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之路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征蒙前夜

作者 : 云鹤飞山

保定陆军军官学校位于保定城东北5华里,总面积约一千五百余亩,是中国的正规化高等军事学府。()

全校分校本部、分校(包括小教场)、大操场和靶场四部分。校本部居中心,占地一百八十余亩。其建筑格局系仿日本士官学校建成,为一片气象森严的砖瓦结构的建筑群。四面有高大的围墙,墙外有河环护,河两岸古柳成行。军校大门在南侧,隔河有高大的照壁与之相对。门楼高大,面阔三间,气势之雄伟可与直隶总督府大门相比。

徐建业跟这王老虎,石桂友他们走到军校门口,只见朱漆大门饰以铜钉铜环,门楣上悬挂着书有“陆军军官学校”六个大字的横匾。门前有石砌的高台阶,阶前的南路直通河岸。南路两旁有石狮一对,高丈许。河上架一平板桥,以通大操场。

跟着大部队走进校区,校本部分南北两院。北院是生活区。南院是军校的中枢和教学区,又分东、中、西、三院。东、西院为教室与学生宿舍,各有十排带长廊的青砖瓦舍,布局对称,各排房舍之间有走廊相通,每两排组成一个独立的院落,院墙开月形门,每院住约一连学生,俗称一连道子。徐建业他们来自十六旅的军官都住的比较近。独占了三个院子。

中院有校部办公室和尚武堂。高大的尚武堂坐北朝南,四周环以石栏,雕梁画栋,气势宏伟。厅门两侧有副楹联,上书:“尚父阴符,武侯韬略,简练揣摩成一厅;报国有志,束发从戎,莘莘学子济斯望。”堂前有长廊直达校门。尚武堂北面是个大空院。院内有两棵并立的五丈多高的古杨,二木间悬一铜钟。因官长常在这里训话和发布命令,因此,这里被视为全校之中枢。校本部的东侧是分校,占地九十二亩。靶场在分校之北,占地三百三十余亩。大操场成“凹“形,由北、西、南三面拱卫校本部,占地八百八十余亩,以西面之面积最大。

徐建业第一次看到这么气派的学校,而自己居然进到这个学校读书,内心顿觉热血沸腾,心情不由大好。

保定军校主要功能为训练初级军官。学习期为两年,分步、骑兵、炮、工、辎重五科,保定军校的教学内容与教学方法是参照德国和日本的军事教育,结合中国的实际情况制订而成的,逐步摆月兑了方世旋天津小站练兵的一套旧法。学制章程参照日本士官学校,教官亦以日本士官学校毕业者居多。

徐建业和王觉哉分到了步兵科,石桂友分到了骑兵科,大家的感觉都非常新鲜。

教官和科队长也多聘留德、留日的学生及陆军大学和本校的优秀毕业生担任。历来按兵科编队,分别进行教育训练。队长为少校级,担任生活管理和本兵科的术科教练,军事教程由中校教官担任;技术课为劈刺、体操、武术等,由技术教官(一般是上尉)担任,另有技术助教辅助技术训练。

课堂教育,每天至少有半天时间教授课程,除有关军事的战术、兵器、测绘、筑垒及典范令外,并增加理化、数学、历史、地理等,每节课为一个半小时。典范令小册子是教练各项军事动作的准绳。

普通知识和外语是辅助教育,聘文职教员担任,以充实学生的军事知识,为逐步全面学习各种军事演习准备条件。术科训练,先在操场进行各种制式教练,再到各教练场演习。野外演习,先由简入繁,再逐步进入全面联合演习。实弹射击有打靶场,乘马训练有马场,炮兵训练有炮场,工兵有土木工作业场、架桥作业场,爆破演习则选择不致造成危害的场所。辅助术科如体操、劈刺、武术等,都有专业教官,在大院进行。器械操在校后门外的器械操场进行。这些训练每课多为一小时,正式出操训练一般两小时,野外演习至少用半天的时间,科目复杂且远离学校时,则增加到一至数日。大演习还携带帐篷、炊具,在演习地组织生活。

