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之路 正文 第八章 打黑行动

作者 : 云鹤飞山

自皇帝退位,民主共和以来,无论是祖武还是方世旋,对于制毒贩毒的行为都是明令禁止的,但是1911革命之后,四川,贵州,均不在中央政府控制之下,而是由保路民军的革命者和部分旧官僚控制着,其中的一些革命者名义上还都是国大党的党员。[我搜小说网]比如重庆督办熊克文。

革命之后的四川,保路运动首领之一的宋列五出任了大都督,方世旋对此不予承认,并派亲信陈森入川,收买了一批军官,利用川军主力出川参加二次革命的机会,发动了成都兵变,残酷的杀害了宋列五,陈森当上了四川督军。

护国战争打响后,蔡峰杀入四川,原属国大党的川军将领们纷纷起兵响应,方世旋死后,更是联合通电驱逐了陈森,从护国战争开始,北洋政府彻底失去了对四川地区的有效控制。

本来一切都将正常发展,偏偏这个时候蔡峰死在了日本,滇军新首领,名义上的四川督军唐承舜又无法压住川中将领。国大党也没能取得四川地区的实际控制权,因为手握军权的昔日革命者已经不愿意放弃自己既得的权势了。四川顿时四分五裂,形成大小十几股势力。这些势力间为了争夺地盘,经常大打出手,不过四川人明显还是很理性的,由于这些军阀大多师属同门,因此一般情况,彼此之间战争的目的并不是要把谁谁彻底消灭,大家求财,不求命的,一般战斗抓了俘虏,都会送还,对于四川的军阀们来说,打了败仗也不过是割地赔款,认输求和。而且大家还都很默契,从来不打城市攻防战,一般是战场所在地的商会交一笔开拔费,军队就出城交火了,正宗的野战。因此,尽管是打来打去,老百姓所受灾害有限,对于四川城镇的破坏也不大。不然哪里还能把税收到共和五十年以后去呢?

四川一地的情况是对1911武汉革命所产生的后果最为有效的诠释,旧制度,旧官僚还没有被打倒,从1911武汉革命受益的革命者却变成了新军阀,对此,连革命领袖祖武都不得不承认,部分革命者的变质和背叛,是1911革命失败的主要原因,是当今中华悲剧的根源。实在是人性自私啊!

如今这些变质的革命者或者说新军阀们早就把当年的革命热情和民主思想丢到了历史的垃圾桶里去了。他们的眼中没有国家,没有中央,没有民族,有的只是自己的军队,自己的地盘,自己的权势。

有兵就地盘,有地盘就能养更多的兵,更多的地盘才有更大的权势,而有了权势,金钱和美女就会滚滚而来.人性的丑陋和自私在他们的身上被发挥到极点.

1916年12月,也就是共和五年。获闻自己的幼子死于地震的日本驻重庆领事,铃木正夫在发给日本政府的电报中如此写道:“支那的统治者如同一群自私自利的蠢猪,在他们的脑袋里,根本没有国家概念,他们只会如恶狗一般去抢食,毫无做人的基本良知和道德。我悲伤于,这样一个劣等的民族居然占据着如此繁华的锦绣河山,而我们伟大的大和民族却要住在一个每天都充满地震,海啸威胁的地方……”

由于电报本身并不涉及任何机密,属于日常的年度总结汇报而已。加之工作疏忽,电报的底稿没有被及时烧毁,反而被在日本领事馆工作的一名中国翻译偷了出去,最后登在了成都的《川西日报》上,引起掀然大波,愤怒的学生和民众保卫了日本领事馆,朝天门的码头上大批的日货被焚烧。

而军阀们呢?基本上毫无反应,面对日本政府的外交压力,以及断绝贷款的威胁,北京政府不但不敢抗议,反而电令四川地方政府,严惩凶手,维护中日睦邻友好关系。而我们的这位熊督办则做的更绝了,他跑了出来,北京政府的命令他自然是不鸟的。他跑到重庆街头,高呼民众要团结一心,抵御外辱,并且要相信政府,支持政府。最后了,他又开征了一种新税,“爱国税”。还特别规定凡是不交的,通通当汉奸抓起来,如此一来,包围日本领事馆的学生和民众不得不作鸟兽散,因为按照督办的命令,每在这里抗一天日,每人就要交五毛钱一天的爱国税……

严格来说,熊克文还是一个很有雄心的人物,四川保路运动时,熊克文仅帅新军一排人马,居然敢去攻击龙泉驿。此后又领导四川民军一路东进,攻下重庆。只是后来为陈森排挤,调到了川贵边境。护国战争时,熊克文在四川头一个响应蔡峰,并被委任为护国军川军司令,手下有刘伯先,王文华,林觉忠三员虎将,兵分三路,打得陈森兵败如山倒。

