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星,你干什么?”
“你说呢?”赫连星挑眉,这个女人总有办法挑起他的怒气,既然不能杀她,就用她来抵销怒意。
这样想着,赫连星上前一把扛起慕宣,大步向马车走去……
“啊!唔……!”
前一声,是某女被粗暴的丢在马车上的痛呼声,后一声,是唇被堵住发出的鼻音。
毫无预警的吻,让慕宣几乎呆掉了,赫连星的吻略显笨拙,却极具侵略性,在他的唇瓣碰上她的一刻,她居然有种触电的感觉,就像她同无尘的第一次亲吻,整个灵魂会跟着一起颤动。带着薄茧的大手捧着她的小脸,完全是依靠本能将长舌探入她的口中,肆意翻搅。
慕宣只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有着悸动,有着动容,这是这个男人的初吻?!
似乎是不满某女的分心,赫连星有些不悦将手在她的柔软上轻轻一捏,四眼相对,清晰的映出彼此的倒影,美眸中出现了一刻的恍惚,回神后被熟悉的狼光所取代,吐出香舌与他的激烈交缠,感到他浑身一颤,不自觉环住他精壮的腰身,轻抚他的后背,想要安抚他的不安。
赫连星霸道得汲取着她口中的芬芳,两人的舌尖勾搅在一起,你追我逐间,就像两条不知疲倦的小蛇。那彷佛承载了无数情绪与情感的吻,就这么通过彼此的唇舌,瞬间传到至慕宣的末梢神经,脑壳有片刻呈现出真空状态。
混混沌沌中,她感觉有个什么东西正抵在自己的双腿间,头顶顿时滑下两根黑线,这男人不是吧,前一刻还被她气得暴跳如雷,这一刻居然可以兽性大发?
察觉到某女的分心,覆在她柔软上的大手技巧性的一捏,吞下某女所有的惊呼,继续着他的悱恻缠绵。
赫连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在慕宣以为,即将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马车欢宴时,他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轻拥着她躺在马车上平缓气息。
“别妄想逃跑。”过了半响,赫连星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哈啊?”正疑惑他为什么停下来,慕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别妄想逃跑。”难得的,赫连星又重复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慕宣抬头惊叫,反应过来后,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没事回答那么顺溜干什么?
垂眼看着满脸懊恼的女人,赫连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依然正色道:“本宫不介意娶一个瘸腿的太子妃。”
“啊?”慕宣又傻了,他什么意思?
在脑子里认真的过渡一遍,才慢慢明白过来,不屑地撇了撇嘴,“老娘连皇后都没兴趣,才不要当劳什子太子妃!”话音刚落,只感觉下巴一痛。
赫连星抬起某女的下颚,见她因疼痛而皱成一团的小脸,不自觉放缓了手上的力道,却还是强迫着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地道:“要么,嫁给本宫。要么,死!”
见赫连星不像是在开玩笑,刚毅而又冷漠的脸庞上写满了认真,慕宣心中一惊,避开那双宛如寒星一般透亮的黑眸,拍开下巴上的手,闭目养神。
无奈,头顶的视线过于炽热,慕宣只能丢出一句,“我嫁,还不成嘛?!”
若此刻慕宣抬头,定会惊奇的发现,赫连星的眼神不再阴冷,竟夹杂著一丝淡淡的惆怅、矛盾、嘲讽……或者说,若有似无的,温柔?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变得极为诡异。
一群随侍的黑人,看了看不再找麻烦的慕宣,再看了看脸上始终挂着淡笑的主子,面面相觑,极度困惑。
而唯一知情的黑块头,看了看两人,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低首,规矩的立于人后。
离京城越远,搜查的力度也就越弱,直到第五日,赫连星等人终于不再那么警惕,寻了一家普通的客栈住下。
客栈虽不咋地,可对于慕宣来说,相比那鸟不拉屎的郊外,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客栈里,除了慕宣等人,稀稀拉拉还坐着几桌客人,因为易容的关系,慕宣一行人人进入时,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刚坐下,天生对美男的雷达探测拉响,慕宣猛地转头望去——
角落里,一身深蓝色风袍,英俊端正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大概一米八左右的身段,超性感的古铜色肌肤。墨黑的发丝由一条蓝色绸带绑于脑后,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很复杂,有着独特的空灵与俊秀,还有掩不住的一身正气。
仅是瞬间,慕宣就将他从上到下分析了个透彻,只差没拿尺子在他的四围上一阵测量。
问,为何是四围?