以上这些,都是徐建业听七期老生说的,他们读了半年,对这些还算是熟悉的,但由于徐建业他们实际上是速成班的,一个是学期太短,一个是最近政府财政困难,有些科目能否继续开设还是未知数。

不过很快,吴子玉就从政府拿到了军费,所有科目都被要求正常开课。

相对于军事科目,徐建业对于课堂科目还是很欢迎的,无论是历史还是地理,或者是语文和数学都是很感兴趣的,他从来没想过原来祖国的历史那么悠久,那么多灾多难,尤其是看到列强欺凌中华,大梁昏昏欲睡时,不禁拍案而起,实在是欺我中华无人。这个时候王觉哉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徐建业,然后发出嘿嘿的冷笑,搞得徐建业满面绯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徐建业看着地理课教材才知道祖国原来是如此的辽阔壮丽,物产是如此的富饶,真是大好河山,却落得外人欺凌,尤其是看着地图上那外蒙古的巨大,深深的刺激了徐建业等学员,代理校长吴子玉亲自为大家上了这一课:“中国的悲哀,就是有俄国熊和日本狼这两个邻居,而偏偏我们自己又不争气,近百年来政治腐败,军事落后,大梁的时候,很多高官贪污腐化,他们不思改革自强,却指望以夷制夷。这些蠢货居然还说俄罗斯人是我们的朋友,只有猪狗不如的官员才会把这样猪狗不如的邻居当成朋友,你们看看我们的大好河山,谁割去的最多,你们看看我们的历史,谁给我们带来了无穷的灾难和耻辱。俄国和日本,是我们中华民族永远的敌人,要么你死,要么我亡,除非他们能和大梁一样,自甘堕落,走向衰败,否则,就是你死我活,别无他途!……在座的各位以后都有机会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一定要记住,在国家之间,根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一说,人是自私的,国家的自私的,指望靠朋友永远不如强大自己来的真实……”

吴子玉的课上得大家热血沸腾,结束时,徐建业等三百多名听课的学生纷纷起立鼓掌,高呼:“驱逐俄人,收复外蒙,统一中华。”

至于数学和国文方面,徐建业的学习能力体现了出来,整个区队,他的学习速度是最快了,很快就掌握了加减乘除和一元一次方程式,也是区队中最早开始学习平面几何的,这个对测绘来说是很重要的。[我搜小说网]

而且文字表述方面,徐建业也是语言逻辑错误最少哦,虽然还写不出八股文,但是各类报告已经是非常清楚明了的啦。

最糟糕的科目是外语,不过这个本身就是选修科目,整整一个月下来,徐建业除了认识26个拉丁字母外,就只会说:“狗的模您”,“哈楼”“赖死的迷特油”再多他就记不住了,为了不耽误其它科目的学习,他很快就放弃了英语的学习,至于日语,他学了一句死你妈塞,他就不学了,都死妈了还学什么。不吉利。

徐建业良好的成绩很快就从速成班冒了出来,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远不是外表所展示的那般木讷,相反区队长认为他非常聪明和机灵,而且头脑非常清晰,很适合做参谋人员,或者斥候的工作,而且在山地训练中,徐建业的登山能力,以及游泳等多方面的生存技能,让其他学员望尘莫及,只能是佩服了。

区队长建议把徐建业送去由德国教官亲自负责的侦查班学习。上级很快就同意了。就这样徐建业在军校学习三个月后,离开了步兵科,进入了德国教官冯.博梅克负责的新设侦察班学习,和传统的斥候不一样的是,这个侦察班对于侦察的要求更高,包括伪装,测绘,无线电,兵器,骑马,体能,越野,登山,泅水,语言,刺杀,潜伏,射击,火炮校射等多个科目,因此无法单独列入步兵科目或者炮兵科目

德国教官的训练非常严格,尽管时间非常紧,但是德国教官还是不肯减少科目,结果每天除了5小时睡眠,几乎全部在上课和训练,全班60个学员,一个月下来,被淘汰到只有15个人,对此吴子玉有点失望,征蒙军司令部已经决定7月份把参战军队拉到张家口外进行适应草原的作战训练,可是被吴子玉寄予厚望的德式侦察部队居然就这么点人了。

看来此次征蒙作战,还得依靠传统的斥候部队,唉,甚至还要指望内蒙那些王爷派出斥候协同作战啦。但是谁也没想到,冯.博梅克这个德军上校为近代中国组建了第一支严格意义上的特种部队。

不管别人怎么样,徐建业这一个多月居然坚持了下来,由于充足的营养和巨大的运动量,徐建业的身高长到了1米75。对于这个学生,冯.博梅克非常欣赏,他不止一次的对其他学员说,如果你们中国的军人都能如徐建业一样,那么我会很惊讶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敢欺负中国?

