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香剑舞 正文 第四十九章 荒镇生奇变 孤女初解恨 上

作者 : 潇湘年代

星夜无月,在这深冬,竟还有这样美丽的夜晚,不知是人们的福气还是人们的不幸。[虫不知小说网]

随风行坐在茶桌旁,他现在的心情也许是近两个月最激动,也是最开心的,紧握着东尔白些许粗糙的手,道:“告诉老夫,这两个月可还好么?都经历了什么?你可知道这两个月来,发生了什么事么?”

龙飞扬、叶曼青看着这一对亲如父子的人,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因为他们看到别人开心,自己也会被感染。其实很多人都是一样。东尔白的脸色有些难看,看到随风行和龙飞扬他们,他的心里自然高兴,但一想到死去的扬前辈和重伤的楚前辈,他的心里就像被一根针刺一样,道:“前辈不用担心晚辈,晚辈这两个月有那位前辈的帮助,身体已经痊愈。”顿了顿眼中的痛苦之色更浓,道:“只是扬前辈和楚前辈?”

听到他们的名字,龙飞扬和叶曼青也都垂下了头,眼中隐有泪光闪动,随风行轻叹一声,道:“这一切都是‘五条龙’做的,东廓龙虽然死了,但真正的凶手者云风却仍在逍遥。”说罢又叹息一声,有仇不能报,实在令人无奈。

东尔白嘴唇动了动,想出言安慰几句,突然窗户外面一个黑影极快地闪过,东尔白惊叱道:“谁?”随风行、龙飞扬、叶曼青闻言一愣,顺着东尔白的目光望去,只见窗外视线的尽头正立着一个黑影,星光下,那个身影全身黑衣,只露出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睛。

“者云风!”随风行已经叫出声,东尔白没有见过者云风,听到随风行的话,他已起身欲追,谁知随风行比他更快,叫了一声:“前辈!”随风行没有理会东尔白的关切,他现在只关心者云风,上天待他不薄,终于让他找到了者云风,其实他若是仔细想想,也就会清楚,者云风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但他没有再思索,仇恨几乎占满了他的胸口。

随风行见窗外那黑影突然一闪消失在目光尽头,心里一急,翻身欲出,口中厉声道:“别走!”这一声足以惊醒大多数的武林人士。屋外人声响起,他们还没有弄清楚方才的事。

东尔白嘴角划过一丝笑意,随风行双脚生力,方待疾奔而去,却见剑光一闪,实在太快,快的只能看见模糊的剑影。|我|搜小|说网“呼”匹练似的剑光几乎劈裂了长空,与此同时,也刺入了随风行的腰间。

随风行绝对想不到会突然有一道剑光从背后袭来,他更想不到这把剑就握在东尔白的手中,他艰难的转过头,他突然注意到面前的东尔白有些不同,他的脸苍白而光滑,一个人的脸若是受了很多伤,是绝不会没有一点疤痕的。

“你不是——”随风行极力说出几个字,龙飞扬、叶曼青不敢相信面前所发生的一切,东尔白怎么会杀害随风行,他们不是情如父子么?怎么会?他们已经没有思索的时间,东尔白长剑一甩,没有闪烁的剑光,而是一片白色的粉尘罩向他们。

随风行终于闭上了双眼。龙飞扬、叶曼青被东尔白的剑光所摄,谁知对方却突然用了毒粉,等他们察觉的时候,早已头脑昏沉,倒了下去。窗户外面的黑影又出现了。

屋外的人声更加嘈杂,东尔白看了一眼窗外的黑影,知道时机到了,他突然一脚踢碎了茶桌,剑光一闪,整个窗户已经碎成几块,最后他竟然又一剑竟然刺伤了自己的手臂,伤口足足有三寸长,片刻间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灰色的衣袖。

众人听到了屋内的声音,破门而入。众人只见随风行、龙飞扬、叶曼青倒下地上不醒人事,东尔白捂着手臂,头发散乱跪在地上,双眼狠狠瞪着窗外,口中喃喃念着“金龙令牌,金龙令牌”。众人看到这样的景象都愣住了,这里就像发生了一场剧烈的打斗。

玄虚子、红莲花迅速掠到窗户旁边,向外一望,目光尽头一个黑色的身影顿了顿,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尽头。玄虚子口中轻叱一声,道:“追!”红莲花身影腾起,纵身跃下,朝黑衣人放足奔去,俞飞鹤说了声“我也去!”人已跟了过去。

