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渊刚来还没多久,乞丐不知道她与姚无忧是一起的,听姚无忧一问,说道:“这事就更奇了,今天上午,那个小姑娘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气呼呼地朝金味斋走了过来,正赶上掌柜的在门口不远处站着,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然后两人就一同进了金味斋,后来县令大人的兵就到了,把小姑娘抓了起来,掌柜的就到了门口唱了起来。[我搜小说网]”
姚无忧暗暗心惊,这明摆着是一个圈套。掌柜的发疯,对金味斋来说自然是一个天大的不幸,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捂住消息,外人自然就不知道,现在他突然跑到门口疯了,外面还人山人海,岂不成了全幽州的人都只知道他是今天疯的,是跟静渊一同进了金味斋后,出来才疯的。
看来设局之人的目的,不仅仅是金味斋,恐怕还要把他姚无忧这个刺儿头一起干掉,接下来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解雇脚夫之家的老弱病残。更重要的是,当初因为种种原因,契约上写的掌柜的给脚夫之家的遗属们的钱是补助,不是赔偿,而且是分批付款,并非一次付清。因为契约是跟掌柜签的,现在金味斋易了主,剩下的钱也难说了。所有的事情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姚无忧越发觉出事态的严重性了。
他把三两银子给了乞丐,然后说道:“兄弟,我还要借用一下你的这身衣服。”
乞丐道:“大哥,不行,不行,天这么凉,俺就这一套,借了就果奔了,俺的身体金贵,享不了那个福,再说了,又不是美女,?奔也没人看。[全文字首发]”
姚无忧笑道:“谁让你果奔了呀,我把我的衣服给你穿。”
乞丐用一种很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姚无忧:“大哥,这生意你好像赔了呀?”
姚无忧道:“我赔本换给你,不行呀?”
乞丐深深地作了一揖,道:“大哥,好人啦。”
姚无忧道:“一会儿我走了,你去把我的消息告诉官府,还能领赏钱呢。”
乞丐急了,说道:“大哥,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隔了一会儿,他估计姚无忧也不信他说的话,又道:“最主要的,俺想去,也舍不得你刚才给的三两银子呀。俺上次就干过这么一回,人不但没给赏钱,还把俺刚从土堆里捡的一个狗皮帽子也没收了,说他们门口养的那条狗和俺的这个帽子的那条狗是亲戚。俺费了半天劲儿才从垃圾堆里扒出来的,他们就这么拿去了,俺心有不甘呀,就吵了起来,问他们:‘凭什么呀?’你猜人怎么回答?人说:‘谁让你是乞丐呢?不但是乞丐,还是外地的乞丐。’我一听这话,就乖乖的回来了。”
姚无忧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乞丐在后面使劲地挥手,说道:“大哥,下次还找我,打八折。”
姚无忧刚出胡同,就见另一队官兵押着西门无泪也来了,西门无泪边走边骂姚无忧:“你这个兔崽子,姚无忧,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成天惹什么祸呀?惹了祸也没关系,你凭什么连累我呀?”
旁边的兵士笑道:“凭什么连累你呀,因为你是他师傅。骂吧,趁还有力气,多骂点,到了衙门就怕你骂不出来了。”
那个兵卒话音未落,就被一个当官的当场赏了一个嘴巴,骂道:“你猪脑子呀,他这是骂人吗?分明是在给他徒弟报信。还不赶紧把他的嘴给我堵了。”几个负责押送的兵卒这才醒悟过来,七脚八手地把西门无泪的嘴给堵上了,姚无忧却已化了妆逃出幽州城了。
当天的晚上,二牛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被人接到了脚夫之家,这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众人吵吵嚷嚷,拿出不出一个主意出来。而静渊和西门无泪被连夜提审,非要他们招出受了姚无忧的指使,下毒毒疯了掌柜的。静渊说:“我没做,就是没做。我无忧哥哥会证明我的清白的。”
县令大人道:“还你无忧哥哥呢?姚无忧这个刁民早就丢下你们两个,逃跑出幽州了,你以为他还会管你们呀?识相的赶紧招了,你们只不过是从犯,再加上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小孩,本官自可为你们开月兑,否则本官就认定你们就是主犯,判一个死罪,秋后处决。”
静渊道:“你骗人,无忧哥哥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县令大人冷哼一声道:“那你就等你的无忧哥哥来救你吧,西门无泪,你呢,是要老实交待还是要本官用刑呀?”
西门无泪道:“用刑我这么大年纪了,自然吃不消。”
县令大人道:“那你是要从实招来啦。”
西门无泪道:“招,我招,昨晚喝了三两,今天早上是半斤,晚上还没喝。”
县令大人重重地一拍惊堂木道:“你招的是什么呀?”
西门无泪吓得直哆嗦,应声道:“喝酒呀?你刚才不是让我招喝了多少酒吗?”
县令大人脸都变了猪肝色,吼道:“居然敢消遣本官,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使不得,使不得,大人。”此时,站在旁边的一个人忙轻声打圆场,并使眼色让县令大人后堂叙话。这个人姓张,叫张德全,是县令大人的心月复幕僚,人称张先生。县令大人把高高举起的惊堂木扔到了文案上,转身来到后堂,问张德全道:“啥意思?”
张德全道:“今日之案,关系整个金味斋的去向,众人关注。您没看见门口听审的都站不开了吗?如果众目睽睽之下,对一个老人施刑,传出去,有损大人的清誉。”
县令大人道:“依你之意当如何?”
张德全道:“大人何必心急,学生早就给你想好招了,要不然,掌柜的都疯了好几天了,为何没有人出来指证呀?皆因他们都是生意人,早已看透了这层厉害关系,今后谁是金味斋的掌柜的,这真相就靠哪边。说他什么时候疯的,不过就是上下嘴皮这么一碰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