徐建业可没从教官这么高度的评价中得到什么好处,因为其他人对他的不满了,结果5月中的一天,营房里发生了群殴事件,一个来自第一师的老北洋在训练中因为动作不到位被德国教官罚加练,完了一个消失回到营房,正巧看到徐建业出来打水,非常不满的给了徐建业一下,将徐建业推倒在地:“叫你能,妈的!”

徐建业还没反应过来,跟在后面不远的王觉哉先毛了,顺手就把自己手里的脸盘砸到老北洋的头上,老北洋正得意,一下子没防备,被飞来的脸盘砸翻了,跟在他后面的其它一师的军官立刻就火了,一师那是什么样的部队,在北京都是打横走的,哪里肯吃亏的,结果一群人就冲了上了,王觉哉这下子知道闯祸了,但是他也个二愣子,根本不知道怕,挥着拳头就冲了上去,徐建业一看老虎要吃亏,抓起脸盘对着人群一扔,自己也冲了进去,二个人背靠背,同十几个人干起架来,徐建业这段时间的训练效果很明显了,他非常轻松的抓住一个飞来的拳头,扣住手腕,往前一个反扭,猛的一扯,咔嚓一下,某位仁兄可以去住院了。随后侧身左手又抱住一个大腿,两手提起大腿,狠命一旋,扔出,立刻撞倒三个人,王觉哉哪里也打得不亦乐乎,他本来拳头就有劲,没几下就砸倒了几个人,洗脸池离一师军官驻地近,很快一师的军官就涌了过来,这下王觉哉和徐建业就惨了,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人多,两人很快就被人抱手抱脚,揍翻在地。不过也没挨几下,十六旅其他的受训军官冲了过来,结果以洗脸池为中心,一场大混战开始。

群殴持续了五分钟,负责值班的一个学员队被集合,拿这军棍,吹着警哨冲了过来,见人就砸,也不管你是那边的。大家一哄而散,跑回宿舍,抱着铺盖老实巴交的对纠察说,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从来不和人打架,为什么脸肿了,最近忘记刷牙长虫了,结果牙龈肿了……啊,眼睛上的黑框框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躲猫猫撞墙上了……

教导处将打架的事情报到校长处,请示处理。吴子玉也没当什么大事,当兵的,要是连架都不打了,你能指望他们打仗?

教导处长对这个代理校长的话感到很为难,不得不提醒他:“基本的军纪还是要维持的。是不是把带头生事的……”处长的意见自然是开除。吴子玉却接了他的话:“那是自然,把最先滋事的那几个人给抓起来,每人赏十个军棍,让他们消停下。”

教导处长很无奈的离开了,这哪里是惩戒啊,这跟奖励差不多,这些人非但不会消停,反而会引以为豪,越发放肆。碰到这么个校长还真的让人很无奈啊!

1919年6月26日,满了17岁的徐建业从保定陆军军军官学校第七期速成班顺利毕业,冯.博梅克上校推荐保送这个人才去德国留学,这引起了吴子玉的重视,吴子玉单独和徐建业谈了一次话,徐建业显得非常拘谨,吴子玉也看不出这小子水深水浅,不过他确认了一点,徐建业对德国兴趣不大,他非常渴望参加这次征蒙,用徐建业的话来说,就是狠狠的教训俄国鬼子和卖国的蒙古王公,洗刷中华民族的耻辱。因此,吴子玉和冯.博梅克上校沟通之后,徐建业去德国留学的事情算是不成了,破格授予陆军上尉军衔毕业。这件事情传回到第十六混成旅,冯秉坤觉得自己是大大的给长了一回脸,在当天的全旅营级以上军官会议上,冯秉坤大大夸奖了徐建业一番,很多军官散会后都抓着鹿中平和邓宝成问,这个人是谁?一下子,徐建业大名传遍全旅,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徐建业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载誉而归之后,显然不可能再回原单位了。冯秉坤和几个主要军事主官商议后,决定还是另行重用。

