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印舒桐沉思的时候,远荷已经走到了二人跟前,醇儿忙迎上去笑道:“什么风把远荷姐姐给吹来了?远荷姐姐快屋里坐吧!”
远荷一笑:“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伶俐了?可见是长了差事脑瓜子也活泛了不少,从前叫你做个三等丫头倒是委屈了你,把你调来倾樱阁也算是好事一桩了,”远荷笑罢,这才对着印舒桐一笑,福了一福,才抿唇道,“奴婢与醇儿打趣,还望姑娘别见罪。奴婢是奉老夫人之命请姑娘去华音居说说话喝喝茶的。”
印舒桐就见不得人家这样说话,当下摆摆手让远荷起来:“老夫人就是叫我去说话喝茶,没说别的?”
远荷只是笑:“姑娘去了就知道了,远荷只是下人,哪里知道老夫人的心思呢?”
印舒桐想想,她说的也是,当下便不再发问,跟着她去了华音居。
叶老夫人住在王府的后花园里,进了延福门,从延福池绕过去,便上了石阶,穿过搭着花架子的垂青廊,再往里走到树荫丛丛处,看见竹林掩映处,便是叶如月居住的华音居。
印舒桐进去,穿过外厅,一路到了内室,又被远荷领进佛堂,就瞧见一穿着织锦灰鼠袄子的老太太跪在那蒲团之上,听见有脚步声便站起来,一转头,她就与老太太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佛堂里檀香缭绕,印舒桐有些闻不惯这味道,轻咳了两声,叶如月便笑着让远荷扶着进了内室:“叫你来啊,是有样东西要给你,本想让越儿给你的,但是又怕他说不清楚,反而耽误了,想来想去,还是我给你的好!”
老太太坐下,指挥着远荷从床头柜子里头拿出一个妆奁盒出来,拿出一个翡翠的玉坠子递给印舒桐,抿唇笑道:“印丫头,你别觉着奇怪,越儿跟我是什么话都说的,当年张瞎子的话他是不信的,可我信,今儿一大早天都没亮呢,他就来与我说了你的事儿,印丫头你放心,你的事儿啊,再没第三个人知道,都烂在老太太肚子里了,但是这玉坠儿啊,你是必须要收下的!——老太太我不管别人说什么,你的身份,我是认下了的!”
印舒桐抿唇,长孙无越竟这样煞费其事的跟叶如月说了她的事情,好像娘儿俩个,一个把她当做自己的女人,一个真把她当成了媳妇似的对待,都当了真,唯有她自个儿,还跟做梦似的。
“嗳哟,印姑娘快收下吧,我们老太太打从北边过来,最宝贝的便是这块玉坠儿了,还找人瞧过呢,这玉坠儿价逾千金,是个好玩意儿!给姑娘露个底儿,这还是当年那疯和尚给老太太的呢,钱夫人要了多少回了,老太太都没给,合着还是印姑娘福气大!”
远荷一面笑着,一面过来给印舒桐戴上,近了身,口中才轻声道:“老太太说了,当年张瞎子嘱咐,这东西必要给王爷命里的女子,这东西攸关姑娘性命,姑娘可要收好了,别掉了才好!”
印舒桐一愣,刚要说话,却听见外头有人进来。
“禀老夫人,王妃同着蓝夫人钱夫人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哟,她们来的倒是巧,快请进来吧!”叶如月转头对着印舒桐笑道,“你来的日子浅,按礼她们也该见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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