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离歌一夜成名,这皇后迅速成为了东龙国女子学习的楷模和榜样。
“歌儿,快回来吃饭了。”
“歌儿,你是女孩子,乖一点,娘还指望你长大嫁个好人家呢。”
“歌儿……”
凡是春节期间出生的女孩都以取名歌儿为荣,跟风甚重,甚至于你走到东龙国的任何土地,都可以再大街小巷中听到歌儿二字。
无心将那日穿粉衣蓝衣的小丫鬟也调到了凤栖宫伺候皇后娘娘,无心守在殿外,三儿四儿手端绫罗绸缎,粉儿蓝儿手端金钗玉娆,一排一十二人。
昨日浅尝小口酒,一觉醒来尚有眩晕的感觉,东方离歌支撑身体坐了起来,刚回想到昨日宴会自己出了怎样的风头,最后一时得意就多饮了一杯酒,幽长欢拦都拦不住。
记忆中零碎的记得自己喝醉后醉卧在幽长欢怀中,包括东方思念仇恨的眼神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宴会散去,幽长欢亲手将她抱起。
“等等,抱起…。”东方离歌低头看着完好无缺的衣物才松了一口气,要是幽长欢趁机占了她的便宜,她一定会冒天下之大不违替天行道,杀了那只禽兽不如的渣男。
无心听到殿内的动静,以为东方离歌刚睡醒:“皇后娘娘,你醒了,奴婢们可否进来伺候你更衣。”
“进来吧。”
殿门一开,庞大的队伍走了进来,手中端着的首饰服装更是闪瞎了东方离歌的眼睛,她以前在宫中当皇子、皇上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炫目刺眼的晨洗啊。
“怎么这么多衣物?”
倒不是东方离歌没见过世面,而是圣贤帝时期一直以节俭为原则,更不允许铺张浪费,宫中人自然安守本分,现在幽长欢当权,东龙国的基本国情都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大力发展国家交流,东龙国一直以农业为主,纺织业为副业,但多年来都是自给自足,所以老百姓并没有多少富饶。
幽长欢废除世袭制官位,采用举荐,考试来选拔人才入朝为官,不限贫富。
百姓可大肆种植谷物等粮食,多余的又国家收购,统一出售给别国。有人脉有经验的商人也可代替国家承包,此政策一出台就受到广大百姓商人的好评,幽长欢虽暴虐却帮助百姓解决了不少问题,是个具有争议性的皇上。
“后宫中织衣坊满足后宫嫔妃和主子们的衣物配饰,可后宫之中除了太后和皇后娘娘之外再无其他主子,织衣坊每日总要忙碌着的,加上皇上对皇后娘娘的宠爱自然要多加上心。”
“他倒是同意,还真的相当昏君啊。”
东方离歌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惹得下面宫女们纷纷偷笑,皇后任性是任性些,到也率真可爱呢。
无心余光扫过,场下一片安静,这才恭敬的说起大道理:“女卫悦己者容,皇后娘娘打扮的优雅惊艳些,自然可以盛宠不衰,更讨皇上的喜。”
这句话有点意思,东方离歌穿上绣鞋绕过她们面前,手触模着料子和做工的精致,均是极品货色,幽长欢还真是不死心,每天都想着点花样讨她欢喜。
“本宫为何要讨他欢喜,这话是皇上说的吗?”