1919年7月1日,张家口,各路征蒙部队正在以团为单位朝这一地区进行集结。徐恩明听取了曾到蒙古地区作战的老军人们的一些宝贵意见,感觉军队必须也要有一个适应过程。否则士兵们会因为不适应草原,而影响战斗力的发挥,最终导致整个征蒙行动的功亏一篑。

正是有了这样的认识,这场代号为:“汉族荣光”的军事演习被提了出来,过去的半年里,大批的军马被政府从各地征调过来,在没有公路的蒙古地区,没有马匹简直是不能想象的,徐建业等人在保定学习培训的时候,参战部队的士兵们也在努力学习基本的骑马技术。半年下来,虽然还比不过天生在马背上的蒙古人,但是大部分人都已经算是合格的骑手了。

汉族荣光军演是在一个长300里,宽400里的草原地域进行,包括物资的输送,先头部队的侦察,一线作战单位的攻击和防御,还有基本的战场救护等数个环节。

其实这些大多都是老科目了,但是因为草原地域的特殊性,这些科目在这次的演戏中所展现的内容是全新的。

徐建业被分到了先头部队侦察这一环节,各部自行负责侦查工作的这一传统模式在短期内是无法改变了。但是徐恩明对此传统模式是非常不认同的,他反复思考后决定,各部各设立一个直属侦察单位,同时征蒙军司令部设立一个军情工作分析组,所有侦察单位的情报均在这个工作分析组进行汇总分析。

徐恩明很重视侦察和后勤工作,在他看来,蒙古一役,关键就在这两点上,只要把侦察和后勤这两点做好了,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了。毕竟蒙古军队的战斗力还不足以威胁到由北洋精锐组成的征蒙军。

另外如果要实现这次征蒙战果的最大化,仅仅依靠军事手段是难以实现的,必须以军事打击为主,辅之以政治手段,才能实现外蒙古真正有效的统一。

在征蒙军司令部张家口会议上,徐恩明亲自向参加此役的将领分析了外蒙的状况:“哲布多丹尊活佛在俄国人扶持下利用武汉革命中国大乱的时机称帝建国后,整个外蒙的矛盾日益加剧,一方面俄国人在外蒙横行,向各个部族王爷勒索钱财和牛羊,已经引起了外蒙各部王爷的不满,同时由于失去了自大梁帝国以来来自中国的援助,加上天灾连连,草原上的牧民生活变得日趋困难,当初活佛称帝时的那种喜庆早就不复存在了。诸位,现在是我们收复外蒙,统一中华的最佳时机,俄国爆发了革命,外蒙那些卖国的王公失去了靠山,也失去了人心,如果我们不能握住这样一个天赐良机,那么我们都将成为国家的罪人。”

徐恩明突然站了起来:“各位都是参加过各种内战的,徐某把话说开店统一蒙古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军事上都对我们扩充各自的势力没有半分帮助,这完全是一个中国军人的光荣之战,热血之战,这样的战争,打了,我们才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子孙。中华民族万岁!”

在座所有上校以上军官纷纷起立,包括痛恨徐恩明的吴子玉,冯秉坤等人都高喊:“中华民族万岁!”

会议结束后,徐恩明找到冯秉坤,希望他能去一趟库伦,并且拿出了陆中平的一个信物。

原来陆中平曾经处理过外蒙问题,外蒙的王公也并不是都主张外蒙独立的,包括忽赤列在内的部分库伦实权派王爷对于中国还是认同的,只是当时受限于自身条件,陆中平没有任何办法解决这个难题,他只是和忽赤列交换了信物。

作为陆中平的外甥,并且曾在百灵庙地区镇压过内蒙诸王叛乱的冯秉坤自然是出使的最佳人选,但是吴子玉不同意,他认为徐恩明是杀害陆中平的凶手,现在派冯秉坤去库伦劝降,有借刀杀人,斩草除根的嫌疑。徐恩明也不多解释,只是找到冯秉坤,敞开心扉的交谈。