很简单,自从知晓男女之事后,慕宣的三围自动升级为四围探测,胸围,腰围,臀围,外加……鸟围,简称四围。
四围眼测完毕,慕宣的眼里顿时放射出高达万伏的电压,在空气里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若非顾及赫连星在场,她定然单刀直入,上前将美男的祖宗十八代全部盘问清楚。咳咳,美其名曰,多多了解,增加感情。
靠,这世界到哪儿都是美男,究竟有没有天理,一点也不考虑她的心脏承受力。
心里虽然抱怨着,可眼神一刻也没有自美男身上移开,慕宣判断,这男人一定是江湖中人,看他随身携带的佩剑便知道。
她在考虑着,要不要同无尘等人会合之后,就带着美男去祸害江湖?
“啊!”手臂上的痛楚惹得慕宣一声惊呼,回头,怒瞪着狠下毒手的男人。
“你要是再敢盯着别的男人看,本……我不介意娶一个瞎眼的女人。”冷睨了某女一眼,赫连星收起脸上的假笑,脸色阴沉的低声警告。
“什么嘛?!”慕宣撇嘴,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霸道,她要真嫁给他,以后的性福生活就全毁了。
心里月复诽着,嘴上可一点也不敢含糊,毕竟经过那日的吻,她总算勉强将这个男人列入了她的后宫名单,“他没有你好看。”
其实也不尽然,只能说两人各有千秋,那个男人一身正气,一看就是类似东方枭那样的硬汉。而赫连星虽然阴冷,却极能隐忍,还有一身霸气,将来铁定是一代枭雄。两人完全不属于一个级别的,长相皆是无可挑剔,可从气质上来讲,赫连星的确更胜一筹。
听到某女的夸奖,赫连星脸色缓和不少,可仍不怎么好看,这个女人他看不透,从见她第一眼起便是如此,所以他一刻也不敢放松。或许,得到这个天下,比得到这个女人的心更容易,可这两者,他皆是势在必得,即使她不是天命之女,他也想要得到她!
正在这时,蓝衣男人抬首看了过来,直盯着慕宣看了三秒,才移开视线。
赫连星见此,心中一惊,此人必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好深厚的内力,给黑块头使了一个眼色,暗中警惕。
吃完饭,慕宣累极了,可想了想几日未曾洗澡,硬打起精神让小二赶紧抬几桶热水过来,让她沐浴。
兴许是客栈人少,又或是赫连星付的银子很到位,没一会儿,小二便将水提了进来,倒进木桶里。
关好门窗,慕宣便月兑下衣衫,快速的洗了一个澡,然后*着身躯爬回了床上,一触到枕头就死死的睡了过去。
深夜,客栈内外一片寂静,所有赶路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然而,慕宣隔壁——
“怎么样?”赫连星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回主子,那名男子应该是江湖人士,赶着参加一个多月后的武林大会,出现在此,纯属巧合。”黑块头站在床前,恭敬的回道。
“确定吗?还有近半月的路程,本……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错。”如今出现了一个异数,赫连星连私底下自称也变得格外的小心谨慎。
“属下确定。若主子不放心,属下这几日会格外留意,保证在离开前不会出错。”
“嗯。”赫连星懒懒的应了一声,连续几日的绕路,赶路,他也实在是很疲累。
见主子没有别的吩咐,黑块头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房内。
第二天,慕宣神清气爽的睁开明亮的双眼,近日来的烦闷随着昨晚的一夜安睡,尽数被抛诸脑后。视线由模糊变得清晰,床前一袭墨色锦袍的不速之客,让她不由得暗自感叹:烦恼尚未远离,自己仍须努力!