好吧,无心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皇上皇后初修好,她断不可祸从口出助长皇后对皇上的戒心,皇上那里敢奢望皇后的讨喜,无心想着殿外一下早朝就傻傻站在殿外的身影就无奈。
“奴婢多嘴,皇上疼惜皇后爱护皇后,捧着藏着都舍不得,那里还敢求皇后娘娘讨喜皇上,千金难买有情郎,皇后娘娘慎重。”
“奥~看来无心姑娘对本宫的误会很大,本宫如此没记错的话,本宫可从未惩罚过你,无心倒是真心护主,既然伺候本宫伺候的这么不乐意,不妨本宫请求皇上收了你可好或者调派去伺候皇上也可让你宽心些。”
东方离歌的神情可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脸上挂着笑,但眼眸中的怒火却是真的,无心从小侍奉幽长欢,自然懂得观颜察色。
无心立刻跪下,身后的宫女也惊吓不小,举高盘子跪下:“皇后娘娘,无心无心之失,请皇后娘娘责罚,皇上既然派奴婢来伺候皇后,自然有皇上的道理,无心不敢越轨,皇后收回成命,如此责罚奴婢奴婢都毫无怨言。”
“皇后息怒,皇后息怒…。”倒是一帮子忠心护主的好奴才,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深藏不露啊。
“哈哈,哈哈,本宫开个玩笑,何必当真,那个,那个,那个,更衣吧。”
在跪伏着的宫女盘子上随意指了几下,东方离歌就转身张开双臂,脸上的笑容立刻收回换上了难相处的冷漠,不是她仗着皇宠为所欲为,而是住在这个曾经属于自己而现在属于别人拿来禁锢自己牢房的皇宫,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发怒发飙,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让她心烦都让她暴躁不安,她都忘了东方离歌倒是是什么样的人。
因为她正在一步步走上幽长欢强行灌给她的新身份——宠歌儿,东龙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
被点中的宫女起身走到东方离歌身后,由无心拿起细心穿戴在东方离歌身上,衣物、发髻、妆容精致装扮,雍容华贵,当东方离歌看到镜子中那个不可一世的女子时,她差点就认不出来了,这张脸好陌生,让她内心一阵恐慌一阵空白,好像抓住一点熟悉的感觉出来,红颜祸水吗?她现在竟然害怕自己变成那种女子了。
“皇后娘娘你还满意吗?”
她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她不会让任何人知晓她的脆弱:“满意,怎会不满意,很满意,本宫甚是喜欢。”说得多了也就信了不是吗?
“皇上还在殿外等着与您用膳,请皇后移驾。”
外面,他何时来的,站在外面为何,干嘛不进来呢,她似乎忘了自己对幽长欢忽冷忽热的态度。
殿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那张最熟悉的脸,虽然他恢复男装的装扮她看的还不是很顺眼很习惯,但起码那张脸是自己现在唯一有亲切感的东西了,父皇母妃不在了,青儿不在了,黄儿、雪腾绝都失踪了,夜未央被幽长欢贬的那么远,现在留在她生命中的人只有幽长欢了。
幽长欢似乎一愣,细细观察了东方离歌今日的装扮,妖艳中带着不容侵犯的高贵,宛如一尊女神像,那么美,美的让人不敢亵渎,美的让人感到遥远,美的让他好不容易安定的心再起涟漪,她的美幸好只有自己看到,他也只允许自己看到。
“皇上。”让人很不爽的一声男声出现,幽长欢愤怒的看向来人。
“皇…皇…。皇上。”本来势冲冲的无痕一腔热血,前去龙归殿,却听值班公公说皇上一下朝就去了凤栖宫,这才赶过来,这消息还没禀告就被幽长欢一记冷冽的眼神吓到了,他刚进宫,刚见到皇上啊,何时惹怒了他他怎不知晓。
东方离歌也不明所以的笑出了声,倒觉得这般幼稚的幽长欢有些可爱,和以前一样对她有强烈的占有欲,除他之外谁都不允许,无痕这才抬头注意到东方离歌的存在,抬头只是一瞬便难以自持了,虽知她是女儿身,虽有幸见过一面天颜,可,可眼前的她哪里还有以前半分气质,一个不食人间烟火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几日不见为何如此让人热血沸腾,与记忆中的东方离歌完全挂不了钩。
被一男子这般瞧着,在厚脸皮的女子也会脸红害羞吧,幽长欢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东方离歌侧过身子不去正视幽长欢和无痕,无痕这才突然知自己太岁头上动土了,当着幽长欢的面看东方离歌入了迷,这下还不知道会被如何报复呢。
“属下多有冒犯,还请皇后见谅,属下只是,属下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不对,属下是过于思念舍妹才多看了几眼舍妹,皇后不要误会。”主要是皇上不要误会啊。
就连站在东方离歌身后的无心都以此时哥哥的表现为耻,英雄难过美人关,无人逃得过宿命,就连皇上这般人物也逃不过吗?
