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不仅仅只有赵狗生,还有窦少保,只见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安傲道:“我希望你能快点,想不到这么快。(神座)”
安傲还站在原地,他将双手举到眼前,握了几次拳头,就好像这双手不是自己的一样,然后激动的对窦少保说:“窦少保,你快试试你的内力是不是也增加了。”
窦少保道:“什么意思?”
安傲道:“按道理我是不会这么快能把这个矮冬瓜杀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出手的一瞬间发现我的功力增加了很多,身手也快了很多。”
窦少保奇道:“这是为何?”
安傲道:“我也想不通,唯一一个能够解释的就是……”
他刚想说,窦少保已经替他说了:“难道是教主给我们的不是毒药而是增加功力的丹药。”
安傲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窦少保道:“看来教主不是我们认为的那般心狠手辣,甚至还为我们着想。”
安傲道:“我们更应该将这趟镖劫下来以报答他对我们的用心良苦。”
说完两个人纷纷朝赵狗生望去。
怎么办?他之前还希望眼前的这些人跟他去洛阳路上遇到的那个叫做连于崇一样,会笼罩在楚惊华的光芒下,无法自拔而自杀,可是他们不会眼前的人再正常不过了,而且还信誓旦旦,那么像对付孙良人那样对付他们,之前孙良人是被毒死的,现在身上是有毛岁当初送的毒药,可是要用什么方法让他吃下去了,想一想,要他们吃下毒药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铛!”剑掉落到地上所发出来的声音。
是赵狗生手上的剑,他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脑袋一片空白,全身已经吓得发软,连剑都握不住了。
那两个人却呆了,他们到现在还认为赵狗生是楚惊华,楚惊华英勇过人,按道理说,他是一个剑客,一个剑客视剑如生命一般,有时候连睡觉都离不开,怎么会现在平白无故的丢下手中的剑。
这个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这是窦少保和安傲两个人共同的想法。眼下只好提高警惕,静观其变。毕竟楚惊华的威名还是有的,他们对楚惊华还是有些忌惮的。
赵狗生在干什么呢?
他在想!
当初同孙良人一战之后,侍儿曾经对他说过,如果武力对付不了可以智取,只有在放弃希望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没希望。(神座)
那么现在实力悬殊,肯定要智取,但是该如何是好。他一时间没了主意。
安傲试探性的向前迈出一步。
赵狗生心里立刻慌了,情急之下跪了下来。
安傲和窦少保更加诧异。
只见赵狗生哭丧着脸道:“两位大爷饶命呀。”
窦少保惊呼:“你不是楚惊华。”
赵狗生连连点头。
窦少保冷冷道:“那你又是谁?”
赵狗生跪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朝窦少保移过去,道:“我因为同楚惊华十分相似,所以薛大爷请我来护送镖银,那些小喽???悄芏愿叮?碌木褪窍肽愣??呤郑??滥忝嵌猿???褂屑阜旨傻??谑蔷颓胛依戳恕N壹揖称逗??淙恢?勒飧龊芪O眨?墒且彩敲话旆ǖ模?肓轿淮笠?奈乙幻?伞!?p>窦少保看着地上的剑,有看了看赵狗生道:“还装的真像,差一点就被骗了,连剑都是和传闻的那把破剑一个样。”说完突然朝赵狗生的脸就是一脚。
赵狗生反应及时,虽然还是被踢到,但是至少没受到太大的伤。
于是他又继续一个劲的磕头求饶。他偷偷地瞧了瞧窦少保握剑的手,丝毫没有松,反而握的更紧了。他知道窦少保现在十分生气,肯定要将自己置之于死地。
安傲道:“既然不是,那也好办事,快点把他杀了吧,劫镖要紧。”
镖还没有送到了目的地。但是薛成远已经到了扬州知府那里。原来这趟镖是护送到扬州知府这里,让他借助官府的实力去赈灾的。薛贵山叫薛成远去,希望能够让知府分派一些人过来帮忙,否则一旦马道博他们失败,两人赶了过来,这次任务将功亏一篑,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薛成远简单的将来因说明,然后告知他半路上遇上劫匪,现在两个人还在誓死抵抗,镖银还在半路上,请求大人支援。
知府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赶紧派人增援。
可是即使现在全速出击,也没有什么用了,窦少保的剑已经高高举过头顶,正准备将赵狗生的头劈成两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吼,不是窦少保的声音。他抬头一看,是马道博的,他现在正拼尽权利,拿着刀朝安傲砍去。这一看他惊的不轻,因为他突然间对马道博的存在有一种无法容忍的感觉。可是这个想法还没清晰,马上被另一个想法给掩盖住了,那就是现在正是好机会,趁着窦少保注意力转到马道博的这一瞬间,赶快将他解决了。
