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晨离开了医师,第一件事是要看看靳娆是否安好。所以他到了G市。
靳娆很好,他也就放了心。自然,形势越来越不利于他,他必须为靳娆的安全做点事情。打点一切之后,他又接到了爷爷的电话。
“晨,靳娆的妈妈好像是在靳家村。”
慕若晨不敢把爷爷冒险报信的事情跟靳娆说,匆匆离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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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村。
那是一个靠山面水的小村庄。
慕若晨半路上通知了楚牧白和林月晗,他们会跟着过来祷。
当然,这一次他到靳家村,没有大张旗鼓,身边只有肖泰和左荣,车子也是一辆夏利。
S城和靳家村二十多公里,离城五公里,楚牧白的电话就到了。
“感谢娆,让你的耳朵能听见了。”楚牧白急切地声音传来。
慕若晨清一下喉咙:“我说过,不准你这样叫我老婆。”
“OK!大佬。”楚牧白叹服他,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为这样的小问题来吃醋,“靳逸凡联合七少在S城召开了记者会,以靳氏集团的名义,要收购谢氏房地产,太后有难了。”
慕若晨意外了,谢氏房地产集团,上市价格一向不低,他说收购就收购?还大张旗鼓的。
“什么时候宣布的?”
楚牧白说:“二十分钟之前。离收市一个小时,现在谢氏房地产集团已经跌疯了。”
慕若晨深深吸一口气:“嗯,我知道了。”
“你不回来给太后救火?”楚牧白问。
“不必了,我已经跟她断绝了母子关系。”慕若晨淡然地说。
“慕若晨,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楚牧白不相信这个时候,堂堂二少会这样说。
“牧白,你认为我应该说什么?我.妈她捉蛇咬自己了。”
“此话何解?”
“你认为,光是靳逸凡、七少能摆明来对付我妈的谢氏集团?”
“不然?还有谁?”
“港岛的谢氏集团。”
楚牧白那边好像是怔了一下,苦笑:“慕若晨,你惹的事。”
“我知道。让他去吧,”慕若晨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来吧,靳家村的事更重要。”
“晨?你真的这样认为?我怕他们接下来会吞并你的慕氏集团。”
“不是怕,牧白。是必然。”慕若晨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再大的风浪他也能撑得起,何况现在是为了他的女人,一生中能为她做这样重要的一件事,他觉得舍弃什么都是值得的。
“就这样吧。谢氏这样大的一块肥肉,他们一天吃不完。”
“慕若晨!”楚牧白叫了起来,那边已经收线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难道他真的连父母都不要了?
车内,肖泰、左荣都没有发出声音。他们只是把车开得更快了。慕若晨看着车窗外飞掠过的残冬,脑子里闪过了十年前的那个冬天。
那天,他从拳击馆出来,一身的汗水,心情还是十分的爽,因为他又一次把全部对手打垮了。
当他走近市政大院的林荫道的时候。一个长发女人挡住了他的去路:“慕若晨。”
14岁的慕若晨,身材已经很高挑,脸上有着同龄人没有的冷傲,他抬眸看这个女人,看到了她蜡黄的脸,浑身的黑衣,双目锐利。他看出来,这个女人戴了面罩,还有一身过硬的功夫。
“很了不起吗?慕若晨。”女人冷冷的声音,带着沙哑。
慕若晨皱眉,转身就走。
女人无声地再次挡住他:“你打倒了十多个围攻者,就这样沾沾自喜。还没有见过大海,居然为一滴的水而自以为是。”
“无聊!”慕若晨冷冷丢下两个字,转身又走。
他以为女人会再次挡住他,可是没有。当他回到家,站在二楼,打开了窗户,还是看到那个女人站在原来的位置,很久之后,她才离开。
第二天,同样的地点。她又再次挡住了他,只是不说话。
第三天,也同样。
可是,第四天。那个女人居然没有来。慕若晨奇怪了,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那个女人果然出现了,她一上来就不说话,直接朝他猛劈几掌。慕若晨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女人抓住了他。蒙上了他的眼睛。把他带进了一个竹房子。
后来,慕若晨知道,那是明金山,凤凰主楼。
“你是一个出色的孩子,慕若晨。我有一个机会,培训你,让你实现你的理想。商业、科技、政坛。怎么样?”女人开始游说他。
他不做声。
“你不能依靠你的父母而活。你应该有自己的独立世界,五年,慕若晨,你敢跟我学东西吗?”