侧脸的东方离歌正好将无心眼中的讯息一览无遗,无心眼中的专注和认真让她心中不爽,她何时对幽长欢也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了。
“呵呵,以前只觉得你呆愣正直,没想到你这般可爱,本宫甚是喜欢呢。”
明明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幽长欢说的,却故意说出让幽长欢慌乱的挑逗言语,无心厌恶的表情和无痕呆滞的表情都是有趣的很,幽长欢则是霸道的将东方离歌搂在怀里。
东方离歌心中窃喜偷笑,要是幽长欢看到这场面,估计又是一阵欢喜荡漾啊。
抬头仅到幽长欢的下颚处,由心底升起的温暖让她身心都暖洋洋的,眼眸中带笑,嘴角还弯着迷人的弧度:“皇上难道忘了两日之约,今天臣妾可一点都不想见到皇上。”
“何为两日之约,爱妃又想玩什么花样,朕何时说了什么两日之约,爱妃莫非梦魇时梦到朕,梦中的朕说的?”
好一幅无耻下流赖皮形象,东方离歌不怒反笑,倒是无心无痕不解的盯着两人,可又觉得妨碍了两人的亲热,一时犹豫不决不知道该退下还是继续观看。
无心屏退宫女,正准备拉着无痕的胳膊,单独说几句贴心话呢,只是这手刚抓到无痕的胳膊,无痕那直肠子性子又发挥到极致了。
只见无痕很害羞低着头,对着幽长欢和东方离歌方向:“皇上,属下有要事禀报,等属下禀报完了撤了你们再继续可以吗?”
额,额,幽长欢东方离歌两人同时黑线,额头冒汗,真不知无痕是过于单纯也是傻得可爱。
东方离歌推开幽长欢的恶意靠近趁机占便宜的行为,走的远远的,就算她曾经是这个国家的睿帝,就算她是幽长欢最宠爱的女子,就算她现在是东龙国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她也不能明着破,不然东方思念那个老巫婆很乐意找她的茬,等她在后宫中笼络了人心,站稳了脚步,就算月兑离了幽长欢的疼爱也可以只手遮天的时候,她不介意那个时候先收拾东方思念的。
无痕到无防备,只是眉间的紧蹙不是挤出来的,难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想想东龙国自父皇以后就很少与各国交往,但上有北雪国的压迫,下有南帝国的侵犯,西有西孟国的骚扰,四国共度百年之久,虽有小摩擦,但从未发动过战争。
东龙国的实力在中也不容小觑,四国之首,但如若剩余三国共敌东龙,东龙还是毫无胜算的,这个隐患父皇在位时就曾经烦恼过,但那个时候国内灾害不断,也无暇估计边疆之琐事,到了她东方离歌在位时,虽只有短短一月之长,但外戚当政的她也是自顾不暇,没想到幽长欢的野心比她父皇的还要大。
“皇上,暗卫虽然全部编制进了军队,但直属皇上管辖,安定侯爷手中的兵权属下收回了三分之二,安定侯爷并无怨恨甘愿交出,他说希望皇上记住当初的承诺,保他舒服度日,逍遥一生。”
“朕知道了,皇舅的恩典朕会记住一辈子,你告知与他,若有用得上朕的地方,朕自当肝脑涂地,代朕与母后问候与他,除此之外还有何事。”
“民间征集令已经散布于全国,岷县一书生撕榜,地方官员不敢审问,上报与属下,属下自然要问皇上的意思。”
“你定一个时间,将那人带进宫中,朕亲自会会在决定,北雪国旧帝与东龙国本还有点交情,可东方思量一死东方离歌的下台也预计着两国邦交需要新的利益协调才可以,这次只可以成功不可以失败。”
“属下回城之日,已将那人一同带进宫中,此刻那人正在偏殿等候,皇上你…。”无痕想劝皇上国事为重,却又怕说出适得其反,所以欲言又止只是视线瞄了一眼东方离歌瞬间收回。
东方离歌自然要扮演好一个一国之母的风范出来:“如若皇上将军有要事相商,不必在意臣妾,臣妾今日正好另有打算。”
幽长欢的矛盾东方离歌全然当做看不见,她绝对不可以依赖幽长欢,不然她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幽长欢的爱她会尝试着接受,她也会尝试着与幽长欢回到从前,但一切只是尝试,她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夺回东龙国。
“朕处理完国事会立刻来寻你,不要跑远了让朕好找,无心,看好皇后,若是皇后出了何事,朕对你也不会仁慈。”
“奴婢遵命!”