“赫连星,你丫的没病吧?大清早的不睡觉,跑来看我睡觉?”想起昨夜自己是果睡的,慕宣连忙低头察看,还好,昨晚睡得太死,居然没有踢被子。
她那里知道,她的被子早就被她踢下了床,是小白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才替她重新盖上了。
赫连星冷睨了某女一眼,“担心你逃跑,所以过来监视你。”全怪昨日那个男人,害他心里总是隐隐不安,一大早就醒了过来,担心出现什么状况,才跑过来看了一下。谁知,看见她无邪的睡颜,他竟再也无法挪开视线……
“哦。”慕宣了解似的点点头,也不戳穿对方有些蹩脚的理由,将视线从被子上移到仍未打算离去的男人身上,“那个,你要不要先出去一下,我还得起床洗漱。”
“你是本……我未过门的妻子,迟早也得坦诚相见。”
对于某男难得出现的厚脸皮现象,慕宣硬是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突然,眼珠一转,嘴角挂上一抹坏笑,‘哗’一把揭开被单,完美无瑕的玉体就这么突兀的呈现在赫连星的面前,竭尽优雅的起身,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上演着‘穿衣秀’。
躲在衣物里的小白见状,刚伸出的小脑袋立马缩了回去,非礼勿视!
“你,你这个死女人!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上前一把夺下慕宣手上的衣物,赫连星眼底瞬间聚集了无数的风暴。
“哦?这么说,擅自进入女子的房间,明知我要起床洗漱却依然死赖着不走,还有……”指了指某男手上的肚兜,“太子殿下,倒真是礼义廉耻的典范。”
“……”被某女一顿明褒暗贬,赫连星可谓无语至极,张了张嘴,却愣是不知如何反驳。
慕宣见此,兴致颇高的抱起膀子看戏,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能装到什么时候!分明是一只笑面虎,这一路上却依然隐藏了真实的性情,扮演着原本的角色,让她甚至开始怀疑,第一次见面时那种浑身不自觉发寒的感觉,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赫连星眼眸深沉的凝视着某女——的胸前,本就壮观的山峰,因某女的动作,硬生生挤出了一道深深的鸿沟,使得某男眼中的风暴更加幽深。
“是,你,逼,我,的!”从牙缝里硬挤出这几个字,赫连星指尖快如闪电在她胸前一点,某女顿时动弹不得。
“喂,你想干什么?”慕宣有些怕怕的问道,可眼底分明藏着掩不住的期待。
“本宫想干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玲珑有致的娇躯,赫连星的眸子里有着深深的惊艳,可一想到她曾在东方羽的身下婉转承欢,心底又止不住的冒起了酸泡泡,“菱皇碰过你哪里?这儿?这儿?还是这儿?”
指尖一路向下,从慕宣的唇到柔软,再到丛林,冰冷的眸中泛起了血丝,那愤怒的目光发出了危险的信号。
慕宣被看得一阵发毛,颤着声问道:“那个,能不能先放开我再说?”死到临头还要讨价还价,是某女的一贯作风,此刻自然也不例外。
赫连星不知想到了什么,总之非但没给她解穴,反而勾起的性感的唇角,那讽刺的笑意和眼神都在表达着一个讯息:嘲笑,绝对的嘲笑,嘲笑某女的不自量力!
慕宣恨得是牙痒痒,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个弱女子,加上她还蛮期待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只好咬牙忍了下来。扬起绝对无辜的笑容,嗲声道:“讨厌,您先放开人家啦。”
赫连星浑身一个灵激,嘴角僵硬了数秒,眼神古怪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将她抱上了床榻,俊躯欺身而上。
“本宫倒要看看,你是拿什么迷住菱皇,让他为你空置后宫的。”俊颜再次挂上标志性的假笑,眼神流连在身下的绝美酮体之上,赫连星的眼底显得越发的幽深。
慕宣闻言,嘴角一抽,她拿什么迷住东方羽?靠,那家伙根本不用迷,死皮赖脸的送上门,为的不就是他那张龙椅嘛?
