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林曼如道,然后,停顿了一秒后,她又说:“小天,我想你了!我去陪你,好不好?”
“解决了那个贱人吧!”
“好!!!”林曼如,兴奋起来了!!!
“还有,你们家那个——妹妹,留着,还有用!”洛天又指示。
“妹妹!?”林曼如嗤之以鼻,“她也配!?不过就是个贱种!”
“呵呵……”洛天在电话中,嗤嗤的笑了,然后,冷然道:“你心里的恨,怨————这,就是我的感觉!但是,我更是比你浓郁十倍,百倍,万倍,你……明白么?”
“是……”
“所以,帮我吧!”洛天的声音,突然间旖旎起来。
“恩!”这样的洛天,更让林曼如更坚定了帮他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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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天气就是这样子。
前一刻阴沉欲雨,正午的时候就能晴空万里。
像个风风火火的女子。情绪随时起伏变化。高兴就来,难过就哭,哭个几天几夜至死方休了。
窗外,一架飞机滑过,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很长,很清晰,然而它的尽头却早已经模糊得不着边际。
低头的瞬间,蜻蜓握着杯子的手突地一紧,浓香的咖啡里映下了她眼眸里振颤着的恐慌。
生活,仿佛一个巨大的沙漏,每翻转一次,就被迫重复一次。
重复着呼吸压抑神经的空气,重复着听那些与恨有关的冰冷话语,重复着在夜幕降临前渴望惊声尖叫,重复着看镜中的自己在清晨枯萎凋零,重复着小心地在每一个人的面前掩饰自己的腐烂气息……所有的都在回旋反复,周而复始着,沿着清晰的,尽头模糊的轨迹。
轻轻一瞥,在店门口的报摊已经拿着报纸看了将近十多分钟的三个西装男人,就连他们的监视……也是一个重复!
……
“抱歉哈……”
林依然又是眨眼,又是吐舌的,好不俏皮。
如万里晴空一样明朗的声音将蜻蜓心里那瞬间泛起的潮湿晦涩搅乱了,她抬起头来看着这样的林依然,视线恍惚起来,又陷入另一个突然之中……
先前——
蜻蜓接到林依然的电话,收拾好,刚一打开房间的门,就看到对面的舒服的门敞开着,窗帘紧闭,灯没有开,洛北倚在窗户边,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朝她看来——
“要去哪里?”
声音,像是在黑暗隧道中穿梭前行,充满森冷的诡异。
她瞬间被击中,突地眼神一闪,竟觉得洛北似那隐匿在黑暗中的一头巨兽,眼中闪烁着熠熠的光芒,随时磨着尖利的爪,龇牙咧嘴准备扑来,一口咬断她的喉咙。
“出去走走,难道这样也不行了!?”
“行,我送你?”
“不需要,我想一个人出去!”
“好吧!”他笑了笑。
他笑得越是温和无害,她就越是觉得脖子上阵阵冰凉。
然而,唇角的一边微微上提,斜出一个尖利的弧度,“苏墨?”
她肩一紧,僵硬地侧过头去,“林依然!”
说完,兀自下着楼梯,不予再理会。
也不用去管,背后那双眼眸,是用一种怎么样的神态在注视着她。
她总觉得。
他那双幽深的眸,如两泓看似浅浅的湖,你永远只能俯视,看到它如镜一样平静、光亮的水面,却无法平视看到它的深度。
被那样一双触不到底的幽眸静静注视着,她时常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透明的存在,掩藏不了一切。
如他甩口而出的‘苏墨’,让她猛地栽进昨夜……,然后愤怒、惊慌、想哭。
只是,下一秒的眨眼,他已挂起了温和的笑,眼眸里一片清澄。
如此反复无常,让她在错觉中神经起起伏伏。
“女人的友谊哪!”
身后,传来感叹的声音,她顿住了脚步,忍不住聆听。
“不过是风中的芦苇……”
顿时,她心里平白地添了堵。
这话,曾经,洛天也说过!!!
为何,他们要说同一句话呢!?——
by。
看着眼前这个笑着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的林依然。白色的t恤,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月兑下校服的她,干净剔透,不染纤尘。
眼神恍惚的瞬间,那个在bsaebar里喝得昏天暗地,穿着暴露,笑得妩媚,眸光流转间似乎是一种邀请,邀请任何一个可能扑上来的男人的林依然似乎也成为了一种幻觉,被风一吹,就不知所踪。
让蜻蜓忍不住心里呢喃——
风中的芦苇……是脆弱的吗?
