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香剑舞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星异夜愈诡(下)

作者 : 潇湘年代

夜更黑了,整个小镇都藏进了黑暗的怀抱,除了这一间房子。|我|搜小|说网

房子里闪烁着微弱的烛光,东尔白就躺在那张床上,玉尘坐在椅子上,微闭着双眼,连日的奔波,连这常在江湖中打滚的人也有些吃不消了,毕竟人都不是铁打的。

但是今天晚上,他就算太累,都不应该如此大意的,等他开始注意的时候,他的身旁已经多了一条影子,一个黑色的影子,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过来,玉尘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睡了过去。

黑影打开了窗户,轻轻一跃,就掠了出去。他的动作静得就像一只猫,不是懒猫,而是一只择物待噬的猎猫。

红莲花和俞飞鹤走在一条荒凉的山道上,星光虽暗,仍可以照见他们失落的脸。

他们一口气追了七十多里路,最后还是还是被那黑衣人逃掉了,是谁都不会觉得开心的,“不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红莲花和俞飞鹤心里有着同样的担忧,前面就是小镇了,此刻的小镇显得异常的安谧与宁静。

红莲花皱了皱眉,突然停住了脚步,愈飞鹤也停了下来,道:“怎么了?”

红莲花道:“俞门主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俞飞鹤见红莲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心里便已经明白,道:“好,看小镇的样子,之前的事应该处理妥当,俞某就先回去了。”红莲花点了点头,望着俞飞鹤的渐渐消失的背影,轻叹了一声,朝‘东方’打铁铺掠去。他的心里一直想着之前的事情,“那个黑衣人真的是者云风?他与无谓先生真的是一伙的?”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当时东尔白已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了,为何者云风还会不慎掉下那块‘金龙’令牌?晚风吹刮着他的脸,他心里的疑问更加沉重。

战东来一阵狂奔,寒风砭骨,身体的痛苦又怎么及得上心里的痛苦呢?他并非不讲情理的人,者云风的确是因为保护薇儿才受伤的,但那也是他罪有应得,若不是他截走了薇儿,薇儿就不会这样!

战东来越想越难受,真恨不得让自己的身体寒风刺刮得伤痕累累,但一条人影却阻断了他的想法。

这条人影实在太快,轻风吹拂着他浅白的衣衫,似乎这人从来都没有动过一下。[虫不知小说网]战东来没有看清那人的容貌,他只看到那人手中握着一口镶着宝石的长剑,剑身上的宝石正闪着碧绿的光。

星光仿佛因为那人剑身的上宝石,突然变得黯淡了下来。

战东来定晴看去,才看清了那人的容貌,那张脸面白如玉,棱角分明,不是东尔白是谁?

“原来是他。”战东来呼了一口气,在这荒无人烟的山丘上突然见到一个诡异的身影,着实吓了他一跳。东尔白没有说话,他的脸色有些奇怪。

战东来道:“你来的正好,那月清轩勾结邪道,企图——”说未说完,东尔白的长剑已经不允许他再说下去。“我来的正好么?”东尔白声起剑至,划出一道惨青的剑光,剑光太快,快得连战东来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剑影。

剑影一闪,就已经失去了光彩。

这支长剑已经刺入了战东来的月复部,战东来眼里满是疑问,他不明白东尔白为什么会对他下毒手?可是他已不能再想了,他太累,累得只想睡去。

东尔白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将剑一甩,鲜红的液体沿着剑尖飞了出去,长剑又变得纯净,但谁又能想到这把看似头纯净的剑又是多么的肮脏?

“哼!战东来——‘昆仑四秀’之首?也不过如此”东尔白轻啐了一口道:“谁叫你遇到我呢?”纵身一掠,便融入了黑暗之中。

往往强大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就是太骄傲。

这里真的没有生命了么?这里真是已是通往地狱的通道么?也许‘东尔白’不应该大意。有风吹来,夹杂着轻轻的疼痛声。战东来捂住月复部的伤口,不让血流得太快,因为他要留着这条命揭露月清轩和那假东尔白的阴谋,他实在想不到那人的剑竟有那么快,若非他假装中剑装死,只怕此刻他真的变成冤魂了。

他现在开始后悔,后悔他本该与薇儿合攻者云风就已发觉的,那时薇儿莫名其妙地被推了一下,一定是东尔白暗中施的鬼,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只有一步一步走回去。

深冬的小镇总是没有春天的时候令人舒服。

‘东方’打铁铺一片漆黑,那老者只怕早已入睡了。红莲花不敢大意,缓缓走近打铁铺,心中转道:“那老者必清楚白天那年轻人与无谓先生的关系!”只要知道了他们的关系,这一切至少就不会那么奇怪。