本想说点什么来反对一下,可赫连星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完全无法再正常发音。
“嗯……”
赫连星的大手好似带着魔力,那是一双能激起人骨子里*的大手,有着一层淡淡的薄茧,每拂过一处酥麻触电的感觉后,慕宣都不禁怀疑自己有被烫伤的可能,浑身越来越燥热,让她不由得发出一声莺啼。
“哼!声音娇媚,果然是让人欲罢不能。”瞧着慕宣的反应,赫连星冷嗤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幽光,有些意味不明的说道。
“你……”反抗是必须的,不管在任何情况下。
而赫连星好似料到她接下去的不是什么好话,毫不犹豫的俯身,将她所有的咒骂全部吞入月复中,大手也没有闲着,不断的在她身上游走,挑火……
(这是大家无比熟悉的悲催河蟹。)
“别,不要!”身体传来无比舒畅的快感,慕宣全身轻颤着,口中娇吟着。
“不要吗?”赫连星抬起染上了*的双眸,舌忝了舌忝唇上的花蜜,突然改为一指……
“嘶!”慕宣瞬间倒抽一口凉气。
“若不是少了那层膜,本宫倒真以为你是一个雏儿。”说不出是什么心态,身体分明叫嚣着想要她,可嘴上又想要羞辱她,想要见到她的屈服,想要她臣服在他的身下。
“给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慕宣瞬间冲开身上的穴道,胡乱的抓扯着身上的男人。
“你……”对于慕宣可以轻易摆月兑他的束缚,赫连星不可谓不惊讶,以至于被她翻身压在身下时,才徒然反应过来,“你会武功?!”
“呃……”被赫连星一问,慕宣才想起来,自己不是正扮演着弱女子吗?
不管了,身体里正空虚得厉害,那还管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一把扯开男子身上的墨色锦袍,结实精瘦的俊躯,顿时惊艳的呈现在她眼前。这世界的男子真不是盖得,不止长相挑不出毛病,就连身体也难以找出一丝瑕疵,手下的触感真是又女敕又滑。
赫连星很快由起初的惊讶,变为惊喜,翻身将女子再次压在身下,衣袍翻飞离体,肌肤相抵,深邃的黑眸闪现着一丝霸道,微微倾身,带着致命般的嚣魅,“不管你是怎样的女人,本宫都要定你了!”
磁性的声音宛如天籁,带着窒息的韵律,魔魅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余下的,是这一生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
身体相交缠,娇吟声,粗喘声织成一曲美妙的乐曲,响彻整个房间。
门外的黑块头尽责的守着,防止有人进入打扰,也防止有人靠近听见,只是眼底的失落越发得浓烈……
临近午时,房内的动静才渐渐弱了下来,直至完全消失,而黑块头也早已恢复了冰冷的模样,只是深陷掌心的五指,说明了他内心的煎熬。
“女乃女乃的,男人都是禽兽!”揉着酸疼不已的纤腰,慕宣趴在床上直抱怨。
躲在暗处的小白直翻白眼,刚才是谁先勾引人家的,现在倒恶人先告状了,坏银啊!小白不要跟着坏银!呜呜……掌门,小白好可怜,你什么时候才来带小白回去啊?
正在穿衣的赫连星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愧色,坐回床前任劳任怨的替她揉捏着,“是本宫太粗鲁了,下次定会小心些的。”
“还有下次?!”慕宣一个高蹿从床上蹦跶而起,见到赫连星再次加深的眸色,忿然地扯起被单,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你他妈的做梦,你休想再上老娘的床!她本以为他是第一次,想要捡个便宜,谁让这男人还是初吻的。可谁知道,他丫的是初吻,身体却不是第一次,真不知他以前是不是直接提枪就上阵了?
为毛她心里有点酸酸的,靠,定是腰酸引起的连锁反应!
赫连星浓眉直皱,一把扯过将自己裹在床角的女人,低声警告:“你要搞清楚,本宫会上你的床,是你的荣幸!还有,作为将来的太子妃,一言一行皆是表率,刚才那些话,本宫不想再听见。”
慕宣嘴角一抽,搞不清状况的是这个男人吧,若她还在扮演着弱女子,或许会敷衍他一下,可既然都穿帮了,他认为他还有和自己谈判的本钱吗?
“那个,赫连星,你真是北燕国的太子吗?”
“什么意思?”听出了某女话中的揶揄,赫连星眉头直拧。
“没有,我只是好奇,作为一国太子,你不会不清楚现在的形势吧?”
