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宠爱的小妾恋歌,嘟起小嘴儿,娇媚的开口:“王爷,妾身有些累了,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独孤桀一记冷眼扫过去,恋歌乖乖的闭上嘴巴,她之所以受宠全因为她懂得察言观色,再加上现在怀了几个月的身孕,她甚至想着要是生下一个儿子,她就可以母凭子贵升上王妃的宝座,虽说她出生低微,可是儿子就是她最大的本钱啊,恋歌想到这里,不由得轻抚一下肚子里的小宝贝,感觉他在自己肚子里的跳动,心里立刻升起做母亲的喜悦,她知道王爷以前有一个儿子,后来死了,现在她一定要给王爷生一个儿子,他就会高兴了。
花祁寒见大家谁也不敢多言,自个的妹妹照旧事不关己的低头念经,她自从墨玉那丫头死了以后,真的再也不管独孤桀的事了,独孤桀有时候因为愧疚去陪陪她,她都沉浸在自己的经文里,完全不理这男人,也不去管府里的事。
“好了,王爷,究竟什么事让我们大家都等在这里,你再不说我就走了。”花祁寒打着哈欠站起身。
独孤桀幽幽的声音传来,透着难以压抑的兴奋:“长歌母子还活着,她们还活着!”
厅上的人立刻神色不一,花祁寒差点没栽倒到地上去,身子打了一个趔趄,重新站好,一脸怒意盯着独孤桀,原来他知道了长歌还活着,所以他派人去接他们了,可是他知道长歌失去记忆了吗?而且尘儿绝不是普通的孩子,他绝不会任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而且多年不见他们,竟然不亲自去迎接他们,仅是派了官兵去接他们,好你个独孤桀,你以为你是谁吗?所有人都要唯你马是瞻,脸色一冷,望着独孤桀。
“你做了什么?”声音尖锐而高亢,身形一闪,窜到独孤桀的身边,下的恋歌一个惊呼,往独孤桀的怀里钻去。
“王爷,人家害怕,花大人这是干什么?”
独孤桀亦觉得花祁寒面色有异,忙伸手抚好恋歌的身子,掉过头仔细的打量了花祁寒几眼,沉声开口:“你怎么了?”
花祁寒一怔,回过神来,自己刚才太激动了,怎么会激动的忘了自己的身份呢,而且自己应该相信尘儿的能力,他绝不是个容易妥协的对象,不由的稳定了一下心神,垂开口。
“太激动了,一下子听到死去的人竟然活了,惊讶过度了。”花祁寒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
独孤桀并不觉得他的神态有异,这只能说明他确实是太激动了,以致忽视了花祁寒不一样的喘息声和过分的激动。
独孤桀和花祁寒各抱着一种心态望着外面,就在大家以为要望眼欲穿时,义亲王府的侍卫回来了,为的侍卫走进来恭敬地垂禀报:“回王爷的话,他们说那里没有叫独孤轻尘这个小孩子,而且不让我们待在那里,说会影响他们做生意。”
独孤桀一听,脸色飞快的沉了下来,看来是自己疏忽了,应该亲自去接回她们母子才是,正准备站起身,那旁边的恋歌大声的责备下面的侍卫:“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那些人算什么东西,竟敢不把义亲王府放在眼里,马上去抄了他们的铺子,真是胆大包天了。”
恋歌的话音一落,独孤桀的脸色难看极了,那女人还以为自己拍对了马屁,却不知她想的正相反,独孤桀那叫一个恼怒,看来平日是过分宠着这个女人了,她因为怀孕了,好像有点找不着北了,太得意忘形了,独孤桀想到这里,飞快的扬起手甩了恋歌一记耳光,眼神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扫过她的脸庞。
恋歌吓得立刻缩到一边去,还在费力的猜测自己那一句话说错了,可惜想了一大圈,也没有现,所以万分委屈的眨着眼睛,那眼泪可不敢轻易的滴下来,生生的逼了回去。
“记住你的身份。”独孤桀的声音冰寒的响在大厅上,另一个小妾立刻得意的浮起笑脸,因为恋歌仗着自己怀孕了,总是欺负她,好了,现在她被王爷教训了,活该。
独孤桀完全无视一边的恋歌,动作神的站起来,领先往外走,花祁寒身形未动,他知道这个死男人一定是去找长歌了,他不想陪着他去接那对母子,可是只听到前面高大冷硬的背影抛下一句话:“还不快走,愣着干什么?”