又是无心,她就那么相信无心不会背叛他没有对他动心思:“不劳烦,臣妾有腿有脑,又不会丢,不需要看管,今天臣妾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看谁敢拦我,哼。”
说着气话还真的一去不回头的走了,无心只能咬牙跟上,幽长欢只好无奈摇头,东方离歌越是泼辣,但他却觉得她越发漂亮,难道在她那里自己这辈子都别妄想抬起头。
“走吧,无痕,国事要紧。”
无痕激动的真想将幽长欢抱在怀中好好的亲一口,他的皇上终于想起来国事要紧了,还以为得到美人,天下江山都不要了呢。
幽长欢回头,直到东方离歌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跟着无痕走去偏殿,这江山不止是他幽长欢的,也是她东方离歌的,既然她那么累那么辛苦,那么她所在乎的一切将由他来守护就好了,包括她也安心的交给他就够了。
他会完成她所有的心愿,就算是天下统一这么遥不可及的梦,他也会努力帮她实现,让她对得起她虽愧疚的父皇和东龙国百姓。
“皇后你慢些走,皇后娘娘——”
无心大声的呐喊一声才让东方离歌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你刚才是再叫本宫吗?”
无心可没忘记东方离歌的身份,东方离歌哪怕现在还是睿帝就算杀了她,她的尊严也不允许她践踏和侮辱,可现在的东方离歌不是睿帝而是幽长欢的宠后宠歌儿。
“奴婢只是想问皇后娘娘所去何方,奴婢也好带路安排。”
“无心,本宫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需要你来安排本宫的去处和一切,再说别忘了这皇宫本宫比你还熟悉。”
没忘,她怎敢忘怎会忘呢,无心沉默以对留在原地,东方离歌往偏殿方向绕去,现在幽长欢与无痕商议国事不能打扰,她也只有禀报给太后一视定夺了。
无心刚转身前往安乐宫,东方离歌就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冷眼看着无心走去的方向,她就知道无心不是无意针对她的,看来东方思念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不得不承认东方思念这个老巫婆还是有点手段的,知道想要在她身边安插眼线,首先就过不了幽长欢这关,所以从无心身上下手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不会被幽长欢发现还可以掌控她的一举一动。
可她东方离歌一直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人物,她一直的隐忍仁慈倒是被当成软弱无能的表现,她要暗自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才可以,她被关在深宫后院,想与外界取得联系就要对宫中人下手,当年宫中疼她爱她的老人已被幽长欢放出宫告老还乡,她所认识所能相信的只有关在吃斋的嬷嬷,她要想办法见到嬷嬷才行。
三儿四儿粉儿蓝儿看到东方离歌一人回来觉得很奇怪,皇上呢或者无心姐姐怎么都不在。
“皇后娘娘圣安。”
东方离歌很不耐烦的摆手进殿坐下:“将本宫头上的东西摘了,再拿一身舒适的衣物来。”
四人扔掉手头的工作,跟着进殿伺候,听到东方离歌的吩咐都冷头冷脑的不知所措。
“皇后娘娘这么漂亮的装扮皇上很是喜欢,娘娘还是留着吧。”
“对呀,无心姐姐收拾的真是好看,很是适合娘娘呢。”
说话的是三儿四儿,这两个丫头本是自己派去伺候幽长欢的,到如今倒是被幽长欢灌了**汤一副忠诚机灵模样。
相反的粉儿蓝儿就老实本分的对了,是可造之才。
“要记住你们的主子是谁,谁的话该听。”
三儿四儿还是犹豫止步不前,粉儿蓝儿倒是闪到东方离歌的面前开始小心翼翼伺候,生怕弄痛皇后娘娘。
镜子中倒影的东方离歌嘴角扬起,心中有了打算。
“你们很乖巧,本宫甚是喜欢,瞧瞧桌子上的饰品,喜欢那个就拿去吧,当做本宫的赏赐。”
粉儿蓝儿一下子吓到了,桌子上面任何一件饰品都价值连城,她们有胆拿也没命花啊。