赫连星陡然想起慕宣会武的事,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怀中的女子,“为何要隐藏武艺?”她可以如此轻易的冲破穴道,且没有受到一丝损伤,只怕武艺绝不在妖邪之下,那之前——
赫连星瞳孔顿时紧缩,她是故意让自己绑走她的,她的目的是什么?
“哈啊,你丫的还不算笨,终于想明白了。”慕宣给了赫连星一个‘你丫的后知后觉’的眼神,伸手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哈欠,“至于我为何隐藏武艺,好玩儿吧,我想看看,没有武功会不会被人欺负。”
见慕宣认真的想了想,还认真的点了点头,赫连星嘴角直抽,谁敢欺负她?
连妖邪那样的人都能让她收服,这世上谁还敢欺负她?
知道再怎么问,也不可能从她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赫连星索性闭上嘴,免得再同她浪费口水。
“那个,要不,你再帮我揉揉?”在赫连星怀里调整了一下位置,感觉腰部还是不太舒服,眼前放着一台人头按摩机不用,实在是有些浪费。
见慕宣皱巴着一张小脸,赫连星认命的放下她,轻柔的替她揉捏着……
“赫连星,我饿了。”人是铁,饭是钢,一场消耗体力的运动之后,慕宣居然也感到了饥饿。
赫连星再次认命的出去替她张罗饭菜,心中暗度:自己上辈子定是欠了这女人的,所以这辈子讨债来了。
还别说,赫连星这次当真猜对了,他上一世伙同某几个男人逼死了慕宣,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
“出来吧。”确认赫连星离开之后,慕宣对着空气淡淡的说道。
话音刚落,一身黑衣的男子顿时出现在房间里,慕宣撑着脑袋趴在床上,笑眯眯的望着他打招呼:“嗨,黑块头,错了,或许咱应该叫你银狼?”
“你早就知道了?”恢复了原本的声音,银狼震惊的问道。
“废话!”某女一个白眼丢过去,那晚绑架她的是真黑块头,可是在湖边那晚,她就发现黑块头被人掉包了,而在回宫后再次守在暗处的银狼也不见了,这不就等于告诉她,现在的黑块头就是银狼易容的?只是这几日,她一直没机会同他说话而已。
“不过你也真厉害,易容成赫连星身边最亲近之人,居然没有被他看出破绽。”
对于慕宣的夸赞,银狼不好意思的模模脸,“属下在暗处模仿了一天,才易容成那人的模样,保护在小姐身边。”
“妖邪呢?”既然银狼在这里,妖邪应该也知道她被赫连星绑票的事情,为何已经好几日了,也未出现?
“尊主吩咐属下在暗处保护小姐,那日小姐被人绑走时是在皇宫,属下不敢轻举妄动。后来发现北燕太子身边还有许多高手,恐一人无法救出小姐,已飞鸽传书通知了尊主,会在洛阳接应。”
“哦。”这么说来她很快又能和妖邪见面了?
慕宣还来不及高兴,就听见门外有声音响起,压低了声音道:“他回来了,你先离开吧。”
话音刚落,银狼便消失在了房里,与此同时,房门也被人推开……
“你刚才在同谁说话?”冷眸扫视一圈,并未在房内察觉到陌生的气息,浓眉不自觉皱起。
“哪有?”反正没逮到,打死也不承认。
对于某女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赫连星除了皱眉还是皱眉,“起来吃东西。”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人又走了出去。
慕宣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耳翼一动,隔壁有轻微的对话声,稍作思考也就明白了。撇了撇嘴,定是赫连星在问银狼,他离开期间是不是有可疑的人进过房间,不过——
慕宣捂嘴偷笑,能问出来才有鬼!