窦少保丝毫没有戒备,他认为一个冒牌的楚惊华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威胁,更何况他手上还没有剑,而且看刚才的表现肯定是个胆小鬼,到现在已经吓得不轻,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伤害,于是将注意力短暂的移到马道博和安傲身上。
也就是这么短短的瞬间,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趁窦少保不备从背后掩住他的口然后从他的腰连刺三刀,窦少保毕竟是有功底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没有马上倒下去,他转过身,愤怒的看着转过身,可是这有什么用,反倒使得赵狗生更加害怕,越害怕,就越乱来,于是乎,肚子上又多了两道口子,这还不够,赵狗生在刺最后一刀的时候还狠狠的划了一道,这时候窦少保终于支持不住了,咽气了。
安傲刚才正全力应付马道博,但是马道博毕竟是凭最后一口气对付他的,没几下就被打倒了。在这段时间赵狗生和窦少保所发生的事情他是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听到动静,可是具体什么他不是很清楚。现在他转过身,看到的是赵狗生和安傲抱在一起。严格来说是赵狗生抱着窦少保的。
“窦少保你在干什么?”他说完这句话后,低头一看地上一滩血。
赵狗生一看不对头,这时候窦少保背对着安傲,自己是面对着他,于是故意做痛苦的样子,道:“大爷,饶命,就这一刀好了,你回去也好交差,不要赶紧杀绝呀。”
安傲这才放心,于是轻松移步到窦少保身边,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说你会做菩萨,饶他不死吗?”正当这时候他看到窦少保手上的剑,剑是干净的。
伤了人剑怎么会是干净的,他立刻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可是已经太晚了,赵狗生夺过窦少保手上的剑,朝安傲的头劈去。
凭气御剑,所向披靡。
在此之前赵狗生已经练了很多次了。
安傲手上没有剑,只能徒手,他朝剑猛发一掌,掌力雄厚,将剑势打偏,可是这剑劲太强,并没有打偏太多,剑如银虹般一闪而过,将他的左肩几乎给销平了,鲜血直流。
安傲猛的吸了一口气,强自让自己保持精神。他快速点住左肩的几处穴道,好让血止住。他还想用布包住,可是赵狗生没让他这么做。
安傲虽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但是还是行动敏捷。
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赵狗生看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感觉已经胜利在望了,用开玩笑的口气说道:“我是楚惊华呀?”
安傲怒道:“你在耍我?”
赵狗生道:“是又怎么样?”
“吃完一掌。”安傲的掌力迅速而又刚猛。
赵狗生下意识的用剑抵挡,但是这一掌完全出乎赵狗生的意料之外,连剑都被打断了,胸口硬生生的吃了一掌,喉口腥味直冒,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还好大部分力道被剑给卸去了,胸前的肋骨还没断。
赵狗生着实吃了一惊,他现在才体会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真正含义。他惊吓不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刚跑完一段路程,发现身后没有动静,回头一看,安傲正在对伤口敷药,只见伤口一碰到药,安傲疼痛难忍,不断喊叫起来,但是那药效果然奇特,立刻止住了血。
赵狗生心慌,倘若将伤口处理好了,他毕竟还有功夫,自己现在跑的再远也会被追到,现在才是最好的下手时机,于是趁着他还在包扎伤口的时候他赶紧拿着剑冲过去。
可是这段路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跑到一半,安傲已经将伤口包扎完毕,盯着赵狗生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赵狗生一看不对头,又立刻转身跑了。
安傲追了过去但是由于伤口刚刚止住血,还不敢太过用力,一时半会还追不到赵狗生,就这样走走停停,有些时候还让赵狗生离开了他的视线。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官府的人尽早到达,说不定还有活下来的希望。
官府的人终于到了,与大队人马相遇了,是知府亲自带人,可是到了这里之后就没有丝毫打算派人增援赵狗生的迹象。
薛贵山上前去委婉提醒了一下,知府道:“保护镖银要紧,你可知道这可是关系到几万百姓的生计问题,不得有误。”
薛贵山自知危急,可是知府已经这么说了,也不好当场翻脸,于是只好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