“多谢娘娘赏赐,奴婢不敢要,太贵重了,奴婢要不起也配不上。”
东方离歌看见两个孩惊吓的表情才知收敛,想这两个孩子刚进宫不久天性单纯善良,哪里知道后宫的险恶,更不知自己即将卷入一场暗斗,随时会丢掉性命,东方离歌能做的也只有好好待她们,让她们能享受几天就多享受几天吧。
“起来吧,本宫只是想表达一下喜爱之情,哪里料到会吓到你们,看把你们吓得,小脸惨白惨白的。”
粉儿蓝儿这下起身后退,退到三儿四儿身后。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殿外传来呐喊,殿内的丫鬟都退出去迎接皇上太后大驾,东方离歌很随意的走在后面,倒显得慵懒。
“皇上吉祥!太后金安!”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
幽长欢走过去搀扶东方离歌起身,将其护在身后看着东方思念,目光中尽是不满:“母后,朕知道你对歌儿一直心存芥蒂,朕不奢望母后能与歌儿和平相处,但不希望看到母后处处针对为难歌儿,歌儿怎么说也是皇后,母后老了该安享晚年了,不如就将管理后宫的权力交给歌儿,让她慢慢学习可好。”
东方思念哪里还顾忌身边的人,指着东方离歌破口大骂:“你这个妖女,哀家就知道留不得你,早知现在,哀家当初就该杀了你,也避免你扰乱操控皇上的心,现在的东龙江山是吾儿的,谁都别想抢走,谁都别心存妄想,只要有哀家在一天,哀家就不允许你施展狐媚之术迷惑吾儿。”
她这张老脸都不顾了,她东方离歌还有什么好怕的:“母后莫气坏身子多不值,臣妾可还想多侍奉母后几年呢,无心还不快搀扶着,不然哪个给你撑腰。”
念在幽长欢还在,无心一直和东方思念保持距离,东方离歌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幽长欢无痕都将目光停在无心身上,无心内中恐慌难耐,她是知道幽长欢对东方离歌的在乎的,可她就是看不惯东方离歌一副傲慢嚣张的模样,再说太后说的话句句在理,一个男人想要成就非一般的成就,毕竟绝情弃爱才行,东方离歌无异是幽长欢霸业上最大的阻力和妨碍。
不如就照太后说的办,严厉监视东方离歌的一举一动,若发现可以之处尽快向她禀报,她们在商议除掉东方离歌,太后也正在想办法转移幽长欢对东方离歌的爱和在意。
无心诺诺的走到东方思念面前遵照东方离歌的话好生将东方思念扶着,差点没把东方思念气晕,狠狠的甩开了无心的靠近:“给哀家滚,好个狐媚子,竟然诅咒哀家,哀家会长命百岁,看着吾儿将你丢之冷宫,看那个时候你还嚣张否。”
幽长欢再也忍受不了母后的恶言相向,而母后恶言相向的对象还是好不容易对她敞开心扉的东方离歌。
幽长欢将东方离歌搂在怀中,借此反驳母后的言语,给东方离歌一个依靠和怀抱,也让在场的下人看清楚谁才是这后宫之主。
“一个个还不退下,等着朕赏赐你们,今日的事情那个多嘴的奴才敢说出去半句,朕割了她的舌头喂狗,滚——”
转眼只剩得幽长欢、东方离歌、东方思念、无心、无痕五人留下,无心无痕准备退下时,幽长欢反怒道。
“你们兄妹二人留下,朕还有话要说。”
“你——”东方思念一时也不敢在辱骂东方离歌,幽长欢已经长大了,大的连她这个母后的话都不听了,她怎么也差点忘了,他现在是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帝王,哪里还能像以前一样躲在他的怀中说些贴心的话说些真心的话。
就算难受伤心也得忍着,这就是身为帝王的代价。
“母后,朕的容忍是有限的,就算你是朕的母后也不能挑战朕的底线,歌儿,朕说你动不得你就动不得,如果让朕在发现一次,朕会秉承着孝顺的心意将你送去平安寺安度晚年的。”
东方思念连连后退无人搀扶,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她教会他走路开口说话,同时也教会他残忍自私,更从小就让他体会尽人情冷暖,让他懂得人只能靠自己,只有拥有权势地位金钱才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也就是因为他从小的冷漠与孤僻,让他身旁无半个可以倾诉说话的朋友,让他的心中失去寄托,他那么小哪里知道什么是地位权势的誘人,哪里知道人情冷暖的残忍,他只想有个人关心他爱护他而已,让他不会被欺负,圣贤帝最宠爱的皇子东方离歌在东方思念的寿宴上大放异彩,一战出名,获得“睿智皇子”的称号,当东方思量问她可要什么赏赐时,东方离歌四字更是将她的名号传送大江南北“大赦天下”。那一天幽长欢与东方思念才被东方思量从偏远之地接回都城享受贵族的待遇。