……
在蜻蜓的目光中,林依然低下了眸,睫下余下厚厚的影,像是尘埃里所有灰尘的积聚。
“是不是觉得我……很让人失望?”
正午的阳光,透过了窗,言语的瞬间,灰尘振颤而落,在光束里旋转,以一种哀默的姿势。
蜻蜓倏地感觉那灰尘照进了自己眼里,敛回目光,情绪微微起伏,“真的决定走了吗?”。
“是啊,必须得走了!妈妈也说,离开吧!离开这里,还能重新开始!”林依然抬起了眸,一片潮湿,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已经决定了,反正,很多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
灰尘开始迷着眼,飘进心,一阵灰。
不明白?
不,就是明白得太多,才会觉得疲累,疲累到时刻想把生活给狠狠撕裂出一个尖利的口子,但是……现实却在你伸出手的时候来告诉你——看清楚现实吧!于是在希望、失望、绝望中仿佛沉沉浮浮了漫长的几光年,变成了一种沧桑。
蜻蜓抿了口咖啡,唇边泛起苦苦的笑,“真苦,却那么多人喜欢喝。”
“喝一口咖啡,就等于品味一次人生,没有苦哪里有甜?”林依然却说。
只有知道苦的味道,才能分辨出甜,开始为之向往。
“苦尽甘来?”蜻蜓继续苦笑着摇头。“依然,你很幸运,真的……你太幸运了……”
蜻蜓说着,唇边绽放出一朵凄楚无比的花。
林依然被那花的颜色刺伤,沉下了眼眸,转于黯淡无边,而后,说:“其实,曾经,我无比的羡慕你!”
“是吧!我曾经,也以为,我是一个最幸运的人!那时候,虽然穷,可是不苦,因为母亲给予了全部的关爱!后来,母亲没了。却从天而降一个父亲,恍恍惚惚,你飞上天了,成了公主了,可是,却变成了一句冷冰冰的尸体……虽然,继续过着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生活,但是……谁也不是我,谁也看不到光鲜背后的东西……依然,如果是你,你和你的亲人看似平静地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某个未知的时候,他们轻轻看了你一眼,仅仅是一眼,可能你的死法就已经被他们想象了千万遍!是你,你怎么活?告诉我!”
肩头振颤,眸光从零碎凝聚成了一股无坚不摧的坚毅,情绪也随着思绪而波动,本是消沉的海面,慢慢掀起了飓风猛浪。qnxp。
林依然看着这样的蜻蜓,目光一震。
或许是第一次见蜻蜓的笑眸里溅出了泪花,或许是看到了蜻蜓脸上表情由凄楚到坚毅的过渡,或许是蜻蜓那起伏不平的音调给她描绘了一个灰色的天空……
林依然顿时觉得胸口一闷,语言胎死月复中。
“如果真要找出幸运来的话,那就是我有一个即使自身难保也想为我遮风挡雨的母亲……可是,我也想为她做点什么……”
最终,林依然说了这么一句,她的神情中升起了一股骄傲。
蜻蜓笑了。
是啊,这就是林依然比她幸运的地方!!!
可是,突然林依然却说:“逃吧!蜻蜓,与其生活在这牢笼里,不如逃吧!”
手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
林依然的话,就突然在蜻蜓的脑子里噼啪一声爆炸,迸出火花无数,映亮了她心里的潮湿沼泽,她欣赏着如繁天星斗一样的景象,生出憧憬无限……
但是,当火花寂灭后,一切又慢慢归于阴暗。
窗外,那三个保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的每次逃月兑也从未成功过……
她的事情,果然还是被林依然知道了吗?
蜻蜓眼睛里的明亮,渐渐的灭掉了。
林依然咬起了唇,眯着眸。她看着眉头紧蹙的蜻蜓,一脸怜惜,“蜻蜓,你不是那种甘于受制的人,从我第一次见你,就超觉得你是属于天塌下来都不会惊慌的人,像堡垒一样屹立不倒的,你决定的事都很难被撼动,这样委屈消沉真的不适合你!会把你逼疯的!”