转眼间,红莲花已经来到了屋外,里面突然出现了微弱的烛光。红莲花提高了警惕,“半夜三更,他怎会?”再不迟疑,伸手轻轻敲了两下,道:“晚辈丐帮红莲花,有事请教,望前辈不弃!”他始终不会失了风范。

屋里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请,门没关。”

红莲花道了声“多谢”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屋内闪烁着微黄的烛光,仍是显得十分昏暗。红莲花没有多停留,闪身入了里屋,只见打铁老者坐在床边,玩弄着手中的一只戒指。烛光虽暗,红莲花仍是可以看清那是一只半月牙的戒指,却是石雕的。

老者没有去看红莲花,他的眼睛只是紧紧盯着手中的戒指,仿佛他的眼里除了戒指便不再有其它的东西。红莲花微微抱拳轻声道:“晚辈深夜造访,实属无奈,还望老前辈恕罪。”老者看了一眼红莲花,口中喃喃道:“老前辈?老前辈?……”

红莲花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听老者又道:“你有何事?”

红莲花也不再拐弯抹角,问道:“白天的年轻人和无谓先生究竟是何关系?老前辈当时在场应该知道他们是敌是友。”老者道:“有,你其实已经猜对了,他们本是敌人。”红莲花再不怀疑,他终于找到了这些事情的突破口,若是那年轻人与无谓是敌人,那么无谓先生的话就不可信,那年轻人的身份就不是那么复杂了。

红莲花又问道:“他们来此为的什么?”

老者的目光突然变得黯淡了许多,紧紧盯着手中的戒指,喃喃道:“为了这只戒指!不,这只是一支没用的复制品。”声音竟然十分萧索。红莲花并不清楚这种戒指究竟有什么用,便问道:“不知前辈口中的戒指是只什么样的戒指?”

老者也不嫌红莲花??拢?溃骸罢已啊渡窳?碇帷返脑砍祝贝嘶耙怀觯?炝?ǖ闭驺蹲×耍??淙幻挥屑??侵纸渲福??渡窳?碇帷返拿?炙?翘??模??衷谝灿行┑S橇耍?羰钦咴品缯莆樟苏庵挚植赖牧α浚????牢弈?眨??硪桓鑫侍馑婕锤∠衷谒?哪院#?澳训牢尬较壬?彩俏?恕渡窳?碇帷范?矗俊薄八?胝咴品绲降子惺裁垂叵担俊?p>老者望了望窗外,星空璀璨,道:“你该走了。”

红莲花又抱了抱拳,道了声“多谢”转身走了出去。身后传来了老者的声音“那个东尔白有问题。”前两个字说得很重。红莲花闻言一惊,没有停下脚步,他没有见过东尔白,但从随风行和其它人的口中已经对东尔白有所了解,不管怎么看,白天的东尔白的确有些奇怪。但这老者的话又真的可信么?红莲花不是冲动的人,在这种时候,他只有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深冬似乎也有了一些情感,仿佛她也不愿在人们时运不济的时候雪上加霜。

阳光初升,给大地带来了暖暖的感觉。在去西山的山道上,托着两条长长的身影。

者云风与薇儿走得很近,他不明白薇儿为什么没有逃走,他只记得昨晚倒在了她的怀里。者云风想不出一个薇儿会留下来的理由。薇儿一声不吭,默默地走在者云风的前面,她的影子是那样的纤细,淡淡的阳光映照在她雪白的皮肤上,就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

者云风看不到薇儿的脸颊,他的心里也没有想其它的事情,此时此刻,他不能确定薇儿和他是敌是友?他曾想过解开她的穴道,让她回去。但他没有,因为他知道所谓的正义派是不会对他有丝毫怜悯的,也不会听他解释。

只要有月清轩和赵元清在他们身边一天,他们就不会有耐心听他的话。

者云风皱了皱眉,他突然发现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做事优柔寡断的人了,他逐渐发现他的心开始变得冷漠。薇儿托在地上的影子渐渐短了,远处依稀显现出了一间草屋。这大概是这座西山上唯一的茅草屋吧,者云风轻呼了一口气,这间草屋几乎是他的救命稻草。

此刻的者云风伤痕累累,身无分文,唯一的‘金龙’令牌又不知掉在哪里,他却不知有人暗中用他的令牌早已做了不轨之事。肚子里传来鼓鼓的响声,者云风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这样的饥饿,他已经有两天滴米未沾了。

走在前面的薇儿突然轻声道:“你说得那些话都是真的么?”者云风脚步未停,道:“我已没有骗你的必要。”语声竟有些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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