冯秉坤看着一脸真诚的徐恩明,轻声道:“我去,你是舅父的忘年交,我也曾指望你能在危难之时对舅父援手,不料你却杀了舅父。公是公,私是私,这个仇冯某一直记得,至于国事,冯某也绝不耽搁。”

徐恩明听完,站起身来:“徐某愧对陆先生,惟有全力完成先生平生最大愿望,以求告慰陆先生在天之灵。”

冯秉坤的库伦之行定于十月,在此之前,各参战部队都在积极为“汉族荣光”军演做准备。到了这会,北洋政府讨伐蒙古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了。

库伦当局对此非常恐慌,他们的主子俄国沙皇已经被刚刚夺取俄罗斯政权的俄罗斯**手下的秘密警察组织契卡逮捕,并且残酷的杀害,连沙皇6岁的小女儿都没放过。整个俄罗斯进入一片红色恐怖之中,更为严重的是,俄罗斯并没有稳定下来,忠于沙皇的军队和忠于新政府的红色军队为了政权开始了内战。这个时候的外蒙古自然是无人来管了。

所谓的蒙古帝国,其实只是一个牌子而已,所管辖的实际范围,不过库伦城而已,出了库伦,部落还是部落,王爷还是王爷,本质上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哲布多丹尊活佛实际上根本不是一个皇帝,而是俄罗斯人的傀儡,和1912宣布独立那会不同,现在的外蒙诸王对于库伦政权已经是相当不满,离心离德那是正常现象,只是畏惧于俄罗斯人,还没有出现诸王皆反的壮观景象。

具有讽刺意义的是,驻扎在蒙古地区的俄罗斯军队在1913年二次革命时期达到了数量的最高峰,达到了三万骑兵,其中有7000来自乌克兰的哥萨克骑兵。这一数字超过了外蒙诸王的私军总和的一半。俄国人最初的计划是一旦革命军击败了北洋军,他们就大举南下,获取利益。

但是革命党溃败的速度惊人,连淮河都没过就被方世旋给KO了。

俄罗斯人非但没能南下获得任何利益,反而由于驻军过多,加大了外蒙当地居民的负担,导致了和当地各方势力关系的紧张,此后俄罗斯开始削减驻军数量,1914年欧战爆发后,驻军数量减少到不足万人,其中哥萨克骑兵被抽调了5000人前往东线对德作战。到了今天,库伦地区的俄罗斯军队已经缩减到3000步兵和2000哥萨克骑兵。俄罗斯驻外蒙特使阿布是蒙古独立以后外蒙的太上皇,他很精明,无论你怎么裁撤,他始终坚持这2000名精锐的哥萨克不能动,否则不用中国军队来了,只要当地的蒙古诸王一造反,俄国人都得乖乖的撤离外蒙啦。

阿布最近比较烦,他手上这点兵力,维持自己在外蒙的统治地位没什么问题,但是想要回国争夺政权那无疑是白日做梦啦。更让他烦恼的是,平日他最瞧不起的那些该死的中国人,居然也趁着俄罗斯帝国的衰败居然有了出兵收复外蒙的想法,难道伟大的沙皇陛下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吗?肯定是那些黄皮的日本猴子撺掇的……

徐建业最近很忙很累,7月16日,徐建业以陆军上尉军衔奉命组建一支直接隶属旅部的侦察队,由他自己出任队长,另外配了一个资历老点的副队长,叫李默文,斥候出身,为人挺厚道的,二十出头,刚升的少尉。冯秉坤单独找徐建业谈了次话,大意很明确,让他从各部选出一些适合侦察工作的士兵,经过强化训练,在三个月内建好一支侦察队,为全旅开路。建制人数不超过二个排,级别为连级,直属旅部。

徐建业和李默文到各部队去考察,主要范围是针对各团的斥候,可是大家对于这个女圭女圭上尉似乎很不信任,虽然徐建业早已是威名远播,但是在调人时出了不少问题,有军官不肯放人的,有士兵不肯离开的。