简单的用了一些饭菜,再踏出房间时,已过了午时。黑衣人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于是,一行人又继续赶路了……有了一次欢爱的经历,赫连星那丫的也不再含蓄,时不时会在马车上吃点小豆腐,或者偷偷来上一个霸道十足的深吻。
说实话,慕宣不反感,甚至还有一丝欣喜,特别是在旁敲侧击知道他并未娶妻后,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男人嘛,总有年少气盛的时候,特别是赫连星这样的天之骄子,从小配备齐全,他老爹担心儿子发育不全,为他配上一两个暖床的倒也不奇怪。
“以后,不准再看别的女人一眼,不准再碰别的女子,否则……哼哼!”揪起某男的衣领,眼神瞄着被衣袍挡住的某个部位,慕宣从鼻子里哼哼两声。没办法,她这人占有欲特强,就好比掌门老爸和美女老妈,明明不受计划生育限制的新新人类,愣让她威胁得两百年只下了她这么一个蛋。
赫连星下意识的捂住胯下,对上某女揶揄的眼神,真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瓜子,仔细研究一下里面的构造问题。
“本宫是太子,将来的皇上,三宫六院是很正常的。”虽然很高兴她会吃醋,可为了自己将来的福利,某男还是执着的争取着。
“好吧。”慕宣大大方方的松手,见某男有些得瑟的笑着,撂下一句,“我的男人若是碰了别的女人,就休想再上我的床。”说完,闭目养神。
赫连星脸上的笑蓦然僵住,机械性的转首,看着那个还有心情睡觉的女人,“难道,你就这么急着摆月兑本宫?”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对于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男子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他都能不介意她非完璧之身,她为何还要诸多要求?
感到赫连星的心绪波动,慕宣缓缓地睁开眼,对上他异常复杂的眼神,认真的说道:“我和你们这里的女人不同,不可能忍受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更不屑于同一堆女人,争抢一个男人。我很自私,也很博爱。我喜欢美男,但不是每个长得好看的男人我都喜欢,好比你,第一眼见到会惊艳,却不足与喜欢。好比东方羽,喜欢,却不足与厮守终身,因为他有别的女人。或许,我是个坏女人,因为我要求我的男人,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我一个,可我却不能保证我的心里只有他。”
“什么意思?”赫连星自认脑袋聪明,可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消化完这段惊世骇俗的言语。
“意思很简单,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女人,而我,却不会只有他一个男人,若想同我在一起,就得学会分享。”知道这话一定会打击赫连星,可慕宣不得不说,思想工作迟早得做,早说晚说都没差。
过了好一会儿,赫连星才完全消化掉刚才的话,震惊已不能用来形容他此刻的心绪,这话若换做别的女子来说,他兴许会当作笑话,听过便忘了。可这人是慕宣,他或许不十分了解这个女人,可他知道,她刚才说的话,全是真心话,而且她有这个能力办到!
“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才能养出你这样特立独行的女子?”又像是问句,又像是自语。
“啥?”慕宣懵了,她以为赫连星反应过来之后,多半会暴跳如雷,然后质疑她,嘲讽她。甚至,她做过最坏的打算,他将她狠揍一顿,然后一脚踹下马车……
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赫连星很平静?也不是,平静就不会有恨不得杀掉她的眼神。
被雷傻了?也不是,你见过这么帅的傻子么?
好吧,虽然他在那里自言自语,看上去是有那么几分傻气,但是不可否认,他还是一个很帅的——傻子。
马车里变得格外的安静,赫连星不发话,慕宣也不会傻到自己送上门给他骂,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
“主子,下雨了,我们得尽快找个地方避雨。”银狼不带丝毫情感的声音传了进来。
赫连星闭上双眼缓和了几秒,待再睁眼时,又恢复了阴冷太子的本来面目,“嗯,传令下去,找山洞避雨。”
说罢,迳自闭目养神,完全将慕宣视为空气。
他们的运气很好,没走多远,便找到了一个宽敞的山洞,只是山洞里早已有人在此避雨。
幸好慕宣坐的是马车,身上被没有遭受过多的雨水袭击,只是那群黑人就没这么幸运了,整个跟一落汤鸡似的。
