?我心里居然是高兴的,高兴四弟长大了,终于有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可是那个人却是我所爱之人。

偶然得知,舅舅再次派出了杀手,我的心再次乱了,几乎是毫不思索就赶去了清凉山。

在与她坠落悬崖的一刻,我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喂,那边有棵树,你把剑插进石壁里,稳住下坠的力道。”她拍着我,指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道:“看准点,机会只有一次,树离谷底只有十米左右距离,我们落在树上就能安全落地了。”

她又再次给了我惊喜,真奇怪,为何她从来不见惊慌,游船那日如此,即使现在也是如此。

两人平安落在树上时,我的身体已支撑到了极限,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山洞,她收了一条叫小白的巨蟒,她总是能够给人惊喜,也总是让人意外。

悬崖下的日子是令人怀念的,看着她忙碌,看着她犯愁,我总是忍不住勾起嘴角,紧盯着她多变的神情。

呵呵,一个人怎么能有那么多表情呢?

当夜,我高烧不退,迷迷糊糊间总感觉有一支柔女敕的小手在我身上忙碌,一会儿试体温,一会儿用凉水降温。

额头上的触觉是冰凉的,却也是温暖的,几乎能够暖进我的心底,难道这就是四弟所说的感觉?

我想我懂了,可也更加舍不得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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