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让道:“你不觉得现在这件事情发生的很倡促,如果换做是你,你没觉得那个时候所发生有点不缜密。()但是,林生这个人为人处世还是蛮厉害的,为何会这么做。”
赵狗生不明白,他不想说话,只想狄让能够尽快将真相说完。
狄让道:“我如果在这里潜伏几年,那天发生的事情不是在内部找人合作,就是在外面同人联手,你看他在你找我没多久就能够派遣实力强大的高手,但是劫镖的时候却只有他和薛成明,以林生这个人来看,他不会为了贪心多拿一点镖银,而不愿请人帮忙的。”
赵狗生点点头道:“你这么说的确有点道理,但是这样能说明什么?”
狄让道:“这说明他在这里,隐藏他的实力,并非是为了不让他的实力公之于众,好让大家对他防备,同时也不是潜伏在这里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等待大鱼的出现,他这些年什么都没做,在这个镖局,他只做了同镖局派遣他有关的事情。他对这个镖局没有任何的一点私心。”
赵狗生惊讶道:“没有一点私心,那么他这次要做的目的是什么?”
狄让道:“不是因为你,就是因为我。但是我在这之前一直都是默默无闻,而且推算到远房亲戚也没有人认识到他,所以我想,因该会是因为你推荐我的,所以发生这件事情,找你麻烦。”
赵狗生道:“你说的虽然完全有道理让我无法反驳,但是我还是无法认同耶。”
狄让并没有决心已定要让他相信,只是淡淡道:“是不是真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赵狗生道:“对了,你在那边设了那个阵,会将林生怎么样,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被你解决掉了吧?”
狄让道:“没有啦,那又不是年阵,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只不过把他困住一段时间,让他不能和薛成明在一起,我们好从薛成明这里打开缺口。这叫做调虎离山和老太太吃柿子专往软的捏。”
赵狗生笑笑道:“真亏你想得出来。”
这时候,身后传来健马长嘶,而后马蹄声如同暴雨落地,一看,骑马的却是薛成明。
赵狗生道:“想逃跑没那么容易。(神座)”
狄让却制止了他,赵狗生不解,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追。”
狄让道:“现在已经真相大白,不用多久就会传遍天下,那时候哪里还有他立足之地,到时候天天躲躲藏藏,永世不得翻身,比死还难受。他现在既然这么选,你说你是追还是不追。”
赵狗生听他这么一说浑身冒起冷汗,假如自己的事情败露,那么严重性可能会比这件事情更加严重,毕竟是天下最美的女孩子和最侠肝义胆而又在这几年年轻的侠士相结合,如果发现那个侠士是其他人假冒的,那么传播的速度和范围有过之而无不及,到时候自己也会是这般下场。而且这身边的狄让又是如此聪明,假如自己有任何一丝松懈,迟早都会露出破绽。而最大的破绽就是自己的武功,听说楚惊华可是武林高手,匪徒一听都会闻风丧胆。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练功,可是想想自己只有内功心法,剑法可是完全不通,该如何是好,一想到这他又茫然失措了。
现在已经接近午夜了,林生已经被困在阵中一天了,他发现这阵只要没有伤及四周草木,并没有什么危险,他已经来回走了十次以上,发现不管怎么走,都会回到那棵树那里,只是时间长短不一样而已。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再回去的时候,发现来时的路又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他警惕的慢慢走了出去,直到来时坐着的那匹马还在,他才放松下来。但是心中的疑惑去油然而生。
没有伤害我,那么将我困住这么久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起之前种种可疑的地方,然后心中立刻明白过来——调虎离山。他们是故意将我和薛成明分开,然后全力对薛成明下手。
他立刻上马,一边快马加鞭赶回去,一边祈祷薛成明千万不要出叉子。
没多久,他就到。
薛家一切如常,并没有任何异样,该醒来的人已经醒了,该睡觉的人也还在睡觉。四周呈现出宁静祥和的氛围。
可是们开了之后一切都变了样。
大厅中,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之前所丢失的镖银,他数了数箱子,数量完全一样。
他开始绝望了。
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满了人,前面的人也跟着出现了,站在最中间的是薛成远。他道:“我爹这几年带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
林生并不理会,道:“薛成明呢,他在哪里?”