蜻蜓笑了,笑得很无奈。
这样的她,她自己也很讨厌,可是……这就是每一个招式都被人看穿,双腿被束,拳头被死死握住,打不出去,也撤不回来的无奈。
“我帮你!”林依然道。
“不……”
“没有关系,我已经决定离开了,什么都无所谓了!”林依然缓缓的说道。
然后她用低沉的语气,开始向蜻蜓述说了一个沉长的故事。
蜻蜓听完后,震惊了。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道:“这么说,你和林曼如是……姐妹?”
林依然点头。
看着她点头,蜻蜓瞪大了眼睛,还是觉得这个消息有些的消化不良。
林依然却微笑的看着她。
林依然:蜻蜓,对不起。我最终还是没有能向你坦白。我背叛过你。虽然是受林曼如的指使,但是我确确实实的背叛过你。那次去山区旅行,害惨了你和苏墨。你生日那天,估计我也害得你生不如死了。但是,对不起,我不敢,没有勇气向你说出这句话了。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想,离开前至少给你留个好的印象,原谅我的自私自利吧。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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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宅
洛北难道没有去公司。
自先前蜻蜓出去后,他就坐在书房一动不动了,连李嫂过来喊吃饭,他也没有下楼。
洛北吸着烟,目光凝固在了一处。
桌子上放着一个精制的盒子,一颗颗紫色水晶穿成的链子静静地躺在其中,散发出紫色的柔和光晕,抵达到他眼里,却成了尖利的刺,让他眯紧了眼眸。
上午,隔着一层地板,没了音乐,却多出了另一种细碎的声音。
是什么散落了一地?
那声音很细很重,声声砸在心口上,负荷不起,心脏在与经脉、血管相月兑离,不断地往下坠。
他知道那散落的是什么。他告诉自己不要去看,看了一定会五脏俱焚。只是……还是压抑不住悄悄推开了那扇门……
瞬间他似乎看到了那散落了一地的,不是紫色的水晶,而是……他凋零的心。
这些珠子,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串都不一样。
卖这个足链的老板说:因为人的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相配的链子也必须是独一无二的,不是么?
是啊,必须是独一无二的才行呢!
因为,要使那个人的灵魂属于他!!!
“笃,笃,笃”
门,被轻轻叩响。
思绪,被现实扯回。
“进来。”嗓音中有着微微的涩。
洛北以为是李嫂。因为只有李嫂才会不顾他的脾气,努力的想来挖他下楼用餐。
可是,进来的人,却是笑颜如花的……李娜。
洛北皱着眉头看着她,“你怎么会回来?”
“难道,我连休假回家的资格都没有么,老板?”李娜声音酥麻得很。
她更是关上了门,走了进来。
柔弱无骨的手,更是触上了洛北的胸膛。
洛北皱眉,却没有阻止李娜的动作,而是继续吸烟。
“north,这段时间,我好想你啊!”
眼波流转间,李娜已经在隔着衣料,寻找他的坚硬。
洛北的身体,她可是异常的熟悉的,故而,妩媚一笑,纤指勾向了他的裤链,慢慢下拉,一边还磨蹭着那份饱满。
洛北却眸光一沉,抓住了她的手,“李娜,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会让你消失的!!!”
说着,洛北松开了李娜的手腕,转而捏紧了她的下巴。
李娜抬头,看着洛北眼底的那份阴狠与森冷。然后,一笑,道:“我以为你不生气了!”
“那天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威胁你的!你看你,立即把我调去了别的城市,我受的惩罚已经够了呢!让我回来了,好不好?”说着,李娜又攀到了洛北的身上,状似恳求着,实则目光下,却展现了一个阴森的笑。
这时,洛北的手机,响了。
洛北推开了李娜,站起身来,说:“乘我还没改变心意以前,赶紧离开。
然后,接起了电话。
是公司打来的电话,洛北暗附了几声之后,就挂断了,然后,再次拨了一通电话。
“她还在外面?……和谁?……完了后送她去‘公寓’……”
电话挂断。
空气归于静寂。
洛北收起手机,看见李娜还在,目光冰冷。
他说:“希望我出差回来,你已经消失了!否则,我说过的话,我会让它兑现!”
说完,洛北就拿起书桌上的那只精致的盒子出去了。
那个盒子里,闪动的紫色光芒,李娜看清了。她也忆起了早上陪母亲一起替蜻蜓打扫房间时,那散落一地的紫色珠子!!!
洛北……洛南……呵呵!!!