又是一路攻下重庆,本想跟着护国军杀入中原,和北洋一争天下,不料蔡峰却死了。

如今川中各方势力对熊克文是又怕又恨,而熊克文也在积极的振军备战,可重庆一地,还养不了他的五万大军,于是烟土买卖就成为了熊克文的主要军费来源。|我|搜小|说网

熊克文倒不用去种烟土,他就占着重庆,其他川中各路军阀的烟土如果没他点头,走水路根本出不了四川,这熊克文做人也黑,无论是谁的货,他一律要占四成,当然,如果直接把货买他,到是可以免了这四成,可他那价太低了,一时间川中骂声四起,无奈人家着地利,杨文森,刘耀辉倒也不甘心,试着打了几次,可惜干不过熊克文,其他势力也就歇了动武的心思,一边骂着娘,一边默认了熊克文的对烟土贸易的实质垄断。

马五和熊克文的一个小妾的哥哥有点生意上的往来,如今借着这条线攀上熊克文的大腿,这半年下来,双方的买卖到是越做越大了,熊督办也放心让马五先拿货再给钱。

川中其他势力可不是吃素的,如今熊督办搞垄断,实力是越来越强,大伙都明白,时间越长,就拿这小子越没办法,于是各方势力都在积极串联,决定联手干掉这个车匪路霸。

熊克文也知道自己干得是什么买卖,在这些拿枪的人身上敲竹杠,那是早早晚晚要出事的。最近又听闻川中各方势力在串联,密谋对付自己,他多少也有些害怕了,于是决定抓紧时间来个一次性的清货,先换一批军火,扩充实力,守住重庆这块宝地再说。

于是才有了这次这么大的烟土交易,清一色印度制式的鸦片箱子,六十斤一箱,价格是三百四十块大洋,马五转手到武汉就能立马变成六百块大洋。

这次的货比较多,大约二千箱,足足是十二万斤烟土,差不多湖南全省一年自种烟土的总和。一来是熊克文确实急等着用钱,二来是信得过马五,毕竟这半年,马五不光是替自己出了很多货,而且还替自己从武汉英租界弄了不少军火来。在熊克文的眼中,马五是个很有门路的人。而且以后还有长期的合作,属于信得过的人。

这笔买卖很大,不仅仅是烟土,同时,马五还通过英国立德洋行的大班福勒,搞到了一批价值三百万大洋的军火,足够可以武装二个标准化的英国步兵团。交易直接在南门码头进行,马五当天就能赚到足足一百二十万大洋,要知道马五在常德呕心沥血经营了快二十年,全部身价也不过五十多万大洋,在这个时代,政府工资拿得最高的北京大学的高级教授,一个月也不过二百块大洋。段吉祥贵为总理,每月不过一百八十块大洋,当兵的每月约为二十块现大洋,并且大多时候还拿不到足饷,原因是怕这些兵拿足了钱就跑了。六百八十万大洋,这么多现钱英国人其实也拿不出,折算了三百万的军火,还余下三百八十万,按照协议他们可以在常德码头先付马五爷应得部分的那一半,也就是六十万大洋。余下的六十万则要等这批烟土在武汉卖了,才能结清。而欠熊督办的二百六十万尾款,则由于熊督办指明了要军火,英国人则表示要等一等,最近欧战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军火短缺的现象普遍存在,眼下这两个步兵团的军火,都是通过私人关系,从驻防印度的军队手中搞来的,不然按照欧战前的行情,二个步兵团的装备怎么也卖不到300万大洋,上帝,如果是在欧战前,这个数字可以购买北洋水师的一艘主力战列舰了。

这一百二十万大洋自然也不是马五爷一个人独吞了,按照规矩,他要和王镇守三七分账,马五爷拿三成,王振亚也不是独拿七成,依着规矩,这里面还有总数的四成是要交到省府孝敬督军大人的,王振亚所得也不过三成,别以为督军不知情,长江上的水警总队可是直接隶属督军大人管辖的。

巨大的利益就摆在眼前,但是同时还是有风险的,马五爷这几天眼皮总是在跳,双方约好的时间是三月五日的晚上十点交易,英国洋行的船大约会在九点达到,这个可是个机密,马五连关文虎都没敢告诉,就是怕这小子嘴不严漏风。

关文虎到也不含糊,叫了自己最信得过的三十多名警察,直接跑到南门码头布防。他一想到今晚过后,就有一万大洋能到手,心里面早就乐呵起来了。

马五爷可比关文虎细心多了,手底下的人没敢多叫,只安排了十几个亲信,带了枪上了码头。一见关文虎带这么多人来,心里反到是急了,我的小祖宗,这不是等着漏消息吗?

