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给张耀魁收尸的女子叫夏卿,她没能见到张耀魁的尸体。[虫不知小说网]见到的只是汪玉函送给她的骨灰盒。
夏卿从没想到,低贱卑微的她竟能让一个男人如此着迷并为之疯狂。在风月场上的模爬滚打,可以说让她阅人无数,在无数的虚伪、谎言、以及不可能兑现的信誓旦旦中,让她认识什么是男人。
在这个由小头决定大头的世界里,永远流淌着是由主宰着的卑鄙、下贱、龌龊的河流。她只是这条凶险河流上的小小白帆,在它即将被吞噬的时候,张耀魁涉水翩翩而来,用一种极端的方式,用飞蛾扑火般的热情将它抓住、拖拽、牵引至安全的岸。
斯人已逝,夏卿在接过骨灰盒的刹那,决定上岸。能做的就是青灯古佛作伴,念经无数,为已、为他超度。
木成雪是陪汪玉函一起去见夏卿的,当他见到这个让张耀魁为之疯狂的女人时,他一丁点也没能看出她身上一丝一毫的风尘味,更没有觉得,她就是那个让张耀魁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生活在自己的悲伤、无奈与妩媚中的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陪玉函子办完事,已到晚上吃饭的时间。玉函子对木成雪说:“李冠球这次立了大功,让他请客吃饭”。
木成雪说道:“嗨嗨!老汪。我是陪你办事的吧,死拉硬拽的陪了你半天,我师父他就有点不爽了,你不请我吃饭也就算了,还要他请,这就是不爽乘不爽,不爽的平方你懂吗,看样子这次关禁闭是跑不掉的了啦”。
汪玉函接到:“跑的掉,哪个跑不掉的嘛,乖儿子,你就是个歪葫芦瓜瓜,相信我啥,你师父‘你管个球’是没有那么小气滴。”
二人回到宾馆叫了李大拿一起,选了离住所不远的“西来顺酒店”,玉函子也不客气,挑了上座坐下,也不问李大拿和木成雪吃什么,自顾自地七荤八素的点了起来。一共点了十六个菜,有好几个菜名都是李大拿和木成雪头一次听到。
李大拿见玉函子这样也不多问,只当是他有气没地方撒。为了活跃尴尬的气氛,等菜上来后说道:“这么多好菜,没有酒咋行,只可惜高策跑的快,跑的快就没有口福”说着李大拿要了瓶竹叶青,亲自给汪玉函、他自己斟满。
席间三人都没有什么话,木成雪埋头吃他的饭,李汪二人埋头喝他们的酒,很少有交流,这顿饭吃的很寂寞。
很快酒过好几巡,三瓶竹叶青也见了底了,汪玉函也醉态毕露,大舌头道:“李…冠…球,你是个…球啊,你球…都不是…一个球。(神座)李冠球就是‘你…管个球’啊,搞笑,搞笑很噻!”说完哈哈大笑,泪光闪闪。
在回宾馆的路上,喝多了的玉函子蹴在马路上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木成雪在玉函子后背又是拍又是打的,好让他舒服些。之后想把他拉起来回去休息,木成雪根本整不动他,李大拿只好过来帮忙。在李大拿弯腰搀扶他的刹那,玉函子用鸡心捶的手法打在李大拿的膝眼穴和解溪穴的穴宫上,李大拿退一软坐在了地上。
李大拿也不生气哈哈一笑道:“还是着了你的道了,防不胜防啊。”
那玉函子也不多说话,又迅速点了木成雪的两处穴道,让他暂时动弹不得。然后才对李大拿说道:“这孩子是我的了,三四个月后,完璧归赵。”说罢背起木成雪一溜烟的跑了,只听到李大拿的声音远远飘来:“靠,要人早说嘛,用不着这样吧!现在的道士都他妈的咋了,不是偷就是抢的,不像话。”
木成雪被那玉函子背在背上,动弹不得,只觉得头晕眼花手足麻木,话都懒得说,耳边风声呼啸,玉函子还真跑的不慢。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玉函子早就跑出城外,脚步也慢了下来。木成雪抬头一看,天上明月高悬,他们正走在荒山野岭之中的小道上,两边树木森森,月光透过纷乱的枝桠,细碎斑驳的撒在寂静的小道上,玉函子脚步悉索,不时有夜鸟夜陡然鸣叫让人头皮发麻。
木成雪这会也好了许多,问道:“老汪,你刚才还挺会装的啊!没看出来你心机这么重”。
玉函子笑道:“瓜娃子,刚才也不全是装的,我事先服了道家的醒酒丹的,不然怎能骗过你师父。他是有备而来的,我虽然有十足的把握胜他,打架毕竟麻烦的很哟,不战而胜最是理想吗。再说你们也偷袭过我们,一报还一报也不算过分哈,这个也不叫心机重,这个叫有脑壳有智慧噻”。
木成雪见他说得头头有理,也不去争辩了,这时突然有点尿急的他,计上心来:“你说的都是鬼话,哪个能说的过你啥,我又不能找鬼去评理去”。
玉函子笑道:“乖儿子,那你去找鬼去评理去嘛”。木成雪见他还真掉进自己语言的陷阱里,便格格笑道:“别拦着我,我去了啥,你听着”。
从前有个书生住在水边,一次晚上秉烛夜读时,无意间听见两个鬼在谈话,一个鬼对另一鬼说:“明天某某要过河,他就是我的替身。”第二天,果然有人来过河,李力劝阻,其人不渡而去。晚上,那鬼来问他:“关你**事,搞的我没有替身了?”书生问道:“你们要轮回,干嘛必须要找替身?”鬼说:“阴间一向如此啊,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就像阳间粮库缺粮要补粮,官员升迁缺位要补官一个道理吧。”
书生明确的告诉那鬼说:“你错了,仓库里的粮食,官员的俸禄都是国家的钱粮,不能白白的浪费掉,所以就得有名额限制,不然就会乱套了。要是人人都能自生自灭、自食其力的话,哪还需国家花功夫管理那些破烂闲帐的?”
