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村子口掠过一抛黄沙,一辆依维克停了几分钟,马又开走了。
村里来了两位面容憔悴的不速之客。
当我看见他们的时候,我的心又被刀子剜了一下,我颤抖的声音迎向他们的伤心欲绝:“索伯伯!索阿姨!”
他们来的好快!
我回头看了一眼铁柱,他冲我点一点头:是我通知的。
在看见冰冷僵硬的海哥哥那一刹那,我听见了一个撕心裂肺的母亲痛不欲生的哀号。她的哭声让所有的人都深刻体会到了痛心入骨。但是悲剧已经发生了,死去的人永远也听不见温和慈爱的母亲一声声的唤儿归来。
我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我的伤悲我把它藏起来,我忍着,我憋着,这样我的心就更疼痛。这疼痛感能提醒我自己,更加不原谅自己。
我预见了他的死讯,但是我无能为力,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可是我看见了悲伤的雪梨从索阿姨身边退了出来,她也像外人一样站在了离海哥哥远远的地方,也在抑制着,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我不明白。
雪梨是海哥哥的女朋啊!
为什么她要退出来?她也没有权利在海哥哥的父母面前悲伤吗?
我用眼睛去询问铁柱,他以一种复杂的眼神回答了我:他们的关系,父母并不知道,本来想等到毕业之后再告诉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