皇上的恩宠决定一个人的前程和地位,还有尊严,虽然月兑离了贫穷和肮脏的房屋和饭菜,但他们并未获得尊重,而是被冷落在一个大一点的院子里。
等幽长欢四岁,东方离歌五岁那年,东方思量才想起民间的皇妹东方思念来,派大内总管出宫将她们“母女”二人接近宫中,也就是那时,幽长欢第一次遇到了东方离歌,并且无可自拔的迷恋、爱慕乃至钟情一生。
因为东方离歌对幽长欢的喜爱乃至纵容,东方思念与幽长欢才受到了圣贤帝的重视,在宫外建造了一座长公主府,供他们“母女”居住生活。
也就是那一年东方思念运用节俭下来的资金开始策划自己的复仇之路,她一心在收拢资金和建造地下军队的计划上,更无暇照顾幽长欢,只是派了一个少年督促他保护他而已,那个少年就是无痕。
幽长欢会将自己与东方离歌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告知无痕,会让无痕出主意讨好东方离歌,更会偸偸默默背着无痕去找东方离歌…。
东方离歌挣月兑开幽长欢的怀抱,快步扶起东方思念:“皇姑姑小心,不然摔下去那才真真要命,欢儿和歌儿可都是会心疼担心的,皇姑姑要想长命百岁最好老老实实的呆在安乐宫。”
趁着两人亲密的距离,东方离歌用仅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贴近东方思念的耳朵道:“东方思念,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红颜祸水是吗?等着看好了。”声音透着阴狠和坚定,不由得让东方思念后退的更厉害。
转身的时候东方离歌又恢复了蛊惑人心的微笑,回到了幽长欢的身边,甚至还主动挽起幽长欢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
“无心,立即送太后回安乐宫,然后来凤栖宫领罪,无痕你先出宫,明日早朝时你上报即可。”
“奴婢遵命!”“属下遵旨!”
东方思念握拳,隐忍的任由无心将自己扶走,东方离歌果然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鱼肉的东方离歌了。
“太后,慢点走。”
徵玉,东方思念脑中突然冒出这个名字,如果她没记错当年徵玉被东方离歌关在冷宫自生自灭,还没来得及处置幽长欢就逼宫造反了。
哈哈,这下她倒要看看东方离歌如何张狂,徵玉落得如此下场全拜东方离歌所赐,东方思念可没忘记徵玉对雪茗樱和东方离歌的憎恨程度,这下加上家族仇恨,徵玉很乐意的为奴为婢吧。
“歌儿,母后她也是无奈所致,你不要与她计较,她心中积怨已深,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消除的。”
东方离歌眉开眼笑:“当然,我东方离歌还没卑鄙到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下手。”
眼眸伸出的决绝,幽长欢不是没看到,却将她抱得更紧,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那颗冷漠的心。
“歌儿,有我在,无人可以伤你动你。”
“那你要是不在呢,我该怎么办?”
东方离歌并不是有意为难幽长欢,而是在这深宫牢笼里,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藏在深处的敌人,明目张胆的对手,最可怕的是阳奉阴违的朋友。
“不会的,我会一辈子不离不弃,死皮赖脸的呆在你身边,只要我在只要我爱,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你离开我。”
“随时随地吗?每分每秒吗?时时刻刻吗?你敢保证吗?”