“呀!是你?!”看清山洞里的人,慕宣双眼一亮,什么叫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就是真实版的写照啊。她本来还在感叹,今日被赫连星一闹,忘了昨晚的帅哥,午后才赶路定然要错过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
司徒靖抬眼打量着这群不速之客,目光最终落在慕宣身上,是昨晚那个女人。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注意她,或许是她身上的气质吧,她同那名男子分明一身贵气,却住在那样的客栈里,还有就是昨晚他们的对话,引起了他的留意。
看得出那个男人很在意那个女人,虽然那个女人长得并不怎么样,甚至是很普通,可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却评断说他没有那个男人好看,他才多看了她两眼,有些印象。
见男子的目光落在慕宣身上,赫连星不动声色的移动脚步,挡住两人即将相交的视线,拱手诚恳道:“兄台,外面正在下雨,实在不宜赶路,若打扰了兄台的清静,还望见谅。”明明已经决定不要在乎这个女人了,可为什么见她的视线停留在别的男子身上,心里还是会不舒服,他变得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这位兄台客气了,在下也是途经此地遇上下雨,在此躲避,若兄台不嫌弃自可一起。”司徒靖闻言,也客气的起身,拱手回礼。
就这样,一行人总算是在这雨天,找了一处避雨的地方。
慕宣在心里想,赫连星这家伙会这么客气,也是想探探口风吧,照他的性子,若这男子不答应,肯定还是强抢地盘,真是个十足的野蛮人。
山洞里,有司徒靖燃烧起来的火堆,慕宣倒不怎么觉得冷,回头看向银狼,见他一身湿答答的,正想唤他过来烤烤,就见他身上瞬间冒出一阵白烟,待烟雾散尽之后,刚才还湿答答的衣服全干了。悒郁地撇了撇嘴,她怎么忘了这世界还有内力这一说,运功烘干衣服,那绝对的省时省力外加环保!
“在下姓鹤,单名一个星,京都人士,此次特地陪贱内去探亲,多谢兄台让地避雨。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正在这时,咱们的太子殿下又发话了。
“在下姓司徒,单名一个靖字,薛江人士。”别人问了,总不可能不答话吧,司徒靖老实的回道。
“姓司徒?”赫连星有些震惊,“敢问,司徒兄可是薛江‘司徒山庄’的庄主?”
司徒山庄——薛江最有名望的大家族,每一代庄主皆是武林上有名的侠士,倍受江湖人士推崇,曾有几代庄主都胜任过武林盟主。
“看鹤兄不像武林人士,没想到也知晓‘司徒山庄’。”司徒靖闻言,豪爽一笑,“庄主只是虚名,在下只想靠自己的实力,在江湖上闯出一番事业。”
“在下虽非江湖人士,也对薛江‘司徒山庄’闻名已久,今日能够得见司徒山庄庄主,实乃三生有幸!”照此推断,这人去参加武林大会的可能又增加了。
“那里,那里,都是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罢了。”
“那个……”虽然很享受美男的声音,可这样的客套场面,实在是慕宣最厌恶的环节之一,不得已只能发出一点声音,表示自己的存在。
见两位美男都看了过来,又不能不说点什么,眼珠一转,模着肚子嘀咕道:“我饿了。”
“阿大。”赫连星闻言,对着不远处的黑块头唤道。
“别让黑块头去,他弄的一点也不好吃。”慕宣噘着嘴巴埋怨着,黑人们抱歉啦,她实在舍不得她家银狼出去淋雨,就只能委屈一下你们了。
银狼闻言,眼中划过一丝感动,她的用意,他何尝不清楚,没想到她居然也会关心自己,心底涌上一股暖流。
不好吃,她还连自己的那份也吃了?赫连星也不拆穿某女的谎言,对着另一个黑人使了个颜色,黑人就老实的向洞外走去。
一炷香的时间,黑人就弄了几只山鸡回来,甚至已经清洗干净了,直接上架就开烤。整个过程驾轻就熟,看得慕宣一愣一愣的,敢情,找老公还真得来古代找,所谓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古代男人好像个个都能对上号。
不一会儿,整个山洞里就溢满了烤肉香……
本不怎么饿的某女闻着,哈拉子瞬间流了一地,一双晶亮的大眼干瞪着,像极了一只小馋猫,那模样可爱极了。
赫连星见状嘴角不自觉上扬,原本打算冷冻某女的心思,瞬间破功。
银狼坐在角落,双眼一刻也没有离开那抹纤细的身影,眼底溢满了宠溺,还有淡淡的幸福。
司徒靖是第一次认真看慕宣的眼睛,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虽然长相普通,那双眼睛却是举世无双,晶莹剔透,毫无一丝杂质,镶嵌在那张本不起眼的小脸上,倒为那张平凡的脸蛋增色不少。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