慕若晨视而不见。
“好,够冷静。但是你看这个。”女人打开了电脑,在他的面前,攻入了一个网站。
那可是慕若晨和好朋友楚牧白、林月晗一起建造的一个网站,做的是商业间谍的技巧研究。
“我知道你们能够进入每一个国际的网站,对商业的秘密了如指掌。你们缺乏的是一个真正的引路人。”女人蜡黄的脸露出淡笑。
这样的笑,虽然瘆人,可是慕若晨不惧。这个女人,就是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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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靳家村到了。”肖泰轻声地在一旁提醒。
“嗯,爷爷说了,随着这一条的小道,绕过三个弯,对池塘边上的这一户人家,我们把车驶进树林,进入那个野菇农庄,装作是来吃东西的。然后分头回来,在这个点集中。”
“明白,二少。”
半个小时之后,这个池塘边上的这一户人家来了三个一身破旧衣裳的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还有一个庄稼汉打扮的壮年男人。
这户人家的主人接待了他们:“来了?”
“来了,八姑。”慕若晨认得那一个就是八姑,上一次给他和靳娆主持婚礼的。
“嗯,你们进来这个小房子,我给你们说说情况。”
事情有点像老百姓跟八路军进行地下工作。很快,慕若晨掌握了情况。大约一个星期前的深夜,靳逸凡和靳小小回到了村子。八姑亲眼看到了靳逸凡把一个女人背进了靳娆他们住过的房子。后来,靳逸凡和靳小小就走了。
之后的每一夜,都有人进入这个旧宅。但是灯光一直没有亮过。白天黑夜都没有声音。
慕若晨来回地在小房子里独踱步,然后看看手机,转头问扮成了老妇的肖泰:“楚牧白快到了?”
“十分钟后进村。”
慕若晨点点头:“告诉他,到山后的高塔去,勘察周围的布置。”
“嗯。”肖泰点头。
“告诉林月晗,不要进村了,就在镇上主干道,等候靳逸凡的到来。”
“是。”扮作庄稼汉的左荣点头。
“八姑,你这个房间与靳娆的房子距离多远?”慕若晨问八姑。
“大约有三百米的直线距离。”八姑虽然是一个村姑,可是她精明过人。
“她的家附近没有其他人家了吗?”
“没有了,都搬出去了。可是……”
“这几天,这些房子都好像有点奇怪?”慕若晨嘴角鄙夷地笑起。
“是,姑爷。”八姑主持过靳娆的婚礼,这样称呼慕若晨,“好像有点古怪,可是农村地方,你也知道,总是讲点迷信,大家都不敢说什么。”
“知道了。”慕若晨摆摆手:“你家的男人还在外面把风,叫他进来吧,我有事跟他说。”
“嗯。”八姑出去,把男人叫了进来。
“你好,我趁着天还亮着,想去周围的房子看看,是以修电线的名义去好,还是扮作泥瓦匠更合适?”
八姑的男人也是一个精明的人:“扮作小偷更好。这样更为顺利。”
慕若晨点头失笑了,是啊,小偷!无所畏惧的小偷、偷鸡模狗的小偷。
肖泰戴上了八姑的男人给他的旧毡帽,把牛仔裤挖了几个洞洞,又把自己的皮鞋狠狠地在地上擦了几下。
肖泰笑了:“二少,这个形象?”
“很好。”某人耸肩:“把裤腿卷起来,一边高一边低的。对了——左荣?”
左荣那边也装扮好了,一脸的涂了一些化妆品,烟色的毛衣硬是勾出几个窟窿。
“去吧,二十分钟。”
“是。”
两人出去了。二十分钟之后,回来,“二少,布控不是很精密,是洪门的二流人手做的,大概有十个人在监视。”
慕若晨点点头。
这时,林月晗发了信息来:主干道上,靳逸凡已经出现了。
楚牧白发了信息:靳家村附近的布控已经完全掌握,可以在十分钟内消除障碍。
“今天来的早。”八姑的男人说,有点紧张。
“好,你马上带着你的家小,离开家,到野菇农庄去,那里比较安全。”慕若晨示意肖泰做掩护。
很快,夜慢慢降临。
村子里静谧得叫人发寒。
慕若晨在八姑的家里点了灯,等着。
车的轮子轧过小村的泥道,发出了仄仄的声音。车子停住,车上下来了两个人,脚步声判断,是靳逸凡和另外的一个助手。
“是一个女人。”肖泰给慕若晨做了通报,他在八姑的楼顶上隐蔽着。
脚步声不疾不徐,往靳娆的老家走。
“咿呀——”古老的大门,被推开,时光像在这一刻停滞。
“咿呀——”大门又关上了,脚步声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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