冯秉坤听取汇报后,亲自批示,只要是徐建业看上的,无论所在单位负责军官意见如何,士兵个人意见如何,全部必须编入侦察队。

徐建业在将军的支持下,很快就组建了这支60人的侦察队,分为五个组,一个由徐建业亲自带领,负责前方突击侦察,这个组为30人,另外四个组则分别负责两翼,两侧后的侦察,直接跟所在方向的团挂钩。

组长全部由老斥候担任。徐建业主要的任务就是抓训练,将从德国人那里学来的部分适合草原作战的知识传授给他们,旅部还派来了一些蒙古牧民,一是传授大家一些草原生活的常识,其次则是让大家的骑马技术进一步提高。毕竟在草原,大家之前学的骑术在土生土长的蒙古人看来和骑猪差不多。徐建业还增加了马上射击和辨识野菜等科目。

很快这个女圭女圭上尉就让大家开始叫苦连天了,每天几乎除了睡觉吃饭,就是训练时间了。这还不算什么,斥候本身就是全军最累的人,大家咬咬牙还能坚持,可是这个女圭女圭教大家学习测绘的做法是让大家非常头疼的,幸好徐建业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从中选了5个测绘基础还不错的,继续教授,然后分到每个组去。但是最基本的情报分析,他还是强迫每一个人尽可能的去掌握。

这引起了老兵们的不满,这个时候徐建业宣布休息一天,晚饭之后,全队集合,徐建业象讲故事一样跟大家讲历史,有些大家听过,有些大家没有听过,说道洋人欺负中国人时,徐建业虽然还没达到吴子玉那个境界,却也成功激发了大家的怒火。大家爱国热情高涨,顿时把对徐建业这个小屁孩的不满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9月下旬到10月初,持续了十天的“汉族荣光”军演开始了,内蒙诸王和部分外蒙诸王的密使都到张家口观看了这次演戏,各部的协同配合,追击,防守,攻击能力得到了良好的展示,炮兵的火力也给这些人极大的冲击,貌似俄罗斯人也没那么强大的火力吧,大家开始掂量,自己到底该站到哪一边?军演结束后,不少王公纷纷找到徐恩明,表示自己坚决的站到中央这一边,反对任何形式的分裂活动,军演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1919年10月下旬,冯秉坤秘密抵达库伦,见到了库伦当局的一些要人,这些王公们对俄罗斯人非常不满,尤其是对阿布很不满。在他们的安排下,冯秉坤见到了哲布多丹尊活佛。让他无比惊讶的是,传说中这位威望极高的活佛居然在吸食鸦片。

听忽赤列介绍之后,原来是俄罗斯人为了控制活佛,强行逼活佛吸毒的。现在的库伦,实际权力早就不在活佛这里了,其实从一开始活佛称帝就是被某些王爷和俄罗斯人强迫的。

现在和俄罗斯人勾结的最紧的是海布里,英吉,亚布多三个王爷,他们掌握了库伦的实权以及由各部子弟组成的外蒙皇帝卫队,一支七千人的武装。他们依靠俄罗斯人的支持登上了外蒙的高位,然后壮大自己的部族力量,平日但凡有部族敢于反对俄罗斯人,阿布根本不要派兵,三人的部族就会去扫荡,然后瓜分。他们的行径也引起了整个外蒙诸王的不满,只是因为俄罗斯人,大家才不得不选择忍让。

忽赤列愤怒的说:“他们早就不是成吉思汗的子孙了。”

活佛和一些王爷表示,他们愿意归顺中央政府,愿意帮助中央驱赶俄罗斯人。冯秉坤此行获得成功……

1919年11月23日,天气渐寒,冬雪将至。徐恩明在历经一年时间的准备之后,下令出兵。并向库伦当局发布了讨蒙檄文:“蒙古自古乃我中华不可分割之领土,……即日起,征蒙军自徐某以下广大官兵将拼死作战,统一中华……附逆者,即日归降,既往不咎……”

随后六万大军,浩浩荡荡,进入了辽阔的蒙古大草原……

次日的《民国日报》刊登评论员文章,高度评价这次出兵,是外辱以来,我中国政府首次开始的收复失地之战,极大的鼓舞了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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