幽长欢紧抓着她肩膀的手慢慢滑落,心中原本坚定不移的誓言也被她的现实打破,对呀,他现在不再是可以随时随地的缠着她粘着她的欢儿皇“妹”,而是她的丈夫,她所守护国家的帝王。
“歌儿,我……”
幽长欢迫切的想要解释,迫切的想要抓住东方离歌,生怕自己就此错失进入她心扉的机会,慌乱的像个孩子,神情和肢体动作都跟以前惹怒她,然后急迫想要解释清楚的场景一模一样。
东方离歌因他慌乱的模样竟然也会心软心疼,好像她也变成了以前那个将他护在手心疼在欣赏的皇“兄”了,也许只有幽长欢的存在才能提醒她,她曾经活着曾经也拥有的快乐美好无忧的童年,曾经也真心真意的相信过付出过吧。
可笑,极其可笑的是,幽长欢成了见证她人生的唯一证据,她东方离歌的人生。
“欢儿,我……”话刚说出口,东方离歌才忽然醒悟,才清楚的看到现在的场景和关系,她不是东方离歌,而他也不是幽长欢了,她是宠歌儿,他是东龙国新的掌权者,万人之上的帝君,而她扮演他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皇上,你误会了臣妾的意思,臣妾并不是不相信你,更不是反驳你,只是将事实说出来而已。”拉着
幽长欢一步一步踏入凤栖宫,为他沏好茶水,为他整理仪容,为他将凌乱的秀发别于耳后,“你想想,古往今来,多么承蒙皇宠的女子都遭遇不测,红颜薄命也由此而来,难道皇上真的忍心臣妾置身在如此危险之中,比如你去早朝臣妾睡梦中,你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臣妾用膳之时,你与重臣商议国事,臣妾发呆之时都可以给敌人可乘之机,取了臣妾的性命,臣妾相信皇上会说:朕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危,不容任何人伤害到你,可旦夕祸福其实人可以控制的事情呢。”
幽长欢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专注而痴迷的看着东方离歌:“那该怎么办?我不想你出事更不允许你出事,母后我已经警告过了,无心我也会重重惩罚,让她看清楚谁才该是她保护的主子,说难听了叫后宫,说好听些这就是你与我的家。”
细细观察,不难发现,不过幽长欢是喜悦还是愤怒时,在与东方离歌独处时他从未用过“朕”这个自称。
而东方离歌呢,用“臣妾”这个她最恨最嫌弃更厌恶的称号称呼自己时,心中想的是什么,又含有几分真心真意,也许只有她情不自禁的称他为欢儿时,才有东方离歌的身影存在吧。
“惩罚又有什么用,她对我向来应付,岂敢奢望真心待我,不如皇上闲置时间来教臣妾武功可好,就算皇上忙碌不得分心时,也可派几名武功高强的大内高手来教导臣妾习武啊,臣妾学会自保之术也就防备的多,那么别人想谋害臣妾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皇上觉得臣妾的提议可好?”
自古,爱情中爱的越多的人越是痴傻,纵是你平时多么聪明谨慎,多么小心翼翼,你还是会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只因为你的心中潜意识里面宁愿相信那个人是爱你的,哪怕明知是谎言是陷阱,你还是会说服自己她考虑的周全。
不管她说了这么多话引出她想学武的意图是什么,但总归学了也好,起码可以保护自己,有自救的能力。
“好,我会负责教会你,就算那一天我暂时不在我也会吩咐无痕来教你,慢慢学,不要急于求成害了自己的身体,不然我会终止任何人来教你习武练剑的。”
“嗯啊,果然欢儿对我是最好的。”哪里成想到幽长欢会答应,本月复中准备了多番说辞都被幽长欢给下忘了,满脑子只记得幽长欢愿意教自己习武,东方离歌最清楚,幽长欢的武艺超出无痕无心,乃至黄儿的不是一点点,而是永远无法超越的界限。
为了她这弥足珍贵的微笑和真心,他付出的代价何其多,何以计量啊,不过一切他心甘情愿:“那你我两日之约之事还算不算数,要是歌儿真的想要静一静,不想见到我,我走就是了,大不了在御书房批阅两天奏折或者在母后宫中诉诉家常谈谈心总是好的,没必要总是拿自己炙热的心去触碰你冰凉的后背。”
东方离歌忍住笑,幽长欢这哪里算是在讨价还价,分明是赤luoluo的威胁,她本想借着那两日机会联系一下宫中的老嬷嬷来着,有得必有失,现在看来不得不为了大计暂停联系嬷嬷的计划,这样也好,省的嬷嬷一时接受不了被人利用了去。
“皇上又说笑了,你我之间何时有过什么两日之约,歌儿怎么不曾记得,何时说的,又有谁作证,不然歌儿就当皇上你做梦,定是皇上晚上做梦时梦到歌儿,和歌儿所说的情话吧。”
好不害骚的的小妖精,现在到学会了红颜祸水的那一招,不给你来硬也不跟你吵,就用让人热血贲张的酥话来急迫你最后一根理智神经。
“歌儿倒是越来越懂得讨好,说的每句话都像嘴上抹了蜜似的,真想尝尝看,这小嘴巴是不是可以产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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