好在出门得时候,监视镇守府的人回来禀报说,镇守府一点动静都没有,马五爷微微心安了些。

八点半钟,马五爷到了码头,还不见袍哥的人来,感觉有点奇怪,过了一会,才见到季德明的大徒弟余明法,两人到是老交情了,这半年来,因为熊督办的买卖,两人到是经常往来。

“余兄,怎么季老爷子还没来啊?”马五疑惑的问道。

余明法什么平静的笑了笑:“五爷,师傅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熬不得夜,所以就不来了。”

“那其他两位袍哥了?”马五问道。

“哦,刘爷和冼爷今个搓麻,正在兴头上,也说不来了,不过他们都派了人过来。”

马五还待要问,郑文虎到是先过来嚷开了:“我说老马,你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总是疑神疑鬼的,不来就不来!那三个老东西不来会怎的,不还有我在吗?再说了,常德这地界,能出什么事情?”

随后郑文虎又大大咧咧的对余明法说道:“这么大的买卖,他们三个老家伙不来,到时候分的钱少了你们别叫唤就是了。”

马五到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内心的感觉很是不安,回头望了望常德城,夜色蒙蒙的,远处只看见裕泰茶楼立在那里,静静地,仿佛在窥视着自己一样。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余明法眼中的那一丝冷笑。

叹了口气,感觉到了夜风的清寒,马五甩了甩头,也不去多想,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随后就看着下游来船的方向。

马五爷的感觉一点都没错,此刻的裕泰茶楼里,张之江和周绍栋正在顶楼喝茶,两人一语不发,都在俯视着码头,茶楼里坐满了大兵,却是静静地,都在等待命令……

白天的时候,这些人就穿着老百姓的衣服进了茶楼,而军装和枪械在头几天就分批运了进来,所以旁人也没起疑。茶楼的伙计早几天就不许出门,全部吃住店里,以免走漏风声。

茶楼的军队是张之江手底下的一个营,带队的是营长郑立青,二十七八岁的西北汉子,为人做事塌实,而且对于上级的命令从来都是毫不含糊,坚决执行的,很得张之江的信任。

九点左右,立德洋行的蒸汽船到了,英国大班福勒从船上跳了下来,见着马五就是一个熊抱:“亲爱的马先生,你真的是我的好客户。”

马五连忙从这个高大的英国人怀里挣月兑出来,那股子汗水混合着香水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福勒先生,这位是郑文虎先生,是我们常德的警察局长。”马五连忙给福勒做介绍。

“马,你真是太棒了,和你做生意不仅愉快,而且还非常安全,您是一个了不起的商人。”福勒一边和郑文虎握手,一边称赞着马五,弄得马五晕忽忽的。

很快有人离开码头进了茶楼……而马五没有觉察,毕竟码头这时有好几百人。而且正忙着把二百箱军火从船上卸下来,而福勒还在用他那夹生的中国话对马五喋喋不休的说:“马先生,您知道吗?这一次的生意真的很大,不然我也不用亲自来了,要知道,我们正在打欧战,这批军火是我们立德公司从印度搞过来的。我们在武汉的生意远不如上海,我的上帝,要知道,我们很久没有一次性的出过这么多的货了,自从你们的方大总统死后……”

裕泰茶楼,周绍栋听完报告后眉头一皱,问道:“怎么会有英国人?”

张之江到是横眉一竖:“那有什么可想的,待会一锅端了,哇操,这次的东西不少啊?”

南门码头灯火通明,福勒站久了,有些冷,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火堆旁,伸出双手开始取暖,“亲爱的马,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间交易,白天不行吗?”

马五彻底被这个英国人打败了,他根本就不想接他的话碴,关文虎到是乐开了,一个劲的冲马五学着福勒的夹生中国话喊亲爱的马,亲爱的马……

十点钟左右,上游来船了,一字排开,四条大木船,马五算算数量,也对,每条船载重五吨,二千箱烟土可不得四条大船吗?到底是督办,大手笔,大气派,清一次货都比湖南一省的年产还多。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熊督办的时候,马五心里没来由的想到了新来的冯镇守使,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是内心却是没来由的对这个镇守使产生了恐惧和害怕。看来下次买卖要想办法搭上他,不然这么做事得罪人是肯定的,王振亚那老王八真黑,我可不能跟着他黑到底。

熊督办的船靠码头,时间已经很晚了,马五到是不累,毕竟这么大的买卖,很是让人兴奋。但是小心无大错,马五对余明法拱拱手道:“余兄,辛苦一趟,让弟兄们把货下了。”

余明法手背在身后,对着马五爷点了点,之后转身对后面的人笑了笑。四百多个汉子立刻开始干起活来。

和兴奋不已的关文虎不同,负责守在外围的警察明显干劲不足。

四个守在码头出口处的警察甚至把枪放在地上,几个人围着火堆烤火小声的说着话:“这帮当官的真的不是人,这么冷的天,又是在江边,居然还让我们守在这外边吹风。”一个年轻的警察抱怨道。