那鬼说:“我听说阴间就是转世轮王实际管理这种闲帐的。”书生说:“你现在就按我说的话去问那转轮王去,要是转轮王认为转世必须要有替身的话,你就来拉我做替身,好让我见到那转轮王,我好当面将他臭骂。”那鬼听他这么一说,非常高兴地蹦蹦跳跳的去了,从此再也没有来过。看样子阎王都怕讲理的人啊!
木成雪说完又急急地说道:“老汪,光顾着给你讲故事去了,我尿急憋不住了。”说罢,一股热乎乎的童子尿从汪道士的背上直流下来,玉函子这才感觉木成雪裆部,被尿憋成硬硬的一坨正顶着他的背。
他反手向木成雪的裆部模去笑道:“小东西,你这是暗算报复我哩,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不是喜欢讲鬼吗,我就变个鬼给你看,你不要怕啊。”说罢,将木成雪放在地上,拿出手电筒照着自己的面目后,陡然转身。
木成雪被汪道士的陡然转身,吓得魂飞魄散,背过气去。
原来那牛鼻子将以前学变脸的面具用上了,他忘记木成雪本就被点了穴道,气血运行受阻不畅,突然又被他这一吓,一口气不顺,竟背了过去。
汪玉函一看自言自语道:“靠,歪瓜瓜,怪我,忘记你被点着穴呢,不过你也太没球?_了吧,轻轻的一吓就成这个样子了啊!”说完忙给木成雪推拿按摩、活血过宫,过了好一会木成雪才缓缓醒来,慢悠悠说道:“老汪,你要吓死我吗?”。
汪玉函见木成雪这次真伤到了元气,很是过意不去。忙点了他的睡穴,让他好好休息,一路背着木成雪朝着武当山而去。
木成雪迷迷糊糊觉的玉函子带他翻山越岭、又是坐车又是涉水行舟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登上了这“七十二峰接天青,二十四涧水长鸣”的武当山。
玉函子把木成雪安置在偏僻的紫霄宫内,关起门来,让他拜师学艺。这玉函子自收了木成雪为徒后,遂收起玩世不恭的性情,天天在木成雪面前做出一幅中规中矩、不喜不怒的样子来。
一日玉函子问木成雪:“你已入了我的道门,就没有什么可问的吗?”木成雪马上心领神会的答道:“师父,作为道家门徒,我最想问的是:什么是道?什么是道可道?什么是非常道?”。
玉函子微微一笑:“孺子可教”,便就三个问题作了回答:“一阴一阳之谓道——《易.系辞》。臣之所好者道也,近乎技矣——《庄子.养身主》。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德经》;第一个“道”字表示修仙修真的方法,“可道”指可以依据修炼道法的方法去修行的。“非常道”,事物不是永远不变的,即“道”是变化的是因人而异的。
接着玉函子说道:“也就是说道家是谈玄的,讲的是练金丹。一讲玉液金丹,二讲离水金丹,三讲津液大还丹,都是为了出阳神,我见你功夫底子还不赖,就带你入经筋门,经筋门是归为阳功范畴,走的是经络的路数。下面就是经筋门歌诀,记牢了:经筋有始,动静无端,千姿万式,虚实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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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话短说,短短三个月多月过去了,木成雪主要学到如下重点:
第一重点就是学完经筋功一整套功法,内容有走法(含十二个步伐)、静功(含三个功法)、动功(含八个功法)。
第二个重点就是问道、学理论,包括《道德经》、《庄子》、《易经》、《悟真篇》、人天观、阴阳、五行、八卦、子午流注以及道家医药学、疑难杂症等。
第三个重点就是学点穴。点穴法包含;点穴、拿穴、解穴和解救穴。这个重点对木成雪来说难度太大,几乎天天要被汪玉函用道棍敲击脑壳:“瓜娃子,你咋就这么笨呢!”不光天天要背寸二经脉,三百六十五个穴位、位置及循环时间。还要死记硬背一昼夜二十四个小时,不同时辰血液流经的穴位。子午流注、灵龟八法就是用来掌握,各个时辰不同,血液流经的穴位就不同的理论方法的。
人体血液流通的穴位上,可分为上四刻、下四刻、左四刻、右四刻。这就要求在不同的时刻,打点不同的穴位。如子时打人中穴,丑时打天庭穴、寅时打桥空穴等等不能错乱,否则后果严重不堪设想。解穴亦是如此,在这里不便多加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