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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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送来了这里——洛北的公寓。
27楼的高层之上。
保镖护送蜻蜓上楼,一个保镖在进门的一瞬就立即打起了电话,蜻蜓自然是知道他一定是在通知洛北他们到家的整点并对下午的情况进行简短的汇报,而一分钟后,家里的电话响起,保镖接了后递给了她。
这些动作,熟悉的紧啊!
“我要出差几天!学校,我帮你办理了休学,你在公寓里好好休息!上学的事情,过一段时间再说。”
“为什么要让我住这里!?”蜻蜓对不上学的事情没有表示异议,因为她的确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来调整自己的思绪。
但是,她不想住在洛北的公寓!!!
可是洛北没有回答她,而是说:“主卧室,床头柜里放着一个木雕盒子,里面的东西,我回来的时候,希望看见你已经戴上。”
“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
“还有什么事?”
“……不要做我不喜欢的事,希望你会想我,在……”
“再见。”
蜻蜓果断地挂了电话,尽管洛北的话还没说完。
而这时,一个佣人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说:“小姐,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蜻蜓回答。
而后,步履沉重的走进了主卧室。
床头柜上,果然有着一个木匣子。
只是,蜻蜓根本没有去打开。
想,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不过,那东西,她才不要!
她只是厌恶的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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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北出差其实是为了去处理先前因为蜻蜓的生日,而中断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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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过去一个星期了,蜻蜓逐渐认清了现实,用冷漠与无言的抗拒来划分与洛北之间的距离,但即使是她也明白这种幼稚的反抗有多么地苍白无力──那个男人永远是她的梦魇。
整日萎靡不振地待在家中,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
蜻蜓觉得现在的自己一点也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
精神濒临死亡、肉——体逐渐崩溃。
被洛北雇佣的老妈子遵从雇主的要求,甚至加入了自己的热情将蜻蜓看得死死地,每天在电话中不厌其烦地向其报告蜻蜓的行动表,精确到分钟。
所以,接到洛北的电话,经常会有这样的对话。
“丫头,听吴妈说你今天又没吃饭?”
“丫头,冷饮吃太多了,下次不能这么吃!”
“丫头,半夜别总是坐阳台上,有风,冷!”
“……”
诸如此类。
蜻蜓也每次只是听着,从来不回答。
又是一个礼拜日。
距离洛北出差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
就在这天,他回来了!
洛北回来的时候,蜻蜓正趴在沙发上看电视。
洛北进来,吴妈立即把他手上的外套,行李箱接过,然后去处理了。
而洛北,一身清闲的坐到了蜻蜓的边上,“丫头,今天想吃什么?还对吴妈乱发脾气?”
“没有,先生,小姐很乖的!”吴妈处理好洛北的行李出来,立即回答。
洛北笑笑,对吴妈说:“麻烦你了,今天你休假吧──明天还希望你能准时来。”
说着,他从黑色的钱夹中掏出一沓钱,递给了吴妈。
吴妈笑嘻嘻地谢过离开了。
这样的工作实在是太轻松了,每天不过是照顾一个没病没灾的大姑娘日薪便五百。
一个月下来的一万五比坐办公室的白领拿的还多。
不过能被洛北挑中这个老妈子自然有聪明之处,晓得“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道理,不会看不出高薪的背后是要她乖乖闭嘴。
蜻蜓刚刚瞄了一眼那沓钱,少说也有一二千吧。她讥讽道:“不愧是财大气粗的洛总裁,出手就是阔绰。搞不好我会成为你败家的因素呢。”
“没关系。为了你我宁可一无所有。不过事实上,最近咱们lusesi的净资产又增长了百分之十,其实你是我们的福音呢!lusesi的第二大股东!”
洛北不为所动笑眯眯地说道。现在的他看起来是个温文尔雅气度非凡的贵公子,浑身上下都是和蔼的因子,半点隐晦都没有──难怪打一开始王妈便认定他是个好人。
惟有蜻蜓知道这个白天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男人,到了晚上会变成怎样的野兽。
他喜欢占有自己的肉-体,凌-辱自己的自尊,喜欢看到自己流下屈辱的泪水在欲海中挣扎,向他求饶。
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征服。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这里也是你的家!”
“才不是!”蜻蜓尖叫。
“丫头,这里是!保证你也宁愿在这里呆着!因为……”他靠近她,他的唇,靠近了她的脸颊,男性的气息喷洒。他说:“在洛家,有李嫂,有一些老佣人在……不方便,我怕我随时随地的想要你……”——
嘭——
光自依无。是什么,在蜻蜓的脑海中,崩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