“嘘,小声点,你小子没拿钱啊,要是让关阎王听到了,非扒你身上这层皮不可。”一个年长些的劝道。

另外一个警察听了就不爽了:“靠,就那十块大洋啊,大头都让那活阎王拿了,你说说,我们替他做了多少事情,妈的,他又给了我们多少好处,要不是还要养家糊口,老子早就不想干了。你看看这乡里乡亲的都是怎么看咱们的,活土匪……”

正在说话的他们全然没有注意,有人正悄悄的朝自己靠近……

码头上,正在进行的是验货。

英国大班福勒一边验货,一边朝马五伸出大拇指,“亲爱的马,都是上等的好东西。”

马五那有工夫搭理他,这边正打着笑脸陪着熊督办的大舅哥在那看军火,这次的买卖,有一成是归这老小子的,以后货源还要搭着他呢。

马五没有注意到的是余明法朝身后的苦哈哈们打了个手势,这些人全部都走到一些沙包旁,还有几个人突然点燃了远处的几个火堆。然后齐齐的站在火堆旁边挥舞火把。

裕泰茶楼上,张之江一拍桌子,对着郑立青就是一句:“动手。”

茶楼八个大扇门全部打开,二百名士兵冲了出来,而守在南门码头入口石梯上的警察早就被捆了起来。

马五见熊督办的大舅子还满意,转身对余明法说:“余兄,时间不早了,让兄弟们装货吧。”

余明法并没有接话,双手还是背在身后,冷冷的看着马五,如同看死人一般。

马五暗自心惊,还没待发问,突然听见郑文虎的喊声:“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

马五回头一看,全是兵啊,一大群身穿蓝色制服的大兵冲了进来,郑文虎和他的手下全部被枪指着,动都不敢动,也是,欺负老百姓他们还行,要真拼命,他们还不如码头上这帮苦哈哈呢!

马五再回头时,余明法却在倒着往身后的人群里退了,马五的眼中剩下的全是惊恐,那帮苦哈哈,居然人人手里拿着长枪,而且正对着自己这帮人……

第二天的常德城到处都是兵,张之江的部队到处在查封烟馆和马五爷的产业,这一次冯秉坤算是赶上趟了,整整二个步兵团的装备,特别是十二万斤的烟土,要知道此时的湖南其实也在种植烟土以弥补军费不足,可年产不过十万斤。在明面上,省督军府甚至还行文地方,对于烟土,每担(1000两,旧制十六两一斤,约合60斤)要征收180元到280元不等的税,要知道如果没有烟土,湖南一年的财政收入加上厘金也不过才500万元,而仅烟土一项所能提供的赋税就到达了200万元,对于此前入不敷出的省督军府来说,烟土才是关键。湖南一地,客军,湘军,杂牌军十余万,历任督军都为军饷问题头痛不已。国大党人谭彦兴任都督时就是因为明令禁绝鸦片贸易,得罪了各派军队,最终才下台的,而着赵炎武上任督军以后,不但不禁绝烟土,反而在永州等地,划出170万平米种植烟土,而且连年增加。

湖南一省,常德,洪江,均靠烟土生意而畸形繁荣,成为兵家必争之地。

十二万斤烟土,近七百万大洋,冯秉坤在书房思考了很久,可惜了,这是个祸害人的东西。

这时周绍栋进来了,“将军,这些烟土怎么处理,还有马五,郑文虎等人怎么处理,对了这次还抓到一个英国大班!”

“烟土都烧了吧,不然晚点估计省督军府会派人来要的”冯秉坤很自然的答复了周绍栋,周绍栋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自己没看错将军。

“至于人嘛,交给老百姓去审,审完了,该军棍的军棍,该杀头的杀头。”冯秉坤最后一句说的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周绍栋点了下头,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张之江又进来报告了“将军,我们把马五家抄干净了,这小子贼有钱,不动产不算,光现大洋就有二十万啦……对了,那个英国人身上带着六十万大洋的现款,刚从他们的货轮上搜出来的,六十万啊,将军……”张之江明显兴奋的不行。

冯秉坤心思早就不在这上面了,说真的,他没想到这次的货有这么多,而且居然还牵涉到英国人和军火交易,很显然,自己在常德的举动算是又把天捅破了。

想到这里,冯秉坤又不由得笑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自己在廊坊的时候得罪的人还少吗?谁又能把自己怎么样?由他们去吧!

张之江看到冯秉坤突然笑了,觉得很奇怪:“将军,您笑什么?”

“没什么,之江啊,做的不错,好好干,对了,今晚给兄弟们加餐,有段日子没吃肉了吧!”冯秉坤轻声安排道。

“是,我代弟兄们谢谢将军了。”张之江敬了个礼,风风火火的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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