玄虚子呼了一口气,有俞飞鹤相助,红莲花不至于有什么危险。此时,武林人士已经把随风行他们放在了床上,也替东尔白止住了血。

玄虚子拿起东尔白手中的金龙令牌,仔细看了看,金牌的右下角正刻着一个阳文字——者。“果然是者云风!”东尔白艰难道:“晚辈不才,只拿到了这个东西。”玄虚子看了一眼东尔白手臂上的剑,已可想象,若不是东尔白抓掉了者云风怀中的金龙令牌,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当下握着东尔白的手,关切道:“放心休息。”

东尔白扭头望向昏迷不醒的随风行,道:“随前辈他?”玄虚子道:“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你安心休息。”他何尝不知道随风行的样子怎么会没事。东尔白点了点头,才闭上了眼睛。

元铿一直在检察随风行等人的伤势,他已是满头大汗。月清轩站在元铿的身旁,身为一个盟主,发生这样的惨剧,竟然无能为力。玄虚子轻声问道:“元掌门,他们的伤势如何?”月清轩颇为关切,仔细听着。

元铿紧皱眉头,道:“龙飞扬和叶曼青只是中了毒,随老弟却是腰间中了一剑,所幸没有伤到要害。”玄虚子又道:“不知中了什么毒?”这也是每个人都担心的问题。元铿迟疑了一下,道:“这种毒中原极是少见,元某认为,这可能是西域的梅香,虽然带有淡淡的香味,却是剧毒。”

玄虚子知道元铿已经尽力了,这时真相几乎已经大白,无谓先生使用的毒与随风行等人中的毒一样,而白天那年轻人正是者云风的儿子,又加上东尔白手中的金龙令牌,事情已经很清楚。

者云风确实激起了武林人士的愤怒,虽然他们没有嚷出声,但每个人的目光里都充满着怒火。玄虚子道:“他们暂时没事,诸位放心,我们先回房吧,不要打扰他们。”众人士纷纷散去,月清轩看了一眼玄虚子,玄虚子道:“盟主也请放心。”月清轩才离开。

玄虚子一招手,一直站在他身旁的玉尘道:“师父有何吩咐?”玄虚子道:“这些天辛苦你了。”玉尘急忙道:“师父言重了,这桓弟子应该做的。”玄虚子点了点头,道:“今晚就麻烦你好生照看了。”玉尘道:“师父放心。”玄虚子叹息一声,又看了一眼昏迷的随风行,缓缓离开了房间。

星夜璀璨,山风轻鸣。

战东来追踪了一个多时辰,一直没有找到无谓先生和那年轻人,正发愁间,眼角余光一瞥,发现不远处的山丘之中亮起了点点火光,心里一想,“只怕就是他们。”再不迟疑,朝火光掠了过去。

离火光尚有几十丈,战东来仍是不敢大意,他轻轻的沿着草丛一点一点的走近火光,可谓如履薄冰般谨慎。他扒在草丛里,缓缓的拨开一扇,定睛望去,只见一棵大树下,燃烧着了一堆篝火。篝火的旁边还坐着两个人,光线虽然不明亮,但他仍是看清了他们,其中一个正是薇儿,另一个肤色有些泛白,棱角分明竟是白天的年轻人。

战东来看着两人,心里又惊又喜,薇儿背对着那年轻人一动不动,脸色铁青,只怕是被点了穴道,又像是两人方才争吵过。想到这里,战东来心里一阵绞痛,他握紧拳头,本想冲出去,救出薇儿,因为那年轻人的武功,他是知道的。

但他实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又想到了无谓先生,那些人很有可能就埋伏在周围。在这静谧的夜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处,怎么可能沉默?

人语微响,只听者云风暗叹一声,道:“我别无选择。”薇儿轻哼一声,道:“别装了,少主。”这两个字简直就是对者云风的讽刺,者云风心里明白,薇儿并不知道他是者云风,但造成这样的局面,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切几乎都是他的错。

者云风道:“本来有很多话说,但我却知我的话或许你一句都听不进去。”者云风想得没错,但薇儿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薇儿早就知道那个所谓的者云风只不过是一个年轻人所扮,但她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人,只到白天的事,她才多少有些眉目,也许无谓先生口中的‘少主’就是真正的者云风。

薇儿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者云风又道:“我也不望你们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只想告诉你们,月清轩与邪教勾结,想吞并武林,楚云飞和扬子江都是他害的。杀害东廓龙的人也有他的份。”薇儿身子一阵颤抖,她终于确定这年轻人就是者云风,否则他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战东来也被者云风的话怔住了,心里暗道:“薇儿不会相信他的话吧。”果然薇儿又是哼了一声,但这次他没有沉默,而是道:“你就是者云风。”战东来一愣,“他怎么会是者云风?他明明是个年轻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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