花祁寒只好无奈的跟在身后,王府的侍卫也跟着他们一起,再次前往摘星阁而去。
长歌母子二人刚用完膳,伙计康二飞奔到后面,老远便大声的嚷嚷:“小公子,不好了,小公子,不好了!”轻尘气得叭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吼了一声:“又出什么事了,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康二在外面忙垂下头,小心的开口:“听说那个义亲王爷亲自过来要见小公子呢。”
轻尘想说不见来着,转而一想,这不太现实,堂堂一个王爷都亲自登门了,想必没见到本人不会轻易的离开的,再看娘亲早笑得像一朵花似的,拉着儿子的手,色迷迷的建议:“儿子,去看看吧,那个王爷长的什么样子呢?是貌比潘安呢,还是五大三粗呢?”
轻尘哭笑不得的摇头,这时候了娘亲还想看人家长得俊还是丑,要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来,只怕请她去见她也未必肯去见他的,现在倒好,迫不及待的要见人家了,好吧,就让那个男人看看,离开了他,他们娘俩吃香喝辣的,不知道有多快活呢,到时候再给娘亲好一个好男人,气死那王爷才好呢。
轻尘想到高兴处不由的开心的笑起来,点着头示意娘亲和他一起去,小凤忙伸出手挡住,语气不悦的开口:“尘儿,姐姐最好不要到前面去,他好歹是一个王爷,你们胳膊能拧过大腿吗?”
轻尘不以为意的摇头,就算那男人是王爷又怎么样,他最好不要招惹他,惹毛了他,不管他是不是他的爹爹,他照样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他蓝轻尘没有怕的人,只有不愿理的人。
“凤,你说的啥意思啊,一点也听不懂。”长歌在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脸上来回的扫视,想看出个明白,可惜完全看不透,算了,还是先去欣赏那个王爷吧,然后再想他们瞒了她什么秘密。
“娘亲,没事,我们先过去看看那些人找我们干嘛呢。”尘儿伸出手来拉着长歌往前面而去,整个摘星阁里搞的人心惶惶的,大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三五个躲在一边议论,一见到长歌母子俩,忙规矩的站好,等她们一走过去,又凑到一起去了。
大厅里,独孤桀端坐在上,花祁寒坐在他的身边,余者都站着,花玄本不想理他们的,后来一想人家好歹是个王爷,自己还是表现的隐忍一点吧,便站在另一边,摘星阁的伙计都被王府的侍卫给撵到院子里去了,独留下花玄。
轻尘小身子一跨进去,独孤桀的视线热切的望着他,然后望向他身后的娘亲,他一直心心念念记着的人,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阳光下,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逶迤拖地,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的鬓斜插着镶嵌着珍珠碧玉簪子,娥眉欲颦,纤腰楚楚,好一个出水芙蓉的佳人,和当年丝毫没变,变的是她脸上灿烂的笑容。
“长歌,尘儿,本王来接你们回家了。”独孤桀站起身迎着阳光大踏步走过去,伸了大手欲搂着长歌入怀。
那本来看呆了美男的长歌,没想到这男人一见面就这么热情,忙退后一步,紧张的开口:“你谁啊?想干什么?”
独孤桀一怔,没想到长歌开口问他这句话,如果说他曾经有负于她们,她可以怒骂他,指责他,而他会补偿她们,只是没想过有一天会对面不相识,这感觉怪异得让人透心的凉,她为什么不认自己呢,是因为恨吗?
花祁寒飞快的移步走到独孤桀的身边,冷冷的扔下一句:“她失忆了。”
“失忆?”独孤桀苦笑,他日思夜盼的女人失忆了,命运还真是奇怪,把他失去的女人送回来,可她却失去记忆了,失忆也好,就让他们从头开始吧,把以前不愉快的事情统统的扔掉,他不会再让他们娘俩受一点委屈的,独孤桀不断的想象着,却完全不知道人家娘俩根本不接受他。
“尘儿,带着你娘跟本王回王府吧,我会好好补偿你们的,只要你们开口,无论什么我都会满足你们的。”独孤桀狭长的凤眼里盛着柔情,望着长歌。
长歌无来由的感到厌恶,不知为何这个男人虽然第一眼让她惊艳,可是第二眼开始她就觉得他令人不舒服,那种让人讨厌的感觉,忙冷扫了美王爷一眼,轻声开口:“你这个王爷好生奇怪不是,我们和你什么关系啊,凭什么要跟你回王府去,你看你一来,把我们摘星阁的生意都搅黄了,以后不要再来了,真是太讨厌了。”
独孤桀的心一抽,疼得厉害,想不到她失去了记忆,竟然还是那般讨厌他,也许是当初的伤害太大了,他绝不会放手的,一定要让他们娘俩重新接受他,邪魅不羁的容颜中闪着坚定,迫人的姿势盯着她们,就好像守住了自己的猎物,无论如何他不会再放手。
花祁寒看着他理所当然的霸道,愣睇的望着身边的男人,怕是一切不会如他所愿吧,他不会以为天下的一切都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太可笑了,心内冷哼,脸色一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