薛成远道:“成明他已经将一切都招供出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林生怒吼道:“你给我闭嘴,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笨到一天之内就被人给套出秘密来,我只想看看这世间的笨蛋到底是长得什么样的?”说完之后他就笑了,笑的是那么悲切,让人心生怜悯。
狄让道:“他现在已经走了,但是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难道就为了那批价值连城的镖银吗?”
林生道:“镖银?我呸,当初我还承诺事成之后将所有镖银都给他的,想不到他还是这么不争气。”
狄让道:“不是镖银,难道会是我?但是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要陷害我。”
林生道:“你要怪只能怪自己不争气,进来还要靠楚惊华介绍。我是想陷害楚惊华,只不过是从你身上下手的。”
林生的这一席话,赵狗生是相当惊讶的,但是他惊讶的目光看的不是林生,而是狄让。一切都太准了,准到让人难以相信的地步。
林生看向楚惊华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赵狗生认真地看了看,假装在想,最后还是摇摇头。
林生语气缓了缓,道:“也难怪,离现在至少十年了。但是你知道我在这十年中吃了多少的苦头吗?”
赵狗生不说话,他让林生继续说下去。
林生道:“我叫上官长生。”他说完这句话故意停了一下,好让自己看清楚“楚惊华”的反应,结果是表情僵硬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怒火道:“你即使不认识我,也该知道我爹吧。上官川。”
他说完这句话脸上不自觉间露出了得意的面容,因为四周已经出现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和感叹声。但是他的面容由得意转化为一种落寞,一种羞耻。他内心深处已经由小时候转换成现在。
赵狗生还是不认识,但是身边的人有这种反应他也只好假装知道,然后又假装记起来,道:“哦,原来你是……”他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幸好上官长生接住他的话,道:“你现在总算记得吧,我就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儿子,在我和你相遇之前,是意气风发,人人羡慕钦佩的,我爹将我视为掌上明珠呵护备至宠爱有加,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自在。可是当我遇上你之后,我爹对我就完全变了样,从之前的慈祥变成了严厉,对我是百般批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赵狗生埋怨道:“楚惊华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这种人。”
人群中有人议论道:“想不到,他爹是武林盟主,行事光明磊落,他的儿子却是……”后面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上官长生正在看着他,那股杀气,使得他已经透不过气来。
到底当年是发生了什么事,赵狗生想知道,但是却没有问,他觉得现在说这些完全没有必要。
赵狗生道:“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子做是人神共愤,你难道不怕你上官盟主知道这件事后失望吗?”
上官长生苦笑道:“我爹会失望,可是我哪里来的爹呢?他已经将我逐出门庭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赵狗生怒道:“你就是为了这,就把狄让的所有朋友,和薛家那些为他出生入死的弟兄全部命丧黄泉吗?”
上官长生怒吼道:“说也就算了,可是凭什么要拿我和你对比,你一个低俗的土包子,凭什么拿你来贬低我。”
赵狗生不想和他多做辩解,他觉得该说的已经说清楚了,但是无论如何,杀人是不可能有任何一个理由能够堂而皇之地豁免罪过的。一想到之前出生入死的朋友,他愤怒的拔出剑,也不管到底能不能打败他,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为全天下铲除一个祸害。
上官长生看到这个仗势,想到是楚惊华,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他扔掉手上的鞭子,抽腰中抽出一柄又长又细的宝剑,他熟练的抖了两下,只见含光四射,光彩夺目,是一柄难得的宝剑,他道:“怎么,你开始生气了,你想杀我吗,你难道就因为这样就想要了我的命吗?那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